望夫成虫-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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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让人家喝一杯薄酒再走。
那时的樊世鹤还很年轻,脸上也没有那条可怕的刀疤,眉宇间透出一股少年的英挺,然而阅人无数的菊花夫人发现樊世鹤虽然跟樊世麟长的有一些相似,一张脸还稚气未脱,不过他微微上翘的嘴角,总是拧在一起的眉,跟年龄不符的刻意的笑,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这些传递给菊花夫人这样一个信号——此人心机深沉。果不出菊花夫人所料,为人奸诈的樊世鹤在酥烙里下了迷药。
“成谷子烂芝麻的事你还提它来干什么,何况你的身家又不是很清白。”樊世鹤坏笑着。
菊花夫人重重的“哼”一句,她气的脸都红了。
“你奸污了我,居然说风凉话,可见你真的不是个好东西。”
“我不是好东西,难道你是好东西?你我本就半斤八两,说吧,让我去害人,我的好处是什么?”
“你还想要好处?”菊花夫人不敢相信樊世鹤居然想跟她做交易。
梧桐树的枝叶再次剧烈的颤抖,这回樊世鹤提高了警惕,枝叶晃的这么厉害,树后肯定有人。
“谁在那里?快给老子滚出来!”樊世鹤厉声道。
“是我,三少爷。”何晴睡到半夜想起来小解,找了一个地方刚蹲下,方才发现三少爷和菊花夫人站在那里说话。
“你过来。”菊花夫人让何晴过去,何晴亦步亦趋走了过去。她有点怕这个女人,知道她非但会医术还会易容术,甚至还想让樊世鹤用桃色胭脂害人。何晴出生山野,天然朴实是她的风格,若是遇上像菊花夫人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何晴真觉得害怕。
菊花夫人见何晴唯唯诺诺,小心翼翼慢慢走近她,知道她十分惧怕自己。菊花夫人原先想恐吓她,不让她把今天晚上的事说出去,不过现在看来不必恐吓,只需安抚就行。菊花夫人温婉而笑,伸手向前,像迎接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似的快步朝何晴走去。
“何晴,过来。”
菊花夫人从樊世鹤身边经过的时候闻到她身上一股迷人的香风,樊世鹤撇了下嘴,冷眼看菊花夫人此时的作态,感觉这个女人可真会演戏。
“菊花夫人,对不起,我……我……”何晴低垂着头,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
“傻瓜,你刚才是出来小解的是不是?”
“嗯。”何晴点了点头,样子很老实。
、第三百六十一章 妖如罂花
“何晴,你让我看看你的脸。”菊花夫人认真仔细的看何晴的胎记,不时还用手指在上面轻轻按压。
何晴不知菊花夫人要做什么,任她抚摸。樊世鹤笑而不言,菊花夫人可真有你的,笼络人心居然用这一招,真不愧是只狐狸。
“你的胎记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吗?”菊花夫人显得很认真,就像一位医者在替病人看病时那种专注的神情。
“我一生下来脸上就有这块胎记,小时候没这么大,颜色也没这么深,随着年龄的增长,胎记也越长越大,颜色也越变越深。”说起胎记,何晴就觉得痛苦,她这一生所吃的苦都因这块胎记而起。
“从娘胎里带出的东西很难治好,不过你很幸运,因为你遇到了我。”菊花夫人笑看着何晴,何晴一脸疑惑,同时心上像有一只小棒槌在那里捶打,若会易容术的菊花夫人肯替自己治脸上的胎记,那可真是求都求不来的。
菊花夫人笑而不语,似在等何晴自己开口让她治胎记,樊世鹤不得不佩服菊花夫人的奸猾,以这一招拉拢人心,从而达到自己想要实现的目的,单纯的何晴根本不是菊花夫人的对手。
“我在南国生活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个和你差不多的病例,她是我亡夫的一位好友的女儿,年纪可能跟你差不多大,脸上也有一块胎记,我刚才仔细看了下,发现她的那块胎记比你脸上这块还要大颜色也要深的多,上面长的不是像你这样的黑毛,而是又硬又长的白毛。幸运的是她遇到了我,我用自己研制的膏药替她治好了脸上的胎记,后来她父亲给她寻了一门亲事,嫁了一个英俊的男人为正妻。”
听了菊花夫人的话。何晴开始动心,她已经在想到底要不要让菊花夫人给自己治。既然她医术这么高明,能治好别人脸上的胎记,为什么不能治好我的呢?樊世鹤见何晴的嘴唇蠕动了几次,像是要开口说什么,可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樊世鹤在心里冷哼了一下,想,菊花夫人真是一个妖冶的女人。小何晴马上就要上她的当了。樊世鹤不想插手。这两个女人关他何事,他只想作壁上观,因此走到不远处的一张木桌旁,舒适的坐了下来,边赏月边听两个女人说话。
“何晴妹子。”菊花夫人亲昵的拉着何晴的手,这个比她小十几岁的女孩有一双娇嫩的手。菊花夫人在碰到何晴手的那一刻,心里觉得很不舒服,这双散发着年轻女孩特有的气息的手。让菊花夫人心生无限妒意。
“那个和你一样脸上有胎记的南国姑娘自从被我治好后,嫁了一位如意郎君,第二年还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呢。小夫妻两个很恩爱,成了亲生了孩子之后,她还带着丈夫来看过我,两个人好的什么似的,连我看了都觉得羡慕。何晴妹子。女人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嫁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为妻,南国姑娘的丈夫很爱她,发誓这辈子都不纳妾不娶小,只爱南国姑娘一个。正所谓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女人最可贵的就是谋一个好归宿,嫁一个好男人。”
花言巧语的女人呢,听了菊花夫人的一袭话,樊世鹤不由的发出感慨。
“我……,其实,也想……也想谋一个好姻缘,嫁一个好男人,只是……只是……”何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小的连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吐露自己的心声,但却很想把胎记治好,何晴不停揉搓着衣角,脸一直红到耳根。
“呵呵,我看出来了,何晴妹子也有了意中人了不是?我知道你只有一个哥哥,男人家大多粗心大意,如若何晴妹子不弃,就有我来做个和事老,撮合你和你的意中人如何?”
“不不不。”何晴拼命摆手,她可不想让菊花夫人这个外人来插手自己的婚事,上次哥哥已经厚着脸皮在樊世麟面前提过,樊世麟置诺罔闻,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若此时菊花夫人再管这个事,樊世麟还是原先的态度,何晴的脸真不知该哪里放。
樊世鹤暗暗好笑,菊花夫人居然想撮合何晴和她的心上人,你这个傻瓜,何晴的心上人不正是你的心上人吗。
“为什么说不?难道那个男人长了三头六臂,或者傲慢不可一世,连你这么好的姑娘放在他面前他居然也不要,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等明儿个菊姐姐给你找个比他好上一千倍一万倍的。”菊花夫人的激将法只为何晴能乖乖顺她的意。
“他既不是三头六臂,也不是骄傲的不可一世,问题出在我身上,是我自己不争气。”何晴的头又低了下来,她用力揉搓衣角,一想起脸上的胎记,她就觉心痛,那种痛还不太好跟人说,因此很多时候何晴只能独自面对内心的苦痛。
“你有什么问题,在我菊花夫人眼里,你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姑娘,要人品有人品,要见识有见识。告诉菊姐姐,那个愚蠢的男人是谁,菊姐姐到想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说吧,他是谁?”
看着菊花夫人真诚的眼睛,何晴很想说是樊世麟,不过最后善良的何晴还是没有这么做。
“算了,人各有命,我谁都不怨,也不怪爹妈把我生成这样,我相信用我的勤劳同样能打动他。”
“傻丫头,你何必自暴自弃呢,眼前就有一个绝世妙医在你面前,你如何不知利用呢?”菊花夫人见何晴老实本分,既不肯说她喜欢的男子是谁,也不好意思让她为她治胎记,就来了个顺水推舟。
“菊姐姐的医术举世无双,我何晴只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妇,如何担当得起让菊姐姐来替我医治。”尽管嘴上如此说,心里仍很感激菊花夫人的好心。
“傻妹妹。”菊花夫人亲昵的拉起何晴的手,笑道:
“医者以救死扶伤为己任,我只不过动动手而已,又不用费多少力气,从明天开始我就来帮你治脸上的胎记,以一个星期为一疗程,到时候菊姐姐保管把你变得美美的,令天下男人都垂涎,天下女人都嫉妒。”
“菊姐姐。”何晴羞愧难当,红着脸不知如何感谢菊花夫人。
樊世鹤似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他暗自摇了摇头,为单纯的何晴可惜,一旦入了菊花夫人的彀就很难再做好人,狐狸的外号不是白得的,若没有狐狸的狡猾,凶残,她如何会是妖娆如罂粟之花的菊花夫人。
、第三百六十二章 贴心安慰
那天晚上菊花夫人和何晴谈到晨曦微露,菊花夫人何其老道之人,一直到最末都没有说心里最想做的一件事——用桃红色胭脂害米脂。她先要博取何晴对她的好感,这一点很重要,只有当一个人死心塌地为你所用,才算真正笼络了这个人。靠一点小恩小惠也许能让一个人暂时听你话,然而持续的时间很短,说白了只不过是一次性利用。菊花夫人不愧是老江湖,知道通过交心可以彻底收买一个人。
临别时菊花夫人从袖里掏出的不是桃色胭脂,而是一盒透明的膏体,盛在一只六角形的小木盒内,菊花夫人对何晴说,这盒药她经常用,可以去除脸上的皱纹,她当之美容品,让何晴调了蜂蜜敷在胎记上,很快上面的毛就会去除。何晴怀着无比憧憬的心情决定一试,菊花夫人拍着何晴的手说,保管有用。
一夜未曾合眼,躺在床上很快便朦胧睡去。菊花夫人上岛的时候带了一顶帐篷,她就睡在帐篷里。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樊世麟成亲,然而当头上的红盖头掀开之时,樊世麟疯了似的叫了起来,她变成了一个鸡皮白发的老太婆,她的小新郎被她的样子吓跑了。
菊花夫人被这个梦惊醒,醒来已天光大亮,迅速从床上坐起,来不及趿鞋跑到铜镜前一照,还好,她没有变成老太婆,容颜还如二八妙龄,总算松了口气,坐在梳妆台前,自顾自怜用手背在脸上轻抚。
“好景不长在,好花不长开,都言红颜易老,哼,我就偏不信这个邪。”菊花夫人倔强道。
“呵呵。自恋的女人见的多了,可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自恋的女人。”
“你怎么在这儿?”居然没有看见樊世鹤坐在自己房里,他从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踱到菊花夫人跟前,手按在她纤弱的肩上,不轻不重捏了捏菊花夫人的肩,鼻在菊花夫人发髻嗅闻。像一只正在寻食的狗。眼看着铜镜里菊花夫人精致的脸,笑道:
“昨夜你的阴谋得逞了,何晴那个傻丫头已被你花言巧语骗进?”
“哼哼。”菊花夫人推开樊世鹤按在她肩上的手,站起身,抬头看着高大的樊世鹤,冷道:
“人家很单纯的。哪能和你这个笑面虎相比,我对自己的易容术一向都很自信,若不先给人一点甜头。她如何听命与你,如何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呵呵,菊的手段果然高明。小弟望尘莫及,看来以后我还得跟菊你多学几招害人的招数,不过你别忘了,这次你要害的人是我的最爱,若你知趣赶快收手。否则我定不饶你。”樊世鹤脸色一转,由一开始的嬉皮笑脸,变成现在的怒目凛然。
菊花夫人淡定自若,一点都没有被樊世鹤骇然的样子吓到,她灿然一笑,留着长指甲的手轻佻的在樊世鹤脸上的疤痕上慢慢划过。
“你还年轻,将来还要娶妻生子,要不让我给你也治一下脸上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