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闲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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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延心中一软,抱紧陆静姝将她摁在了自己的胸前,他想起自己方才心里异样的感觉,温和的诱拐着她,“告诉朕,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离开朕。”
陆静姝在章延怀中,轻勾嘴角,“嗯,臣妾不会离开陛下。”章延,这辈子,我不想先死了。
章延听到陆静姝软软声音的保证,心中大定。低头看到陆静姝丽质的眉眼,章延动容的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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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凤央宫歇下了?”裴蝉嫣惊疑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讷讷说道,觉得这简直不可置信。
小太监复低了低头,细声细气的说,“是,奴才打听得十分仔细,陛下确实在凤央宫歇下了。”
裴蝉嫣身子一软,身上的力气被瞬间抽走般瘫在木椅上。她绝望的闭起了一双好看的眼睛,无力的摆了摆手,挥退了小太监。
待那小太监退了下去,从裴府跟到宫里照顾裴蝉嫣的丫鬟蝶衣走了过来,想安慰又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陛下本是翻了自己小姐的牌子,可转眼就宿在了凤央宫,这不是明晃晃的打脸么?尤其是,这还是刚入宫,第一次被召侍寝。
没多久前还是一同进宫的诸人艳羡的对象,可现在,却是沦为笑柄了。依着小姐的脾气,这会儿怕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蝶衣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
“小姐……小姐若觉得气,就……拧奴婢吧。”蝶衣迟疑的说着。
在府里的时候,小姐便曾说过在宫里受了气的话,胡乱摔东西的动静太大,打骂宫人有损名声亦容易落下把柄,而她被选陪同入宫纯粹是给小姐解气用。
裴蝉嫣睁开眼睛,看到屋内果然是只有蝶衣一个人,而她的眼前此时横着一只细嫩的手臂。裴蝉嫣怒意无可发泄,抬手碰着那细嫩的手臂,便是一阵用力折腾……
没多一会儿,原本白皙的手臂上便多了许多的青青紫紫的颜色。
哪怕是这样,裴蝉嫣仍旧觉得不解气。她想起陆静姝在丽正殿内给她脸色看的样子,又想到章延对陆静姝爱护有加,心里更是恨恨的。
总有一天,她非要将陆静姝从皇后的位置上拉下来不可,再让她将自己所受过的苦全部再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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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御女到,裴御女到,蒋御女到,孟御女到,庄御女到……”
裴蝉嫣等一众数名新入宫的妃嫔相继到了凤央宫,再被宫人领着到了凤央宫的正殿内。她们分作两排,先是与陆静姝规矩的跪拜行礼。之后,一众人又再与其他妃嫔屈膝行礼。
陆静姝坐在上边望着她们两排人,笑容如初。这些人都年龄相仿,皆是稍作打扮就瞧着十分俏丽的年纪。现在这么齐齐站在一处,分外的明艳动人。
“你们初初入宫,有什么需要、有什么事情都可与本宫或者是本宫身边的姑姑们说,都是服侍陛下的姐妹,不必拘谨着。”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亦可主动询问,不拘是本宫还是叶婕妤、安才人、陈才人抑或沈宝林,都会愿意为妹妹们仔细解答。”陆静姝坦然说着,没有去在意叶溱、安锦清等人的表情。
两排人纷纷应是,再规规矩矩的行礼谢恩,动作多少带着点小心翼翼。
安锦清从看到裴蝉嫣的时候,就想说两嘴了,等到陆静姝教导完众人,她可算是有了机会。
“裴御女昨夜睡得不怎么安稳吗?怎的瞧着眼底竟是一片青黑之色?”
别有深意的一句话,让殿内的气氛顿时就变了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现在虽然对皇后凉凉有情,但是他没有那份心,所以,远远不够
=3=为什么我觉得皇后凉凉有点坑呢,因为我不想比你先死,所以我不会离开你呢~ 眨眼
、第18章 不喜
安锦清的话让殿内的妃嫔都看向了裴蝉嫣,裴蝉嫣附近的几名新进宫的妃嫔也都扭脸望着她。
众人皆心知肚明昨日陛下本翻了裴御女的牌子,最后却宿在了凤央宫的事情,这会儿她们注意着裴蝉嫣,幸灾乐祸有之,闲闲看戏有之,独独没有同情。
裴蝉嫣面色便是一阵的尴尬,偷偷拿眼觑向坐在上方的陆静姝,再飞快的收回了目光。她咬了咬唇,十分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来。
“多谢安才人娘子的关心,妾无碍。”脸上更是勉强的挤出了几丝笑容,可那般的不尴不尬的笑容在她脸上反而一样好看。
安锦清见裴蝉嫣这般,心中万分解气只差没有捂嘴轻笑。
昨天差宫人去打探回来消息,宫人回禀道有好些许美人被选入宫,她颇为不屑。陛下随即便翻了据传容貌、姿色最为出挑的裴蝉嫣的牌子,她不免嫉恨。等再听闻最后陛下没有去裴蝉嫣那儿,顿时大为舒坦。
自皇后娘娘入宫后,陛下入后宫则多半宿在凤央宫,其他妃嫔那儿甚是少去,她这儿便不必提了。
包括李佩舒的事,都让安锦清看得很清楚,皇后娘娘不是她能轻易撼得动的人物,她亦不该主动撞上找罪受。
现今,后宫里更多了这么些个娇花似的妹妹,安锦清忍不住想要好好的“疼爱、疼爱”她们。
“许是妹妹将将入宫,尚不大习惯,才会睡得不怎么安稳。等日子长了,就都会习惯了。”安锦清大大方方的微笑着开导裴蝉嫣。
裴蝉嫣的面色变得愈差,低头顺从的应下,“是,多谢安才人娘子的劝慰,妾定谨记于心。”
沈荷风眼瞅着陆静姝的脸色不比先前好,便知她是介意昨天的事情被安锦清这么拿出来说了。到底她是皇后,身份尊贵无比,哪里愿意被一个小小的妃嫔随意置喙。
在安锦清那里狠吃过一回哑巴亏的事,沈荷风一直记在心里,与安锦清也更加地不对付。皇后娘娘对裴蝉嫣颇有不喜的消息,暗地里妃嫔间早就传开了。偏偏是安锦清做出这么一副对裴蝉嫣关心的样子,蠢得可以。
“安才人娘子这么关心裴御女,真是让妾觉得羞愧。妾方才竟是没有发觉裴御女的脸色不大好,可见远不及安才人娘子心细。”
沈荷风嫣然一笑,眉头轻挑,望向安锦清。她的眼神之中略含了挑衅,可旁人都看不大清楚她的神情。
安锦清虽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沈荷风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十分清楚沈荷风这话定然是别有用意。
心下疑惑之间,安锦清不经意看了眼坐在上方,正神色有些古怪、眼神在她与裴蝉嫣身上打转的陆静姝,反应过来便是心中一慌。
她急着撇清自己对裴蝉嫣没有特别的关心,也没有想与裴蝉嫣站在一边,回应沈荷风时,多少太过着急了一些。
安锦清两颊因恼怒浮现两团粉红之色,她压抑住想要拔高的音量,略带了呵斥道,“沈宝林莫要胡说,我与裴御女今日才第一次见面,不过是见裴御女脸色不大好才关心两句罢了。”
沈荷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扫一圈其他新入宫的妃嫔,敛了笑意又说道,“妾瞧着李御女、庄御女、秦御女的脸色都算不得好,尤其是秦御女。”
“妾冷眼观望着,竟像是比裴御女的脸色还差些,可竟是没有听得安才人娘子的半句关心。”
安锦清被沈荷风的话一下子就逼得急了,顿时怒目相视,只差没指着沈荷风的鼻子就开骂起来。陆静姝不知道该不该说适时的、悠悠的话,将安锦清的一切想法都扼住。
“安才人应当是真的关心裴御女,作为资历深的妃嫔关心一下新入宫的妃嫔,这份心意到底是好的。沈宝林方才的话说得未免有些过分了。”
陆静姝的话是这般说的,可众人都能够在她脸上看到对安锦清明显的不满,对沈荷风则没有半分的指责之意。
便是言语之间,听着似乎是在指责沈荷风,却又能让人感觉得出来,她对安锦清的举止,没有什么好感更不说褒奖或者表扬。
沈荷风知情知趣,十分配合立刻与安锦清赔了个罪。“妾方才一时失言,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妾在这里给安才人娘子陪个不是,还望安才人娘子大度不与妾计较。”
安锦清自知这是在皇后娘娘面前落了个大的不是,可又没有法子。就算是在这里辩解,皇后娘娘也定不会信自己。这般一想,对于轻易就被沈荷风的话左右了的陆静姝,安锦清不由在心里暗暗鄙夷。
“好了,时辰已经不早了,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沈荷风的话音落下还没有等到安锦清开口,陆静姝便先说了这么句。这般落在众人眼里,显然是不想再听安锦清的话,抢在前头堵了她的话。
于是,皇后娘娘不喜裴御女的事,就这样毫无阻碍的印在一众妃嫔们的心里了。尤其是新入宫的妃嫔,都十分自觉的谨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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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太后对新入宫的妃嫔们态度和蔼,可算不得多亲昵,亦远没有选妃当日那么多好听的话。虽瞧出来裴蝉嫣的脸色不对,但什么都没有问。
闲话了一会儿,周太后便遣退了众人,独留了陆静姝另外说了些话,却不是其他妃嫔能够知道的了。
太后还有皇后的赏赐都在请安之后,由宫人分别送到了诸位新入宫妃嫔的住处。众人皆谢过恩典,今日见识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都算不得难相处,不少妃嫔定了心,心情放松。
独独是裴蝉嫣一个人,心情无论如何也爽利不起来,暗地里又折腾了贴身婢女蝶衣几回,才稍稍舒缓了些。
想着昨日陛下翻了她的牌子爽了约,今日当会补偿回来,可等到晚些的时候,裴蝉嫣得知的却是陛下翻了庄思柔的牌子的消息。这让裴蝉嫣愈发气闷,而无可发泄,又是一夜不得好睡。
庄思柔侍寝之后,第二日便被晋为了正七品的柔婉,一下子凌越在了众多新入宫的妃嫔之上。
晋升的消息有专门宫人到凤央宫通知身为皇后的陆静姝,陆静姝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她只是先挑选了玉泉宫的清芷阁作为庄思柔新的住处,吩咐宫人去准备后,再让盈露去库房里挑捡了两样合适的东西,送去庄思柔那儿作为晋升的贺礼。
这事情,于陆静姝而言,便再无什么了。
凤央宫及其他各位妃嫔处,反应都是平平的,可庄思柔住的地方,就大为不一样了。
大约是同为新入宫的更兼年龄相仿的缘故,不少新入宫的妃嫔都趁着庄思柔还未搬走特地去了贺喜。
有的妃嫔是真心想着与她拉好一些关系,有的则是走走过场只是因为不想平白树敌。到底她们互相之间都还不怎么摸得清底,谁也说不准对方究竟是介意还是不介意。
无论是出于何种心思,庄思柔的住处却是实实在在的热闹非常。
李佩琼、蒋凝香、孟悠先后都到了,庄思柔好好的招待她们,与她们坐在一处喝着冷茶,面上始终没有半分的不耐烦。
那之后又有几名妃嫔来了贺喜,更添几分热闹,连给人清冷感觉的顾明珠,在这几名妃嫔之后同样来了。
众人坐在一处,随意说话,瞧着分外的融洽。于此,一起参加选妃的新人里边便只剩下裴蝉嫣一人没有出现。可没有一个人格外提起她,仿佛对她的不出现分毫不在意般。
裴蝉嫣到底还是出现了。
在庄思柔与李佩琼她们喝下了好几杯茶水之后,宫女进来禀报,说是裴御女到了。在座的人里边,有两三个在听见“裴御女”几个字时,脸色微变。
“请进来。”庄思柔一颔首,平静的与宫人说道。
裴蝉嫣进来的时候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落落大方的与庄思柔行礼贺喜,继而再与其他人问好。
庄思柔待她与其他妃嫔无一二差别,同样是客客气气的请她坐下,又吩咐宫女上了茶水。
其他人都是已经坐了许久的,自然也互相谈笑了许久,这会儿倒并不那么想说话了。
因而,待裴蝉嫣入了座之后,说话的人变得少了许多,便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