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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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二哥喝酒!这大梁律法严明,才有了如今这太平盛世!喝喝喝……”
二老爷不过读书读得呆了点,到底不是傻子,一听二老爷这“律法严明”四个字,登时反应了过来。口中连忙道:
“我不是说不错,是说不……不妨听大侄子的下句,这一句亦是……亦是尚可!尚可!”
文章正文 第三十五章 斗心眼儿(下)
又是尚可尚可?敢情这么干还真行!安子良精神大振,脑子仿佛也转得快了许多,直接多蹦出来几句:
“天子圣明一大车,一大车!一大车!一车一车又一车!”
几句下文一说,首席上的诸人更是大眼瞪小眼!
这一次安子良倒是不说朝廷了,改说皇上了。
若要挑毛病连个才入学的童生都知道有毛病,可是大家都是朝堂上混过来的人,谁敢说皇上不圣明?这是骂皇上是昏君不成?这叫大不敬!往轻里说直接流放三千里,往重里说直接砍头掉脑袋的都没二话!
可是安子良这两句一说完,又是直勾勾地看着安德峰,等着他评呐!
安德峰气得嘴都歪了。
行!大侄子你跟四叔卯上了是不是?怎么就盯着我一个人儿看啊?这时候他倒没想让众人品评是他出的主意,脑子里转来转去,这评什么评啊,您当这是我那盐运司运盐哪?一车一车又一车都上来了!
可是归根到底,总是不敢说皇上不圣明,还得往外推!这一次索性推到你爹头上!瞅着安德佑赔笑道:
“大哥,这……这大侄子是您的公子,您觉得如何?”
安德佑原本一听安子良这几句,也是大感天晕地转,这……这都是些个什么玩意儿啊!
可是安德峰往他这一推事儿,长房老爷这气xing又上来了。
心说怎么着,老二老三都推过了你就往我这推,我敢说皇上不圣明么?我还要脑袋么?
今儿反正我这长房丢人也是丢了,二房三房的兄弟们也没落好,这各房老爷品评的主意可是你出的,这时候你想躲,没门儿!咱哥儿四个谁都跑不了!
当下一摆长房大哥的架子,摆摆手道:
“四弟此言差矣,子良本是我的儿子,品评之事我自当避嫌。倒是你这出主意品评的还一句话没说,轮也该轮到你了嘛!”
安德佑破罐破摔,把事情又踢了回去。
二老爷、三老爷也是看着安德峰,心说你这老四明知道长房侄子是个不着调的,偏还让我们品评诗文,这都什么倒霉主意出的!这次你也别推了,就你来!
安德峰脸儿都绿了……
长房这边摆大哥架子把事踢了回来,二哥三哥这眼神也是不善,安德峰偷眼一瞧安老太爷,只见老爷子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那意思明白得很,你们做儿子的要品评自己评去,这里头没我老太爷什么事儿!
“这两句……亦是尚可!尚可!”
安德峰苦着一张脸,归根到底还是憋出这么两句尚可尚可。
长房老爷安德佑那边却是不干了,心说你挤兑我半天了,老二老三说尚可尚可,你也说尚可尚可,那不能够哇!
安德佑当下便道:
“哎!四弟你的学问我是知道的,好容易来我府上,怎么着?不肯多指点你大侄子几句?我这做大哥的可是不依啊!”
安德峰这面色由白转青,由青变红,由红泛紫。
这等句子还评哪门子评啊,可是长兄如父,安德佑当着老太爷的面拿大哥的身份压下来,不接也是不成,可是要说皇上不圣明,谁又有这个胆子!这不是只能说好不能说坏么!当下咬着后槽牙恨恨地道:
“这两句岂止是……尚可,那却是好诗……好词了!”
这话说的,让安德峰连后槽牙都咬疼了!
可偏偏还得给安子良找补,这两句连七个字都没凑齐,又不能说是诗,只能望硬说是安子良在作词了。
却不料安子良一听这个好字,登时欢天喜地,几房老爷一致肯定,放在自己身上那是从未有过之事。大姐这夸朝廷赞皇上的窍门硬是使得!那精神头却是越来越足,后四句一气呵成道:
“皇上大福有长寿,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梁江山盛世传,万年万年万万年!”
这四句说出来,各房老爷们连评的心思都没了。
这又不是皇上寿辰,讲什么长寿万岁啊!根本和那“乐”字的主题风马牛不相及嘛!
可是谁又敢说这几句有错?说皇上不长寿了要死?说大梁江山不是盛世传不下去?这是要造反啊还是怎么着?惦记着株连九族满门抄斩不成!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年万年万万年,那可是万万要坚持到底的!
安德峰看着安子良做完了这首“词”,又在那里瞪着眼睛看自己,只觉得脑袋都大了。心说小祖宗您别看我,您这两句实在是没法评了,有老太爷在这,咱们一起听老太爷的吧!
安德峰这一看老太爷,那哥儿几个也一起扭头,就是瞅着老太爷不说话。
安老太爷这个气啊,心说你们几个不孝子,自己没法评了就推到老夫这里,我……我也没法评啊!
倒是安子良看着众人都直勾勾地盯着老太爷,又是一个响头磕在了地上,欢欢喜喜地问道:
“祖父爷爷,您看孙儿这题答的如何,可有赏钱否?”
文章正文 第三十六章 藏不住(上)
“这……”
安老太爷见大大小小的一干人等都望了过来,也是觉得头大不已。
说句好给赏钱?传出去安家的长房长孙做了这么一份不伦不类的玩意儿,居然还能得了赏,那安家的脸可就都被丢尽了。
可是若是说做得不好不给赏,那自是要说出毛病来,否则这安瀚池安老太爷在一干孙子辈儿的面前,又何以服众?
国家大事有谋断,四书五经堪研考,可是这家里的事情却未必就处理的那么轻松。
左想左不对,右想右不行,纠结来纠结去却越想越是烦躁,忽然间脑袋嗡的一响,一股子疼痛却是突如其来闹上了。
安瀚池年纪大了,本就有头疼病的沉年疴症,今日多饮了几杯酒,又让这不着调的事情闹了一番,头疼病竟是犯了。
这头疼不犯是不犯,一犯起来却当真难受。
纵是安瀚池再有城府,此时也不禁痛苦不堪。头晕目眩之际,忽听得不知道谁叫了一声“老太爷头疼病犯了!”
首桌上各房的众人见状一起大惊,一时间喊老太爷的,跑过来扶着揉胸口的的,慌忙叫着要去请大夫的,乱乱哄哄闹成了一锅粥,倒是安子良孤零零一个跪在了那里,兀自显得镇静呆滞。
徐氏挂记儿子,趁机假意训斥道:
“你这孩子好不晓事,没看长辈们都在忙着,跪在这里裹什么乱,快快给我下去!”
安子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颇有些不明所以,心道你们忙你们的,我跪我的,两不相干的事情,怎么又成裹乱了?
不过母亲发话终究是不敢忤逆,委委屈屈地坐回了下首桌自己的位子上,心中忍不住大叫可惜。
从小到大无数次考校功课中,总算有这么一次连各房叔父们都说尚可尚可,老太爷居然没给赏钱就犯了头疼!难道这题答得太过精彩,老天亦是妒我安二公子的一番才华了不成?
安德佑离安老太爷最近,更是第一个察觉父亲头疼病发了的。
众人一片手忙脚乱之际,他忽然想到自己前些日子亦是犯了头疼病,倒是女儿安清悠进了个香囊让自己缓和了不少,当下连忙一摸袖口,将那安清悠所进的香囊寻了出来,直往安老太爷鼻子底下凑去。
这香囊本是安清悠以诸般安心醒脑的材料,再根据现代的调香手法所制,用来给老年人的头疼宁神放松却是再对症不过。
安瀚池这头疼说到底亦不过是心烦意乱,陡然闻得一缕清香之气从鼻子里轻轻柔柔地飘了进来,不由得浑身上下为之一松,精神也不那么紧张了。咳出一口痰来,倒似那头疼之状也舒缓了许多。
安瀚池本是个要强之人,此刻又有沈云衣这等外人晚辈在场,自不愿落了形象。
头疼既好了些许,便强打精神坐直了起来,训斥道:
“慌什么!为父虽然老迈,身子却还硬朗着呐!区区头疼之症何足挂齿!瞧你们一个个手忙脚乱的那样子,成何体统!”
众人见老太爷没事,无不长出了一口气,连忙各回各位的坐好。
安瀚池强打精神扯了几句闲话,自觉脑子还是有些不适,又想起刚才那一缕清香来,便问向安德佑道:
“德佑!适才我似乎闻得一缕清香之气,却是你放了什么东西过来么?”
安德佑听得发问,连忙答道:
“回父亲话,儿子不久前得了一个香囊,颇具安神醒脑之效。刚才见父亲略有不适,一时慌乱便用上了此物,自作主张之罪还请父亲责罚!”
说着,连忙拿出了安清悠所制的香囊,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安瀚池拿过来一闻,果然便是刚才那股子清香,再嗅两下,却是越闻越爱闻,越嗅越舒坦,当下便道:
“罢了罢了,念你也是一片孝心,便不说什么自作主张的话了。这等香味之前倒是不曾闻过,果真如你所说,颇具安神醒脑之效了。”
安德佑心中一喜,今日这般闹场了一番,正不知该用什么法子讨讨父亲的喜,没料想女儿进了个香囊,却是刚好对症合用的。当下说道:
“父亲既是觉得合用,便将此物孝敬了父亲,儿子手中这类物事还多,日后给父亲请安之际多备上些,也是儿子的一份心意。”
文章正文 第三十六章 藏不住(下)
“嗯,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便好!”
安老太爷点点头,却兀自将那香囊把玩不已,言下之意自是收了。
再看看那边安子良已经回了下首桌位,却也乐得转移了话题,不再提那品评赏赐的糊涂事,各房中人见了老太爷刚刚闹了头疼的样子,又有哪一个不开眼的敢去提?
倒是四房老爷安德峰心中大是不甘,眼见着出题作答考较功课,自家已是稳稳压了长房一头。
谁料得稀里糊涂的一场搅局,竟让这事情莫名其妙的便不了了之,安德佑随便拿了个香囊出来,居然又偏偏正对这老太爷的头疼之症。
弄来弄去一场算计,怎么反倒让长房讨了喜去?
安德峰心里不甘,此时却又不好说话,紧着打了个眼色,却是给夫人蓝氏。
蓝氏口才本就不错,跟安德峰夫妻日久,倒是颇知丈夫心意。此刻见那香囊制得颇为精致,显是女子手笔,便即打趣道:
“说起来,大哥弄这些玩物倒真是格外拿手,没料想连这香囊之类的东西竟也颇有造诣。却不知是哪里得来?也让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也跟着学学?”
安老太爷闻言,登时把脸一沉,正要数说两句切莫玩物丧志之类的规矩话,忽见安德佑呵呵一声打个哈哈,摇头晃脑地道:
“弟妹哪里话来!大哥得父亲教导,每日不是专心学问,便是忙于礼部的政务,一天下来的诸般时辰都专心在这正道之上,哪里又有时间搞这些玩物!这香囊本是小女清悠所制,弟妹若有兴趣,我让她多做几个也送四弟一份不妨,不妨嘛哈哈……”
蓝氏登时语塞,安德佑言下之意,倒似她这做婶子的反要向长房家的侄女去学调香之类的事情一般,一时间不由得讪讪不已。
倒是安老太爷听这么一说,反想起这位长房的嫡孙女起来,又见下首孙辈中并无安清悠在场,不由得问道:
“清悠那孩子呢?怎么不在?今儿个各房齐聚,怎么也不露个面儿见见我这做祖父的?”
别人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