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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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兼他沈从元自己本就是个心胸狭隘之人,数次到安家提亲而不可得,早已有了私怨在心中。
此次要让安清悠做妾却非沈云衣所愿,而是他这个当爹的主张。今日有备而来,同样是要一泄心头私愤的!如今安清悠要嫁别人,这让他沈从元沈大人如何能肯?
“沈贤弟这是要抢亲逼婚?”
安德佑登时听出了沈从元话里的意思,堂堂京城知府,大梁国的京师父母官,居然准备玩起这等坐地无赖的把戏了。瞧沈从元这副模样,无论是哪家上门下聘,他都准备当个恶客来搅局不成?
“安世兄,别说得那么难听!天下的事情总有个先来后到不是?本官今日既来,自然是不能空手而归。你若是现在便答应了我沈家的受聘,一会儿不管是谁来,总不好再说什么了吧?”
正所谓官字两个口,上台面一张口,下三路一张口。一场逼婚抢亲的恶行,到了沈从元这里却居然也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他一边改口自称本官,一边从怀里慢慢地摸出一张官文来。冷笑着说道:
“好叫安兄得知,吏部官文已下,本官已从京城知府升任了正二品的礼部左侍郎,只待一过年便要赴任。便说安兄你能够官复原职,本官同样是你的顶头上司,大好前途还是大祸临头,安家已经站错了一次队,可莫要再站错第二次了!”
眼下正是九皇子和李家权势无两之时,沈从元最近这段日子在睿王府中出谋划策,着实有些亮眼表现。
安家之会被一抹到底固然有寿光皇帝的盘算,但是速度之所以这么快,期间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再加上有个卖相绝佳的赵友仁在九皇子房里大吹枕头风,如今这位沈大人已经俨然有了睿王面前第一红人的架势。短短月旬之间便连升数级,虽赶不上古人一日三迁那么夸张,但在大梁近几年来也是绝无仅有了。
“你……你这是威胁!”
安德佑哆嗦着蹦出这么几个字。
沈从元轻蔑地看了看这个他从来都没瞧得起过的安德佑一眼,却是连威逼利诱的言语都懒得说了,径自在袖袋里摸了几下,却是摸出了一枚制钱来,随手往桌子上一抛,冷冷地道:
“这是聘礼!”
“沈世叔,怎么说我安沈两家也是有着几辈子的交情,如今我们安家不过是想落个清清静静的过日子,难道这都不容于沈世叔么?侄女配不上沈兄,求求您看在咱们两家相交几十年的份上,就放过我们安家吧!”
那一文刻着当今皇帝年号的“寿光通宝”兀自在桌子上转个不休,一把女声却是在旁边响起。安清悠走了过来,敛身又行了一个大礼。抬起头来时,满脸都已经是求恳之色。
“哎呀!何必呢!本官最近闲来没事又好好查了查大侄女,听说咱们这位安家的大小姐很是倔强的一个人儿,便是在宫里对着文妃娘娘的时候都没有松口过。她若不想嫁,谁逼她也没用。怎么着,今天也会有求人的时候?”
沈从元仰天打了个哈哈,随手拈起了那一文钱放到了安清悠的面前,笑眯眯地道:
“乖侄女,你比你爹那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懂事。这时候倒想起跟世伯攀交情来了?来来来,这聘礼好好拿着?”
“悠儿!不用求这个家伙!”
旁边的安德佑早已脸色铁青,大声怒喝着。可见安清悠竟然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纹丝不变,心下却不由得一动。
正所谓知女莫若父,自己这女儿一向是外柔内刚,像沈从元今日这般的强聘逼婚,她应该是比自己还刚烈的才对。如今居然肯这般的低头求人,难道是另有算计不成?
文章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一声响炮送来了谁
安清悠默默地看着沈从元,脸上的求恳神色越来越软,心肠却是越来越硬。
“沈从元!我安清悠让也让了、忍也忍了,连低头求人也求了。你却一门心思地非要把我往死路上赶,把我们整个安家往死路上赶!先前我还担心父亲与祖父那边念着和沈家几辈子的交情留了三分余地,可如今你倒做出这等强聘硬娶的事情来!什么叫自绝于世你懂不懂?什么叫自作孽你懂不懂?要是不把你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安清悠就真对不起这两世为人了!”
安清悠倔强归倔强,但本性却是良善的,这时候也当真是被沈从元逼的发了狠。
安家要陪着皇帝演戏扮一出苦肉计,那挨打受罪的事情自然也得咬牙忍着痛死扛到底。
安清悠自己是要嫁出门,可她也不愿意看到安家这个有太多眷恋的地方被人糟蹋得不成样子。
更何况她自己要想嫁得踏实稳当,又怎么能容得他人不断的下家伙、使黑手?算来算去,这段黑暗的日子里,最大的祸害倒是这个对安家知之甚深又不缺坏水的沈从元。
安清悠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防备的便是这位沈大人。那些阴暗毒辣的手段安清悠并不是不懂,之前也非不能也,乃不愿耳。今儿就让这黑了心肝的沈知府知道一下什么叫做杀人于无形!
谁都别把谁逼急了!
沈从元并不知道他刚刚挥霍掉了自己最后的一个机会,也拔掉了他在安家心中最后一根稳当的稻草,眼见着安清悠神色越来越软弱,沈从元却迟迟不肯伸手来接那一文钱,还道此女心中尚存着最后一分犹豫。
沈从元心中冷笑一声,面色一沉道:
“大侄女莫非还有什么其他念想不成?嗯……那倒不妨让本官来猜一猜,如今这个时局,在朝中稍有地位的官家大门只怕是没人愿意和安家结亲,若是那小门小户真有这胆子的……”
沈从元说到这里居然还悠悠地叹了口气,看着安清悠慢吞吞地说道:
“本官定会见一个收拾一个,正好这礼部侍郎的任命虽然是下来了,京城知府的大印却还没交卸。离着过年还有整整六天的时间,若是要给什么人随手安上个什么该死的罪名,让他不明不白的病殁在了京府大牢里,那可是半天都用不了!”
“王法到了你这般人手里,当真是糟蹋了,你就不怕有报应么!”
安德佑却知安清悠和自己一样是个寿光皇帝摊牌过的明白人,眼见着女儿这大异寻常的样子,心里倒是越发的笃定。
面子上一副又气又窝囊的样子插话,实际上却是向女儿传递了一个很明确的暗示——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这沈从元既然已没了情分无所不用其极,咱们安家还在意他什么!
安清悠心中不禁微微一乐,自己这位老爹什么时候也开始搞这套扮猪吃老虎的手段了?
沈从元耳听安德佑这番说辞却是冷笑道:
“王法?安兄!你也是做过官的人,如今眼下你这一袭布衣,却和我这朝廷命官讲王法?岂不是荒唐至极,现如今九皇子便是王法,本官便是……”
还没等沈从元说出他到底算是个什么玩意儿,陡然间“通”的一声大响,居然是外面不知何处放起了号炮,紧接着一阵鞭炮声由远及近,街面上吹吹打打鼓乐齐鸣,一个男子的声音遥遥传来:
“晚辈萧洛辰,求见安家世伯,求见安大小姐!”
当日九皇子睿亲王亲临安清悠的招亲会之时,弄了两队侍卫在外面喊求见,声势颇为惊人。
如今萧洛辰单独一个人喊求见,却胜在是绵长透彻,那求见声虽然不见如何响亮,但中堂里的每一个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大开中门,请!”
安德佑闻声当即大刺刺地一挥手,自有下人去领了萧洛辰进来。
旁边的沈从元却终于是变了脸色,手中那一文制钱“叮”的一声掉到了地上,翕了翕嘴颤声道:“你……你……你这个时候居然还敢把女儿嫁给萧洛辰?你到底有多大的胆子?你就不怕九皇子……”
“九皇子的权势声威,满朝文武谁敢不敬?只是当日金街之上,萧公子在北胡人面前救下了小女,一首‘念奴娇’念得京城人人皆知。许多事情亦是由此而起……唉!不谈了不谈了,家父也是这个意思,说是我们安家要有恩报恩、绝不能以德报怨。唉!沈贤弟,你也要体谅体谅为兄的难处,我刚才一直想寻机会和沈贤弟分说,只是沈贤弟的性子太急,一直不肯让为兄多说几句……”
安德佑既然已经知道萧洛辰到了门外,今儿索性就把这份糊涂窝囊装到底了。直接把老太爷抬出来挡驾做出一副我也没法子的样子不说,瞅了瞅沈从元那副惊诧莫名的样子,索性还又加上了一句道:
“不过愚兄认为,老太爷这话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做人总要摸摸自己的良心,沈贤弟,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沈从元一脸的惊疑不定,便连安德佑这几句指着和尚骂秃驴的奚落也忘了还口。
如今这等时局,安家居然还敢把女儿嫁给萧洛辰?难道是另有什么恃仗不成?
便是沈从元这么一迟疑,新来的门房安阿四已经带着萧洛辰进了正堂。
这一次萧洛辰倒是做了一身世家子弟打扮,锦衣华服颇为气派,进得门来规规矩矩地先向安德佑、安清悠父女见礼:
“晚辈萧洛辰,见过安家伯父,见过安大小姐。”
“免了免了!很快就都不是外人了,还弄那些虚礼作甚!”
安德佑半真半假地抬抬手,萧洛辰抬起头来飞快地观察了一下正堂之中的局面,心中似有所悟。
起身一扭头便恢复了以往那副浪子模样,斜眼儿对着沈从元道:
“呦呵?怎么沈大人也在!难道是知道今天萧某要给未来妻子下聘,特地来寻我的晦气做个恶客不成?明着告诉你,别看萧某已经被陛下逐出了门墙贬为了白身,可是一身本事却是半点儿都没丢,若是惹急了我……”
萧洛辰天资过人眼光犀利,若论逢事应变机智处断之快,更是在大梁国的年轻一代中不做第二人之想。
这一番张牙舞爪地作势,反而让沈从元那惊惧不定的怀疑放下来不少。只在心中冷冷暗骂萧洛辰若是真有持仗,何须说什么自己的本事还在云云之言?
难道这般一眼便能看破的恐吓,便能镇得住本官不成?
只是还没等沈从元说话,却听安清悠在旁边急急地说道:
“这人是个混蛋,泛起性子来就是不管什么场合什么人。沈家世叔您别往心里去,回头定要叫他向您赔罪才是!”
这话看似圆场,可是话里话外的却勾起了沈从元的心思。
如今自己可说是这萧洛辰的仇人死对头,真要搞的这厮混劲儿上来了……
这里可不是京府大牢,他沈大人身边也没有那些京府卫的兵丁!
几次与萧洛辰交锋的经历早已让沈从元对于萧洛辰那副混世魔王的脾气有了充分的领教。
如今虽然萧家已经被他们这帮九皇子帮系的人整了个半死,安家更是被整个搞趴下了,不过沈大人的金贵身份也早已不同于以前。大好的权位富贵正在等着他,犯不上在这里和萧洛辰这等浑人犯粗。
只待九皇子将来荣登大宝拿到了皇位,眼前众人哪个又能侥幸逃得过去?
一念及此,沈从元心气登平。他似是忘了刚刚自己才说过的如若有人来给安家下聘的话,来一个他收拾一个的狠话,反而捡起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圣人教诲。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沈从元是打定主意不与面前的萧洛辰一般见识了。
安清悠见沈从元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心中不禁暗暗好笑,知道那一句插话已经成功给这位沈大人提了醒。
刚刚安清悠已有手段准备使出,可是萧洛辰的突然到来,却让她心中一动改变了想法。冲着萧洛辰一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