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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第146部分

小说: 侯门嫡女调香诱惑:思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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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见过这么牛气的秀女?敢站在西宫里搞这等讨价还价的事情,敢当着文妃娘娘的面骂她的女官?打狗还得看主人呢,难道说不知道一个“不敬皇室”的罪名,就足以将她当场仗毙于西宫门外么!

一群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安清悠站在那里却是笃定得很,因为她心里清楚,这时候自己可不是在和文妃搞什么讨价还价……

自己压根儿就是铁了心的不嫁!

对于眼前的形势,安清悠看得非常清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安家明显已经成为了各方争取的重点,皇后,文妃,乃至那个身为六省经略总督的忠犬刘家。

大家都在变着法儿的交好安家,无论是求见老太爷还是拉拢自己,甚至是眼前这样起哄架秧子般地想给自己娶进九皇子的家门,所有这一切种种无不显示着安家的地位越发重要,这些人唯恐下手晚了来不及!

文妃也好,九皇子也罢,他们若真是轻而易举地便能搞定安家,又何苦要弄这等闹剧?

而他们若是对安家不敢打压只敢拉拢,自己就是再闹腾的大一点儿又能怎样?他们难道还真敢给自己来个当场仗毙不成?那才真正是和安家结下了死仇!

更何况文妃和九皇子居然想那安清悠的婚姻作为政治筹码?还是这种强迫式的?这可是安清悠心中的逆鳞,别的事情都可以谈,唯独这等东西没得商量。

这等事情古代比现代还甚,那才真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入夫家可是把整条命都押进去了,安清悠心中怒了,想拿她的一辈子搞这等强娶硬嫁,就是俩字:没门儿!

她安清悠可以对任何人寒暄客套、可以曲意逢迎,可以装大家闺秀,但涉及到“婚事”二字,谁都甭想做她的主!

场中经历了短暂的四下皆惊,文妃却是率先镇静下来的,一双目光慢慢地看向了安清悠……

安清悠毫不畏惧地回视了过去,这时候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如果自己对形势判断的没有错的话,这时候一定就得顶住了!

左右已经是硬气了一下,就是这时候赔笑脸也没用了!还不如诈你一诈,诈成了自己这后半生的幸福就保住了……

文妃的目光却渐渐转寒,她作为后宫嫔妃中的二号人物这么多年,言行神态里自有一股威压之感。尤其是那双眼睛,竟是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一般,朝廷首辅之妹,如今宫中最具声势的女人,自然是不同凡响。

安清悠咬牙硬撑,此刻却是做出一副另有所恃的样子,眼睛瞪得比文妃还大。看什么看?做宫里的嫔妃就可以装大尾巴狼么!以眼杀人我也会!本小姐今儿算跟你卯上了,跟你丫死磕……反正我是不嫁你儿子……

咋滴吧?

文妃……文妃怒了!

放眼整个大梁江山,自己还真没见过几个敢跟自己瞪眼的女人,自己的母亲算一个,当年的老太后又算一个,可是这二位早就是故去多少年的老人了。

如今自己这媳妇熬成了婆,眼瞅着也没准能弄一个圣母皇太后当当,怎么给自己这身为皇子……没准还是未来皇上的儿子说个媳妇,居然就这么费劲?

啊呸!什么媳妇?这秀女还没答应嫁呢!居然如此放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忒大的胆子了!

文妃越想越怒,忽然间轻轻一拍扶手,口中高声叫道:“来人——!”

文妃这一声来人不要紧,可是急坏了旁边的九皇子睿亲王,母亲这两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变得有些莫名烦躁,情绪也是经常有些不稳定的状态,若是一怒之下不管不顾地把这女孩儿仗毙在了当场……

眼下如此微妙的时候,平添安家这样一个搞不清楚底细的死敌,那不是太过不智了?自己可是盯着那把生杀予夺的椅子啊!一时间不由得拼命地给文妃打眼色,那边两人互瞪,倒都不如他睿亲王眼睛更累了。

可是文妃被安清悠挑起了火气,这手势一抬,那后半句已经是冲口而出:

“给我她拖出去!仗毙打死了了事!”。

睿亲王大惊失色,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皇子身份,什么潇洒稳重形象,兀自在旁边大声咳嗽起来。

文妃微一皱眉,一转眼见再看儿子时,只见睿亲王挤眉弄眼,脸上的肌肉都快扭成包子摺了,一边咳嗽一边兀自在做口型:

“安……咳咳……安……”

“说的是安家么?”文妃猛地心中醒悟。自己是什么身份,焉能和这等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待我儿功成之日,这等女人还不是要她死多少次,便得去死多少次?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文妃心里又念叨了几遍大局为重,看看几个门口过来的粗壮太监堪堪就要去拉安清悠,急忙呵斥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谁让你们去拉安秀女了?”

几个太监登时就是一愣,却见文妃说着话却把手往边上一指,正指向那之前曾经出声呵斥过安清悠的女官,口中冷冷地斥骂道:

“没脑子的东西,我说得是她!安秀女出身于我朝重臣之家,如今进宫选秀又是前途无量,哪里是你这等奴婢也能说的?快快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省得本宫在这里看着心烦。”

那女官登时吓得面如土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磕头用力嘭嘭有声,不几下额头已是见了血,口中哭喊着道:

“娘娘!jian婢知错了!求您念在奴婢伺候了您二十年……”

这等哭喊求饶,放在文妃面前却是半点作用也没有,反惹得她很不耐烦地又挥了挥手,旁边两个粗壮太监早把那女官拖了下去,只听哭喊声处,突然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此人就再也没了声音。

睿亲王在一边看着,暗中却是大喜,心道母妃就是母妃,不愧是在宫中稳坐许多年的人物,原本的发怒失言转瞬就变成了杀鸡给猴看。

像这安家秀女便再如何,也不过是生长在后宅之中。何等见过这一句话说错便断人性命的宫中杀伐场面?有这等事对她的心思震上一震,往下倒是好谈了。

“给九爷和安秀女搬把椅子过来!咱们娘儿几个坐着聊,都不是外人,我坐着你们都站着,岂不是显得生分?”文妃转眼之间便换上了一副云淡风轻般的亲切笑容,刚刚随手之间草菅了一条人命,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文章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吓不住、哄不住、萌住了

“谢文妃娘娘赐坐!”

安清悠低头答应了一声,当下却是依足了以下见上的规矩,屁股沾着椅子一点边儿坐了。

“都说了不用那么多礼数客套!”文妃呵呵一笑,竟然转瞬便成了一幅和蔼可亲面孔,不带半点滞涩。可是言语中却是装糊涂道:

“适才你说曾和我有约法三章,这又是从何谈起啊?我这人天天地坐在宫里头,自己怎么反而不知道?”

“坐在宫里头”这几个字,文妃刻意加重了语气,旁边睿亲王更是大赞,杀人立威于前,温言安抚于后,这才叫恩威并施的手段。看这小小秀女便在次等形状下,还能有多大的闹腾?

文妃和睿亲王这一对母子本就相互了解甚深,心意相通之下配合得亦是极佳。

只可惜她们千算万算,却压根也算不到安清悠骨子里是一个现代人。

对于皇室嫔妃的了解倒是大多来自于那些古装宫斗剧和言情小说,哪里可能有什么敬畏惊悚之心?此刻见文妃赐了座,反倒是心中大定,看清了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之后,行事反倒越发流畅起来。

“啊?原来娘娘竟是不知啊,我说呢,差点闹出了误会……”

安清悠自然是不相信钱二奶奶这等人物会打着文妃的旗号胡乱许愿,更不相信钱二奶奶那等精细人会搞出如此乌龙的事情。

知道此时文妃谈起这个话题,不过是要个下台的台阶罢了。

此刻自然知道做人不要太过分的道理,顺着她那口风把如何遇见钱二奶奶、如何托她捎信和文妃娘娘约法三章之类的事情又讲了一遍。只是末了却道怕是中间有什么阻碍耽搁了,不知道这话是没传到或是传岔了之类云云。

“我说呢!钱家那媳妇儿前不久来我这里几趟,都是来去匆匆,估么着有什么话儿没带到或是记错了也是有的,嗨!早知道这样……”

文妃边听边笑,倒还真有几分带着晚辈拉家常的样子,只是言语却忽然冷不丁地一转:

“早知道那约法三章是这样,我可是不敢答应你,孩子你想想看,我这个做长辈的自己还嫁到宫里,哪能说嫁皇室的不好?倒是你这孩子为什么不愿嫁皇室?难道安家的眼界之高,便是连皇室的子弟也看不上?”

安清悠登时便有些愕然,都说宫里头无耻,可这才是闻名不如见面啊。自己一句不知道是不是话传岔了,这文妃娘娘立刻就能借自己一个小辈的话头儿顺着爬。

爬您就爬吧,居然还把事情全推到了钱二奶奶身上。

之前那些约法三章神马的,扭头就可以不认账?

明知如此,可是安清悠还真拿文妃这等稳坐大内宫中多年的后妃人物没法子。

身份悬殊相差太大的时候,有些人做了承诺一定要认账,不然就得死去活来;有些人做了承诺之后,却可以扭头就把脸撕下来揣在包里,卷吧卷吧往某个旮旯角落一扔拉倒

。皇室身份是做什么的,皇室身份就是干这个的!文妃就算是不认账又能如何?难道安清悠还能咬她一口不成?

不仅如此,文妃踢回来那个问题还是必须得回答,为什么不愿嫁皇室?

为什么不愿嫁皇室?这事情的的理由却怎么说!

实话实说告诉他们我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找一个我爱的人?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自己还混不混了?

顺着文妃的话头说安家眼光高,连皇室也看不上?那叫藐视天家,若有人存心推波助澜弄个大不敬满门抄斩也凑合。安清悠就算敢说,也不会当着这二位讲啊!

好在这类问题安清悠却是早有准备,此刻却是做出了一副老实神态,微笑着回禀道:

“娘娘哪里话来,安家便再如何,又哪里敢有这等藐视天家的念头?其实是我自幼体弱多病,不堪侍奉皇室不说,小时候据说更有一个家母所认识的高人来到我家,给我看了像之后却道我这小小女子命寡福薄,若是嫁了皇室……怕是倒给天家添了麻烦……”

安清悠这意思好理解的很,无外乎是说自己命寡福薄,若是嫁了皇室,只怕哪位皇室子弟娶了自己反倒被自己连累云云。文妃和睿亲王不禁面面相觑,敢情这不肯嫁给皇室反倒是忠良之义了?

“我安家忠于大梁,忠于皇室,拳拳之心溢于言表啊!”

安清悠一脸严肃地大声说着,若是在现代,这般说话一定会被人当作愚昧之言,但是这恰恰是古代,古人对鬼神命相之说的相信程度可远比现代人高。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文妃和睿亲王神鬼不敬,当整个社会形态如此的时候,自己能自圆其说就可以了。

文妃虽是女人,但还真是有点鬼神不敬的心思。听安清悠如此说辞倒是发了半天怔,虽觉鬼神命相之说实在是太过飘渺,可是人家就是信这个,人家全家都信这个,你能怎么着!

不过再一看安清悠时,心里却又觉得不对,这等说辞信亦可不信亦可,十有八九倒是一时的托辞罢了。可偏偏这等托辞,还久是没法太过纠缠。

自己堂堂一个后妃,又怎么能像那民间的媒婆妇人一样翻来覆去地劝一个小秀女嫁自家皇子不成?一时之间只觉得眼前这个小小安清悠竟然是滑不留手外加冷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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