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贫尼法号灭绝by郁色浅裳-第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挠挠头,“上面没有解毒之法,但是我照着上面练功,重新练了内力……”
阳顶天蹙着眉道,“可是十香软筋散会让人浑身酸软无力,就算你重新练了内力,也不可能一下子恢复正常。”
我一惊,发现事实确实如此。“难道是因为我练了九阴真经?”我连忙让阳顶天和我同练。阳顶天摇头,“我又不是你峨眉中人,怎可练你峨眉派的武功?”
我捏着他的脸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自然也是我峨眉派的人。让你练你就练,分什么你的我的?”
阳顶天执意不允,就算我多番软磨硬泡也不行。这人,虽然说是正人君子,可有时也未免太古板了些。我劝说不过他,只能自己琢磨研究九阴真经,有时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会与他讨论一二,他在武学上有着独到的见解,往往语出惊人。我与他辩论过几次,每每都感觉受益良多。
我与他就这么一路慢行到了峨眉山,一回山我便拉着胡青牛给阳顶天解毒。胡青牛不知道十香软筋散的配法,不敢轻率用药,只能药浴,每次逼出一点点毒素。听了胡青牛的法子,我这才有些放心,阳顶天住在了峨眉山上,山上众人望我们的眼光个个都暧昧不已。
自我走后,三娘便成了一把手,她将峨眉打理的井井有条。受战乱之苦的女人很多,都苦于无处可投。峨眉渐渐地声名远扬,投奔的女子越来越多,我们也是不好将人拒之门外,可是自然也不养无用之人。三娘将所有人分成了三个部门,力气大的一起下田农耕,种些吃的。手巧的全部聚在一起纺织布匹,用来裁衣;还有理解能力快的,学东西强的通通跟着妞妞一起去制药,什么清心丸、金疮药什么的,能做就做。
俗话说的好,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多做点药还是比较保险的。
等我回到峨眉,看到这一片女子朝气蓬勃的景象,整个人都吓傻了。三娘得意的向我邀功,我第一次发觉她竟然有如此强悍的领导能力。不过眼见过来投奔的人越来越多,山上的地方显然已经不够用了。
“把村子重整一下吧。”我说道,“住所都是现成的,让她们去那里安置,地方也更宽阔。”我偷偷地看向三娘,她摸了一把眼泪,看来是想念被蒙古人杀死的丈夫和家人。
在我的号召下,大伙浩浩荡荡的搬到了原本被蒙古人摧毁的村庄,这真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我让丁敏君和贝锦仪整理出几套简单而又实用的功夫。“光发展经济是肯定不行的,还要发展武力!”我说道,“以后大家空闲了就一起来习武,这样别人来打我们的时候我们也能还手!”
许是看到了未来美好生活的模样,众人回答的都有些慷慨激昂,“好!”
村庄又恢复了人气,甚至比开始还要繁荣。我看见三娘的眼睛里隐隐有水光在闪动,“一切都过去了。”我安慰她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过……似乎少了一个人?
我看着三娘眨眨眼睛,“灵珠呢?”
三娘平复了情绪,望着我笑道,“她现在在管理账房呢,你可别看她年纪小,管起账来可是有模有样的,我还不及她呢……”灵珠她……的确对数字和理财方面有着十分敏锐的直觉,对此,我一点都不担心。
“掌门师姐,武当派人送来书信一封。”就在峨眉山大建设搞得轰轰烈烈的时候,突然有人送来了张三丰的信件。我急忙拆开来,草草地浏览了一遍,蹙起了眉。
“发生了什么?”阳顶天正在泡着药浴,看我蹙眉不止,担心问道。
“张真人说最近蒙古人和华山派都有异动,担心这二者有关联。最近蒙古人正集结军队往这边来,担心是冲着峨眉来的。让我早作防备。”
阳顶天听了,起身披好衣服,走到我身边来安慰我。我点点头,有些敷衍道,“师姐和范遥他们不是在元廷做卧底么,不知道能不能带出什么消息出来?”
我往外面一看,已是傍晚。一大片火烧云压在山头,本是绝美的景色,现在却给我一种沉沉的压迫感。
、55
张三丰的情报果然没有错;华山派果然与蒙古勾结到了一起。华山派鲜于通甚至带着他的徒弟堂而皇之的进入峨眉境地;如入无人之地。我冷笑着看他:“鲜于掌门好大的气势;居然不声不响地带那么多人来我峨眉;不知有何贵干?”
那鲜于通指着我道:“我是来替人不平;伸张武林正义!”
我嘴角微微一抽;“伸张正义?”
我正狐疑着;却瞥见从鲜于通身后又绕出一个人来。这可真真是个熟人儿,她怨毒地望着我;我则无惧一笑:“悟玉子,你何时与华山派勾结在一起的?”
“哼!你莫要血口喷人!”悟玉子十分激动;看她眼里掩不住的得意,我知道她这次大概是有备而来。“灭绝,你欺师灭祖,谋害师父,还杀害同门是姐妹。像你这样的大奸大恶之人,如何配作峨眉派掌门。”
她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用一种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像是在判断我是否如同乌鱼子所说的,是个大奸大恶之人。她如此污蔑我,我的徒儿们自是不依的。贝锦仪首先站出来,喝到:“你这是污蔑,我师父何时做过你说的那些事情了。”
“就是。”丁敏君附和道,她素来伶牙俐齿,现在更是快人快语,口舌之间完全不饶人了。“你自己武艺差劲,人品低劣。师祖看不上你,才让我们师父当掌门的。我若是你,早就把自己藏起来,再也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倒好,联系着外人,一心想要这掌门之位,把你那丑陋的嘴脸一五一十的全都露了出来。丢不丢人?”
乌鱼子被她说的火气,刚要爆发却转而换了一副委屈至极的面孔。她哭哭啼啼,“众位有所不知,我师姐临去前曾经跟我说过,灭绝心思不正,且又诡计多段,她并不属意她,而是想把这掌门之位传给二弟子孤鸿子。可是这孤鸿子却被灭绝给暗害了!”
我眨眨眼,看着周围人高深莫测的反应,心中只觉得荒谬至极。乌鱼子还在那里进行着旁若无人的诬陷,“灭绝知道师姐的意愿后,就暗害了师姐,自己骗了众人,夺了掌门人之位。当上掌门人之后,她仍然不满足,多次刁难我的徒侄叶孤鸿,甚至,她杀死了叶孤鸿!”
乌鱼子的话如同重磅炸弹一番,让众人都惊诧不已。可笑鲜于通明明与她早就串通一气,还假惺惺地问道:“悟玉子师太,你说的都是实情么?”
乌鱼子沉重地点点头,道:“这都是我亲眼所见。像这样一个大奸大恶,欺师灭祖之辈,还与魔教勾结。又怎么配做我峨眉派的掌门?”
鲜于通一脸沉重地深吸一口气道:“没有想到灭绝师太竟然是这样的人。”他语气万分悲痛,“既然如此,我们也不需与她废话,今日我们就替武林同道中人伸张正义,为孤鸿子师太报仇!”
我见他激动地模样,嗤笑了一声。他且惊且疑地粗声问我:“你笑些什么?”
“我笑这里就你华山一派,你倒做出这为武林同道伸张正义的模样给谁看?再说这样的事情哪又轮到你管?”这切切实实是鲜于通的心病,想着华山派不上不下了这么些年,虽然也跻身六大门派之中,可每每总不得脸。“谁把你华山派当根葱了?”老尼不屑说道。
鲜于通的面色有那么一刻的扭曲,他连语气也阴渗渗地,“你且得意吧,我看你还能猖狂得了多久?”
我沉吟片刻道:“你把蒙古人也引上山了?”
他一惊,随后立即说道,“你胡说些什么?”
我见他沾沾自喜地模样,心中明白这八成是属实了。张真人虽然说会派武当助我一臂之力,可毕竟远水止不了尽可。我们与华山,还有一场恶斗。
思及此,我看向乌鱼子道:“你多次阻拦捣乱,看在同门且是长辈的份子上,我对你多番忍让,没想到你越发的变本加厉了。”
乌鱼子也撕破脸面,直接到:“你本来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若不是你,我早就是峨眉的掌门人;若没有你,我和风陵也早就琴瑟和鸣,两情相悦。你有今日,全都是你自己的苦果。”
听她猛然提起小师叔,我这才反应过来,“小师叔呢?他就这么看着你胡闹?”
见我提起小师叔,乌鱼子脸上闪过一丝妒意,“住口,贱货!你也配提起他的名字?”她飞快向我袭来,看来是想狠狠扇我一巴掌。但是有一个人比他更快,直接捉住她的手臂。我看着面前让我倍感安心的身影,嘴边溢出微笑。不过,胡青牛这个时候不是在替他疗伤么?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转头,看见灵珠正在对我得意地微笑。
“阳顶天?”鲜于通惊异地看着他,“你居然也在这里?”不过他的惊异显然没维持多久,因为他很快就拔出剑,指向我,“你果然勾结魔教,今日就让我替武林同胞们,铲除你们俩这个败类。”
话虽如此说,可是我还是看到他的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笑道:“鲜于掌门,虽然我不明白你到底从哪里来的自信,但是你未免太托大了。你以为凭这几个虾兵蟹将,就能制伏我们么?”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哨响。我一蹙眉,这是什么声音?
鲜于通显然放松了神色,他笑道:“听说灭绝掌门一向冷心狠情,想来是不会在意下面村庄里女子的生死吧……”
我头皮一紧,“……是谁?”
鲜于通大笑。我旋而就想起来了,“你竟然投靠蒙古人……你还有没有心?”
“这有什么不好?这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有了朝廷的支持,我华山就可以成为武林第一大派。当然,你峨眉也能跟着后面沾点光,当然,这要等悟玉子师太当上掌门之后……”
我立刻望向悟玉子,“你为了峨眉掌门之位,竟然投靠蒙古人?你还记不记得师祖一家为了殉葬襄阳城,身为峨眉子弟,你难道不觉得羞耻么?”
乌鱼子冷笑道:“事易时移,你太顽固了。如果按照你的方法,我峨眉何时才能称霸武林?如今有朝廷扶持,以后还有谁瞧不起我峨眉?像你这种没有远见的人,还不快把掌门扳指交出来?”
正说着,只看远远的小路上上来两个人。我再定睛一看,正是鹤笔翁和鹿杖客。我一愣,只见那两人十分不耐烦地看着鲜于通,“怎么这么磨蹭,还没弄好么?”
鲜于通对那两人毕恭毕敬,连声答是。他又转身对我们道:“如果师太不想让山下的人遭遇什么不测的话,就请乖乖地服下十香软筋散,交出掌门扳指吧?”他看着我,似是十分满意的轻笑一声,“如果师太不在乎山下人的姓名,也不妨与我们过过招。不过据我们所知,灭绝师太和阳教主身上的十香软筋散之毒并未完全解除吧?”
我怒视着他,他似是十分不在意。“师太,请快点做决定吧。”我又看向“鹤笔翁”和“鹿杖客”,这两人也坏,竟然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给我。我实在无法,只能先妥协了。“鹿杖客”和“鹤笔翁”掏出药包给我们,我们都服了。接着,我拿下掌门扳指,扔给乌鱼子。“拿去……”我鄙视道。
乌鱼子满心欢喜想要接过,却被一个人抢先拿走。那人一身淡蓝布袍,依旧淡然自若的模样。只是他眉眼间憔悴了许多,也狼狈了不少。他的手指细长修白,托着那枚掌门扳指,“掌门扳指岂是随意可摘得?拿去……”
我怔怔地接过扳指,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