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女弃夫-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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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冷晴儿将屋里的东西尽数毁了之后,怒火腾腾地冲回冷家。
本以为大家会找她,就算不找她,也总会拉着她问,这几日去哪了吧?
冷家大厅坐了一屋子的人,喜气洋洋,对她的回来,众人只是看了一眼,未多理睬,别说问她了,连一个笑脸都没给!
冷晴儿纳闷,也不多想,你们不理我,我还一肚子气呢,转身回了晴苑。
一把拉住急急住外跑的橙衣,恨恨道:“把这几日发生的事给我说清楚!”连这死丫头都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能不郁闷吗?
“哎呀,小姐,紫衣三天后就要嫁给二公子了,现在府里上上下下都忙的不可开交,二公子正要我去看看他给紫衣准备的新房呢,我真没空!”说完又要离去。
“回来,把话说清楚再去不迟!”冷晴儿挑了下眉,该死的无悔,三日来什么消息都不透露一点给她。不过,紫衣要嫁给二哥了,这本是她预料中的事,可没想到这么快!
“好吧。”橙衣就把那天在百花宴上的事一一讲给了她听了。
“哦,这么说,就是因为皇上赐婚,所以才这么急了!”冷晴儿点点,那老皇帝终于做了一件好事,这下,大姐更没话说了。
“对了,太子和大小姐近期来往频繁,有消息已经证实,小姐和云会子那日在西山遇到的第一批杀手,就是太子的人!”橙衣想到了什么,忙道。
冷晴儿垂下眼,心中冷意遍布,大姐,你真的这么不容我?
“玄夜呢?”冷晴儿看了看隔房紧闭的房门,问道。
“玄公了两日前回来过一次,见小姐不在,只留下一句,他数日就回的话,就走了!”
冷晴儿想起那金护法在南宫府时说的话,心情沉重,一丝哀凉溢出,挥手示意橙衣出去。对远远走来的云墨羽视而不见,“碰”地一声关上门。
云墨羽顿住脚,冷晴儿眼中的那抹冷意与哀伤落入他眼中,心口一紧,气息微沉,在南宫府时,就是不敢面对她质疑的目光,所以才迟迟不现身,她果真在怪他!云眸幽暗,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冷晴儿感知他离开后,才转过身,隔门而望,摊开手心,上面印着红色月芽,扯了扯唇角,身上凉意更盛。
敲门声轻轻响起,冷晴儿怔了一下,冷冷问道:“谁!”
门外的人似乎意外她话语中的冷意,顿了一下,才道:“是我!”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阳光,如春风拂面,让人心情舒畅。
皇甫倾伶?他来干什么?冷晴儿蹙眉。
“什么事?”打开门,却并未请他入内。
“祖母想见你!”皇甫倾向伶轻语,深幽自眼中划过,又恢复了他一惯阳光的笑容,尽管有些许空洞。
冷晴儿看着一身青衣的他,俊美突出的五官,长眉若柳,身材修长,浅衣白肤,自第一面是,便觉得他风流倜傥,俊逸潇洒,又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只是曾几时,那个潇洒的人脸上多了一抹挥不去的情愁,眼中沉积了一些哀痛,笑不及眼!
皇甫太君?又见她干嘛?想了想,回身拿过前日里送来的玉步瑶,道:“走吧!”
皇甫倾伶的目光落在装玉步瑶的盒子上,暗了一下,不再言语,和她并肩而行。
醉仙湖柳絮飘飞,如夏日雪花,翠荷伫立,清香怡人。
斜风起,青丝秀发拂在了皇甫倾伶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丝眷恋,万般不舍地看着它又轻轻滑下,落在主人优美的背上。
醉仙亭,一抹白衣静静而立,淡雅如仙,看着两人走近,轻轻道:“我陪你去!”
冷晴儿不语,眼光越过他的肩,落在翩飞在湖面的蜻蜓上,明眸若水,无一丝情绪。
“祖母劳累,身体不适,如此有劳云公子了!”皇甫倾伶瞥了一眼不语的冷晴儿,对云墨羽笑道,邀他同行,心里却划过一丝失落。
皇甫太君一身暗红衣袍,坐在红木躺椅上,白发如雪却又梳得一丝不苟,一枝宝玉钗斜斜插着,胸口绣云,黑丝绕边,威严刚毅,脸上尽是岁月打磨的痕迹,沧桑老迈,眉宇间透着一股昔日英气,干枯的手里挽着一串佛珠,见到几人进来,只是稍抬了一下眼皮。
冷晴儿眼眸眨了一下,正要上前行礼,却被老太君摆手制住,指了指身边的软凳,苍老的声音道:“丫头坐吧!伶儿带云公子去偏厅用茶,奶奶有话对丫头说!”
说这几句话,从始至终眼皮都未睁开,不是傲慢,只给人苍迈无力之感。
云墨羽看了冷晴儿一眼,后者并未看他,只是安静地走到老太君身旁坐下,抬步同皇甫倾伶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静悄悄的,老太君睁开眼,自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长长的锦盒,打开,一幅略有些陈旧的画轴由红色丝色绑着,躺在里面。
老太君拿出画轴递给她,道:“丫头,打开看看!”
冷晴儿怔了一下,拆开丝线,看到上面所画时,不由吸了一口气,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肩若削成,腰如约束,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苞堆雪,俏然伫立,绝然而遗世,风姿无暇,风华无限。
是美女,她不吃惊,她惊的是那一张和她相似的面容,眼点寒星,除了神韵有些成熟风韵之外,无一处不与她相似,若不是画纸发黄,有数年之久,她还真以为那是自己无意中被人画去的一笔。
心里好似突然开了一个洞,拿画的手轻轻颤抖,声音低哑:“她是?”
“唉,她是老夫故人之女,可惜红颜薄命,已逝去十几年了!”老太君的声音带着怀念,还有一丝深深的遗憾。
“那她……”冷晴儿还想问,迫切地想知道更多,可是却被老太君挥手打断了。
“我累了,这幅画就送给你了,丫头,因果循环,是你的终是你的!”说完,闭目再不言语,似是入眠。
冷晴儿站了片刻,摸了摸一直揣在怀里的玉步摇,合上画卷的锦盒,抱在怀中,有丝恍神地出了门口。
而云墨羽则被皇甫无极叫到书房,不知谈了些什么,云墨羽一向淡雅的脸沉着,脚步也似乎有些重,而皇甫无极则是眉开眼笑的样子。
冷晴儿抱着画卷,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回冷家,所有的人,所有的声音都被她屏隔身外,秀眉深蹙。
直到撞上也要进家门的,一脸喜气的冷阔天,冷晴儿才站住脚,定睛看着他,看得冷阔天心里直突突,一张笑脸平了下来,接着又有丝慌乱,再接着就是流冷汗了,实在是太过恐怖,他动到哪,她就盯到哪,他走一步,她跟一步,一语不发,眼眸不眨,幽漆漆,雾茫茫的,一丝情绪都无,偏还给你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冷晴儿把画卷往冷阔天怀里一扔,拉着他,不由分说地往书房走去。
进了房间,冷晴儿忽地把门关了,又是那副表情,定定盯着他看,冷阔天颤巍巍地打开画卷,当看到画中人时,脸蓦地白了,嘴唇还微微颤抖,握卷的手青白一片。
冷晴儿看着他,见他脸色激动,眼睛里还泛着慕思之光,美眸眨了下,道:“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不,应该说很多个!你想先从这副画说起呢?还是从大哥的毒说起?”
冷阔天摩挲着画面,似是陷入深深的回忆里,对冷晴儿的话置若罔闻。
半响,才放下画卷,一双眼却依然不离其上。
叹息了一下道:“不错,她是你娘!”
冷晴儿震了一下,眼光游上画中女子,神色幽暗,心中的某一处松了一下,却又立刻崩了起来,那她一直背着的乱luo包袱就可以卸下了,但如果她不冷阔天的女儿,那她是谁的女儿?
仿似知道她要问什么一样,冷阔天道:“别问我,我也不知你爹是谁,当时你到我手里时,才刚出生!”
冷晴儿翻了个白眼,骂起当时接生的稳婆来了,丫的,当时也不让我看一眼娘亲,一眼也好呀,也不用现在绕这么大个弯了。
抿了抿唇,至于爹嘛,算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以后她也没兴趣知道,管生不管养,不要也罢!
“老头,你不觉得你还要告诉我些什么吗?”冷晴儿眯着眼问道。
冷阔天神色暗了一下,眼眸闪烁,道:“你娘是死于难产!”
冷晴儿袖里的手紧了一下,原来那么美的女人,是因为生她时难产而亡,但是……
“老头,那我身上的寒毒呢?云墨羽说那可是自娘胎里带来的!”冷晴儿紧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冷阔天脸上有丝痛苦,吸了一口气道:“你娘在怀你的时候,中了冰魄之魂!”
“冰魄之魂”?什么东西?
“那是一种极寒极阴之物,下毒者是一点一滴下到你娘体内的,当发现时,已经晚了!”最后的声音有着抑制不住的颤音,似乎内心在受着极大的煎熬。
“那东西出自哪里?”江湖上并未听说过有此物。
“洛国并没有,而且那东西知道的人也不多,似乎是出自蓝国皇宫……”最后的话,冷阔天暗了下来,毕竟是揣测,他们查了十几年,也没查到。
又是蓝国?看来她有必要走一趟蓝国了,冷晴儿沉思。
“丫头,你想去蓝国?”冷阔天看出她心中所思,道。
……
“都是过去十几年的恩怨了,如果可能,爹希望你放下!”冷阔天语重心长,却又有着撩不住的沉重。
“我娘还有亲人吗?”冷晴儿突然问道。
冷阔天怔了一下,似是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摇摇头。
“那我娘和皇甫老太君是什么关系?”
“你外祖母和她亲同姐妹,去世时把你娘托付给她,你娘小时曾跟在她身边有两年时间,在你娘怀着你时,也曾找过她,当时你娘很落魄,似是知自己命不久矣,想托孤于她,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娘又离开了。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想知道,我娘在怀我前都发生了什么?”冷晴儿问。
“丫头,你别问了,我也不知道!”冷阔天转过身,摇头说,那样子,似是冷晴儿再问,他也不说了。
冷晴儿没再追问,默默转身。
“丫头,爹给你订了婚事,你二哥成亲后,就把你的事给办了!”冷阔天的语气不容置喙。
冷晴儿似是没听到般,没有回答好,也没说不好,径自走了出去。
冷晴儿回到晴苑后,关上门,拉起被子呼呼大睡,也不知睡了多久,反正好似要将这几天在无悔那没睡够的觉全都睡回来一样。
只是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床前来了很多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一直睡,一直睡,睡得至到冷君琪成亲的当天,还没发现她的身影,所有人都感觉不对了,冷晴儿才在橙衣的扯拽下,勉强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个鸡窝般的头,道:“如果天没塌,就不要来吵我!”
言罢,又欲翻身去睡。
一个淡雅清新充满着药香的怀抱抱着她,轻摇,:“晴儿,醒醒,你已经睡了三天了!今天是你二哥成亲的日子,你若再睡,我想,你二哥和紫衣就会杀过来了!”
“成亲哪,哦,好吧,橙衣,帮我更衣!”眼睛都未睁开的说道,小脑袋歪在云墨羽肩上,一点一点的。
前来贺喜的风楼绝一进门就看到了这副情形,闪身上前抓着她问,“女人,你那三日未见人影,是不是同无悔在一起?”
这几日,他来了很多次,每次来,她都在睡梦中,看她贪睡的样子,疲劳不堪,不忍吵醒她,今日好不容易见她醒了,说什么也不让她再睡了,至少也要问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