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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原来,只是因为幸福(品味幸福) 作者:沈素衣-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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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快三十了,找个好女孩结婚吧。

用心地去爱她,不要再惦记我这个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给你的人了。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我说,有一种人是以爱为生的,他们有了爱,才会拥有生命。而我不一样,爱会将我毁灭,彻底的毁灭——这是我的命。我不恨凌艳,不恨姐姐,她们爱与恨的纠缠和我无关。 

如果允许的话,请你帮我照顾她们——这些我曾用整个生命来爱的人们。

倘若能有来世,我一定好好地照顾自己,不会轻易地相信任何人,等到你来找我,做你最纯洁的新娘。

是谁说死亡可怕呢?

死亡带给人们最甜蜜的解脱,带给人们最彻底的放松,还有下一世的希望。

懦弱的我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未尝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只是,我该怎样求得你的宽恕,这一辈子是我选择了放弃我自己,放弃你,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只能说:

我是个平凡的女子,不是神。

所以,我无法预见未来;

所以,我只能埋葬过去;

所以,我无法改变现在;

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

谢谢你,完成了我今生最大的心愿——认认真真的,完完整整地谈场恋爱。

谢谢你,让我拥有了一生中最完美的一天——用你所能想出来的最浪漫的方式向我求婚。

谢谢你,将受伤的我小心地呵护。

谢谢你,和我共谱了一段最美好的时光。

谢谢你,让我有资格品味到幸福的滋味。

在我心中,幸福的滋味一直就是抹茶浮雪加柠檬茶。清淡,甜蜜,偶尔有点酸涩。

答应我,好好保重……

绯虹绝笔

古人说,尺素,表寸心。

信纸上面泪迹斑斑,有干涸斑驳的,也有新添晕开的。干涸斑驳的是绯虹的,新添晕开的是我的。

原来,以为疼到麻木的心仍然阵阵作痛。

原来,绯虹嘱托我照顾那个我连见都不想见到的姐姐。

原来,清谈,甜蜜,偶尔有点酸涩的味道像极了她所寻找的幸福。

原来,她还是因为过于敏感,过于脆弱,过于倔强,才会选择自杀这条路的。
那封信,我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看得泪一直往下落,模糊掉成行成行的字迹,看得我靠在自家的大门外,一直待到天明。

天亮时,我好像还没能够缓过劲来,紧紧攫在手心里的钥匙提醒我打开了房门。我站在房门口,突然意识到绯虹已经走了,离开了我们的家,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这个想法仿佛一枚长长的钉子,使劲地钉入我的心脏,钻心地疼痛让我使劲捂住心脏的位置。我想,即便是能够抽离走疼痛,那里始终有一个空洞,经年累月也不会弥合消失。

我记起以前有过两三次念头,尽管统统都是站在绯虹的出发点考虑,可还是想过放弃她。事到如今,才明白说什么放弃,说什么分开大家都会好想,真的到了这一天,竟对我是种无休无止的折磨。

哪怕绯虹离开这个房子几天了,我还是仍然能够从空气里分辨出属于她身上的味道。衣柜里堆满她的衣物,浴室里还有她买来没有用完的沐浴乳,厨房是按照她的习惯摆好的厨具,床头柜上还放着她喜欢的卡通闹钟。这个房子里处处都有她生活过的痕迹,那些她喜欢的、用惯的、卖来的……

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我只能不停地回忆,回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让她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再深一点,再深一点,再深一点……我需要用一生来记得这样一个人,只有这样,才不会在某一天醒来,发现自己忘记了她,才不会忘记那段快乐的日子,才不会忘记在一起时的幸福感觉,才不会很忘记我们之间曾经发生的一切。

……

她微微蹙起眉尖,眼睛里依然含有笑意:“你一向这么自信?我叫钟绯虹。钟是姓,绯虹嘛,简单的来说,就是一道红色的彩虹。”

……

她凝望着我,水亮的眼睛里真的就积满了一层雾气,慢慢地有水珠从里面整颗滚出来:“杰阳,我可以相信你吗?”

……

“杰阳,我想好了。我再有半年就毕业了,到时我们一起奋斗,我不怕吃苦,就怕你离开我。”她死死地搂住我的脖子,小小的脑袋靠在我的胸前。

……

她偶尔会偷懒,早上起来嚷嚷着:“迟到了,迟到了!”然后,不叠被子就偷偷地跑掉了。

……

安慰病中的我:“药吃过,粥喝完,再裹着被子睡一觉,马上就能好呢。”

……

她反手回搂住我的腰,哭着对我说:“不分开,好不好?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在一起。哪怕真的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想离开你。我们不分开,好不好?”说到后面,哽咽着哀求我,一遍又一遍,直到哭得几乎虚脱在我的怀里,想要得到我一个承诺。

……

她回身用力地抱住我,埋首在我的怀里:“杰阳,我相信这一定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

……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她一边往旁躲,一边笑得止不住,“严重抗议!我怎么现在就什么权利都没有了?那么结婚以后怎么办啊?不是要被你压制的死死的了吗?”

……

有关她的全部……

第一次见到她时,虚弱苍白的脸庞。

后来再见面时,她的脸红肿着,一双眼睛弯成一对月牙,染尽笑意的红唇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她落落大方地站在我的面前,没有半分的窘迫。

第一 
 61、60 。。。 
 
 
次拥抱时,在柳絮般的雪花中,满心欢喜,幸福地好像随时会溢出心脏这个容器。
下棋时,输掉的可爱模样,高高地撅起嘴巴,嚷嚷着:“下次再也跟你玩了。”

总是丢三落四,总是多愁善感,总是未语先笑,总是……为晚归的我点亮一盏家里的灯,总是在我醉酒之后为我泡好蜂蜜水,总是在我临睡前端来温好的牛奶。

我们一起嬉闹,一起做饭,一起逛街,一起踏青……

记忆的片段是彩色的胶片,一帧帧跳过眼前。

我所能做的,只能是这些。

或许,很多年之后,我们之间还能留下些什么。

也许是那个见证我们在一起的街角。在那里,我们第一次拥抱在一起,互诉衷肠。

也许是几张零散的电影票。在很多的日子里,我们一起手挽着手去看电影。一起分享看完电影之后的感受。

也许是我们记录账目的账本。我们在最艰难的岁月里相依相偎,相扶相持。

也许是她曾帮我分门别类整理好资料的文件夹,花掉她许多的休闲时光。

也许是放在墙角的鱼竿,我们再周末一起去海边垂钓

也许是……

我不知道对于我来说,很多年之后,我们之间还会剩下些什么,关于她的记忆还会有多少。

可能会记得她为我买来我爱吃的菜时,满脸兴奋的表情。

可能会记得她因为我的偷懒而对着吃完饭的碗发呆时的气势汹汹。

可能会记得她在我的讲义里面夹一些甜言蜜语的小字条。

可能会记得她那些天早上赖在床上眨着大大地眼睛看着我,像个快乐的小妇人那样唧唧喳喳地汇报她准备在这一天里都做些什么。

一切只是可能会记得。

想到这里,我的心在缩紧……

其实,我有多么想告诉她,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她悲伤地昏倒在我的身旁的时候,我就因为怜惜,爱上了她。从此,我的生命就和她的生命牢牢地绑在了一起,无法剥离!

其实,我有多么想告诉她,自己曾未有过放弃这段感情的念头而撕心裂肺。

其实,我有多么地想告诉她,在我最烦恼的时候,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在我最孤寂的时候,在我最落寞的时候,我满心期盼地,心心念念的,唯一可期的,只是她!

其实,我有多么想告诉她,她是我永远都无法放下的那个人。

其实,我有多么想告诉她,这一辈子,离开她,也只能凑合凑合过活了。

许多话,我想告诉她,还未来得及说,便再也失去了说出口的价值。

她若一枝在料峭春风中静敛徐徐的茉莉,留在我的心中,长久。

少了一个她,这个家便不再是个家,不过是收容我住着的房子。

永远地……失去了……

没有任何回头的机会,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

低下头去埋首在双掌间,痛哭失声……

从此,我这一生,只能与这些记忆相伴度过。

直到几年后,我读佛经,佛经里将人世的苦分为苦苦,坏苦和行苦。苦苦便是我们生活中所能够感受的痛苦,譬如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皆是苦苦。而坏苦则是指我们通常意义上的所谓的快乐。譬如暂时的满足了贪欲,人们就会觉得快乐,然而贪欲是没有止境的,暂时的满足过后,有更大的痛苦在等待着。行苦是说世间万物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此刻得到,下刻便会消失。

凡此种种,婆娑世界,哪里不苦呢?

一切皆是苦!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量比较大。算了算结局的时间,明天暂时停更一天,后天再接着更新。




62

62、61 。。。 
 
 
一个月后,警察局来电话,刚被鉴定为精神失常的宋凌艳在监狱中用牙咬断手腕静脉,咬得血肉模糊,失血过多而死。

估计宋凌艳在临死前,精神已经完全崩溃,出于一种癫狂的状态。

否则,换做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拥有自残成这样的勇气。

我将宋凌艳埋葬在孟相辉的身旁。

生前她是如此执着于孟相辉,死后完成她的心愿,永远跟她爱的人在一起。

关于我们的爱,我们的恨,一切都随着一捧骨灰埋入了坟墓里。

不久,钟绛虹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人变得痴痴傻傻地,失去了那部分让她痛苦的记忆。

我搬离了我和绯虹曾经生活过的房子。

我想,我这辈子大概再也没有办法走进那里。

我搬到了她生前渴望完全被接纳的那个家照顾她的姐姐。

以上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全部的故事。”江杰阳啜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水,把故事全都叙述完了。

此时,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华灯初上,茶点店的客人越来越多。

我长叹一声,故事竟比我预想的还要曲折。

“我请你吃顿饭,谢谢你给我讲述你们的爱情故事。”我真诚地说,“你们的故事让我获益良多。”

江杰阳转头看向窗外,不再客套,点了点头:“也好。就尝尝你们这里的手艺吧。”

我再次唤来小丁,让她端上鲜嫩的西冷牛排和色泽浓郁的红酒。

江杰阳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又放下:“不错。”

“谢谢夸奖。”我看着江杰阳笑起时地风轻云淡,不由得问道,“之前失踪了那么久,去了哪里?”

“去了哪里……”江杰阳娴熟地切了一小块牛排,并没有送入口中,只是放到了盘子的一角,听到我这么说,手中的刀叉顿了顿,又继续切了一小块牛排,堆在盘中:“如果你不觉得无聊的话,那么我就跟你说说,我失踪之后都去了哪里。”

看到我点头,江杰阳牵起唇角,笑了笑,继续说了下去:“我的故事就没有那么复杂了。

父母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年不能在一起生活。这就导致了他们的离婚。

后来,他们都相继地离开了这座让他们感到伤心的城市,各自去了不同的国家,在不同的学术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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