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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原来,只是因为幸福(品味幸福) 作者:沈素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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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杰阳指尖轻触桌子那个英文华丽的‘7’字,笑着说:“热水吧。天冷的时候,一杯热水,简简单单,挺好的。”

“再来这里有什么感想没有?”我示意吧台里的小丁过来,转回头问江杰阳。

“你想听什么?”江杰阳温和地问我。他眼睛不动声色地看向我,手指交叠地放在桌前,背部挺直,坐姿优雅,显现出良好的教养。

小丁在这时刚好走到我身边,微微弯下腰,笑着问道:“店长,要什么?”

我下颏微扬起:“给我对面的这位先生,拿一杯热开水,再来一份幸福摩天轮,记我账上。”

“行啊,没问题。”小丁瞟了一眼我面前的柠檬茶又问:“这杯柠檬茶凉了,再来一杯?”
“不用。”我握紧面前的杯子,感受到适度的热意,不是很烫,也不凉,“现在刚刚好的温度。”

小丁很快去了吧台,把热水和幸福摩天轮端了过来,前后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我和江杰阳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小丁放下点心和热水,走了之后,我才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以前你请我吃抹茶浮雪,我今天请你吃幸福摩天轮。别看那栗饼小小的一块,滋味却是很不错的。”

“你是这里的店长?”江杰阳用拇指和食指捏住盛有点心的西点白瓷盘子,往自己的方向拉地近了一些,才拿起银叉子,姿势优雅地在边角处扣下了一小块,“本来说我请你喝一杯的,怎么又成了你请我了?”

我看着江杰阳将点心送入口中,维持着标准微笑,问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江杰阳细细咀嚼了一番,说道:“不错。板栗滋味浓郁,甫一入口唇齿生香。做得很好。”

登时,听到称赞的我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和自豪,唇角的弧度上扬了许多:“喜欢就多吃点。”

江杰阳却放下了银叉子,端起放在手边的热水,轻啜了一口:“谢谢。这店看起来打理得还不错。那句话怎么说的呢,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一更啊一天一更==============话说最近有点厌倦上班了呢,一堆的破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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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慨听得真是伤感。”我听他这样说,内心也有点小伤感,忙岔开话题,“你要想谢就谢我们老板。我只是个普通的店长罢了,根本没有决策权。”

“你们老板……”江杰阳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不仅听说过,还有一面之缘。”

“你见过我们老板?”我大为惊异。

江杰阳缓缓地浮出一个清浅的笑容来:“那还是当年我要把这个茶点店盘出去的时候,他来找过我,本意是想要盘下这家店,后来因为他觉得店内的装修风格和他们摩天轮的风格不能够匹配一致,而我坚持不准改换其他风格的装修,结果没有商谈成功。这趟我再回来,听说摩天轮的老板盘下这家店,十分惊讶。真的没想要当初那么固执的一个人,竟然能够妥协……”

我听完却笑着说:“他说想要改换风格,你偏偏不准,然后一拍两散,怎么听怎么觉得你们俩都听固执的。”内心并不如我表面上装出来的那样平静,到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陈思宁为我做了多少事情?一个人愿意为你付出所能够付出的,固然使人感动。但若要一个人为这份付出而打破自己所坚持的原则,那就不单单是感动那么简单的一件事了,甚至是愿意为他交付出自己的全部。扪心自问,世上还有谁会像陈思宁一样,掏心掏肺对自己?倘若这样的人还不值得自己来爱的话,那么还有谁值得自己来爱?

“确实。”他点了点头,赞同我的说法,“我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所以……”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看了我一眼。

“所以?”我不解地问道。

“所以之前我没讲完的故事,你还要听吗?”他很认真地看向我。

“你需要一个倾听者?”我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想要听完之前说得断断续续地他和钟绯虹的故事,毕竟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又觉得他之前似乎嫌弃过我多事,这时我再扒着他讲故事,岂不是更加惹人厌。但如果这一切是他所需要的,想要宣泄的一个途径,那么一切都不一样了——不是我八卦,而是他需要倾诉。

“是。”他眼神迷惘地看向窗外,拇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水杯,轻声说道:“事情放在心里,太过沉重了。总想要找一个人说出来,也许就会轻松许多,然后再坦然地深埋入心底。”

“好啊。”我觉得这件事怎么来看我都不亏,何乐而不为呢。

他扭回头,似笑非笑地看我,潭子般幽深的眸子沉了又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底深处汹涌:“我记得讲到我和绯虹同居了,是吧?隔得时间有点长了,我有点忘记我讲到哪里了。”

“是。”我回应他。

“那段日子真的很美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周围的一切都不一样了。你似乎能够感觉到这天是那么的蓝,云是那么的白,树是那么的绿,空气是那么的新鲜。人生或许有许许多多的快乐,然而当这些快乐都有一个人愿意与你一同去分享的时候,你会发现最值得你高兴地不是快乐本身,而是那个人,那个可以陪伴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绯虹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她永远在你最需要她的时候,出现在你的身边。

那年,我无论多晚回家,迎接我的永远是一盏为我而点亮的灯,和几道家常的小菜。只要绯虹在我的身边,我永远不必担心醉酒之后的胃疼,她会泡好蜂蜜水为我解乏。永远不必担心家里脏乱,她会把整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永远不必担心失眠,她会在我临睡前为我温好牛奶。永远不必担心资料混乱到找不到,她会花掉自己的时间将书房的资料分门别类地规整仔细。

我知道,不是她离不开我,而是我离不开她,离不开她给我的这些温暖,像阳光一样一路照耀进我内心荒芜的大地,开出遍地繁花。

说实话,我很享受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天,生活虽然平淡如水,但是温馨而又甜蜜。

周末时,我们可以像高中生那样,骑着脚踏车去郊外踏青。她领我去她喜欢的山岗野餐,我带她去海边垂钓……我们站在青春的尾端,肆意地挥霍着青春,任时间一点点从我们的生命中流逝,留下幸福的回忆。

但是,但是昆曲里有句话是怎么唱的呢?‘便纵有千般风情,贱看这韶时光短暂。’”江杰阳靠在椅子上,微扬起头,可以看到他颈部勾勒出的美好弧度。即便是旁观者,我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情绪此刻正沉浸在杂乱的回忆和无边的悲伤之中。

沉默了半晌,江杰阳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遍:“便纵有千般风情,贱看这韶时光短暂。”他抬手揉了揉脸,缓回神来,用微红的眼看向我,里面满满当当的空寂,一望便及眼底。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此时的他,搜肠刮肚一番之后,憋出一句话来:“至少曾经拥有过。”说完这句话我马上后悔了,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反而轻贱了这份感情似的。

江杰阳看出了我的窘迫,勾了勾唇角,勉强出一个笑容来:“那些记忆的碎片,滑如水,淡如烟,细如沙,无论怎样去握都难免力所不及。最残忍的不是失去什么,是你想去挽留什么,却眼睁睁地在度过一年了又一年之后,某天蓦然发现它正以无法抗衡地速度一点一点地模糊在你的脑海里,最终连个轮廓都不剩下。你难过了?不,不,你不要感伤,这就是人生,优胜劣汰的规则深入每一个角落,人若无法坚强,只能崩溃或是沉沦。再不甘,再怨怼,再难过,生活仍然在继续,仍然要承受该承受的。”

我知道江杰阳说的都是事实,可内心不由自主地还是感到了悲凉。伸手去握柠檬茶的杯子,入手一片冰凉,仿佛我现下的心情。

江杰阳端起自己的水杯,轻啜了一口,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我被人打了。”

“你被人打了?”没开玩笑吧,性情温和如江杰阳这般的人肯定不会轻易与人结怨,这样的人还会被打?况且……怎么说,江杰阳斯文的外表一看就无还击之力,怎么就能狠得下心肠来打?

“是。很重,以至于住了医院。”他平静地说道,就像是在讲述旁人的故事一样。

我听得讶异,忍不住问道:“难道是买凶伤人?”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一更,更更更健康===============今天很不开心,原来仅仅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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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生平仅有的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在这之前,我从未想过这件事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直到那天,在我从学校往家走的路上,被五个穿着比较正式的人拦堵在巷子的一隅。初时,我以为是抢劫,多年的独立生活教会我该妥协的时候一定要学会妥协。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反而在必要的条件下能够保全自己。于是,我跟他们实话实说:“我身上没带多少钱,你们想要就都拿走吧。”

为首的一个身材匀称的男子梳着一束马尾辫,眯眼笑起来的模样甚至可以用‘和蔼可亲’四个字来形容,他对我说:“我们兄弟五个西服革履,像是没有钱的样子吗?”

如果不是图钱,问题就比较复杂了。想来我从未与人结仇有怨,也不至于为了什么事情买凶谋害我。所有的想法在心中翻滚了一遍,问道:“那你们想要干什么?”

‘马尾辫’哂笑着说:“雇我们的人只是叫我们给你点教训,谁让你找了个好女友呢。” 

“跟绯虹有什么关系?”那时,我单纯地揣测是绯虹的妈妈找的人。毕竟当初她曾强烈要求过,让我离绯虹远一点。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她会选择这么卑劣的手段来对付我。

“没什么关系。听说你是抢别人的女友的。我这辈子最恨破坏他人感情的人。”‘马尾辫’义正言辞地说着,眼神里忽而闪过一丝阴冷。

“谁跟你说我抢别人的女友的?”这时,我也听出了一些意思来。可能是绯虹某位前男友诚心想要给我一点难堪,最好还能远离绯虹。难道打我一顿就可以阻止我和绯虹之间的感情吗?他是在看轻我还是在看轻我绯虹的感情?这样想着,我笑了起来,直笑得眼角都含有泪水:“真可笑。”

“可笑?那就让你使劲笑个够!”话音未落,‘马尾辫’快步上前,一脚蹬在我的肚子上。

当时我就在想,这可真特么像是在拍武侠剧一样,只这一脚就把我踹得飞起了几仗远,在扬起的尘埃中,我仰面跌在了泥地上。整个身子都被震麻了,五脏六腑挪了位般疼得躯体揪成一团。尝试了几次,想要爬起来,却让疼痛拉扯得怎样努力都爬不起来。说时迟那时快,另外四个人也一拥而上。五个人把躺在地上的我围在了当中,对我劈头盖脸的一阵拳脚相加。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住脑袋,蜷缩起身子,忍受着痛苦,任他们踢打。疼痛,如潮水一样,从四肢百骸处源源不断涌向我,到最后肌肉几乎都要被这疼痛折磨地麻木掉了。拳脚在不可预知的方向快速落下,密集地、频繁地,交汇于一处,将我推陷入疼痛的深渊中,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任何可以宣泄疼痛的出口。每一秒钟都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和难捱,绝望如杂草在疯狂地滋生,又如藤蔓强韧地将人缠绕在其中,使人无力反抗,无力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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