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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原来,只是因为幸福(品味幸福) 作者:沈素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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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里的瞳孔骤然缩小,嘴唇抿得死死地,身子不由自主地打着寒战,用默不作声的态度冻结了周遭的空气。我揽过她的肩头,将她轻轻地拥进怀里:“说话。你究竟怎么了?”

大门口处传来脚步声,门被人推开:“家里的门怎么不关?”我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季菲菲回来了。

果然季菲菲一脸疲惫地走进来,看都没看我们一眼,直接低头换鞋。

“你去哪里了?” 我疑惑地看着她。

她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换鞋:“我去约会去了。”

约会?据我所知季菲菲打算毕业之后出国留学,所以在大学的四年一个男朋友都没有找过。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了,在这个当口选择去约会了?

我哑了声音,说不出什么来,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一晚上的时间就变得混乱不堪了。面前这两个人还是自己认识了三年多的好朋友吗?怎么总感觉有种陌生感和疏离感?

也是,不能怪她们。毕竟自己这段时间都在忙着照顾钟绛虹,根本就没有花费太多的心思去关心这两位好友。说起来蛮惭愧的,一直都是她们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旁,自己更多的是依赖她们,却忘记了她们和我一样大,她们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

“怡雪怎么了?”季菲菲走近之后,才看到抱在我怀里的苏怡雪。

“不知道。”我抬起一只手,用指尖摁住自己的太阳穴,揉了揉,补充道,“我回来的时候,她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发呆,灯也不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才出门一个小时。之前她还是好好的。”说着,季菲菲上前伸手推了推苏怡雪的头,“你说话啊。”

苏怡雪转过头来,容色惨淡,眼底还有深深地一道红。她颤抖着双唇,缓缓说道::“妈妈……那个jian人带着她的孩子逼妈妈……妈妈……不在了……”说得极为艰难,音不成调,话不成句。说完,她将头枕上我的肩膀,呜呜咽咽地啜泣。

我和季菲菲脸色大变,却都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语在突逢巨变的苏怡雪面前都将是苍白无力的。太过沉重的祸事,太过压抑的家庭,这样的痛苦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化解的。更何况,我们还是旁观者,是局外人,根本无法体会苏怡雪此时此刻的那种心情。当然,也不能去仔细追究前因后果,盘问细枝末节,不管问些什么,不管怎样去问,都只是对当事人的不尊重和轻视。

肩窝处很快就一片濡湿,温热的液体甚至透过肩头的衣衫渗透到我的肌肤上。我知道,我们能够做的只是陪在她的身旁,静静地陪着。

很多的伤痛注定只能自己独自去承担,也许可以交给时间,也许可以学会遗忘,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彻底为你去分担。因为他不是你,他体会不到当下你遭遇的一切所带来的伤痛。

就像我现在内心的煎熬,无从与人诉说。感情的两端,拴着两个人,往前一步是陈思宁,往后一步是江杰阳,生生撕扯了这许久,无论怎样挣扎,还是要做出最终的姿态。

时间渐渐地过去,一月又一月的轮回。转眼,我快要离开大学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不在我不在一天一更啊一天一更




35

35、34 。。。 
 
 
自从那晚我跟陈思宁谈开以后,我们每周都会不定期见两三次面。有时,我会去他家里吃他做的料理。有时,我会叫他来家里品尝我新学会的小糕点。有时,他会拿一本书默不作声地坐在我身边阅读,陪我完成我的毕业设计和论文。有时,他会开车带我去山顶,俯瞰整座城市。如果硬要给我们的关系定一下性质的话,可以称为男女朋友,我感情的天平慢慢地倾向他。只是他自从那晚以后,再也没有对我有过过多的肢体接触。我感谢他这样地懂我、相信我,愿意给出足够的时间让我完全地接纳他和他对我的感情。

通过频繁的接触,我们之间的了解不断地加深。从零散琐碎的谈话当中我知道陈思宁十八岁独自留学爱尔兰,从那时起就想体会一下生活的艰难,学会靠自己养活自己。学费什么的肯定是赚不够的,只能赚些生活费。刚去爱尔兰人生地不熟,最苦的时候,他跑去华人餐厅打零工,什么都做过:刷过碗、端过盘子、收过银,甚至刷过厕所。留学后期,由于他的刻苦努力,语言突飞猛进。经过雅思的考试,又通过学长的关系,找到一份雅思补习班的工作,生活这才相对轻松下来。硕士毕业后,自己在当地一家餐饮公司做了两年企划,最终回到国内,选择自主创业。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型餐饮连锁企业,属于年轻有为型的青年才俊。

多年半工半读的生活让他的手长出一层薄薄地茧,那都是见证他所经历过的那些艰辛的岁月。谁能相信一个家里不愁吃穿,生活富裕的大少爷在外面吃这样的苦?就凭这一点,我对他格外的钦佩和由衷地欣赏。越是深入的了解,我越是能够看到他身上的好——独立、坚韧、勤劳、上进、拼搏……长期的自我磨砺之后,从最基础开始慢慢爬起,还有什么是可以弯折下他挺直的脊背呢?

我以为他是这样的好,却没想到他的好还远远不止我所知道的这些。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还有更闪亮的地方是之前被我刻意忽略掉的。他本就是极富有个人魅力的人,可惜那时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太过肤浅了,只是贪恋有那么一个人,那么地好,对我也好。

照常去陈思宁家,吃完他烹饪的美食,我很讲义气地包办了刷碗的工作。刷完碗,我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他身子微弓地倚在窗沿旁,极为随意地斜坐在窗台上,一只穿着白袜的脚还踩在上面,双手抱膝,侧脸看着窗外。夜风从纱窗处透进来,吹拂过遮挡在他额前的刘海,浅蓝条纹的衬衫衣领抖动在风中,时而乍现出脖颈优雅的曲线。听到我走过来的声音,他转过头朝我莞尔一笑:“洗完了?”我凝视着他因笑意而显得微波涟漪的眸子,倏然心动。在这一刻,我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在皮肤和肌肉的保护下心跳早已慌乱地不成调子。很多年后,我再想起这一幕时,只觉得当时夜风很轻,灯光柔和,人眉目间看起来一派恬淡温和,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看的画面了。

他见我不说话,敛去笑意,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垂下眼眸,无意间看见茶几上有本随意放着的书,走上前去,拿起来看了看书名。素净的书皮上,写着《雪莱诗选》四个字。我翻开书,油墨的香气扑面袭来,看来是本新书。没想到他除了会赚钱之外,还挺文艺的,喜欢阅读外国文学。

“这本书是新买的?”我不经意地问道。

“我有本原版的。上次经过书店看到中文版本的,随便翻了翻,感觉这本翻译地很有意境就买了。”陈思宁目光深沉,欲言又止,最终把头又转向了窗外。

“哦。”那样的目光我有些不太明白,但我并没有去探究里面的含义,口中只是应了一下,坐在沙发上,手里依旧在翻着诗选。其中一页因为被书签夹着,自然而然地摊开在了我的面前。

我细细地看那页上面的文字,越品越觉得胸口涨潮一样,有什么东西被迅速填满,不自觉小声地读了出来:“有一个字常被人滥用
我不想再滥用它;
有一种感情不被看重,
你岂能再轻视它?
有一种希望太象绝望,
慎重也无法压碎;
只求怜悯起自你心上,
对我就万分珍贵。

我奉献的不能叫爱情,
它只算得是崇拜,
连上天对它都肯垂青,
想你该不致见外?
这有如飞蛾向往星天,
暗夜想拥抱天明,
怎能不让悲惨的尘寰
对遥远事物倾心?”

空寂的客厅里,只有我的声音在徐徐回荡。那些铅字蛰得我的双眼异常酸涩。我微扬起脑袋,想要强压下眼角的泪意。灯盏上水晶垂坠在灯火中折射出七彩的光芒,让本来就酸涩的眼更加酸涩。我右手松开诗选,手背盖在我的眼睛上,眼泪从两侧潸然而下。

大概是感觉到了什么,陈思宁看到我的异样,走到我的身边,一只手来拉我的右手腕:“你怎么了?”即便看不到他的神情,我也能够听出他话语间的急切与仓惶。

我随着他的手劲放下自己的右手,顾不得去擦眼角湿冷的泪,哽咽着问他:“你明明这么地好,值得一个人倾心相对,为什么会是我?你知道我这里不是完整的,为什么还要招惹我?”说着,我用手捶打着我的胸口,眼泪已经汹涌到无法自抑的地步,脸上潮湿一片,有些承受不住重量的大滴泪珠滚落在胸前。

陈思宁忙将崩溃的我揽进怀来,用一只手轻轻地摩挲我的后背。沉默良久,直到我渐渐控制住情绪,只是小声抽噎的时候,他才轻声地说道:“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该怎么回答他?怎么说出我内心的愧疚、茫然和恐慌?

愧疚的是我目前无法像他对我一样全心全意地对待他,茫然的是我不知如何减轻内心的这份愧疚,恐慌的是这样的人又没有自虐的倾向,为什么会选择我。我咬住自己的舌尖,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自己藏好算了。已经够丢人了,再丢人的话就不用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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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5 。。。 
 
 
见我不说话,陈思宁把手放在我的发顶摸了摸,语气有些无奈地说:“说你是傻姑娘,你自己还不承认。我怎么对你,那是我的事情。你该怎么做还怎么做。如果有一天……那样确实更好。如果不行的话,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觉得很满意。”

心里一阵莫名的揪疼,大抵人骨子里都有犯jian的因子。他愈宽容我内心就愈难受,还不如骂我几句让我觉得心理舒服。思忖了一番,我才用哭得已然沙哑的嗓子说道:“我没跟你讲过。我从小就没有家。父母工作繁忙,他们各有各的应酬,各有各的生活。一年到头我也未必能够见到他们几面。我为了挽留他他们的目光,学得特别乖,学习上特别努力,生活上努力自理。结果得来了什么呢?

我付出了这些辛苦,只得来了一个结论:他们在我十四岁的时候,认为我足够有能力照顾自己了,可以顺理成章协议离婚了。他们前脚刚脱离我们这个家庭,后脚就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人家父母离婚,好歹还有个什么老人帮忙照看一下孩子。我父母都是孤儿,根本没有父母。名义上,我的抚养权归我妈。但实际上我妈有了新的老公,还会有新的孩子,那个家怎么会容纳下我呢?我留在了原来的家里,没有搬去跟任何一个人住。原本就空空荡荡的房子里面,只剩下我一个人。每个月拥有大把的生活费和零花钱。房子弄脏了弄乱了,也有阿姨定期来清扫。什么都可以不管,哪怕成绩不好也不会有人责骂。多少人羡慕我的生活,可我从来也不快乐,一点也不。”

陈思宁更为用力地抱紧我,却不蛮横,小心翼翼地,像是捧着极为珍贵的宝贝。他问道:“你恨他们吗?”

恨吗?我想了下,斩钉截铁地反驳道:“不恨。为什么要恨?大概他们从未得到过家庭的温暖,所以也不知道如何维系一个家庭吧。”说到这里,我拉开和陈思宁之间的距离,用一只手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抬起头,与他对望,认认真真地对他说:“我从来就渴望温暖。我也有很多积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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