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妃宫的秘密by神叨汤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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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他觉得贪慕虚荣也是好事。她喜欢高地位高收入,而正好,自己就是去配她的土豪……
然后他也开始想着自己向往的那种‘自由生活’,他头一次想,那种生活到底切不切合实际,值不值得他用所有去换。过去他还能立刻就说可以,但现在,他已经有一个小小的‘家’扛在肩上了。这就是蜗牛哪儿都走不远的时间吧!
本来的‘边贴边’,之后就变成了‘肩挨肩’,之后是‘头挨头’,最后终于全都熟睡,互相依靠或者说拥抱着睡了过去……
“轻点,轻点,轻点啊!”一大清早,屋里就传出了申彩静的哀嚎。
她和李信,是凌晨四五点的时候被‘突然惊醒’的尚宫们叫醒了各自带回各自的寝宫的。但是睡姿不佳的后果大家也知道,那样奇葩地睡了几个小时,全身僵硬麻木是轻的,那种酸酸涩涩又痛又麻的感觉,简直像是酷刑一样。
回到寝室里,她几乎就没有睡。朴氏和柳氏忙和了半天,帮稻草人彩静洗澡、换衣服,之后就是各种按摩。一会儿还要去给皇帝皇后还有太后请安呢!
太子据说更痛苦,对面半天没有声息,说是已经去给皇上的早膳准备‘试膳’事宜了。
‘果然个人都有个人的辛苦,即便高高在上为帝为王又如何?从来没睡过囫囵觉吧?’出门请安路过太子寝室,里面早已人去楼空。而到了泰宇殿给太后请安时,看到了匆匆赶来,眼圈下一片晦涩景象的皇帝,更是验证了申彩静之前的想法。
所以说,已经累病了一个了吧?
作为新嫁娘,传统上来说是要给公婆长辈们行大礼的,而李信也应该和她一起如此行事才对。但是只要和人相处,李信就是一副‘顽劣鬼’上身的样子。瞪了他好几眼,甚至掐了他两下,他才慢吞吞地站起来,不情不愿地和她跪在一处给长辈们行礼。
李玄本不是那么喜欢恪守古礼的老古董皇帝,对于他来说,妃宫不单是太子妃更是他新进门的儿媳妇。他愿意给妃宫极大的尊重和尽可能的舒适环境,也愿意疼爱小辈。行大礼不行大礼他还真不是很在乎。但是儿媳妇如此明事理又孝顺,他还是很老怀安慰的。
坏,就坏在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身上了!如此不通礼数、不听长辈教诲,又这样乖张,简直是庶子不可教也!之前提及婚约的事情时,皇后还和自己抱怨,圣朝皇帝为什么要给他定下一个平民做太子妃。可是现在看来,恐怕倒是这个不成器的东西配不上人家妃宫吧?!
大婚前,自己认为他已经算是个大人了,迫于身体的日渐病弱,他就打算让李信慢慢开始接手一些事务。免得真等到了那一天,完全没有准备地接手会出乱子。但是,只是简单的‘国宝迎回计划’,交给他之后如同石沉大海一样根本都没有什么音信,你叫他百年之后如何放心把大好江山交给这种太子?!
李玄看李信这副样子就来气,顿时什么事儿都想起来了。但因为是在‘特殊时候’,李玄当着妻子母亲的面倒是无所谓,但当着新进门的儿媳妇骂儿子,可就不妥了。他硬生生咽下这口气,看着李信‘吊儿郎当’地行礼之后站起来。
申彩静看李玄憋得脸通红,嘴唇刚开始还嗫嚅了一下,就猜到公公是想要骂人但是没骂出来。总是出现眩晕的话,那说不定不止是累的,更有可能是气的。
按理说,这是亲爹。亲爹都气成这样了,就算是再怎么样也该闭嘴才是。
但是申彩静仍旧不可思议地看见李信开口‘讨价还价’,提出了当初结婚的‘前提条件’——丫还有条件!?李信的话一出口,不但申彩静不爽,皇上皇后也通通变了脸色。
皇后明显只是哄小孩儿似的答应,若是李信之后在别的场合提出来,她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唬过去。但她哪里想得到,这个熊孩子会在今天提出来?!李信一开口,皇后就赶紧看丈夫的脸色,果然,皇上已经气到要爆表了!
“简直是荒谬!怎么能够提出这样的要求?!你,居然还答应了?!”李玄愤恨地看向皇后,他总是觉得,太子的荒唐都是皇后宠出来的。自古慈母多败儿,如果是华英,可定不会把孩子养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新婚生活‘甜’如蜜,才怪
好好的婚后初次请安,就这样不欢而散了。申彩静之前还很期待帝后以及太后会赏赐些什么给她,现在倒好了,不欢而散了!
最让她郁卒的是,李信似乎对皇帝的不满态度完全不上心。看他的样子,仿佛被亲爹如此嫌弃是他的毕生追求一样。刚才看着是沉沉闷闷不说话,回到东宫洋馆之后却像是中了彩券一样得意洋洋地一派欢天喜地。
这可要怎么办?如果真的是真心顽劣,可能还有治。但他这种故意没事儿找抽型的,就只能放弃治疗了吧!?
这可不行!无论是哪朝哪代,皇帝几乎都会强调‘以仁孝治天下’。虽然现在已经立宪了,但在东方,即便是普通人家也都把孝敬父母长辈当作美德。她既然已经和李信结了婚,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公公气死!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的东宫洋馆,某人起来之后还故意想等她一下再去请安的。却被孔内侍告知人家已经到御膳厨房去了的事情。李信很诧异,到了交泰殿外给皇帝试膳之时才遇到申彩静。这位新晋妃宫没有穿着小洋装,而是穿着传统的韩服。她身后的几个内人们手上端着各种盅盘碗碟,正在李玄面前伺候进膳。
虽然从小在宫内长大,皇后和太后也一直都穿着韩服。但是像这样的场景,李信还是只在韩剧里见过。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丫头,搞什么?!
无论李信怎么想,皇帝李玄看起来是很满意。无论是妃宫时时刻刻表现出来的孝道还是她的厨艺,都是没话说!
“妃宫有心了。不过以后很是不必这样辛苦早起准备,你的孝心父皇知道。年纪轻轻,还在长身体,好好休息才最重要!”李玄用饭完毕,放下筷子就对申彩静一通夸。
之前看府夫妇有点不着调,但是现在看起来,人家才是教育得法。瞧瞧这孩子,若是信儿有她一半,他也觉得老怀安慰了。
等等,也许……孙子会比较像妈妈?
李玄是越看申彩静越满意,不由得在心里又一次赞颂去世了的老爹的好处。
“怎么会辛苦?”申彩静用盖碗把汤盅下的酒精炉盖灭,然后把炖了两个小时的汤盛了出来端给李玄。“嫁入皇家,儿臣就是父皇的孩子。尽孝道也是应该的。瑶柱、竹荪和瑶柱,都是温补的食材。父皇的病症,太子已经都和儿臣说过了。这道汤,应该很是对症。怕就怕这样的组合,父皇觉得不和口味。”
“很合口味!非常鲜美!”李玄笑道,又证明似的喝了不少。
“父皇喜欢,儿臣就经常煲给您喝。”
“这汤如此美味,又营养丰富,给太后娘娘也送去一碗吧!”
“儿臣煮汤的时候就是分开煮的,太后娘娘和母后的汤,已经分别用酒精炉温着送过去了。”
李信坐在一边,根本插不上话。他刚才试好的那些早膳皇上连动都没有动一口,看来光是吃申彩静做的就已经吃得很饱了。感觉比平时胃口还要好的样子……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惊讶的同时,他还有点淡淡的醋意。不知是醋申彩静能够轻而易举得到父皇的好脸色,还是醋父皇能够得到申彩静的照顾。这丫头怎么就单单看见自己像是斗鸡一样呢?
‘死丫头,拍马屁!’
果不其然,妃宫和她的‘迷魂汤’在太后和皇后那里也深受好评。泰宇殿里和昨天那‘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截然不同,充满了欢声笑语。李信顿时有一种被排离在外的感觉。明明娶进来的妃宫是和他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们应该共同进退的不是吗?多一个人本来应该多一个顶雷的,现在人多了却更把他的‘特立独行’凸显出来了!
“妃宫娘娘的马屁拍得还挺有水平嘛!”回到了东宫洋馆,李信就开始泛酸了。
“我这才不是拍马屁!”申彩静道:“作为小辈,用辛勤的汗水换来长辈们的健康快乐,我觉得这是孝道。皇后娘娘让我对孝经等古代经典进行温故知新。我觉得,没有什么是比身体力行更能对这些经典更有体会的了。”
“太子不是也每日一大早起来就‘试膳’行孝来着吗?试膳,使善,孝于亲、节于国。听说试膳的事情太子已经做了十余年,难道心中没有任何感悟,只把这事当作打发任务吗?”
李信被申彩静一下子质问到脸上来,登时有些傻眼。他对父皇,当然是孝敬有加的。这些年起早贪黑、风雨无阻,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早起他从无怨言。这个丫头怎么能这么说他?!
“我想,父皇大概也不缺一个帮忙试膳的人,哪怕是真的用来试毒的!”申彩静非常认真地看着李信:“所谓试膳,只是让身为人子的你能够身体力行什么叫做孝道。但无论是黄香扇枕温衾还是王祥卧冰求鲤,我想也都是由心而发。若是心里没有孝道,无论做多少表面功夫也是没有用的!父母都感受得到的!”
李信有点生气:“你怎么知道我心中就没有父皇?!你今天做一道汤,就可以抹杀我十几年来日日不错的孝心吗?!”
“你孝不孝,与我其实没有多大关系。你孝不孝,评判者也不是我。是父皇母后,要让他们感觉到你的真心才是。我也并不说是拘泥于古时讲的那种愚孝,我是说,至少也要让父母觉察到你的关心和爱。”申彩静刚说到这里,就看见李信仿佛吃着屎的表情。
可能自己也感觉说得有点恶心了,申彩静解释道:“好吧,我是说,至少也要让父母顺心开心点吧?你每天早起就算伺候得再好,恐怕也没有内侍官和尚宫们伺候得周全,所以父皇根本就不会感觉到你的真心啊!而你每天又都那么作,那天父皇气得额头都爆青筋了!你知道什么是大脑绝症吗?你知道什么叫中枢性眩晕吗?!你知道这病是怎么得的吗?!”
“你不会想说是被我气成这样的吧?!”
“当然不是!但是中枢性眩晕得了之后,有可能因为各种客观诱因引发脑溢血之类的急症。那可都是要命的!你即便再想离开,也不该用这种一天三作的做法天天折磨人啊!难道想成为弑亲弑君的刽子手吗?!”
所谓旁观者清,李信平时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在‘为正义和自由而战’。父皇病重之后他也担心,但却丝毫没有想到,自己每天的‘斗争’方式是不是仍旧得宜。现在想想,如果不是病到一定程度,母后和太后娘娘怎么会连让他立刻成婚的点子都想到了呢?!
“我知道了!”李信果然一点就透,并且原谅了申彩静故意的逾矩行为。他坐在了东宫洋馆暖房里的长椅上,还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申彩静坐下。
大个子一坐下,周围的高气压立刻降低了不少,彩静松了口气,也坐在了长椅上。
“今后我会好好收敛的!”李信这算是低眉顺眼地认同了,“不过你今天突然这样煲汤就是为了这样‘教育’我一次吗?这才是有点假呢!平时在家也会给父母煲汤的吗?”
“那,倒是没有……”申彩静被这样问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转瞬说:“几年以前我都还在中国,那时候年纪小太不懂事,不明白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直到爷爷去世了,我才赶回国内。但是还仍旧总是让爸爸妈妈为我担心……”
“汤呢,只煲过几次,还几乎都是被我和弟弟两个人喝光了。饭也只做过几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