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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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恒干干一笑:“那我就说点事实给你听,想必肯定是你不知道的。”
盛维庭呵一声,并不在意。
前方就是红灯,陆恒慢慢将车停在了白线之外,而后看向他:“你知道,她曾经生过一个孩子吗?”
盛维庭那满不在乎的脸骤然僵硬。
这样的表情,是陆恒最愿意看到的,于是,脸上的笑容更甚,一副讶异的表情:“你果然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她会和你说。”
*
我真的觉得陆恒是神助攻。。咩哈哈。。
、孩子是我的3000+
“你很开心?”盛维庭看着他,并没有他想像中的恼羞成怒的表情,除却最初的微怔,他依旧那么的淡然和平静,“是因为觉得能打击到我而觉得开心?”
陆恒一愣,在盛维庭这样的反应之下竟不知道说什么郎。
盛维庭继续开口:“绿灯了,请开车。”
陆恒这才发现身后等着的车都已经在鸣笛,回过神来,踩下油门,重新将车开了出去。
“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陆恒并不放弃,冷哼一声,“她和别的男人上过床,甚至生下了野种。锎”
盛维庭的表情一凛:“野种这个词,真是让你看上去更加惹人厌恶了。我以为你至少喜欢过林纾,不过现在我确认了,你的确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不放手?离婚,我相信是对你们两个人的解脱。”
说到离婚这两个字,盛维庭的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膈应得厉害。
陆恒轻轻一笑:“离婚?是你和她的解脱,不是我的,我又为什么要让你们得到解脱?”
“你说过,想要向我请教神经外科方面的问题。”盛维庭淡淡瞥他一眼。
“盛教授这话的意思是打算,用这个来做交换条件?”陆恒沉下了声音说。
盛维庭只是看着他,并不说话。
陆恒承认盛维庭有着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人总有种被压迫的感觉,他竭力地掩饰着,说:“一个植物人在昏迷八年之后,还有可能苏醒吗?”
“我是医生,并不是神。”盛维庭说,“植物人状态持续超过数月之后就很少有好转。”
陆恒忽然将车停在了一旁,说:“可是,你明明唤醒了一个昏睡十年的植物人。”
“那是个例,不是每个患者都会有这样的运气。”盛维庭淡淡地说。
“你不是希望我和林纾离婚吗?那就让治好那个植物人,我就同意。”
“那还不如起诉,虽然可能过程麻烦一些。”盛维庭说,毫不在意的模样。
“你……”陆恒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提出的是建议,而不是想和你做交换条件。”盛维庭说,声音平稳而有力,“如果你不同意我也可以有别的解决办法。”
“你是医生,怎么可以见死不救?”
“我并没有见死不救,我说过了我不是神,不是每一个病人都能救活的。不过,你可以将那人的资料拿来给我看,能不能救,并不保证。”
陆恒深吸了两口气,发现在他那里根本讨不到任何便宜,他不像林纾那么冲动,会被影响,他那么理智冷静,让人找不出漏洞。
他只能将常年放在车子的资料拿出来递给盛维庭:“患者女,五十岁,八年前发生车祸之后就一直昏迷至今。”
盛维庭随意翻了一下资料:“她的情况很稳定。”
“医生也这么说。”陆恒像是看见了希望。
“可是没有任何好转,甚至有些不那么明显的恶化,她当年的手术做得并不好。”盛维庭说,随即将那些资料放到一边,“与其求我,还不如试试别的办法,你难道不知道还有亲情疗法吗?或许儿子的长期陪伴反而会让一个母亲清醒过来。”
陆恒的脸色一僵。
盛维庭却像是没有说过这些话一样,继续道:“你的选择呢?”
“既然你不能帮忙,我又何必成全你们?”陆恒脸色很差。
“是吗?很好。”盛维庭直接将安全带解开,“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选择比较麻烦一点的办法吧。”
说着他推门而出,站在路边,刚想把车门关上,陆恒忽然皱眉问他:“你真的不介意她的往事?我不相信你这么的豁达。”
盛维庭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开,在路边招手拦了辆车,而后往相反方向而去。
陆恒在原地停了许久,而后才将车开走,却不是开往家中。
在停车场停好车,陆恒坐上电梯来到病房,护工正在帮病患擦手,看到他来叫了一声:“陆先生。”
陆恒点点头:“最近状况怎么样?”
“和之前一样,不过刚刚手指忽然动了动,仅此而已。”
陆恒点头,示意她出去。
等病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拿过毛巾,细心地擦着她的手,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你真的不想醒过来?”
当然没有任何声音给他。
“如果你醒着,你会希望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陆恒笑了笑,“你肯定会让我放弃一切对不对?可是不行了,我一步又一步地走到现在,站在顶端,不可能放弃,也不可能退步。”
*
庭院里已经收拾干净了,林纾坐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脑中一直回荡着方才盛维庭对自己说过的话。
又是心酸,又是感动。
也不知道他和陆恒一起离开会发生什么事情,林纾有些担心,便想给他打个电话。
可拨出去,铃声响了两下之后就听到“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林纾讶异,他是把她的电话挂断了?
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再打过去,可又怕他有事情,自己打扰到他。
正在纠结中,门铃忽然被按响。
林纾吓了一大跳,谁会在大半夜的时候过来?
她不敢去开门,甚至想要到二楼去,可门铃声一直持续着,没有停止。
她站起来,满满地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去,外面黑漆漆的,根本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个隐约的身影。
反而让她更加害怕,又拿出手机拨通了盛维庭的号码。
不想刚拨出去就听到门外传来铃声……
是盛维庭?
林纾犹豫着将门打开,门口果然站着将手机拿在手里,正想接电话的盛维庭。
“你怎么又过来了?”林纾不敢置信,忙侧身让他进来。
盛维庭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走了进来,脸色算不上好。
林纾有些心惊,还是关了门,跟了上来,小心翼翼地问:“我刚刚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
她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变成这样,明明走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难道是陆恒说了什么?
盛维庭站在客厅最亮堂的中央,说:“因为有些事情,我不想在电话里说,我又怕自己忍不住问你。”
林纾心里一个咯噔,他想说什么?
下一秒,盛维庭已经说:“孩子,是怎么回事?”
果然……
他的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可正因为这样,更让她觉得慌乱:“我,我本来想和你说的,可是之前不敢,今天又……对,对不起……”
看到她这种神态,盛维庭便已经了然:“孩子是我的。”
没有任何的疑问,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结果,怪不得她之前会问到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林纾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垂下了头,轻叹着说了句:“对不起……”
“孩子呢?”
林纾更加羞愧得难以自拔:“我,我不知道,陆恒他知道,可他不告诉我,他……”
“所以你才会同意到这里来?”盛维庭打断她的话。
林纾没办法反驳。
“实在是……”盛维庭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你果然太感情用事了。”
林纾依旧低着头不说话,眼中满满的都是泪水:“之前她们都骗我说孩子已经死了,我想还是不要告诉你好,而且你也,也不喜欢孩子……可现在陆恒知道孩子在哪里,如果他伤害孩子怎么办,我……”
“他不会的。”盛维庭十分冷静,“孩子是他的筹码,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他都不会轻易伤害孩子,所以,你不用担心。”
“真的吗?”林纾朦胧着眼睛,抬起头来。
看到她这副如迷茫小鹿一般的神情,盛维庭有些无奈,心头顿时软了下来,伸手在她眼下擦了擦:“哭得真难看,你究竟有多少眼泪?”
她也不想哭,可就是克制不住眼泪。
“林纾,既然他不肯协商,那起诉离婚吧。”盛维庭一本正经地说。
林纾看着他的眼睛,仿佛那样就有了力量,就有了可以对抗一切的力量。
她将所有思虑都抛在脑后,只是相信他:“好。”
、想让我陪你的话可以直说3000+
看着林纾终于坚定下来,盛维庭叹了一口气,难得柔了声音,示意她坐下,自己拿了纸巾替她擦了擦眼泪,见他又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顿感糟糕,忙说:“别哭!”
林纾吸了吸鼻子,忍住了,可眼眶里还是有些泪,泛着光,仿佛是夜空中闪亮的星辰。
盛维庭坐在她身旁,说:“林纾,你不能永远这么软弱,这么没有主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还感情用事。”
他说的都是她致命的缺点。
她从小被富养着长大,所有人都顺着她,从来都没有不顺心的事情,她习惯了有什么事情就去找父亲,后来有陆恒,便又养成了什么事情都去问陆恒。
她的世界在他们的保护下那么的完美,她深信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她又心软,所以养成了自己这样的性子。
尽管后来被陆恒送进了精神病院,她打定了主意要报仇,想让陆恒付出代价,可她依旧做不到无视别人,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顾一切锎。
她就是有那么多的缺点,所以更加庆幸这样的自己能遇到盛维庭。
她和盛维庭是互补的,她软弱他便刚强,她没有主见他便意识清醒,她总是相信别人,他便从来都只信自己,她感情用事他便理智到可怕。
如果是以前,她从来不会认为两个人会有什么样的交集,可她们就这样遇到了,像是上天注定的。
也或许是因为他身上拥有一切她没有的,并且艳羡的东西,所以她对他的依赖便更甚了。
她也知道自己身上缺点无数,所以从没有想过盛维庭会喜欢上这样的自己,可他却对这样的自己说,他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了。
她何其有幸,在那样艰难的时刻可以遇见他,爱上他。
所以尽管他这样直截了当地说出她的缺点,她依旧没有半点气恼或者伤心,她其实早就被他看透了。
他就算是说她,也是为了她好。
林纾吸着鼻子点头,声音沙沙哑哑的:“我知道。”
“知道没有用,你得改。”盛维庭说,“从这次的事情开始。其实我更倾向于起诉离婚。”
他没有说为什么,林纾也不知道。
盛维庭脸色微顿,又说:“其实股权转让协议的事情也可以和他打官司,但估计比较困难,而且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不一定要到这一步,先从离婚官司开始。”
有了他就好像有了主心骨,林纾什么都不怕了,她知道只要跟着盛维庭,一切就都能好起来。
林纾看着盛维庭出去打了几个电话,她看着他的背影,那样的结实又刚硬,就像是永远都不会倒塌的铁塔,值得依靠。
她依旧忍不住去想孩子的事情,其实盛维庭说得不错,既然当初陆恒没有直接伤害孩子的话,那现在应该也不会轻易这么做的。
她不要担心。
盛维庭打完电话过来,看到林纾恍恍惚惚的模样,心想自己方才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轻咳一声:“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那,你呢……”林纾见他一副要走的样子,不知为何很紧张,忍不住急急叫他。
叫完之后才觉得是不是表现得太过急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林纾……”他叫她,就站在旁边,声音有些沉,“你是在留我?”
这样简单的几个字,偏偏就让她听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