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怪人就住在隔壁的那栋楼,林纾跟着Clever走了进去,没想到那个怪人一身湿衣,还站在电梯前。
林纾以为他在等电梯,没想到走近了才看到电梯停在一层。
她浑身湿透了,哆哆嗦嗦地站在他旁边,忽然觉得异常尴尬,她总不可能真的去才认识的男人家里,说了声对不起就转身要走。
Clever又叫了一声,她当作没听到,直直地走进了雨里。
雨好像又大了一些,打在身上不仅冷,而且疼,只是比起她的心,这些疼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林纾其实可以打电话给朋友的,可她却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样的狼狈不堪。
她慢慢地走在雨中,仰头看向她原本应该在的新房,里面灯火通明……
她闭上了眼,已经分不清楚脸上的是泪还是雨……
林纾想要离开,可脚步却越来越慢,眼前阵阵泛黑,竟就这样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之前,她似乎看到了朝她飞奔而来的影子,耳边有Clever熟悉的叫声。
Clever的确跑了过来,围着林纾打转,不停地叫,还用舌头去舔她的脸。
盛维庭觉得Clever有时候也算得上很会惹麻烦,就像现在,它就给他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以一种很不雅地姿势躺在地上的女人,穿着红色的晚礼服,此时紧紧地贴在身体上,头发散乱,实在是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如果放任她在这里继续淋雨,那么很有可能会高烧不退,而高烧不退有可能得脑炎……
基于一个医生的专业态度,他深吸一口气,扫了眼正可怜巴巴看他的Clever,随后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保安室。
*
、我不认识她
这里是刚建起来不久的新小区,各种设施很齐全,连保安也来得很快。
保安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撑着伞过来,看到盛维庭之后办问:“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把这个女人放保安室。”盛维庭十分淡然地说出这句话。
保安愣了一下,明明是一个人,怎么说得就跟寄存东西一样:“额,不好意思,这位住户,她是你的……”
“我不认识她。”
“啊?那你怎么会……”
盛维庭就知道会出现这种状况,他又低头看了林纾一眼:“那你抱着,跟我来。”
小保安很委屈,心想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抱不起一个女人?
可既然他这样冷着脸要求,他也不能反驳,只好蹲下身将她抱起来,跟着盛维庭往里面走。
电梯依旧在一层,等都不用等,直接就上去。
电梯在五楼停下来,小保安目不斜视,抱着林纾跟着林纾进去。
开了门,盛维庭在门口停下来,顿了顿,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扔在地上。
小保安换了鞋子跟着他走进去,问:“把她放在哪里?”
盛维庭直接开门进去,走到卫生间,指着浴缸说:“那里。”
小保安愣住,见他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走进去将林纾放下。
小保安离开了,盛维庭先走到门口将那双拖鞋扔进垃圾桶,然后站在卫生间门口看浴缸里的林纾,略一犹豫,转身走到客房,找了条还没用过的毛毯扔在了她身上。
他去洗了个热水澡,发现身体有些不大对劲,大概是淋了雨,瞪了一眼做乖巧状的Clever,拿出感冒药吃了下去。
他这才想到卫生间里还有一个可能会感冒的人,带上医用手套,拿出温度计给她量了体温,温度果然有些略高,他掰了一颗药出来想塞到她嘴里,却没想到她居然吐出来。
他塞进去,她便吐出来。
来回几次他便没了耐心,直接将胶囊丸掰开,把里面的粉末倒进水里,摇晃一下,抓住了她的下巴,直接就灌了进去。
她倒是喝了进去,不过也咳嗽得惊天动地。
但这已经不在盛维庭的考虑范围之内。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晕,知道这是感冒药的副作用,于是将卫生间的灯关掉,直接回了房间,躺进床里睡觉。
林纾是被磕醒的,睡到半夜忽然发现背后硬的让她受不了,而且也觉得冷,模模糊糊之间她便从浴缸爬了出来,像梦游一样开门出来去找卧室。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了,只觉得这和她布置的新房格局一样,很容易就找到了主卧。
站在床边,她觉衣服黏湿不舒服,直接脱下扔在一旁,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这才是床的感觉。
林纾翻了两个身,总算觉得舒服,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的旁边有一个人正睡得正熟。
、你们干什么
林纾的睡相一向都不好,可以从床头睡到床尾,从床上睡到床下。
所以她在躺到床上之后便又像以前一样,滚到了中间。
只是,她的床上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她又靠近了些,神智模模糊糊,竟以为是陆恒,眼前闪现出陆恒对她说的那些话,竟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将脸抵在他的肩膀上,把所有眼泪全都抹到了他的睡衣上,低泣:“陆恒,你不能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相信,不相信你会这样对我,陆恒,你有什么苦衷对不对?你告诉我……”
她低喃许多,可那人却直挺挺躺着,没有半点反应,她撑着床坐起来,没坐稳,一下子扑到他身上,他的脸近在眼前。
她泪眼朦胧,看不清楚,脑中也不知在想什么,直接亲了上去……
一切都迷乱而混沌,林纾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只觉得浑身酸痛。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身旁还躺着一个陌生男人之后,她才吓得差点惊叫。
她难得早起,也是因为实在太不舒服,他还没醒来,眉心微微皱着,像是睡得不好。
林纾捏了一把脸,这才发现不是在做梦。
那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她在脑中搜索了一圈,也没想起来有这样一张脸在记忆中。
她的记忆力不算差,如果见过不可能不记得。
男人长得清俊,其实很好看,可总有种让人无法触及的感觉。
林纾不敢再呆下去,也不敢去想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匆忙下床,套上扔在床下的衣服就逃了出去。
在客厅里看到正坐在门口的狗,林纾怔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那个男人是谁。
他就是那个带着Clever的怪人。
可她昨天明明没有跟他回来,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林纾百思不得其解,却也已经不愿意再深想,她怕他醒来,更加不想面对那可能降临的可怕场景,急忙离开。
她关门之前Clever还叫了两声,她吓到,逃得飞快。
靠在电梯里,林纾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些,昨晚上发生的一切终于逐渐成型。
方才的仓惶和慌乱已经消失无踪,她脑海中只有陆恒对她说的那些话。
如果昨天是不敢置信的话,那么今天就是绝望透顶。
陆恒不止止是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更重要的是他将她爸爸一生最重要的林氏也抢走了!
曾经对他有多爱,那么现在对他就有多恨!
昨天离开那里的时候说的话不止是说说而已,她绝对不会原谅他!
林纾对着电梯里的镜子理了一下头发,决定再去一趟警局。
只是她才刚刚走出小区门口,就见有人迎上来拦住她。
她往后退一步:“你们干什么!”她认识他们,是陆恒的人。
“大小姐,对不起了。”两人走过来,直接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压进了车里。
*
、谁来放过她
林纾莫名而恐慌,可这车就像是一个牢笼,怎么也逃不出去。
左右各坐一个壮硕男子,她连动弹的余地都没有。
知道逃不脱之后她只能冷静下来,厉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陆恒呢?”
两人却只是闭嘴不说话,仿佛石像。
“那你们总要告诉我,这是去哪里?是陆恒让你们这么做的对吧?”林纾怒道,却依旧保持着仪态,“停车!我要见陆恒!我要见他!”
“大小姐。”有一个人终于说话,却没有看她,“不要让我们为难。”
林纾失笑,她放过他们,那谁来放过她?
“你们都是林氏的人,是林氏在养着你们,不是陆恒!他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吗?那是不是杀人放火你们也敢干!”
没有人回应她,哪怕是一句话。
林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驶往一个未知而可怕的地方。
从城市到郊区,路上的车辆愈发得少,连路都开始崎岖不平,她被震得难受,再加上淋雨的后遗症,整个人头晕目眩。
车子终于停下来。
林纾还没来得及看,就已经被拉了出去。
总算呼吸到新鲜空气,她抬眼看过去,一眼就望到了那栋白色的有些年头的楼房,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几个字——“宁安精神病院”。
刚刚还有些乏力的身体顿时清醒过来,趁着那两人没抓住自己的时候,连忙转身逃。
她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这种情况她就是不用脑袋思考都能想的出来,陆恒想把她关到精神病院去,而且是远在郊区,无人问津的地方!
她不能留在这里,绝对不能!
所以她跑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逃跑只是垂死挣扎。
因为她绝对不可能跑过那两个成年男子。
所以才跑出几十米就已经被拦住:“大小姐,我们走吧。”
林纾拼命挣扎:“放开我!”
可她的挣扎就像是在和他们玩闹,他们不费一点力气就将她送进了医院。
大概是早就已经联系好,她进去之后就有医生护士迎上来,领着他们走向走廊的最深处。
“框嘡”一声,带着铁栏的门便已经被锁住,而她只能趴在门上,用力地往外吼:“让陆恒来见我!他有本事做这种事情,怎么连见我都不敢!让他来见我!”
没人理她,她只能听到中年女医生正在同他们说话:“转告陆先生,我们会好好看管的,绝对不会让她逃出去。”
林纾还能说什么?
顺着门逐渐跌坐在地,冰凉的地板让她打了个哆嗦,身上依旧是那件红色的晚礼服,如今却显得这样可笑。
她狠狠地撕扯着领口,大口地喘气,却发现怎么都哭不出来了。
眼中干涩难忍,却唯独没有眼泪。
绝望已经让她连哭泣都不会了。
她用头撞了一下门,发出沉闷而悠远的响声,她大笑出声:“陆恒,你够狠,你够狠!”
、这还不够疯
林纾的病房在最角落,常年阴暗不见天日,连被褥都带着潮意。
她看向窗外,昨晚下了大雨,今天却已经是晴好,可这里只能看到阳光,除了阴森之外别的什么都感觉不到。
门上的铁栏忽然被打开,一套衣服被扔了进来:“这是你的病号服,换上吧。”
林纾猛地站起来,抓住了那个护士的手,紧紧的,连指甲都要扣到她的肉里:“我没有病,我没有疯,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
护士被她抓得疼了,一把捏住她的手,将她甩开。
在这里的护士当然得有些力气,不然怎么制服那些不听话的病人。
林纾没站稳,头撞到了墙上,闷闷地疼。
“这还不够疯?”护士冷哼一声,“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还敢说自己没有疯?”
林纾怔怔地看着她,她那嘲讽不屑的表情像是一根根的尖针,直直地刺进她的胸膛。
铁栏被用力地关上,锁住,砰的声响依旧在房间里回荡着……
她看着那一套被扔在地上的病号服,双拳紧握,那为了婚礼而可以做过的指甲用力地掐进了掌心。
鲜血点点滴滴,落在地上,逐渐晕开一片,就像是她的心,血肉模糊。
原来有时候痛到极致,便是什么都感觉不到。
林纾一动都不想动,呆呆地坐在地上,眼前有些迷蒙,因为感冒而发出来的热度终于开始影响她。
她头昏眼花,甚至连坐都坐不住,缓缓躺下来,蜷缩起来,抱住自己,像是在母亲的腹中。
她却不敢闭上眼睛,因为那样她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