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归来-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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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并不打算参与和他的对话,任由他在一旁自顾自地说着,只在最后说了一句:“徐先生不选择你肯定有他的理由,我认为你该做的不是嫉妒盛维庭,而是让自己出现在他的眼里。”
“嫉妒?你说我嫉妒盛维庭?”
“难道不是吗?”
徐得宁呵了一声,别开头没有说话,顿了顿说:“我的确有一件事情蛮嫉妒他的,他怎么就娶了你这样一个妻子呢?”
他的眼神有点莫名的炙热,让林纾觉得不舒服,皱了皱眉:“你应该也被很多人嫉妒着,怎么样?云媛是不是格外温柔?”
徐得宁有些惊讶:“你知道?”随后又淡然起来,“怎么?难道你不该感谢我,我让陆恒的女人离开他了,而且还让他发现养了快三年的孩子不是他的,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林纾撇撇嘴,说实话之前的确有段时间她觉得徐得宁这件事做的真是畅快,可想想徐得宁这人的模样,那些许的畅快就又烟消云散了。
她看了一下路,直接说:“就在前面停车吧。”
从车子下去,林纾匆匆说了声谢谢就搭乘了另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那么迫不及待地离开。
晚上盛维庭又打电话过来,可依旧归期未定,林纾也没有将一些不好的事情告诉他,说的都是和盛凛之间欢乐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是他的缘故,她总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
每次和他通过电话,林纾便会陷入对他的思念中无法自拔,可除了暗暗地祈祷他早点回来之外,她没有任何办法。
……
林纾出院之后也会回去继续进行一些检查,检查之后就顺便去看了一下江姨,当初她出院之前也和江姨做了道别,那会儿江姨就闹着不让她走。
这次去看她的时候,照顾江姨的护士叹着气说:“你离开之后她的状况又严重了,吃东西都不肯怎么吃,还几次想要跑去你之前的病房找你,看到你没在之后又是一顿闹。”
林纾听得有些难受,没想到江姨会如此依赖她。
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其实和被盛凛依赖差不多,她也会惦记着,心疼着,可是很奇怪,分明江姨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她想来想去只能是两个人投缘了。
江姨看到她之后很兴奋,立马冲了上来,林纾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便微微侧了身,伸手拥了下她,不过几天没见感觉她又瘦了不少。
因为她去了,江姨又变得格外缠人,一直拉着她在身边,不过好在药和饭都肯好好吃了。
林纾要走的时候又费了一番功夫,她心里也不好受,可也只能离开,安抚了许多,也说了会常来看她,但依旧在她走远之后都能听到惊叫声。
林纾不免就想到了疗养院里的那个“母亲”,一时冲动就想要去看一看她。
小时候的记忆其实几乎没有,但照片却看过不少,从小也一直拿她当妈妈,长大也习惯了。
来到疗养院,她依旧没有半点反应,躺在床上只剩下呼吸,看上去那么脆弱,林纾忍不住坐在一旁握住了她的手:“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
她张着嘴却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静静地握着她的手,沉默地度过了这段时间之后便要起身力气。
林纾是打车过来的,门口打不到车,她便打算走远一些。
只是没想到好端端地走在路旁都能有车忽然冲过来,她吓了一跳,那瞬间真的是连跑都忘记了,好在车子在她面前及时停住。
她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只觉得人都有些虚脱,无法想像如果车子真的撞上来的话她该怎么办。
车门被打开,有人出来,声音低沉沙哑又说得一点都不顺:“你,你没,没事吧?”可即使如此,这个声音也格外地熟悉。
林纾抬起脸去看,皱着眉叫:“陆恒?”
陆恒的脸上泛着红意,眼睛微眯,看了她好一会儿之后才说:“是你啊……”
林纾哪里能看不出来他这是喝了酒的,冷哼一声:“你自己找死也不要带上别人!”
陆恒忽然呵呵笑了两声,大步走了过来,人歪歪扭扭的,最后靠在车前盖上看着他:“怎么?嫌弃我?你还记得当初死活要嫁给我吗?这么快就嫌弃我了?”
“噢是,我的确是嫌弃你,当初的事情是我没长眼睛,你也不用再提醒我,我现在后悔莫及,好在你及时让我看清了你,现在这副德行……呵……”
林纾撇了撇嘴,“你是要去疗养院?就你这副样子去看她,说不定她会被你气得醒过来。”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陆恒忽然上前想要抓住她,林纾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他的手,他倒也没有继续往前,只是说,“你知道什么?我想去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林纾不想和他这个醉鬼说话,也没什么可说的,直接绕过车子要走,可才走了两步却感觉身后一阵热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追了上来,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她。
他醉了之后不讲道理,力气也比她大得多,她倒是想挣扎,可又怕不小心有什么意外,只能忍下来,咬牙怒道:“陆恒,你想干什么?”
陆恒的脸就靠在她的肩膀上,每说一句话热气便会喷洒在她的脖间,还带着难以忽略的难闻的酒味:“小树,我们,我们还回得去吗?”
林纾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为着他身上那无法忽视的酒味,她记得他以前也曾经喝醉过一次。
那是林凯刚带着他出去应酬,第一次他喝的烂醉,也缠抱着林纾说话,那会儿林纾只觉得甜蜜幸福,觉得酒后吐真言,简直心花怒放,后来他再有喝醉也就不在她面前出现了,她还觉得他体贴。
而现在,她满心厌恶,只想快点脱离他。
“回去?”林纾冷道,“回哪里去?过去就是过去了,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回到过去,更何况,我一丁点都不想回去,那些过去我只要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陆恒似乎在笑,动作越发用力:“如果我说,是我做错了呢?”
“那你就该受到该受的惩罚。”林纾微微扭了下,“放开我,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可是怎么办?小树,我还想着你呢,我心里还有你,我以为没有了,我以为我没有喜欢过你,可好像不是那样的,小树……”陆恒说着话,掰过她的肩膀就要吻上来。
林纾又气又急,动作利落,抬起胳膊就往他脸上甩了过去。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啪”,时间仿佛就此定格,陆恒微微侧着脸,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林纾淡然自若地收回手,微微仰着头:“我不会道歉,因为你做了该打的事情。不要让我觉得你更加恶心!”
她见陆恒没什么反应,像是怔住了似的,连忙转身就走。
陆恒却又忽然清醒过来,大步上前一把抓了她的胳膊:“我真的,没有任何机会了吗?”
林纾都懒得和他说话:“你别忘记你还有一个妻子正在医院里保着你的孩子!”
陆恒却一直拉着想要走的她:“你明知道我不想娶她,她私生活那么混乱,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你这话敢不敢让她听一听?”林纾要甩开他的手,“陆恒你放开我!”
他死活都不放,两人纠缠着,林纾一把踩了他的脚,刚想转身往前跑,却不小心被地上没看到的石头被绊了一脚,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一动都不敢动,却依旧感觉到了小腹的微微疼意,她都快哭出来,这会儿只能叫陆恒:“你快给我叫救护车!要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一点问题,我一定要杀了你!”
陆恒怔住了,大概实在是没想到林纾会怀孕了,有些手忙脚乱,过去想扶她,说:“那,那我送你去医院!”
“你那是醉酒驾驶!快给我打电话!”林纾怒道,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哪里来的力气。
陆恒也是懵了,真的乖乖打了电话还陪她一起等,等救护车来将她带走,他还坚持上了车。
林纾倒是不希望他一起去,可她实在是没力气了,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也就任由他去了。
好不容易送到了医院,孩子是保住了,可是有些先兆性流产,保胎之后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林纾醒过来听到这个消息,吁出了一口气,等看到陆恒还在,刚想动怒又忍了下去:“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
陆恒看着闭着眼睛侧过脸的她,忽然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送她来医院,那孩子可是盛维庭的。
他想了想,或许,就是不想看到她伤心的模样吧。
陆恒自知是自己不对,也没有多留,出去的时候颇为尴尬地说了句你好好休息,林纾连个白眼都没给他,看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她着实是被气到了,如果不是遇到陆恒,又怎么会遇到这种无妄之灾,本来这个孩子就有些危险,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纾的问题不是很严重,休息了下之后就可以离开,医生叮嘱她这几天千万要小心,她连忙应了,比什么时候都认真。
她原本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盛怡,可没想到被盛怡看到了自己的检查单,疑道:“你自己去医院做检查了?怎么不让我陪你一块儿去?”
林纾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只能把来龙去脉简略地说了下。
盛怡也被吓到了,抚着胸口直说:“还好没事儿,这几天你就别出门了,在家里休息吧,正好再过一周你又要去医院做检查,到时候去看看有没有问题再说。”
林纾点头说是,她原本也是这样想的,怎么都不比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
盛怡干脆就不让她下床了,她就那样整整躺了一周,盛凛还以为她生了什么病,这些天也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直到她去检查了之后得知孩子一点问题都没有才放心下来,也开始正常活动。
看出来的盛凛便在那天晚上缠着她一块儿睡,盛怡本来说不行,可林纾想了想,还是拉着盛凛到身边来。
盛凛也不知道林纾怀孕了,林纾也曾经问过她,如果有个弟弟妹妹的话她喜不喜欢,她实在太聪明,听了之后想了好一会儿,然后问她:“有了弟弟妹妹妈妈会不喜欢我吗?”
林纾忙说当然还是会喜欢她的,盛凛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好吧,你们喜欢我,我喜欢弟弟妹妹就好了。”
林纾有些无可奈何,所以她这次不说倒不是怕盛凛不喜欢,反而是和跟盛维庭说是一个道理,她怕期待太大了到时候也会失望。
如果注定会经历痛苦的话,她希望痛苦的人越少越好。
林纾轻轻地抱着盛凛,在她娇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盛凛扭了扭身体,仰头看她,问:“妈妈病好了吗?”
林纾愣了一下,笑:“嗯,病好了,阿凛担心我吗?”
她点点头,将脸埋在她的怀里,说:“妈妈不要生病。”
她的声音很轻,林纾却依旧听清楚了,心里暖洋洋的,鼻间却是酸涩的,她压下泪意,带着笑容说:“嗯,妈妈不会了,不会再让阿凛担心了。”
盛凛嗯了一声,将她抱得更紧一点。
卧室里很安静,林纾还以为盛凛已经睡着,刚想伸手帮她拉一下被子,却听到她忽然出声,声音闷闷的,很低:“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林纾瞬间就明白盛凛口中的他是谁了,除了盛维庭之外别无他人。
可林纾也不能给出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因为她自己也在等,等着他回来,他昨天又有电话打回来,只是依旧没有说任何关于归期的话。
林纾已经不敢问,怕问不到结果徒增伤感,反正他如果要回来定是会主动和她说的。
所以林纾口拙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盛凛才好,她不能说谎,给她一个期望却迟迟等不到,可她又不想让她伤心,这是一个没有正确答案的问题。
她只是将嘴唇贴在了盛凛的额头上:“只要你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