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赢家-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并没有放声大哭,只是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然后一种浓浓的,走投无路的悲伤就这么散开来。
从陆清的角度看过去,就看见晶莹的泪珠源源不断的顺着舟川的下巴滚下来,像一条线似的,迅速打湿了一大片的前襟。
陆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紧紧地捏住了,一瞬间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做,又或者,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他真的不知道。
也许,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
半晌,陆清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样,干涩道,“擦擦吧。”
舟川看都不看眼前洁白的手帕,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眼泪被甩飞出去,砸到地上,狠狠地碎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舟川才渐渐的止住了。她用手胡乱的抹抹脸,鼻音浓重道,“算了,陆清,你让我冷静几天吧。”
陆清的身体猛地僵了下,缓缓道,“小川,我只有四天假。”
舟川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握的死紧,精心保养的长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都觉不出疼痛。
“不过小川,”陆清表情苦涩的补充道,“我,我这次大概能在B市呆一两个月的,从那里到这里,不远的。”
舟川机械的点点头,茫然道,“是么。”
可是这又如何呢?
舟川每天都要上班,陆清也要呆在部队里,出门都要打报告,见面的机会微乎其微。
又过了几分钟,陆清干巴巴道,“我们,可以打电话,部队里允许的,我们可以视频。”
舟川看过去,语气中充满了说不出的难受,“但是要有人监督,对吗?”
陆清看了看她,点头。
舟川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泪又下来了,她摇摇头,哽咽道,“陆清,求你了,别说了行吗?我,我不想活在别人的监视下。”
陆清张了张嘴,最终也还是憋出一句,“对不起。”
再也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气氛,舟川丢下一句“我们都冷静几天吧”就抓着包跑了出去。
几乎没动几筷子的菜品上依旧摆放着鲜艳的红樱桃和翠嫩的绿荷叶,细嫩的肉排上浇着灿金的浓稠酱汁,色泽诱人,观之可爱,然而陆清却全然没有了食欲。
餐厅中依旧回荡着悠扬的乐曲,却再也品不出半点甘美。
陆清茫然的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突然就仰起头,重重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远在B市,病病歪歪的舟山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姐姐跟陆清的感情正在遭受着有史以来第一次的严重打击,不过同样的,她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发掘现场剩下的就是扫尾工作了,王教授已经在跟赵教授商量安排五天后的回程。
清理出来的遗物会被分批运送会研究所,经过更加详细科学的鉴定分析之后分类处理。
遗址保护申请早已经打了上去,这几天估计就会下来人保护起来,然后寻找合适的机会直接将整座阁楼整体转移。
作者有话要说:唉,聊点儿关于这个军属的问题哈。
瓜的亲人米有军属,但是瓜麻麻认识的人有哈。
据说军婚对非军人这方挺不公平的,如果以后要离婚,军人不同意就离不了。
有一个女的,男的是当兵的,然后平时就她自己在家,时间一长,男的就开始疑神疑鬼,非说她在外面有人,后来女的受不了,要离婚,但是男的死活不同意,然后就没离成,那个男的每次回来都骂她,有时候甚至还动手打人。
唉,真是,结婚要谨慎啊
、第 25 章
现场清理基本结束,舟山也开始着手写报告,不过这会儿她根本就没好利索,头疼喉咙疼脊背也疼,浑身上下就没一个舒坦的地方,所以写起来颇为艰难。
“舟山?”李泽在外面喊道,“我能进去吗?”
舟山检查下自己的仪表,觉得没什么不妥便哑着嗓子道,“进来吧。”
吱嘎一声,门开了,垂着头的李泽不复方才叫门的爽快,磨磨蹭蹭的往里挪。
“有事吗?”一张嘴舟山就觉得喉咙一阵火辣辣的疼,狠狠地皱了下眉头后又拿起床头的蜂蜜水喝了几口。
本就局促的李泽在听到舟山明显不适的嗓音后更显得手足无措,他别别扭扭的站在门边,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
舟山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额头,心里特别无奈。这是要干嘛?他们两个人是性别兑换了吗?
“没事的话我”
“对不起!”仿佛积攒到了足够的勇气,李泽猛地抬起头,大声喊道,“对不起!”
舟山有些错愕的看着他,突然就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要道歉。
是那晚帆布事件吧?
“不是你的责任。”
“男子汉大丈夫,”李泽再一次抬高了音量,眼神不再躲闪,语气坚定道,“是我自己没拿住,差点造成事故,我自己犯的错绝不会逃避。”
舟山怔了几秒钟,然后道,“特殊环境下失手在所难免,你不必将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李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然后磕磕绊绊道,“不用你安慰,我,反正我是来诚心道歉的,你如果,如果不接受的话,我会再想办法弥补。”
舟山失笑,忽然就有一种其实自己面对的是个小朋友的错觉。
“好,我接受。”
“啊?”似乎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李泽愣了下,反应了片刻才晕晕乎乎的眨巴着眼睛看过来,“啊。”
舟山清清嗓子,很认真的说,“那么李泽,希望大家还是同学。”
忽然变得这么官方,李泽顿时又有些回不过神来,不大自在的点点头,同手同脚的跑了出去。
所以,这算是另一种缓和关系的途径么?
随着房门被啪一声关上,舟山有点儿脱力的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下小桌的位置之后继续翻看资料。
“叩叩叩”
舟山以为是去而复返的李泽,微微叹了口气,头也不抬的说了声,“请进。”然后就继续浏览这些日子的照片,直到一片截然不同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
“怎么”怎么是你?
盖勒身高本就出众,更不要提这会儿两个人一个站一个半躺,凭空就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将未来得及出口的话咽下去,舟山将小桌上的笔记本推到一边,指了指床边的椅子,“请坐。”
盖勒依言坐下来,修长的身体微微舒展,简陋的板房也给他弄出一种行宫的错觉。
“好点了吗?”
舟山点点头,真心实意的道谢,“好多了,谢谢。”
盖勒微微勾下唇角,“不必。”
舟山很认真的看着他道,“无论如何,你救了我,这是事实。”
她不是那种知恩不图报的,总要找个机会好好还了。
听了这话,盖勒的眉眼稍稍弯了弯,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我救你,不是为了讨谢。”
他的眼神太过深邃,细碎的光点闪烁其中,空气中仿佛多了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极力忽视掉心底突然涌出的不自在,舟山不着痕迹的错开一点视线,“谢不谢是我的事,接不接受是你的事。”
盖勒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唇中缓缓吐出被可以拉长了的音节,“所以说,也许可以理解为,我可以提个要求?”
要求?
舟山下意识的就觉得有陷阱,可是对方救了自己,却是不好拒绝。
沉思片刻,舟山点点头,“是。”
“好极了。”盖勒语气欢快的赞叹了声,然后在舟山惊愕的眼神中,毫不迟疑的单膝跪了下去。
低沉优雅的声音宛如在岁月长河中流淌的音符,在这间简单到简陋的板房中响起。
“marry me。”
与舟山同样惊呆了的,还有刚巧推门而入的徐文清。
“小山呐,吃”
后者无比惊愕的看着一脸深情的执着舟山手的盖勒,维持着推门的姿势僵硬在原地,嗓子中的“饭了”两个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更何况那一声低沉华丽的“marry me”可是被徐文清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耳朵里。
用他拼搏了三年才拿到手的英语六级证书发誓,这几个音节绝对不会错的。
对上盖勒看过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徐文清莫名其妙的就打了个寒战,然后在舟山难以名状的复杂眼神中哈哈干笑几声,忙不迭的退了出去,末了还特别贴心的关上门。
“艾玛不巧了哈,你们忙,你们忙,我啥都没看见呐!”
忙个鬼!
这个时候的舟山特别想哑着嗓子爆粗口,然后狠狠地拿起桌上两寸厚的木壳笔记本用力摔在那个还维持着单膝跪地姿势的男人脸上!
不过舟山显然再一次低估了对手窥测人心的本事,她空着的另一只手刚有一点蠕动的趋向,盖勒就毫不大意的握住了它。
“放手!”
舟山发誓,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绝对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咬牙切齿。并且,如果目光能杀人,那么毫无疑问,此刻的盖勒肯定已经成了千疮百孔的筛子。
盖勒熟练地微笑,还特别火上浇油的将舟山两只手送到唇边,轻轻吻了下,很认真的询问道,“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提议吗?”
温润微凉的触感稍纵即逝,舟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寒毛都炸起来了,她拼命将自己的双手挣了出来,然后。
然后她就满眼金星的靠在床头喘粗气了。
没办法,连续几天的感冒发烧已经耗尽了舟山的体力。
仿佛丝毫没有接收到反对的信号,盖勒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十分绅士的欠身为舟山调整了靠枕、拉好了被子,然后坐回椅子,两条长腿闲适的交叠而起,双手交叉,“不喜欢?为什么?”
勉强将思绪平静下来,舟山冷笑着看过去,“我为什么要喜欢?”
盖勒眨眨眼,用一种客观冷静到让人毛骨悚然的谈判语气道,“我具有相当的责任感,并且拥有绝对不输于你的家世和才华。另外,据我观察,”他稍微停顿了下,“我们之间有着相当的共同爱好,这就能够在很大程度上避免婚后共同语言贫乏。”
调整下坐姿,他又面带微笑的补充道,“盖家祖训就是一夫一妻,所以你不必担心婚后的出轨问题。”
这人的大脑回路根本就不跟自己在一条线上!
“我一点儿也不担心,谢谢!”舟山用力吸口气,尽量将自己的表情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
“哦,是么,”盖勒眼神愉悦的摊摊手,“那就更好了。”
“不,”舟山冷冷的打断他,勉强压抑住翻滚的情绪,“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要接受你这什么见鬼的求婚。”
盖勒看过来,挑眉,“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好吧,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状态下,舟山觉得很难说服自己这不是一场玩笑。
但是盖勒脸上的表情和口中的语气却又全然不似作伪,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歉,”舟山闭了下眼睛,然后用力睁开,“盖先生的援手我会用别的方式报答,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盖勒摇摇头,“我并非要挟。”
舟山都懒得看他了。不是要挟?可是也让人舒服不到哪儿去。
“我需要一位妻子,而你需要一位丈夫。”
“抱歉,”舟山冷声打断他,“我不需要。”
“no,”盖勒用一种毫无波澜的音调打断她,一双远较亚洲人深邃的眸子就这么直直的看过来,“你需要,即便不是现在。”
舟山用力抿了抿唇,然后语带讥讽的开口道,“a single man in possession of good
fortune must be in want of a wife?”
听着熟悉的《傲慢与偏见》中的开头语,盖勒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很恰当。”
舟山别开头,“世界何其之大,适婚的大家小姐何其多,盖先生请便吧。”
盖勒直言不讳,“想必舟小姐对我并非一无所知吧?我需要的,是一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