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血色圣杯-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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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礼站在床边,满意的看见切嗣的表情变得痛苦绝望,然后看向自己时只剩下麻木,并没有预期中的仇恨。他的声音显得很虚弱,不像记忆中冷酷的魔术师杀手:“我已经不想在失去什么了,但是,我同样不想再看见你,言峰绮礼。”
这样的卫宫切嗣才是自己所希望看见的,尽管有所不足,但是绮礼已经很满足了。粗暴的拉起切嗣的手,黑腔被打开,在荒凉的沙漠中央的山洞里,切嗣被扔在地面上:“不要想着逃走,卫宫切嗣。”
终于露出仇恨表情的卫宫切嗣牢牢地盯着绮礼,然后看见了绮礼脸上更为满意扭曲的笑容:“你的痛苦绝望还有仇恨,是我最为希望的,你果然是唯一能够填补我内心空虚的人,所以,我永远不会放你离开的,卫宫切嗣。”
54枪教授he番外
他依稀记得那张最终让自己丧命的自我强制证文,还有冷酷的面无表情的魔术师杀手和满脸怜悯同情的骑士王,这是令人作呕的神情。很讨厌以saber阶职出现的骑士王,并不是因为她是圣杯战争的对手,而是因为每次遇上她,那个花心的lancer总会违抗自己的命令。
挣扎着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有着岩石质感的遮挡,轻声喘息着,肯尼斯用尽全身的力气倚靠在背后冰冷的岩壁上。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干燥黑暗,在微光下仅仅看得到单调的岩壁,周围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并不是自己死去时身处的废旧工厂,这大抵就是所谓的死后世界了。之后,再也支撑不住的肯尼斯又一次陷入昏睡中,全身的酸软疼痛和死亡带来的精神上的冲击并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缓解的,很快他又陷入了无法挣脱的睡梦,没有看见从山洞另一端逐渐靠近的黑影。
不断被迅速变换的梦所纠缠,肯尼斯睡得并不安稳,梦中的场景杂乱不堪,依稀看见幼年时生活的宅院,还有之后在时钟塔任课时的场景。有些怀念,记得在参加圣杯战争前,自己的生活还是相当平常的。
之后,梦中出现了召唤英灵的魔法阵,在参加圣杯战争前,肯尼斯确定自己做出了这辈子最不恰当的决定。疯狂的扑到梦中毫无知觉的自己身上,肯尼斯想要制止这次的召唤,他后悔的并不是参加圣杯战争,而是把与圣杯战争毫无关联的索拉牵扯进这样残忍的战争。
在接触到专心绘制召唤阵的自己的前一秒,梦中的场景变换了,站在魔法阵前的自己惊讶的注视着被召唤出来的从者。名为迪卢木多的英灵身着紧身的概念武装,锻炼的很好的身材,一看就知道这个男人擅长战斗,垂下的一缕头发让他看上去有些可爱,眼角魅惑的痣瞬间吸引了自己和身边索拉的注意力。
传说中引诱自己君主妻子的骑士果然有着一副好样貌,即使是已经死去的现在,在看见迪卢木多招蜂惹蝶的样子肯尼斯依旧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咬咬牙,看着法阵中央的骑士单膝跪地,恭敬的向自己宣誓效忠。
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愿望,参加圣杯战争不过是想要完成生前未完成的遗憾,效忠与主上,这样的骑士让肯尼斯无法信任。眼前的骑士确实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是他并不适合参加圣杯战争,因为对于圣杯的渴求甚至是对于主上的忠诚都完全无法让这个男人舍弃对于道义的尊崇。
肯尼斯即使知道自己是在睡梦中,依旧抑制不住居高临下的瞪着单膝跪地的迪卢木多,这个人效忠的对象绝对不是自己或者是曾经的那个芬恩,他从始至终效忠的对象只有他自己的骑士道。
想到这里,肯尼斯就感觉到无法抑制的恼怒,这个人嘴里说的一切都是虚伪的,他从来没有真正效忠于自己过。这个男人竟然还为了制服海怪自毁了宝具,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自毁宝具,在卫宫切嗣带着saber前来攻击的时候也不会和saber久争不下。
自己也不会签下那份自我强制证文,那个蠢笨的骑士……也就不会……死。承认这一点总是需要极大的勇气,他总是记得那个骑士死前的样子的,很恐怖,御敌的长枪刺入心脏,毫无防备的被自己的武器害死,眼眶里溢出黑红的血液,眼中的仇恨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看向自己时却是温柔愧疚的,为什么,是因为之前晚上的那个意外,把自己当成女人了么!平白无故的感觉不舒服,但是却不由自主想起那个荒唐的夜晚,那个男人的温度让人很有安全感,眼下的泪痣也显得极有美丽,就连自己都被吸引了么!
甩开心里不切实际的回忆,明明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却无法控制也无法挣脱。梦中的故事似乎已经进行到了英灵之间第一次战斗,这次自己终于可以近距离观察战斗了,说实话,迪卢木多战斗的样子意外的帅气,但是看到迪卢木多那家伙和骑士王互相赏识认可的样子,肯尼斯抑制不住的愤怒,明明是自己的servant,明明是自己的。
之后是被炸毁的酒店,那个魔术师杀手,明明是一只卑劣的老鼠,却总是能够破坏自己的计划,让自己狼狈不堪。破旧仓库里如鬼魅一样的敌人,还有失去了生命,看上去却依旧美丽的索拉,以及迷乱的夜晚和那个令人安心的温度。
可惜自己自认为是天才,却什么都留不住,无论是索拉还是……迪卢木多,当时是带着报复性质签下自我强制证文的,但是似乎当时就立刻后悔了。坐在轮椅上被人从旧仓库里推出来,看见的就是满脸惊讶绝望的迪卢木多。
他是真心想要效忠于自己么,这不可能,他们的理念背道而驰,那个男人有如此的坚持他所谓的骑士道。也许是自己过于傲慢,从没有听过迪卢木多的话语,也许是自己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从没有给予那个骑士应有的信任。
是迪卢木多的错,是自己的错,各种矛盾的念头交织在一起,头脑已经完全混乱了,然后,即使是记忆犹新的画面,再一次看见迪卢木多死亡的样子,看着他眼里溢出血泪的样子,还是让肯尼斯心里一阵疼痛,然后从梦中惊醒:“不,迪卢木多!”
几乎是本能的惊呼,想要阻止已经发生的事件,肯尼斯激动的坐起身,完全忘记了曾经重视的红色身影。然后,在黯淡的光线中,看见一个人向自己靠近,背光的人影被光线映出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肯尼斯认出来了那个人。
“迪卢木……嗯……lancer。”呢喃的声音,像是在和自己说话。
感觉到熟悉的温度环绕在了身上,迪卢木多依旧是死前的样貌,红色的泪痕已经变成了脸上的纹饰,红黑的眼睛注视着肯尼斯,专注而温柔,并不像临死前充满了怨恨。唇轻轻印在肯尼斯的唇上,相接的瞬间肯尼斯落下泪水,眼里的感情分不清是歉疚还是依赖。
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得到了想要的那个人,迪卢木多的脸上有着满足的笑容,收紧了胳膊,在失而复得的那个人脸上落下细密的吻,在他的耳侧轻声表白:“Master,您一直向我询问我的愿望,如今我终于可以告诉您了,我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意料之外的表白,没有听到任何怨恨的语言,这样的效忠自己是确实接收到了,也许自己真的可以相信这个男人。
又一次把肯尼斯搂在怀里,迪卢木多的笑容里划过一丝阴霾:那个在死后依旧纠缠自己的女人似乎是Master爱恋的未婚妻,幸好那个女人已经永远无法打扰Master了,这样就很好了,只要Master和自己在一起就好,至于Master心中那个人会是谁,自己拥有无尽的时间让Master心里只有自己,不是么?
55分离
身体上的疼痛逐渐消褪,整个人有种重新回到初生时期的困顿感,周围嘈杂的声音和战斗的气息终于还是唤醒了伸二的意识。他并不清楚那条该死的裂缝到底把自己卷到了什么地方,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冬木市的任何地方。
抬眼望去一望无际的荒漠让人平白有种寂寞感,但是现如今明显是不远处血腥原始的战斗更能够吸引伸二的注意力。很熟悉的生物,曾经在通过石田龙弦的灵力洗礼下才首次意识到的属于亡者的生物,也是自己曾经在现世作为敌人战斗过的生物,其名为虚。
如他的名字所预示着的,虚永远处于无法填补的空虚中,永远试图以人类的灵魂填补内心的空虚,没有感情和理智的存在,在记忆中伸二确实是这样定义虚的存在的。不过,和曾经在现世所遇见的贪婪疯狂的生物不同,此处的虚明显更为理智,实力也更为强大。
如果与这些虚战斗,大抵就能够得到更强大的力量了。被一条奇怪的裂缝摆布的无能的自己的样子明显让伸二感觉到了不甘心,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英灵,独属于自己的那个灵魂如今算得上是下落不明,就连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令咒都已经彻底消失,真是,该死。
微微皱眉,伸二也同样发现了自己身体上的改变,身体上所有的伤痛都平白消失,就连身体似乎都回到了最巅峰的时刻,就像是经过裂缝中痛苦的洗礼,整个人回到了过去。不对,并不能这么说,自己如今身体的素质和爆发力甚至比自己曾经最强时刻更强大。
身体变得年轻,实力变得强大,这样简直就像是在洗礼后得到了新生一样,这样轻易的获得实力让伸二有种不真实感,简直就像是圣杯实现了自己当时一闪而过的念头一样,想要更加的强大。不过,这似乎并不是没有付出代价,自己手背上的令咒消失恐怕并不是因为圣杯战争的结束,而是因为自己的死亡。
作为一个master,手背上的令咒消失只有几种情况,servant的死亡,圣杯战争的结束,以及作为master本身死亡。根据情报,圣杯似乎受到了污染,已经没有正常实现愿望的能力了,只会通过杀戮实现愿望的圣杯和自己如今完全可以称得上奇迹的状况无一不说明,自己当时一瞬间闪过的念头被以一种奇怪的途径实现了。
不过,如果自己没有猜错,这个地方就是石田龙弦曾经提到过的,虚生活的地方——虚圈。这是最适合自己提升能力的地方,这是伸二唯一确定的,即使在这个地方恐怕再看不到圣杯战争中见到的那些宝贵的死亡,但是拥有实力还是目前而言对自己最重要的事情。
而且更重要的是,掌握更加强大的实力自己也许就可以找回那个独属于自己的灵魂了。
抬眼望去,那两只长相相当不符合自己审美的虚依旧在战斗,暴露的伤口撒发出血腥的气味,甚至勾起了伸二难得的战斗欲望。手中的手术刀又一次攥紧,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毕竟,在被缝隙捕获的瞬间,伸二确实没有能够活下去的奢望。
瞬间出现在本来就纠葛的战局中,伸二几乎是瞬间就隔离了战斗中的两只虚。有一定的智商而更有着强悍的野兽直觉的两只虚几乎是在伸二出现的瞬间就发现了敌人的恐怖性,且不说作为灭却师对于虚的能力克制性,光是伸二身上浓重的血气都让虚感受到了威胁。
两只虚瞬间结成了临时战斗联盟,面对危险的敌人,他们选择了联手。即使同是虚,他们的能力和战斗方式也是截然不同的,然而,对于敌人的压迫,他们的意外的默契。伸二嘴角勾起愉悦的微笑,没有枉费他留时间给那两个家伙,这样才更有战斗的趣味。
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在短短几天就被自己的servant影响,伸二和曾经的战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