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友人帐[夏目+网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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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受着滋滋电流窜入手心的痛楚,皱眉咬牙,将符纸撕了下来。
“夏目,你没事吧?”
符纸撕下,发狂的妖怪渐渐恢复,不在挣扎,斑也变回了猫的样子,跳到夏目肩上,很是关系。
“还好……”夏目微微握了握手指,神经被电流击打麻痹了,而且有点受损,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他自身妖力也不差,最多五六天就能恢复。
“真是乱来。”斑无力。
“抱歉。”
“哼。”
“为什么?”
安泽小隐在看到夏目忍有可能被电流废掉一只手都要去撕符的举动感到相当不解,明明只是只妖怪,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
他呆呆的看着夏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你们没有关系不是吗?他只是个十恶不做的妖怪不是吗,为什么要这么袒护他?”
“为什么?”夏目转头看他,淡笑道:“我没有袒护,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什么?”
“人有好坏之分,妖怪也是,不管是妖怪也好,人类也罢,刚出生时不都是一张白纸,就算长大后会变成杀人如麻的罪犯,但在这之前,他什么都没做,你只单凭他是妖怪这一条,就判定他是坏的,这对他很不公平。”
“不公平?”安泽小隐垂眸,想起了曾经在家中见到的那只小鲤鱼精,很可爱,只是刚到会说话的地步,结果就被看到的父亲从吃糖内捞出,仍在地上,让他看着对方苦苦挣扎被空气溺死。
那时候他问过父亲,为什么要杀了他?
父亲的回答是:没有为什么,他此刻没有危害,但长大后就会伤人,危险一定要扼杀在萌芽状态,趁他还弱的时候,以绝后患。
“可是他日后会吃人!”安泽小隐辩解,就像父亲说的那样,趁它弱小时消灭,长大后就晚了。
“你也说了,只是‘会’,他会吃人,也可能不会。”
“等到他吃人那天就晚了!”
“这个我不否认。”夏目垂眸,“但是在他什么都没做的时候,就判定对方有罪,你不觉得,这样做的你们,和那些吃人的妖怪有什么区别?”
“我…我不知道,父亲他是这么说的,我不知道……”
“父亲所说的不代表一切……”夏目抬手,放到安泽小隐脑袋上,轻轻揉了揉,对方抬头,目光迷茫,呆呆的望着他,他笑,一如既往的温柔可亲:“长辈们的话有时候也是错的,不要害怕被训斥,大胆的去质疑,大胆的去反驳,说出自己的想法,就算长辈们不会听,你要也自己去看,森林里有很多有趣的妖怪,他们会因为你的阴阳师之名害怕你,就像你听到他们的传闻而想消灭他们一样,总有一方得先伸出手,你不表达友善,他们怎么可能会靠近你呢?”
安泽小隐怔怔抬头,怔怔望着夏目,他背后是灿烂的阳光,橘色的光芒照的着他的头发都像火焰一样温暖。
笑的也很温柔,从这样一个陌生人脸上,从未出现在父亲脸上的,看着让人想哭的笑容。
从医院出来,夏目扭了扭被缠满绷带的右手,微微苦恼,这下连写字都不行了。
“谁让夏目君那么乱来呢。”幸村语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不过眼神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抱歉……”夏目不好意思的左手搔搔脸颊,“但是,当时的确没有办法了。”安泽小隐只是个小孩子,他总不能威胁?用暴力让对方屈服?
“夏目君不应该对我说抱歉哦~”幸村眯眼笑,看来夏目以前似乎经常这么乱来?
某人讪笑不语,斑没有跟进去,则是窝在花草中,看着等在医院门外的那只妖怪,问道:“你不走吗?”
“我只是想来向夏目大人说谢谢。”
“谢谢吗?”斑眯了眯眼,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开口:“那么,把名字给夏目吧。”
“名字?”
“对,名字。”
“好啊。”妖怪想也不想的点头,“如果是夏目大人,我很乐意他当我主人。”
“是吗。”
于是当天晚上,醉醺醺的斑从窗口爬进夏目房内,窗外一只黑漆漆的妖怪盯着惨白诡异的脸谱看着他,吓了夏目一跳。
“夏目大人,请收下这个。”
“这是……”夏目接过那张纸,看了看上面鬼画符一般的字,愣了愣,“你的名字?为什么给我?”
“夏目大人救了我,但是我没什么能答谢的东西,斑大人说把名字给您,所以就把名字给夏目大人。”
“你不怕我命令你做坏事吗?”
“不怕,夏目大人不是那种人,而且,您是我主人,您命令我做什么都可以。”
“呼。”夏目长吁一口气,无奈道:“猫咪老师,你究竟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麻烦啊。”
“不好吗?”
“当然不好。”收了妖怪的名字,就必须对对方负责,他也不能做下什么保证,怎么可能会好。
真是的……
夏目低头,手中的纸很轻,但含义却重的让他有些承受不了,他想起了归还完的友人帐,轻叹了一声。
“谢谢,猫咪老师。”他轻道,不管已经钻进被窝昏昏大睡的斑听不听得到。
友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节预告:癸卯卜,今日雨。其自西来雨?其自东来雨?其自北来雨?其自南来雨?“幸村君,要不要和我打一场?”“好啊。”“不单是我。”“我知道。”《今日雨》2013。3。20:字数又渣了……2013。3。21:补完……
、今日雨(一)
文艺部不像幸村的网球部那样,必须每天到场,不能毫无理由提前退场。文艺部很松,基本没有什么部内活动,有时候只去签个到然后回家都可以。
夏目临走前从图书馆内借了本小说,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十足,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快三天了,但每次经过那条街,他都会不自觉的看了看右街道。
什么都没有。
“呵~”好像是在期待着什么一样的心情。
那天回去后,夏目和幸村谈了谈,表明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情况在自己身上发生,幸村如果坚持要和他做朋友的话,总有一天他会受伤的,趁现在还来得及……
“夏目君以前有朋友吗?”
在听完他那一番话后,幸村没有正面回答则是转移话题,夏目被问怔了,迟疑了一会,才回到:“有。”
有能看到妖怪的,有不能,有知道自己情况的,有不知道的。
“那么夏目君有对他们说过同样的话吗?”
“……”
夏目回答不出。
“那么说,我是特别的,还是夏目君,一开始就没打算交我这个朋友吗?”
“不是!”夏目连忙出声,“幸村君很好很优秀,我也很希望和幸村君交朋友,只是……”
只是幸村君和他以往所交的朋友不同,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特殊,却还是向他伸出了手,和那些看不到妖怪的友人,以及知道妖怪却看不到,能看到一些影子的,和除妖的,都不一样,很特别的……
夏目忽然想起他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他站在树上,看到了站樱花树下,被微风吹落的花瓣微微包围,闭着眼似乎很享受的幸村君时,淡笑着解释:“因为,幸村君很特别。”
“特别?”幸村微微诧异。
“嗯。”特别,类似于雏鸟情节,第一次见到的就是他,印象很深。想和他交朋友,所以才远离,很羡慕他能安心的在树下幸福的微笑,所以不适合将他带入妖怪的世界。
“夏目君也很特别。”见对方迟迟不吭声,幸村君转头,看着黑沼婆婆院内的那颗樱花树,笑道:“我第一次见到夏目君的时候,还以为你是精灵呢,比樱花还美。”
比樱花还美……
夏目莫名的脸红了。
“就像长着翅膀,随时会飞走一样……”幸村深吸一口气,忽然站起身,“我也该走了,出来的时间过久,差点忘记我还有事情要做,那么,再见了,夏目君。”
“幸村君……”
夏目正要起身去送,结果对方回头冲他笑的异常温柔道:“夏目君还是好好休息吧,课堂笔记可以借给你看,但是,一定要好好休息。”
“……”夏目抽嘴角讪笑,脑后一滴冷汗。
幸村君,好好休息你说了两遍……
我看起来,像是不安分的人吗?
好像…不是……
“那个,请问今天会下雨吗?”
黑沼家门外,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向正要进门的夏目问道。
“不会,这几天天气会一直都是这样。”
“谢谢。”老婆婆冲他道谢,转身离开,夏目看着对方手拿着两把透明伞的背影,不解的眨眨眼。
今天网球部有校内排名赛,夏目以前是去过几次,但都不太理解网球到底哪里好玩,不过看到幸村微笑着打网球的表情,应该很享受吧。
有一件全心全意放进去可以忘乎所以的喜好,真的很好啊……
夏目对网球知道的虽然不全面,但大概也晓得一些,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网球部部员打出来的网球,究竟有多神奇,还有那些听起来很厉害的招式称呼,以及效果,让他产生,这真的是在打网球吗?而不是顶着网球名称的玄幻电影?
好神奇……
刚结束文艺部活动,来到网球部看完幸村的最后一场比赛,夏目觉得,他忽然进入了一个不亚于妖怪一样的网球世界,据身边连比赛都嚼口香糖的丸井君说,这还不是部长最厉害的招式。
部长?
夏目哑然,居然都当上部长了,幸村君真的很厉害啊。
比赛快结束时,夏目忽然觉得身后有一种异样的目光注视着他这里,回过头去发现空无一人,但那种感觉却一直还在。
这种感觉,是妖怪吗?
夕阳斜下的景色美不胜收,橘红色的云很漂亮。
夏目望着空中飞过的鸟儿,想着刚刚的事,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这种直觉,所以不由的上心,难道网球部……
忽然,他停住了脚步低头,一把透明的雨伞落在脚边,好像在水洼中滚过似地,沾了一圈的灰,脏兮兮的。
奇怪……
“这是谁的伞?”幸村弯腰捡起,这么好的天气,而且也不像是刚买的。
脑海忽然闪过那天那位老婆婆的脸,夏目眨了眨眼,“大概是不小心掉到这里了吧。”
“是吗?”幸村笑。
“请问,今天会下雨吗?”
头发花白的来婆婆紧抱着另一把脏兮兮的伞走过来,手腕有些擦伤,衣服裤脚都沾了灰,像是摔倒了一样。
“不会哦,婆婆,这几天天气会一直很好。”幸村将手中的伞递给她,“还有,这把伞是你掉的吗?”
“啊,是我的,谢谢。”老婆婆道谢,看到幸村肩上的网球包,一副怀念的语气道:“网球啊,我年轻的时候打网球很好啊。”
“婆婆您真厉害,不过……您没事吧?需不需要去医院看一看,手腕上的伤?”
“没事,只是摔了一下,没关系。”无所谓的挥挥手,老婆婆食指微弯,放在唇边笑的很怀念,“那时候也经常受伤呢,不过那个人真的很严厉,就算我喊疼,也依旧让我挥拍完才能休息。”
“婆婆很喜欢网球?”
“嗯,只不过后来放弃了。”
“为什么?”
“发生了某些事……”老婆婆苦笑,“啊,抱歉,说了些奇怪的话,谢谢你,就不打扰你们回家了。”
和对方道别后,幸村一直很好奇在和婆婆说话时夏目就一直沉默着,问过后才了解,原来他见过对方啊。
“那天她也是这么问我的。”
“夏目君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只是……”只是觉得很异常而已。
校内排名赛后,部内训练似乎有些多样化,好像是为后来的地区预选赛做准备,夏目以为会很辛苦,但去了才知道,似乎也没多大变化,幸村大部分时间还是披着网球部正选服的外套,看着场内训练,亦或者对某些部员说什么。
平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