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魅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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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说完,旁边的宫女也点头附和。
“在皇宫里,谁是皇后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得宠,”小喜说得感慨,“如果皇上喜欢,就是小才人也会比皇后来得难伺候。”
“小喜,我说我不会是妃子。”净玥轻声提醒。
“这可难说,皇上现在那么疼你,说不定你明天一跃成了东宫娘娘,”小喜笑道,“皇后的位子现在也还空着呢!”
净玥也笑了,小喜的话说得她心头暖烘烘的。
她说皇上疼她……
“净玥姑娘、不如就用突狼王献上的布做衣服好了,这紫正合您的肤色,”小喜眼明手快,“腰带就用那个颜色,因为要大宴三天,一两件绝对不够,上回听伺候萧贵人的环儿说,她足足做了两大箱,看来她真是想当皇后想疯了。”
“你们似乎…”她斟酌言辞,“不是挺喜欢萧贵人?”
“不是每个主子都像您这么好的,”一旁的宫女小王忍不住说话了,“萧贵人架子大、心眼小,手段又残忍,动辄打骂,还逼死好多个宫女。”
听小玉这么一说,净玥突然想起娟儿。
不知她还好吗?
“小喜,小唐子公公在这儿吗?”另一头,没见过的小宫女匆匆跑来,她见到净玥先是一怔,旋即福身。
她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净玥,她没听说麒阳宫有其他娘娘。
“敏儿?你怎么来了,”小喜十分惊讶,“你怎么哭成这副德行,你家主子呢?”
“小喜,你知道小唐子公公在哪儿吗?”敏儿两眼又红又肿。
“应该在伺候皇上吧?怎么啦?找他有事?”
“娘娘……娘娘要被逼死了!”敏儿哭得肝肠寸断,“小喜,你帮我找小唐子公公好吗?请他求皇上救娘娘。”
净玥先一步扶起敏儿,拭干她的泪,语调轻柔地道:“敏儿,你先别哭,告诉我怎么回事?”
敏儿扬起泪眼看她,她的话有种魔力,可以镇定人心。
“娘娘她因为……皇上很久不曾临幸,精神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敏儿抽抽噎噎的,“今天好不容易心情好些,去莲园散心时又遇到了萧贵人。”
小喜柳眉一扬。“萧贵人又怎么啦?”
“她叫宫女们拿柳枝打娘娘,说她是狐狸精,要把她打出原形,”敏儿“咚”一声跪下,“求你们赶快请皇上救娘娘,娘娘生病了,身体原本就不好,会被她们打死的。”
“你家娘娘是……”
“绢儿,”小喜先一步回答她的疑惑,“您上次在九曲桥见过。”
“小喜,你去找皇上,”净玥想也不想的指示,“我先去莲园一趟。”
“这样不妥,您不是嫔妃,就算过去也会被欺负。”小喜连忙阻止。
“两个人被欺负总比一个人被欺负得好,”净玥当机立断的下决定,“敏儿,先别哭,带我去找你家娘娘。”
敏儿瞥了小喜一眼,见她点头,才放心的领着净玥快步离开。
不管她是谁,能住在皇上的麒阳宫里头,应该也算红人吧!
小喜匆匆地放下布卷,马上往另一头找皇上去。
“皇上?皇上?”听完小喜的话后,小唐子小心翼翼地轻喊,皇上正在午寐,等等起来心情不佳谁担待?可是偏偏又人命关天,他埋怨地瞄了小喜一眼,“皇上,奴才有急事禀报。”
“嗯。”玉屏风里面,玄契冷冷的应。
“绢儿娘娘出事了。”吞了口口水,他又恨恨地瞪了小喜一眼。
“……”里头没有声息。
“皇上?”小唐子不确定地再唤一声,冷汗滑过额际。
该不会又睡着了?他不会有胆再吵醒皇上一次。
“绢儿是谁?”玉屏风里终于传来问话。
小唐子嘴张了老半天。皇上忘记了?
“年前才册封为才人的绢儿,原本在萧贵人那儿伺候的婢女。”天哪!谁来救救他?他觉得再说下去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嗯。”
小唐子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嗯”一声是要他继续说还是要他闭嘴?
“你快告诉皇上,净玥姑娘也去了。”小喜重重的拧了他一把。
“净玥姑娘去做啥?”小唐子疼得龇牙咧嘴。
“救绢儿啊!笨蛋!”
小唐子被骂得一脸无辜。
“皇上,净玥姑娘也被卷进去了。”
“净玥?”里头总算有了回应。
“原本是萧贵人和绢儿娘娘的争执,没想到把净玥姑娘也扯进去了,”小唐子心巧,知道挑重点说,“萧贵人的脾气大,在她面前净玥姑娘一定会受委屈的。”
话还在舌尖打转,小唐子已经看到一双龙靴在自己跟前。
“皇上。”小唐子行礼。没想到拿出净玥姑娘还挺管用的。
玄契蹙眉,神情冷硬,看来被吵醒脾气欠佳。
“人呢?”那女人趟什么浑水?
“在莲园。”
冷冷地哼了声,玄契往莲园的方向走去。
女人善妒,后宫争宠在所难免,不懂她跟人家凑什么热闹?萧贵人心机重、手段多,到时受了欺负怨不得别人。
时正晌午,阳光正烈,刺得教人睁不开眼。
猛地,玄契脚步一顿,眯眼瞧着不远处挣扎的两人半晌,突然提气纵身向前飞掠。
“皇上?”小唐子惊喊。
来不及了,一名鹅黄色的身影投入池底,他只来得及搂住欲跟着跳下救人的净玥。
“你疯了?”他低喝,“你知不知道那有多深?”
“可是绢儿……绢儿她……”净玥回头,脸上挂着两行清泪,令他看得心都拧了,“我要救她。”
玄契把她纳入温暖的胸怀中,她的泪浸湿他的衣,“别哭了,朕会找人救她,她不会有事的。”
那只是安抚她的谎言,莲园从先太皇时就有了,撇开它水有多深不谈,底下的烂泥足足可以掩没一个人。
绢儿这一跳必死无疑。
“绢儿……”净玥紧抓住他的衣服,难过得不停啜泣,她从没见过人死,更没看过任何人发生不幸。
玄契双手紧紧抱住她,如果方才净玥跟着跳下,他可能会抓狂。
“萧贵人把珠钗丢进池底,所以绢儿才会跟着跳下去,我要拉她拉不住。”净玥的泪止不住,越流越多,“如果我早来一步阻止,或许就不会发生悲剧了。”
玄契眉心紧锁,她被吓坏了。
“皇上。”小唐子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跑来。
“把这池子抽干,找出绢儿。”绢儿什么模样他早忘了,但他不想再留着这个池子。
“还有珠钗。”净玥低语,“求求你。”
“把珠钗和绢儿找出来。”玄契重新下令?
“遵旨。”
“我……我好想吐。”净玥一阵反胃,不停干呕。
“想吐就吐吧!”轻抚着她的背,他道。
“皇上……”小唐子心一惊,千万别吐啊!皇上身上穿的是龙袍。
“我……”净玥全身虚软,无力地挂在他身上。
“朕带你回去休息。”不顾众人的低呼,玄契打横抱起她。
“皇上,奴才找人扶净玥姑娘。”小唐子低语。
“不必了,你把朕交代的事办妥就行了。”玄契冷冷地道。
他的心像被净玥永无止境的泪给滴穿了,又怎么可能把她交给别人,
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小唐子忧心地皱眉。
皇上对净玥姑娘的在意好像太多了些,这已经违背当初的本意,可是这样并不对,她是传说中的天女,是来灭皇上的呀!
“你好些了吗?”才睁开眼,就看见一双熟悉的眸子。
净玥撑起身子,脸上的泪痕未干。
“我第一次见到人连睡觉都会哭呢!”他低笑,黑瞳在黑暗中闪烁。
“绢儿她……”
“别再提绢儿了,”幸好现在没点宫灯,不然净玥一定会瞧见他不耐的神情,“倒是你,有没有舒服点?”
“嗯。”
“有就好。”他的话虽带着讥讽,却不失关心,“还没走到麒阳宫,你就晕了。”
“您一路抱着民女回来?”记忆在她脑海中浮现,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别再自称民女,我听了都烦。”一样是邪气狂狷的笑,此时瞧去不再那么难以亲近。
“天要大亮了吗?”宫门外头隐隐透进几丝曙光。
“还累不累?”他突然问。
“民……我才刚睡醒。”净玥及时改口。
“那就行了。”玄契取下黑色的龙纹披风,朝她伸出手。
净玥眨眨眼,将他握住。
彼此手心相贴的感觉,让她怦然心动。
“带你去看一样好东西。”他笑。
两人悄悄地越过宫门,在不惊扰守卫的情况下,从花园的密道离开皇城。
他从隐密处牵出高大的骏马,两人一骑往太阳升起方向奔驰。一路上,他贴心地用披风将她包住,不让她受到风寒。
太阳完全升起,玄契束发未冠,在点点金光的照射下,俊美得恍若天上的神只。
不知跑了多远,直到悬崖边才停住。
狂风吹乱他们的发,玄契星眸里火光跳跃。
“那就是问天台,”他轻声道,“我要祭天的地方。”
净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座高大的石台傍山而建,无数名工人背着大石来回奔波,工程浩大得令人震撼。
吴老伯的小儿子是不是也在其中?
“我要问天,所以兴建问天台。”玄契语气平静,环住她的手倏然收紧,净玥讶然地看他,他不是不信神佛?又要问天什么?
“你看,壮观吗?”漂亮的凤目微眯,他笑问。
轻轻地颔首,净玥的心无端端的发疼。
他是不是也带绢儿来过此处,一样朝她笑得这般灿烂?
“你怎么又哭了?”她的泪滴落他的手背。
“没什么。”
“你是想起绢儿吧?”他只是不想管,而不是不懂女人心,“我不会这样对你。”
水汪汪的美眸凝住他,他刚刚说什么?这是承诺吗?
“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他吻干她的泪,“无论发生任何事,只有你负我,绝不会有我负你的时候。”
净玥点住他的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他缓缓合住她的唇,来回磨蹭,“我绝不负你。”
是夜,一轮新月皎洁如勾。
“在看什么?”长袍覆上她冰凉的肩头,温热的唇在净玥的耳边厮磨。
净玥娇躯一颤,咬着唇没答话。
“怎么不睡?”玄契低声问道。
“在看月亮。”她轻声道。
“这么有雅兴?”明明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他仍执意陪她,“我陪你一块儿看好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当两人独处时,他已经不自称朕。
净玥覆上他搂住自己的手,眼眶不禁发热。
第一次陪寝是不愿意,第二次陪寝可说是不小心,可是之后的第三次、第四次……夜夜的缠绵,已经没有任何为自己推托的借口。
她缓缓地闭眼,明白自己沉沦在他密密编织的网中,像被缚住翅膀的蝶,已经不能展翅高飞。
这男人太让人心醉。
轻微的声响惊动了玄契,他睁眼,黑眸冷光乍现。
“退。”他低喝,搂住她的身子往门内退。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冷冽的剑光落在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两名黑衣蒙面人持剑从屋顶翻下。
玄契握了下净玥的手,将她护在身后。
“昏君,我要你的命,替天下无辜的苍生报仇。”右边的蒙面人沉声开口。
“有多少百姓因为水患而饿死,你却在这里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另一蒙面人愤怒地接腔。
玄契剑眉微拧,他不是开放义仓赈灾了?哪来的百姓饿死?
“我要取你的头向天下人谢罪!!”
冷冷一哂,玄契无所谓地挑眉。“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两名蒙面人来势汹汹地朝他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