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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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早,再抓紧时间赶路,也能在天黑前到达帝都的,何必要在这里住下呢。
更何况,这家客栈看起来甚至有点破烂,门外的幡不知多久没换,只能依稀看清上面写的是“胭脂客栈”。明盛兰很怀疑住在这里晚上是否会因为漏风而睡不着。不过韩雁起坚持要住在这里,他也没有办法,只得停下来去敲门。
“谁啊。”也没过得多久,便有一个长得其貌不扬的干瘦女人来开门,她只伸出半个头,十分怕冷的一样,打量着敲门的这几个人,冷淡的道:“小店只做熟人的生意。”
明盛兰顿时有种这其实是土匪据点的感觉,他回头无奈的看向韩雁起。
韩雁起畏寒,整个人都缩在裘衣里,这时候才把头探出来,和那个女人打了个招呼,道:“三姐啊,是我。”
干瘦女人眼睛一亮,表情一下子生动起来,打开门迎进众人。进来了才能发现,其实这家客栈的里面一点也不像外面那样其貌不扬,反而装潢得十分富丽堂皇。
女人一巴掌轻拍在韩雁起肩上,嗔道:“你这小子,让三姐等了好久。”她那平凡无奇的脸上顿时生动了许多,竟然平添一股妩媚。
韩雁起关上门,笑道:“这不是来了么,三姐可别怪罪。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是我三师姐石雁三,你们也叫三姐就行。”
石雁三看起来就比他们要大上许多,叫上一句三姐也很合理,几人纷纷开口叫人——自然,齐小白是不会叫三姐的。
石雁三一个个打量过去,十分满意的点头,道:“不错。”
她这句话众人都心知肚明是什么意思,也不去搭话。
韩雁起笑眯眯给她介绍到:“明盛兰,就是师父故交的徒弟,现在是……”他附在石雁三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石雁三顿时重新看了看明盛兰,脸色怪怪的,道:“还是……不错的,嗯。”
韩雁起笑着道:“谢谢三姐,这是齐小白,我义姐的儿子。”
齐小白黑着脸道:“三姨……”
“哟,最挺甜的嘛。”石雁三满意的点头,道:“你也很不错呀,离水刃果然名不虚传,煞气真足。”
韩雁起道:“还有杨意,盛兰的义兄……”
“她们是?”石雁三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在她眼里,或者说大多数同行人眼里,没有名器的人基本等于空气,不用注意。
石雁三指的是偷香窃玉,韩雁起道:“天嘉脂皮画曲馆的金老板送的婢女。”
石雁三挑剔的扫着她们,道:“虽无名器,做婢女倒也够了。”
偷香窃玉没有半分不高兴,她们生在脂皮画曲馆,自然懂得人情世故,更加懂得石雁三说的是大实话,当然是百般乖巧的道:“三小姐。”
石雁三点了点头,道:“你们赶路来的,休息休息吧,我让厨房去熬些姜汤,雁起,你先和朋友们到楼上安置,我等会来找你。”
“……负责整个帝都及周边的一切事务,也是师门中为数不多的女人之一,我三姐,可是个绝对不能得罪的人物。”韩雁起如是对明盛兰道,所谓的事务,无非是这里的美人那里的美人来来去去,还有各个妓馆的人彼此切磋,又或是为帝都的达官贵人们寻得中意的南方佳丽。
明盛兰点头,道:“不过你三姐,生得确实……其貌不扬,干这行真的没影响吗?”他并非鄙夷石雁三生得丑陋——当然,石雁三确实不丑陋,只是干瘦了点,其貌不扬了点。略黑,身材也很是平板。
韩雁起当然晓得他在说什么,指着自己道:“难道我生的就十分好么?”虽然相比石雁三算是好了,但韩雁起确实长得也不是顶好,不至于丢在人群中就看不见,也不会让人一眼就深深记住,最可取也那就是他白皙的皮肤和清澈的眼睛了。
明盛兰含笑摇头,生得不好,可在他眼里,就是十分百分的可爱。
“所以说,我们这行人,可不是以貌取人的,就算你长得再丑陋,只要身怀名器、床技高超,那就倍受尊重。”再说了,要长得那么漂亮做什么,韩雁起得意的看了明盛兰一眼,意思是我老婆长得漂亮就够了。
然后他又小声道:“而且呀,你可别看我三姐又干又瘦,年近三十了都没嫁出去。跟你说,我三姐可是尝遍群芳不留情的主儿,身上有艳壶‘芙蓉九转’,床技高超,想当年以一挑五,让北方第一大妓馆销金馆的人大败而归,从此不进帝都一步,这也是帝都的北地胭脂少而不佳的原因。“
明盛兰讶然道:“果然不愧是你师姐呀。”
韩雁起与有荣焉的道:“当然啦,就算是现在,也有至少七八个以上的达官贵人或是其他馆的床技师父对我三姐穷追猛打。三姐高兴了就赏他们一眼,不高兴了就用扫帚打出去,没一个有怨言呢。”
明盛兰顿时颇为钦佩的道:“这就不是一般的功力了。”
这也更充分的证明了,在韩雁起的圈子里,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的都要一个个长得倾国倾城,还要调教妓子小倌们去赚钱做什么,自己出道都行了。
韩雁起想了想,又道:“还有,这客栈还有些人,都是三姐的手下,充作小二,你若是遇见他们,一定要躲远些。”
明盛兰奇怪的道:“为什么?”这里不是时花楼的地盘呢,为何还要躲他们的人呢。
韩雁起哼道:“一个个都不是好人的,我怕你被占了便宜去。”胭脂客栈的男人们,无一不是色狼,管你男人女人、艳戈艳壶。
明盛兰含笑点头,韩雁起想得多了,明盛兰如今也与他学了些手法,又有防备,怎么会被人占便宜呢。
再说石雁三,安排好后便来找韩雁起了,两人分别已久,明盛兰自是让出地方给他们姐弟好好叙旧。
两人聊了聊这段时间的生活,石雁三立刻将话题引到了明盛兰身上,道:“那个姓明的,你可看准了?”
韩雁起点头,道:“就是他了。”
石雁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道:“我是十分相信小师弟的眼光的,那人看起来也不错,只是……我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类型呢。”虽然很俊俏,但怎么看,也不大像会被人压的那种,更何况他有艳戈。石雁三是知道小师弟身上有艳骨的,也知道师父对他的期盼,自然有些担心。
韩雁起苦恼的道:“这个且不提,就是……三姐,他那艳戈可太麻烦了,竟然……”他如此这般给石雁三介绍了,石雁三讶然道:“还有这回事?那你岂不是至今还未得手?”
韩雁起惭愧的道:“对呀。”
石雁三啧啧道:“我看小师弟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你怎么能做下面那个呢。”
提到这个,韩雁起才不高兴呢,道:“三姐,说起这,你也知道吧,我身上的艳壶。”
石雁三毫不意外的道:“你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韩雁起哼道:“好呀,原来你们都知道,竟然没一个人告诉我,师父真是的,为何要骗我呀,难不成有艳壶就妨碍我什么了么。”
石雁三拍了拍他,道:“小笨蛋,你知道什么呢,艳骨妙用你是不知道?这可是堪称极品名器中的极品,书载艳骨至今只出现过三次而已,身怀艳骨着,必然引天下风月,你这一路来,可是多有奇遇呀?”
韩雁起睁大了眼,道:“原来竟是这样?”
石雁三道:“哈,要不怎么叫极品呢,师父也不是想一直瞒着你啊,要不然也不会让你来帝都了,说是来找他老友办点事,还是让你见见世面,晒晒这艳骨。你要想,你若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身上的是艳壶,还能引天下名器,你会怎样?”
天生坐拥后宫的命呀,还要努力什么,天生的极品艳壶呀,还要当什么上面那个?
韩雁起恍然道:“师父真是一片苦心呀。”
石雁三道:“所以,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也不一定非得明盛兰吧?”师父千辛万苦的调教他,可不是为了送给别人吃掉的。
韩雁起微不满的道:“就是非他不可,要不我也不来麻烦三姐你了,你一定得帮我吃到他。”
他为什么非得在这里住下?还不是为了乘机找三姐相助,搞定明盛兰。
石雁三叹了口气,道:“好好好,说吧,想要我怎么样帮忙?”
韩雁起满意的笑了起来,还能怎么帮忙呢?有他和三姐双剑合璧,加上身在胭脂客栈,天时地利人和,这回一定要结结实实的吃干抹净明盛兰,生米煮成熟饭,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第六十六章
前文曾表,催情药的制作,在风月行内也是一门大学问,而韩雁起要设计明盛兰,催情药自然是不能少的。他非得在胭脂客栈下榻的原因,除了这里有石雁三,拥有充足的原料也是之一。
他这一路早就谋划过千百遍了,明盛兰的无名艳戈厉害得很,基本上他是没办法抵抗了,不用药,还真没别的方法可试了。
一对师姐弟就在药房里调试为明盛兰度身定做的催情药,石雁三颇为不解的道:“还弄这么麻烦做什么,要我看啊,一剂烈性春药下去,任他烈女也要变荡妇,捕头都得撅屁股。”
如果光是烈性春药,韩雁起早在路上调出来了,他起码记得一百种简易的配出烈性春药的方法,虽然那时明盛兰身上软金玉的药性还没过去,任何催情药对他都失效。
而他们此时正在调的春药,不但不是烈性的,反而不太像春药,只会让人手脚渐渐发软,然后起到一些助兴的作用,而不会让人有直接的反应。
韩雁起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道:“三姐,你说的倒简单,我和盛兰可是第一次,用春药原本就很不美好了,何况是烈性的。”
“好好好,我也就那么一说罢了。”石雁三自然晓得他在说什么,本来嘛,作为他们这个行当的人,要用催情药把人弄到手,已经是比较丢人的事了。再说,谁想和自己爱人亲热的时候,对方不是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欲火焚身,而是因为催情药呢?
石雁三和韩雁起他们这类人,更倾向于用上自己的风月手段,让情人在自己手下欲仙欲死。
韩雁起道:“三姐啊。房子准备好没有?”
石雁三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韩雁起道:“当然放心,那就好。”
韩雁起口中指的房子,当然是请石雁三为他们特地准备的“洞房”,绝对保证里面的人叫床叫到喉咙哑了,外面的人也不知道,也决不会有任何不识相的人来打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这里这里,往这里走。”韩雁起拉着明盛兰往三楼去。
明盛兰有些莫名其妙的道:“这是怎么了?上去干什么,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啊?”
韩雁起道:“没什么就不能上去了么,我请你喝酒。”
明盛兰更奇怪了,韩雁起从不是贪杯之人,虽然酒量相当不错,怎么这会儿忽然就想起来要同他一起吃酒?明盛兰忍不住道:“雁起,到底有什么事,你快说吧。”
韩雁起哪有什么说得出口的理由,紧走几步将他带到房外,道:“进去说,进去说。”说着他推开门,石雁三正在里面等他们。
明盛兰见还有个石雁三,道:“是和师姐一起吃酒呢?”他心中一动,难道是要与娘家人谈心?
石雁三笑着摆摆手,道:“哪能呢,我打个下手把酒端上来罢了,小师弟是想和你单独聊聊呢,这酒可是时花楼特酿,你们好好吃着,我走啦。”
她走时不忘将门好好的关上,耳附在门上听了听,果然一点声响也没有呢,就看小师弟搞定明盛兰了。
明盛兰还真以为韩雁起是想和他单独喝喝酒,聊聊天,毕竟这一路白天赶路,夜里谈天也谈不了多久就睡了,也没那个舒适悠闲的条件。是以明盛兰十分高兴的坐了下来,道:“早说嘛,遮遮掩掩的,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