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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艳骨-第50部分

小说: 艳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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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对明盛兰几人评头论足,问出各种问题。
本来明盛兰他们办案,某些案子要探访案情,也是要向那些民间妇女探访的,女人嘛,本来就喜欢收集传播这些或真或假的轶闻。
昨日明盛兰是打算今天要探访探访,套套话的,哪只直接被一群久不见生人的妇人兴奋的围观了,没有我问到什么问题,反而被问了许多无关紧要的问题。
关于他今年年方几何婚否定婚否之类的问题。
当然,也不止他一个人被问了,其他人亦然,甚至连偷香窃玉也被问了许婆家不曾。
就在这里一片嘈杂的时候,、刘宅的下人忽然来找刘大娘,道:“奶奶,红三在外面,说要见昨日来的几位客。”
一时间,嘈杂变为了死寂,随后爆发出更大的嘈杂声。
“呀——他知道了?”
“对呀,不然怎么会……”
“好好的人,偏都要被他占了不成?”
“唉,这样俊秀的模样啊……”
这些妇人交头接耳,发出毫不掩饰的叹息。
刘大娘脸色有些不好看,向明盛兰他们解释道:“红三是随着红家一起搬来的家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看看,这多少人了?红家的人哪可能不知道啊。
她犹豫的道:“如此,我便回了他吧?”
明盛兰道:“不用,不用了。”
刘大娘诧异的看向他,道:“那是红家的人,就是我昨日说的那家人。”她加重了口气,怕明盛兰听不清一般。
明盛兰当然听得清,他道:“没事,大娘放心吧,我们只是好奇,想去会会。”
刘大娘面色古怪,像看稀奇一样看着明盛兰,半天才道:“算了算了,我也管不着你们,真是年轻人,不听劝啊,你们可小心点呐……”说罢她让下人去唤红三上来了。
红三是一个中年男人,面白无须,穿着干净的蓝色衣裳,举止有度,进来后就对明盛兰一礼,道:“我家老爷听闻镇里来了几位外面的人物,很是出色,想邀请几位到鄙府坐坐。”
明盛兰欠了欠身,道:“请大叔带路吧。”
大雨倾盆,天色阴暗,红三撑着伞不紧不慢的带路。
倒也不用多久,便走到了昨晚曾到过的那间府邸,白日看来,倒不那么鬼气森森了。
进了门,红三默默无言的带路,他不说话,客人们也不好说话,就这么安静的走着,直到遇见一个人。
脸色苍白,眼神黯淡,生得俊秀非常,不正是昨夜开门的年轻人。
红三给他行礼,道:“三少爷。”
那个年轻人,也就是三少爷,木雕一般无神的眼珠转了转,冷漠的看了众人几眼,仿佛从来不曾见过他们一般,道:“他们是谁?”
红三道:“在刘大娘家借宿的过路人,老爷请回来做客的。”
“哦。”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也不说什么,招呼也不打一个,便继续走了。
红三也很自然的继续带路,
只是韩雁起似乎瞥见他与自己擦肩而过时,眉头皱了起来……
这时红三也适时的解释起来,道:“那是我家老爷的三儿子,红锦天。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冷漠,请几位不要见怪。”
再走上一段路,红三便顿住了脚步,道:“这便是我家老爷的书房了,这时不知大少爷和二少爷在不在,我去敲门。”他走到了门口,咚咚敲了两声。
便听里面有一个懒洋洋的年轻男声问着“谁啊?”。
红三恭谨的道:“二少爷,老爷邀请的客人到了。”
里面沉默了片刻,才响起另一个年轻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这就来了?哼……进来吧。”
红三点头称是,然后才折回来道:“几位请进去吧,我家大少爷和二少爷也在。”
从头至尾,还没有听见这间宅子的主人,这个家的当家说一句话呢。
六人进屋,那个红三却没进去,而是帮忙关上了门,然后守在外面等候。
这书房十分大,一进去便能看见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歪七八扭的窝在椅子里,吊儿郎当的看着这几个不速之客。
这两个红府少爷都生得十分俊朗,不逊于三少爷红锦天的俊秀,也不逊于他的脸色苍白,眼底下更是有着纵欲过度一般的青色。
而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另外一个人,而不是这两兄弟。
那人也是男人,看起来真的十分年轻,却难以判断他的年龄。他坐的十分端正,比那两个红少爷坐得不知端正多少辈,但纵然是他坐的再端正,你看见他的第一眼,想到的第一个字,绝度是“欲”字。
这眉这眼,简直像狐狸一样勾人,不怪乎镇里的人说红家的人是狐狸精。
他穿着也很正统,襟口的盘扣都一丝不苟的系到了最上面一颗。但即使是这样,见到他,想到的还是怎么才能将那些扣子最快的解开。
这个是红府的主人,那两个红少爷的爹?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中年男人!就是说他是这两个少爷的哥哥,那也是有人信的。
而且令人十分奇怪的是,这一家人,儿子们的脸色都那样苍白,父亲的脸色,却好的不得了,红润光泽,嫩的能掐出水来。
最重要的是,做好心理准备会见到一个艳壶的韩雁起,此时却完全看不出他身上存在名器!

第六十章

明盛兰一行人来之前,刘大娘就告诉过他们,红家的当家叫红玉箫,他三个儿子中最大的都已经二十五了,所以说,就算红玉箫十四岁就有了第一个儿子,那他今年也该三十九岁,年近不惑了。
再看看眼前这人,穿倒是穿的端庄稳重,一丝不苟。但眉眼秀丽,分外妖娆,肌肤白白嫩嫩透着粉红,桃花满身,简直是要成精了,哪里像年近不惑的男人。
红玉箫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们,尤其是看到明盛兰时,笑得眉眼弯弯,道:“几位贵客请坐,快请坐。”
他那两个虽然脸色苍白,却俊朗非凡的儿子,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不屑的轻哼,以示心中的不满……
红玉箫微侧首不留痕迹的瞪了他们一眼,转回笑道:“冒昧将几位请来,真是不好意思,实在是因为鄙人十余年不曾出镇,对外面的变化也十分好奇。再加上听闻几位人品风流,难得一见,这才起了心,将诸位请来做客,希望没有失了礼数。”
明盛兰客套的道:“哪里,红……”他看着红玉箫的脸,纠结了一下用词,才斟酌着道:“红老爷,言重了,是我们打扰了才对。”
红玉箫笑了数声,道:“看你不过二十余岁年纪,当与我儿一般大小,若是不嫌弃,叫一声伯伯也可以。”
明盛兰沉默了半晌也没好意思开口,显然红玉箫也意识到了自己长得根本不像一个“伯伯”,这才打消了念头,道:“没事没事,随便怎么叫都行,哈哈。”他指着那两个十分不爽的青年,道:“这是我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锦悬和锦桐,你们两个,还不和客人打招呼。”
红锦悬和红锦桐皆是不情不愿的样子,被逼无奈,才喊了一声。
明盛兰面不改色的道:“两位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虎父无犬子。”
明盛兰说的是客气话,红玉箫也没往心里去——开玩笑,虎父无犬子,这俩孩子若真的生得像他,那还叫一表人才么。
红锦悬挑衅的道:“外乡人,你叫什么名字?”
韩雁起倒是不明白,问个名字做出这副挑衅的模样干什么,但是他是十分讨厌这家父子的,不为什么,就是一股不舒服的味道。
明盛兰十分自然的道:“敝姓明,上盛下兰,是从扬州来的,要上帝都去寻亲。这是我的三位好朋友,还有两个丫鬟。”
“明盛兰?没听过。”红锦悬撇撇嘴,
红玉箫用他白生生的手指节扣着桌面,眼神颇为不满,显然是嫌大儿子这样子太不知进退了。
齐小白甜甜一笑,道:“贵府十多年前就偏安于此未曾出门,红大公子又怎么会知道明盛兰的名号呢。”
这话一语中的,让红锦悬噎了好半天。
红玉箫淡淡的转移开话题,道:“我两个儿子幼年丧母,无人管教,野惯了,有什么得罪处还请不要见怪。明公子,你来自扬州,扬州自古是繁华之地,可有什么新奇事物能给我说说?”
“爹!”红锦悬恼怒的看着他。
红玉箫看都不看他一眼。
没怎么说话的红锦桐却在这时拉了拉大哥,还是那副懒懒的模样,道:“爹,您先和客人们聊,我和大哥先下去了。”
红玉箫颔首。
红锦桐面无表情的拉着气急败坏的红锦悬走开,从这个表现看来,红家的大儿子还没有自己的弟弟沉稳呢。
红玉箫瞟都没有瞟自己的儿子,笑盈盈盯着明盛兰,道:“几位远道而来,我想同明公子聊一聊扬州的好风光,你这几位朋友是否需要下去好好休息休息呢,舍下备有茶点果子,吃一些么?”
他这话本该是对着其他人说,但眼睛紧盯着明盛兰,一双凤眼中也不知含了什么晶莹的东西,隐隐勾人得很。
韩雁起一拍桌子道:“为什么呀。”
红玉箫讶然看了他一眼,道:“这位……公子,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韩雁起愣了一下,才闷闷的道:“没什么,我是说……扬州我熟得很,我也可以留下来给红老爷说一说啊。”
“这样呀,”红玉箫笑得眉眼弯弯,道:“那再好不过了,我欢迎得很。”话虽这么说,他脸上的笑意相较方才却淡了一点。
“小三,你把客人们带去用点茶果,安排客房歇息。”红玉箫扬声吩咐道:“顺便再派人去刘大娘那儿把客人们的行李搬过来。”说罢他才冲明盛兰一笑,道:“明公子不会怪我多事吧?只是刘大娘虽然年老,毕竟寡居,而且屋子也不大舒适,我才擅作主张……”
明盛兰淡淡一笑,道:“无碍,倒要多谢了。”
“无碍就好。”红玉箫啜了一口茶水。
“我觉得那儿挺好……”韩雁起低声嘟囔。
明盛兰咳了一声,低下眉眼,也不知什么表情。至于红玉箫,恐怕听到了,却也当做没听见,笑问明盛兰,道:“我们继续之前的话吧,你是扬州人吗?这些年,扬州可有什么好玩的事?我记得我当年在扬州,最热闹的除了花灯会,就是时花楼的花魁大赛了。”
花魁大赛这个名字俗事俗,但大俗即大雅,在扬州乃至全国,这个花魁大赛,那都是顶有名气的。三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参与的不止是时花楼的美人,还有扬州甚至全国各妓馆的美人们,真正称得上美人如云。
热闹到以至一届花魁大赛,捧红的绝不单单是一个花魁状元。每年从这里走出来的名妓小倌,将是未来几年风月场上醒目的存在。
这样说吧,如果说折艳会是属于风月场内行的比拼,那花魁大赛,就是属于外行人的比拼。一般参加折艳会的人,是不会去花魁大赛的,这是古怪的不成文的规矩。
两者若要比较,只能说花魁大赛更热闹更容易迅速成名,折艳会则含金量更高,选出的人更为上乘,因为其需要精通的方面太多。
因此,花魁大赛上走红的妓子们,当红的时间可能也就是那么三四年,而折艳会上出挑的妓子,或是被养在深院,或就能一直红上很久,最终甚至积累了资历而转而成为幕后操纵人员。
像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只有内行人才能知道,平常人,连折艳会都不知为何物呢。
此时红玉箫提起花魁大赛,纵使花魁大赛是时花楼主要操控的,韩雁起还是忍不住隐秘的撇了撇嘴,表示自己的不屑。
明盛兰被问及这个,笑了笑,道:“我倒不是扬州人,常去那儿,花魁大赛一直十分热闹呢,只是我也不知道十几年前的花魁大赛是什么样子,无从比较。”
红玉箫撑着下巴,带着回忆的神情,缓缓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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