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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艳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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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雁起道:“魏长生比鸡可强多了呢……我看你也别摆弄这个了,有心思不如我教你几招床技,到时有什么事也应下急呀。”
明盛兰心中一喜,面不改色的道:“好呀。’
韩雁起这才一提议完,就有些后悔了,但也说不出为什么后悔,好像一遇见明盛兰,就有很多解释不了的事情发生。
“嗯,那先告诉你一些窍门吧。”韩雁起道:“你还记得我初时对齐眉用的那招吧?行内话谓之点春穴,这穴道不同你们习武人找的穴道,隐秘很多,难找,难点的精准。到时若有人点你,你就仗着身子灵活乱扭便是了,一刻也不停下,除非是我或者魏长生那样的老变态才有可能在你乱扭时还找得准穴位,还只是有可能而已。”
凭明盛兰这个身手,他若是真群魔乱舞一样扭起来,谁还能看得清啊。
明盛兰道:“那要身手好,把杨意也叫上?”
韩雁起道:“这……这不好吧,人一多,到时顾虑也多啊,总要留人接应吧。”
明盛兰道:“你一说接应,我忽然想到了……青州城外有驻军吧?”
韩雁起道:“你是说……?”
明盛兰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我与兵部的人向来关系还不错,办事时不时也借个兵剿匪什么的,为了方便,也有那么点特权,现在修书一封,调令青州驻军帮个小忙,还是可以的。”
韩雁起击掌大笑,道:“太好了!到时就来个瓮中捉鳖!”
明盛兰含笑点头,道:“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韩雁起道:“还有你要记住,长相那都是过眼云烟,到时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床技高手,无论他生得美丑,千万不能着道了。”
明盛兰面色古怪的道:“你是说,可能不止有美人计,还有‘丑人计’?”
“哈哈,约莫也就是这么个意思了。”韩雁起笑着点头,道:“你看我,是不是生得平凡无奇呀,但是谁能料到我是时花楼的人呢。”
“也不算平平无奇,”明盛兰忽然捏住他尖俏的下巴,认真的道:“眼睛很大,皮肤很白很滑,头发很黑,怎么能算平平无奇呢。”
韩雁起一僵,强自放松道:“哈哈,眼睛大很多人眼睛都大啊,像成碧那样的凤眼才不是平平无奇。皮肤白的人就更多了,梅卡嘉你记得吧,她皮肤多白,在她们国家她算黑的了,要像薛横玉的他山玉,那才是叫顶好的皮肤吧。至于头发……嗯,难道还有年轻人的头发不是黑的?”
“噗,”明盛兰轻笑了出来,道:“这会子你倒是会说话了,巧言善辩,我看你这嘴也很不寻常呢。”
韩雁起得意一笑,道:“那我到要问,你指的究竟是会说话……还是会接吻?”
明盛兰沉吟了片刻,道:“说话是说说话,接吻就……”
韩雁起一挺腰杆,眉飞色舞的道:“我吃香蕉的时候……唔!”
话未说完,就被明盛兰一下子堵住了嘴。
明盛兰含住他那两片软软滑滑的唇瓣,唇上一片温腻触感,鼻尖相抵,呼吸交缠。明盛兰一张口,在饱满红嫩的唇上舔吻,好像要吞了下去一样。
韩雁起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此时此刻他脑海中想到的竟然不是羞窘和为什么这人没中药也吻他,而是——千万不能再丢时花楼的人了!
不可以让他以为我真的是只会纸上谈兵的人啊!
但韩雁起还是不大好意思,他一闭眼,十分主动的张开嘴,伸出了舌尖,与明盛兰的缠在一处。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韩雁起这次倒也记起了呼吸的方法,渐渐沉稳下来,呼吸绵长有力。他较明盛兰要矮一些,便微仰着头搭着他的肩,吐出舌尖,两人唇舌相交。
譬如蛇信,灵动而淫。
韩雁起首次实践了这句话,他的舌头便如蛇信一般柔软灵活,一动一静都透着一种要动不动的诱惑,欲拒还迎……
蛇性本赢,这秉持着学蛇的原则,韩雁起的手也如同蛇一般缠紧了明盛兰,左腿勾着他的打圈,整个人都绵软无力一般的攀在了明盛兰身上。
明盛兰干脆往旁边一移,将韩雁起压在墙上,低头狠狠的亲吻他。
齿关微阖,含住他动来动去不老实的舌头,深深的舔吻,那舌尖几乎要抵到喉咙了。激烈的唇舌交战中,多余的唾液都顺着两人的下颌留下,看起来情色无比……
一个学蛇,一个肖狼,也不知到底是哪一个占了便宜,哪一个输了一筹。
……
一直到这持续一盏茶时间的长吻结束,韩雁起才微喘着想起来:倒是没忘了用吻技,可怎么用的是为下者的那种呀!怪不得如此契合!

第五十二章

明盛兰也是一时忘情才吻了下去,只怪那时气氛太好,却让韩雁起好不难堪,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来。他心中又是惊又是窘迫,不知如何自处。
明盛兰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这下子明盛兰可算是放开了,同韩雁起接吻数次,他才真正确定韩雁起心中绝不是没有他,只是不曾认识到,欣喜之余明盛兰又有些烦恼要如何含蓄的点醒他了。
韩雁起皱着脸,表情怪极了,他觉得明盛兰这时还笑眯眯的,方才莫不是在开玩笑?
明盛兰拍了拍他的脸颊,镇定自若的道:“继续学吗?”
韩雁起愣了一瞬,才傻傻的道:“继续。”
明盛兰忍俊不禁,这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可得好好看住,不然就被拐走了。
韩雁起这三日里日日同明盛兰呆在一起,同寝同食,时时演练床技手法,习得窍门。明盛兰就时不时的亲一下抱一下,韩雁起总处于被动,怎么也不敢问明盛兰这样做是个什么意思。
本来嘛,有人莫名其妙的忽然总同你亲热,又不说原因,怎么的也要问问吧?可韩雁起不知是为何,自从那日被明盛兰奇怪的吻过后,两人稍微靠近一点,他就莫名的心慌气短,脸红耳赤。
韩雁起都快哭了,这是病吧,是病吧?他活了二十年,师父教给他那么多床技,就是没有教他为什么和人贴近一点都会心跳的那么快。
可是韩雁起也不敢问明盛兰,问他,哎,你说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你没病怎么老黏着我亲热呢?我没病怎么一靠近你就脸红呢?
就算是同时面对二十位扬州花魁,韩公子也不曾起过一点波澜的,果然是外面的世界更广阔,人外有人么?
对了,明盛兰身上那个无名艳戈还不知长处呢,莫非……就是让人心慌气短?这极品艳戈也太怪了吧?
韩雁起面上还努力憋着,心里却越想越漫无边际,眼看要去赴魏长生的约了,他实在忍不住了,也不敢找明盛兰,偷偷把金老五请了来。
金老五还是虚汗直流的,上个楼就呼哧呼哧直喘,擦着汗道:“老弟啊,眼看着你就要去魏长生那里,可是有什么事要托……吩咐?”
韩雁起撑着下巴道:“老哥,你也看了明盛兰吧?他身上有艳戈来的。”
“这个我知道,”金老五道:“说来我还不知道那新艳戈有什么厉害之处呢,老弟你一定知道吧?”
韩雁起脸不可察觉的红了红,才小声道:“老哥啊,你说那艳戈的作用,有没有可能是让见到他的人心慌气短,容易脸红啊?”
“啊?”金老五诧异的道:“气短脸红?这个我倒不知道,看哥哥这虚劲儿,见着谁我都气短脸红。”
韩雁起颇为无语的道:“啊,是么……”
“怎么的?莫非是你一见着明捕头就脸红?”金老五啧啧称奇,道:“真是太让我意想不到了。”怎么看韩雁起的形容,十分像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可是明盛兰不是他的人么,感情这俩人还不曾发展到那份上?
韩雁起噎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道:“好像是这样……所以我很奇怪啊,从前都没有过的,自从他那天亲了我,我再看到他就老是控制不住心跳呀。”
金老五瞪大了眼。
韩雁起道:“老哥你怎么了?”
金老五道:“你们,你们这两天才头一回接吻?”
韩雁起道:“第……第二次还是第三次来着。”
金老五摇着头道:“唉……我说老弟,你们俩到底谁是在上面的那个啊?”
“咳咳……”韩雁起猛的咳起来,道:“什么上面不上面的,我和他还没什么呢。”
我看很快就要有什么了,金老五兀自在心里想,他语重心长的道:“老弟啊,这样吧,你从魏长生那里出来后,我便告诉你,你为什么会脸红。”
韩雁起不解的道:“为什么要出来后啊,我挺想知道的,你现在能告诉我么。”
金老五道:“还是,还是等你们同生死共患难一回再说吧,说不定都不用我来告诉你了。而且我这不是希望你能妥妥当当的回来嘛。”
任韩雁起怎么求,金老五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韩雁起也拿他没法,又要出发了,这才揣着遗憾上路。
韩雁起从青州驻军那里调来了两千人,商量妥后那些人就提前分批埋伏在魏长生约韩雁起见面的飞花观附近。
这飞花观本是青州城外一处道观,韩雁起也是听金老五说,才知道这里原来也属娼门,里面的道士都是平日修行,有客来就双修的床上道长。现下魏长生约在那里见面,看来飞花观是他的地盘了。
两人骑马同去,在观门前停下,就有小道童从门内迎出来,给两人牵马,脆生生的道:“两位,请进。”
这小道童看样子不过才十一二岁,眉眼俊秀,可那身形瘦弱间竟透着一股丰韵妩媚,眉间泛着桃花一般。这一看便知是自小调教起来的,身上穿着道袍,比不穿衣服还诱人。
进观有一条小路,两旁载着各种花树,落了好些花蕊在道上,真正的□,正合了那句诗,“□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这观中空无一人,只有鸟鸣花香虫语,韩雁起和明盛兰跟着那个小道童一路走,就只听得见自己细碎的脚步声与簌簌落花声。
及至能见大殿,小道童便停下来,道:“两位客人,到这里就请你们自己走了。”说罢他往路旁的花丛树木间一钻,分花拂枝,顷刻不见踪影。
那大殿的门窗都合着,看不见里面,韩雁起自去推门。
这一推开,阳光照进了大殿,才看到这其中的光怪景象。
你道如何?原来殿内正中竟供着三清道尊,旁侧却供着西天诸佛,可这些泥塑却又与寻常寺庙供的不一般,看他们宝相庄严中带着三分欢愉,浑身□交缠,摆出各式淫乱姿势,有的单独成像,有的两两相抱,也有那四五人共在一处的。
乍见是神像,细细一看,原来是演春宫的假神们。
道不道,释不释,三分端庄,七分淫靡。
而最奇的还是每座神像旁都侍立着或一或二或三个道童,也俱成不堪入目的姿势,只是他们都穿了衣裳罢了。
那些神像的表情刻画传神,含而不露,反而是侍立的道童们神情夸张到虚假,形成了奇特的对比。
站在三清道尊像下的是一个青年道士,他与旁人不同,是手执银拂端正的站着的,见韩雁起和明盛兰推门进来,就微笑着道:“贵客远来,敝观真是蓬荜生辉,贫道是此间观主,云鹤子。”
韩雁起眼睛一扫,只淡淡环视了一周,便面不改色的道:“观主久等了,是韩某来迟,还请见谅。”
云鹤子微微一笑,虽然年轻,却很有道骨仙风的味道,他道:“贫道奉长生大师之命前头相迎,大师说请韩公子指点指点敝观‘释道无遮阵’,贫道这才放肆请教。不过韩公子似乎还带了一位朋友,不知是哪方高人。”
韩雁起眼睛一转,道:“这位是帝都徐家传人,你唤声徐公子也行。”
“哦?”这云鹤子倒也实心眼,一稽首,认真的道:“我倒不知是徐家人来了,失礼了,徐公子。”
看来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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