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凑成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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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每隔一星期,柯湛总会从何凡音手中拿到程姐买回来的那些没头没脑的小礼物,什么纹饰瓷瓶、水晶吊链之类,大多都是女人喜欢的东西,甚至还有小女孩喜欢玩的洋娃娃。
柯湛看着很囧,那天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对何凡音说:“老板,你总买这些礼物给我也没意思,我拿着不合适,而且塞在家里又占地方,还不如不要买。
何凡音夹了块鱼肉,将鱼刺挑出来放进他的碗里:“我给你带这些东西也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你知道,这几天我去了什么地方,有没有在想你。”
柯湛听完了整个人一哆嗦,“咦”了一声说:“你真矫情。”
何凡音笑了笑。
嘴上说矫情,但实际还是很受用,晚上刚吃完饭,柯湛就将那些零零碎碎的物品都摆进了卧室的玻璃柜里,摆完之后后退几步,摸着下巴说:“这么多东西,不派上用场可惜了。”
何凡音从后面搂住他,用下巴顶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那不如我们一起养个女儿吧。”
柯湛没说话。
何凡音只当他不愿意,正想转移话题说些别的,就见柯湛忽地回过身来,凑上去来环住他,笑眯眯地说:“养女儿太花钱,老板,不如再多养一条狗吧,养狗好,又听话,还能看家,虽然我知道你很怕这个,但咱们一切都可以学着适应的嘛!”
何凡音脸色一变,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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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双休日,何凡音不在家,柯湛牵着小坐出门溜达,路过街边一家台球室时,忽然听见有人在一旁喊:“喂,那个牵着狗的二百五!”
柯湛下意识转头望去,发现一个少年正倚在台球室的门口上,刺头短发,一身花里胡哨的衣服,手上拿根球杆,嘴里叼根香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边笑一边伸手指自己:“哈哈,叫你二百五你还真应?”
怎么又是这小白脸?
柯湛懒得理他,视线在可见范围内打了个圈,将头转向别处,继续往前走。
颜钦眯着眼睛吸了一口烟,甩开球杆追上去,继续唤他:“柯湛!”
柯湛仍旧没理他。
颜钦伸手搭他住他的肩膀,笑着说:“别这样啊哥们,你是叫柯湛吧,过来陪我说几句话。”
柯湛终于有些不耐起来,侧身甩开他的手,也许是动作的幅度有点大,惹得脚边的小坐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
柯湛冷着脸对他说:“我警告你,我不吃你们男人和男人那一套,少给我动手动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颜钦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小坐,扬眉笑起来:“不吃那一套,那你怎么还男人呆在一块儿?”
柯湛瞥了他一眼,凉凉地说:“那是例外。”
“一个两个,还真把何凡音那家伙当什么了,”颜钦锐利的眼眸中精光细闪,“你还挺有意思的,不过有句话我要提醒你。和旧情人分手不到几个星期就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别人,如果换做是你,你觉得这其中的可能性会有多大?”
柯湛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陈枚与何凡音相恋已有5年,那么你呢,你和他在一起才多少时间?”颜钦看着他,继续痞笑着说,“如果陈枚想要回头,你柯湛就只有被一脚蹬开的份。”
柯湛听得脑袋发热,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猛地上前一步,伸手拽住他的领子,咬牙提高了声音:“你他妈给我再说一遍?”
脚边的小坐感知了主人的怒气,“唬”地一声绷紧了身子,对着颜钦厉声吠鸣起来。
街边人流来往,他们这么一闹,立刻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颜钦一把甩开他捏着自己衣领的手,揉揉脖子,冷笑起来:“何必这么激动,我也不过就是想提醒提醒你。”
**
冬天总是来得很快,冷空气一拨又一拨。
那天早上柯湛被临时抓包派出去跑业务,由于路上有些堵,等柯湛夹着公文包匆匆赶到与客户约好见面的咖啡厅时,对方早就已经在那儿等他,脸色显见有些不耐。
柯湛连忙在他对面坐下来,连声说了抱歉,正准备问他想喝什么,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咖啡加奶,谢谢。”
柯湛抬头望去,就看见不远处的位置上坐了一个人。
天气那样冷,陈枚却只穿了一件V领线衫,他侧身对着柯湛,正在给谁拨电话,线衫袖子有些宽大,掩住了被冻得有些苍白的手。
不一会儿,仿佛电话通了,陈枚“喂”了一声,忽然急急地说:“凡音,是我。”
柯湛竖起了耳朵,又听陈枚在那儿说:“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
“电话里讲不清楚,你现在有没有空,出来我们见个面好吗?”
不一会儿,他微微笑了起来:“好,我马上过去那边等你。”
柯湛正听得发愣,忽闻对面客户出言催促他:“你这生意还要不要谈?”
这时候陈枚已经挂完电话,招手唤来咖啡厅里的服务生,结了账很快走出咖啡厅。
柯湛只觉得心里一紧,再也做不下去,快速将手边的资料收起来,笑着对那位客户说:“对不起,临时出了点事,今天不谈了。”
枉顾整张脸上到处写着“不满”两个字的客户,柯湛拿着东西站起来,奔到咖啡厅门口,推门而出。
站在外面左右看了看,忽见陈枚在一旁的路边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柯湛犹豫了一下,自己也拦下一辆车坐上去,对那出租车司机说:“跟上前面那辆车子。”
这话说得简直就像是电影里的警察特务,出租车司机没由头地看了他一眼,柯湛只当不察
一路尾随着陈枚来到一家公园门口,柯湛付钱下车。
已经是将近中午的时候,公园里人并不多,偶有几个拿着气球的小孩子奔跑而过,为这微显萧冷的天气平添了几分暖意。
陈枚在外面转了一圈,最后在边处的一条椅子上坐下来,双手撑着长椅的边沿,垂着头,样子有些心事重重。
站在无人觉察的公园小花坛边等了一会儿,柯湛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子在马路对面的路边停下,随后何凡音开门下车。
他显是刚从公司赶过来,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就连领带也打得十分齐整。
何凡音关了门,侧头看见坐在长凳边的陈枚,提步走过去。
陈枚抬头看见他,双眼一亮,从长椅边站了起来。
何凡音皱了皱眉,对他说了一句什么。
陈枚笑了笑,单手抱住手臂搓了搓。
何凡音褪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裹在他的身上。
陈枚眼眸微微一恍,捏着外套抬头看他。
柯湛一整颗心都在“砰砰”地跳,见陈枚又不知对他说了一句话,终于耐不住转身走远了一些,掏出手机给何凡音拨了个电话。
提示音响了好久那头才接起来:“小湛,什么事情。”
街口吹来的风有些冷,柯湛提了提自己的领口,轻声问他:“老板,你现在在哪里?”
何凡音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说:“我现在在公司,怎么了?”
柯湛隔着花坛边的晚桂树朝那边的公园门口看过去,见他正站在路边,手里捏着手机,薄薄的白衬衫和着黝黑细碎的短发一道被凉风微微拂起,给他整个人平添了一分柔和。
“没事,”柯湛看着他,伸手捧住话筒,低声说,“就是……忽然有点想你了。”
电话那边有一瞬的沉默,过了一会儿,何凡音的声音重又响起:“小湛,我现在有点忙,有什么事情等会儿下班了回家再说,好不好?”
那语调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柯湛禁不住捏紧了缩在衣袖里的手:“好。”
也许是天气太凉的原因,挂掉电话,柯湛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有些发抖,抬手在公园外面重新招了一辆出租车,报了“樱山”酒吧的地址。
正是下午,酒吧里面人不多,秦歌正坐在吧台上调试一款新的饮料,抬头看见柯湛垂头丧气地进来,扬眉问他:“你怎么每次来我这里都搞得像丧家小犬似的。”
柯湛没心情跟他贫嘴,撑着手跳上一旁的高脚凳,有气无力地说:“秦老师,我要喝酒。”
秦歌过去拿了一只玻璃杯给他倒酒,一边斜眼瞅他:“你今天不是要上班的吗?怎么没去,旷班了?”
柯湛没答他的话,拿手指扣了扣桌子:“我不要喝啤酒,给我换杯烈的。”
秦歌只得悻悻地将拿在手上的啤酒放回去,重新倒了杯烈酒,嘴里不满地嘀咕:“小湛湛,你最近真是越来越嚣张,看着讨厌死了。”
柯湛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很快地仰头一饮而尽,随即搁下空杯子:“再来一杯。”
秦歌终于看出他有些不对,伸手扣住他的酒杯:“怎么,跟你们老板又吵架了?“
柯湛抢过酒杯,自己倒了一杯酒,继续仰着脖子一口闷,一滴酒汁沿着嘴角滑下落来,柯湛随意地伸出袖子揩了揩,那样子就像是在擦眼泪。
秦歌有些急了:“小湛,别这样,你倒是句说话呀?”
chapter 35
柯湛仍旧埋着头不说话。
“哎,有些事情就是当局者迷,你们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说什么,”秦歌无奈地伸手拍了拍柯湛的肩膀,“小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要是真觉得委屈,你就先把他晾几天,等一切事情都理清楚了再说。”
夜幕很快降临,酒吧里开始人流涌动,秦歌却因为事情太多,顾自去忙碌。
这期间,柯湛兜里手机响起来,他不想接,就任它这么响着。
手机响了一会儿停了,没过一会儿进来一条短信。
柯湛掏出来看了看,是何凡音发来的:小湛,我在找你,请速回电话。
言简意赅短短几句,很有何凡音的风格。
记得柯湛之前言里言外地问过他为什么发短信不愿意多打几个字,被他看出心思,直接笑着对他说:“有什么甜言蜜语打电话说不就好了,发短信多不方便。”
也是很有他风格的说话方式,没有一般同龄年轻人该有的情调,却又很懂得在适当的时候调**。
就是这么一个人,有关于他的一切,自己竟然都能记得那么牢。
想到这里,柯湛不禁有些懊恼,失声笑了笑。
不一会儿,沉寂的手机又重新响了起来,循环往复,坚持不懈。
柯湛听得有些心烦,一狠心直接关了机。
舞台上灯光闪烁,那个柯湛熟悉的声线沙哑向来爱唱摇滚的泼辣女歌手,今天居然难得换了首抒情歌唱。
音乐催情。
柯湛不知道自己后来究竟喝灌了几杯酒下去,反正倒最后变得有些醉醺醺的,看什么都成了两个影。
那天晚上柯湛没有回家,而是去秦歌家里睡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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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喝得有些迷迷糊糊,第二天正好是周末,柯湛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眼见快到圣诞节,一到晚上酒吧里就人山人海,柯湛反正也闲着没有事做,见秦歌忙得脚不点地,就主动过去酒吧给他帮忙。
几个刚成年来酒吧玩的小女生看见柯湛很高兴,纷纷赖在吧台上不肯走,一个劲儿地拉着他说话聊天。
秦歌为此十分感慨,搂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对他说:“小湛湛哟,你看这样子多好,要开心有开心,要女人有女人,不然你就别回去上班了,直接来这儿给我帮忙,工资什么的想要多少尽管提。”被柯湛鄙视了一通。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柯湛正站在吧台边擦桌子,忽然听见有人喊他,转头看去,发现竟又是颜钦,他今天穿了一身极简单的运动服,耳边仍旧别着亮闪闪的耳钉,一身打扮看上去却比初见他时要正常得多。
颜钦嘴里正咬着口香糖,一提裤子在他身边的凳子上坐下来,看见柯湛脸上带着些意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在凡音工作的吧,怎么会在这里当服务生?难道是改行了?”
柯湛继续埋头擦桌子,到他手边时拎着抹布抖了抖:“借过。”
颜钦将手肘挪开一点,笑着凑近过去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