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恶太子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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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死,更想掐死了对方之后,再去死。
不过,所有的怒气,冲动在瞧见对方那迷惑不解的神情时,她偃旗息鼓了。
任清凤是看出来了,对方是真的很不解,是真的认为他们一起睡过,而他给忘记了。
这叫什么事情?
难道这玉石美男睡的女人太多,所以忘记了?
不过,瞧他这样,实在不像是会睡太多女人的,难道天下的女人都成了火炉,不怕被这样的冰块给冻僵了?
若是这话从风流韵嘴里冒出来,她真的信了,可是从眼前玉石美人的嘴里吐出来,怎么着都无法联想到那邪恶的事情上。
眼前的玉石美男虽然冷,可是浑身上下却有种至纯至真的纯洁。
任清凤决定掠过这个话题,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而肯定的说道:“我们没睡过,我发誓!”
“嗯!”玉石美男的蹙起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像是被解惑了一般,然后也跟着坐在案几另一边的檀香木椅上。
既然山不开口,那她开口,任清凤周身气息清凉,语气也清凉如水,道:“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虽说公子雅兴不浅,喜欢半夜三更睡在姑娘的闺房,可是我这人却是个循规蹈矩的,实在不喜欢自个儿的床上躺个陌生人。公子千万别告诉我,公子是夜游而来,随便找了张床。”
饶是对方没有恶意,可是任清凤却很是不爽,虽然说她这个人不在意什么名声,可是谁夜里回房,瞧见自个儿的床榻被别人霸占了,都不会高兴的。
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任清凤虽然语气淡然,可是眼中却是冰寒无限,若不是她对来人的功夫十分的忌惮,觉得自个儿很可能不是这个玉石美男的对上,早就一鞭子上去了,省的此时与他进行如此秀逗的对话。
“我是独孤意!”玉石美男似是没有听出任清凤的嘲讽,先是姿态自若的抿了一口冷茶,然后打了一个哈欠,认真的说道:“我没有夜游症,我刚刚是等你等久了才忍不住睡了一会儿。”
独孤意?
任清凤一双墨黑如宝石的丹凤眼瞪的老大,似有震惊而过:眼前的这个看着有些秀逗的玉石美男居然是和青轩逸齐名的秦国太子独孤意?
传闻,独孤意容貌冰冷如雪,气度华贵,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人才,与青轩逸齐名,乃是当世儿奇才。
只是青轩逸命薄如纸,注定活不过二十五岁,故而世人心中都明白,日后一枝独秀的必然是秦国太子独孤意。
又传闻,独孤意八岁就步入朝堂之争,开始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十岁正式掌管朝政,废除祖制,笼络天下人才,选拨能臣,短短九年之间,就让秦国一跃成当世第一大国。
传闻,独孤意用兵如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有着无人能比的军事才能。
唯一战和之仗,乃是与鲁国太子青轩逸之战。
这样一个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这样一位出世奇才,居然是眼前这位仿佛有些秀逗的玉石美男。
这……这……也太让人幻想熄灭了吧!
她怎么瞧来瞧去,都觉得眼前这人有些怪异啊!似是情感白痴一般。
难道惊才绝艳之辈,都有如此!
任清凤前世听闻,有些天才,在某些方面惊才绝艳,在某些方面却又迟钝如猪。
看来,这位秦国太子,就是这种缺失性天才,听他话中的意思,似是对感情有缺失症,随日常事务,似是什么不解,这不是笨,而是缺失,未曾进入他关注的范围。
任清凤终于理解为何传闻说这位秦国太子惜言如金,等闲不开口了。
又见对方那冰雕如玉的眸子眨了眨,修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般掀了几下,说不出的迷人勾魂,她觉得自个儿的心肝多跳了一下,喉咙有些发干。
任清凤立刻端起独孤意倒下的茶水,猛的一下子就灌了下去,心中却暗自腹诽:你眨什么眼,一个铁骨铮铮的达男子汉,整个什么如烟似雾的眼神,销魂啊!你以为你是小倌所卖笑的小倌,勾人啊!
“等我做什么?我可不记得咱们认识。”任清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还是回去吧,咱们不熟!”
对上这么纯真却又勾魂的眼神,任清凤发现,她居然上不了火。
真不明白,秦国的太子半夜不睡觉,跑到她寝室做什么?再缺失性天才,也该不会不知道孤男寡女,瓜田李下之意吧!
所以即使没有火气,可是心中的戒备却没有放松下来,再说了,和这些什么王爷太子相识,绝对的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她即使对这位爬上她床的玉石美男没啥恶感,却也不想相交,只巴不得将人早早的赶出去,然后来个老死不相见,那是最好不过。
“以后就熟了!”玉石美男的声音清凉如春夜的梨花,似乎还带着一缕湿意,特别的惹人,慵懒的从檀香木椅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快如闪电,直扑任清凤,少女的美眸立刻睁大,想要躲避,此时哪里来得及,下一刻穴位被点,整个人就无法动弹。
似笑非笑的看了任清凤一眼,然后挥手又点了点任清凤的穴道,眼中闪过一道光芒,淡淡道:“我等着你,是要带你回秦国啊!”语气虽然冷淡,可是还能从中听出一缕喜悦来。
任清凤怒视独孤意,这缺失性天才,居然知道先松懈她的精神,再骤然出手,一举拿下她。
任清凤却不觉得人家用计有什么不对,兵不厌诈,能用计的时候,谁耐烦用蛮力。
不过,这人说什么带她回秦国?
这话怎么听着十分的暧昧啊。
夜半时分,出现在少女的闺房,再说上这么一番暧昧的话,若不是任清凤确定自个儿不识这位秦国太子,还以为他是她的小情人呢。
独孤意显然没有解惑的意思,点了任清凤的穴道之后,也不停留,将她扛在肩上,凌空飞起,稳稳落在屋檐上,踏着屋檐,连个夜莺都没有惊动……
少女的体香若有似无传进独孤意的鼻腔,让他有种想要睡觉的冲动,他冰雕刻出的眉头微蹙,黑墨如玉的眸子中有种不解的狐疑:为什么肩头的少女,不见其人就能给他舒畅的感觉,很安心,很舒服,很能让他放松,就如同刚刚在她的内室,他进去以后,浑身都充满了安逸,那雕花的大床,仿佛在向他招手一般,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他就和衣躺在上面,原本以为不可能睡着,谁知道在那特有的清香之中,他居然真的睡着了。
这对他来说,是异常难得的事情,多年的宫廷生活,多年的尔虞我诈,早已让他无法安然入睡,可是今夜,却这般轻易的打破了。
原本对带她回秦国,还有一丝迟疑,此刻却再也没有了,尤其是见到她之后,那种令人舒畅的气息,顿时席卷了他的鼻腔——有她做伴,不是件异常难受的事情。
任清凤被独孤意扛在肩头,一路狂奔,微凉的夜风呼啸而过,刮的她脸颊有些发疼。
她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闭着双目,无人能看清她眼底的思绪,不过身上透体而出的冷气,却能让人感觉到她此刻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妙。
相信每一个被当作沙包的女人,都不会太开心。
也不知道狂奔了多久,任清凤感觉到耳边的风不再呼啸,缓缓的抬起眼帘,四处瞧了瞧,发现此刻他们站在一处庭院之中。
庭院不大,却遍地郁金香,处处花香怡然,让这小小的庭院,也添了一份雅致。
独孤意走在郁金香中,任清凤注意到他的步伐很奇特,似是在走什么阵法。
任清凤不由得睁大眼睛,还真的看出点名堂,果然是阵法,只是可惜,这阵法她不是太懂。
以花为阵,这些惊才绝艳的天才,还真的风雅的很。
既然看不出什么名堂,任清凤也懒得在看,反而闭起眼睛,独孤意也不说话,只是快速的在花丛中走过,半响之后,他轻轻一跃,任清凤心中明白,这是过阵了。
睁开眼睛,果然不再见郁金香,而是一条舒雅的长廊,内院显现出来,刚刚的庭院小而雅,可是此刻却是异常宽阔,长廊之上,诸多的灯笼摇曳,将整个庭院照的亮如白昼。
果真的别有洞天。
“参见殿下!”
独孤意刚刚站定,就有两名一身黑衣,面色冷漠,毫无表情的男子上前行礼,瞧见被扛着的任清凤,却是半点异色都没有,仿佛她不过是透明之物。
独孤意冷冷淡淡的应了一声,异常的威严,和在任清凤内室之时半点也不相同,根本再不出那秀逗之感。
就见独孤意冷着脸,寒着眉,直接扛着任清凤进了房间。
房间很大,布置的雅致大方,他很是随意的将任清凤丢在了床上,不过手下力道却是用的正好,倒没有让任清凤感到疼痛,不过依旧让任清凤的眉头蹙了一下。
先是做沙包扛着,现在却又是扔着,这感觉实在不妙。
“喂!”任清凤骤然开口,却又顿住——咦,居然解开了哑穴,一时间倒是将先前的话给忘了,反而瞪着他道:“你要带我回秦国,至少问问我乐意不乐意吧?”怎么说,她也是当事人,怎么着也该问问她的意见啊!
独孤意显然没有想到这茬,眉头一挑,想了一下,才问:“你乐意吗?”
乐你妹的头!
任清凤发现她有些抓狂了,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鸡同鸭讲,眼前这位玉石美男,在她面前,实在是秀逗的无法沟通,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啊!
“你瞧我这样子像是乐意吗?”任清凤白了他一眼,生怕这位敢情缺失症患者不明白,更是解说的清楚:“你点了我的穴道,不就是知道我不乐意吗?”
“不是!我点你穴道,是担心你弄出声响,惊动你院子里的护卫,他很厉害!”
独孤意的话说得在诚恳不过,他没有撒谎骗人,那西华院的护卫,的确厉害,若不是他被人绊住,他未必能轻易将任清凤带出来。
他巴巴儿的看向任清凤,用一双湿漉漉的美眸凝视着她,缓缓的说道:“你愿意跟我去秦国吗?去做我太子妃,我保证,你在秦国绝对不会受到欺辱,我会护着你的!”
嘎!
任清凤想了千万种可能,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太阳穴突突的跳了几下,不知道是痛,还是烦躁。
这些人都是瓜坏了,怎么忽然之间,她变成这等香馍馍了,三国的太子,居然个个吃了迷药一般,都要娶她做太子妃。
这事情实在太过诡异了。
风流韵说什么一见钟情,青轩逸说什么一感钟情,可是眼前的这位呢,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要娶她做太子妃。
这……若是其中没有蹊跷,她敢将脑袋拧下来做球。
“为什么要娶我做太子妃?”
任清凤没有自恋的以为天下的男人都该迷恋她,平心而论,就是眼前的玉石美男也比她来的美貌。
即使不说容貌,她也从来不觉得自个儿的容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可是却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她现在的容貌闭月羞花,人见人爱吧!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并不以为,此刻她有捕获众多俊杰的外貌魅力。
难不成都是被她独特的人格魅力感染了?
任清凤眯着眼睛想了一下:好像挺玄幻的!
独孤意听了任清凤的话,却是不出声,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开口,却不是回答任清凤的问题,而是依旧执着自个儿的问题:“你乐意做我的太子妃吗?”
任清凤面无表情,淡漠清冷:“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娶我做太子妃,然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以秦国和鲁国这么多年来,不是的小打小闹,两国争战,血流成河,恩怨纠缠。
秦国的太子殿下居然身临敌国,虽说不一定是为她而来,可是却还冒着如此大的危险将她偷出来,她以为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古怪?
搭上这么一位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