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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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不收,严正声明这里没有个人会收他多余的一分钱,只要一分钱。而且如果他付不出这一分钱,等于是在这里白吃白喝,不能走。
姚子业等人,看戏看到这,见君爷实在是被困住了,也就都笑不出来了。
陈孝义与赵文生交流起精彩绝伦的眼色:
都说君爷狠。
看起来君爷这个妹妹比君爷更狠,更狡猾。
除了君爷被饭馆扣押以外,其余三十五个人全部出动,慌慌张张跑出饭馆,寻找去找那一分钱来为君爷还债。
整整过了一个钟头,才有人奔回家找收藏古董的爷爷要到了一个一分钱硬币,满头大汗跑回来为君爷付了款。
而在这一个钟头内,某人是第一次尝到了形同“坐监狱”的感觉。
最悲情的是,只是因为一分钱欠债。
说到外面去,全世界都会笑死。
一分钱硬币,嘭,拍到服务生的掌心上。
君爷顶着大黑锅。
一群部下,为他找到一分钱后,个个都是又忍得要内伤。
“对了,陆先生。”服务生在君爷走出包厢的时刻,不忘转告老板的最终嘱咐,“我们老板要我们记得告诉你,你只要你本人带着这种卡,无论到我们哪家饭馆吃饭,都能享受到这个0。0000001折的特别优惠。”
所有人垂涎的目光望过来。
没有人不会不想吃免费午餐。
芒刺在背。
冷眉狠狠地一皱。
狠!
算他妹妹狠!
够狠!
“算计”他一次不够,还要“算计”他永远。
冷眉一撇,极其不悦地看向在旁直不起腰的人:姚爷是笑得肠子都抽筋了。
说回来,他妹妹是让他大开眼界:
竟然不小气了?
想到他妹妹现在在家或许都笑得和姚爷一样抽筋,脸上再降三道黑线,开车急奔回家。
家里
蔓蔓和老公是吃完饭闲着没事,今晚熄掉了灯,窝在客厅里看大片。
近秋了,怕老婆着凉,给老婆腿上盖了张毯子。
又怕老婆怀孕期间维生素C不足,削了两个苹果,切好搁在盘里端出来。一切准备就绪,摩拳擦掌。
蔓蔓问了:“你是买了什么碟片?”
“没有买,你不是怕乱花钱吗?”蒋衍很体贴老婆想省钱的心思,尽可能配合,拿了个电脑连上电视机说,“下载了可以连接到电视看,免费的。”
等一部老掉牙的国产片出现在屏幕上时,蔓蔓小讶:“非诚勿扰?”
“你不是没有看过吗?”
“我是没有看过。”
既然都没有看过,这对小夫妻,都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一边看,一边不忘拿牙签叉上苹果喂老婆吃,继续打听:“你究竟给大舅子弄了什么圈套?”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都说了不会给他下毒药。”看得正在兴头上的蔓蔓,挥着手要老公别像蚊子嗡嗡嗡。
老婆这意思是绝不会整死大舅子。
蒋衍心里安了些。
却万万是不会想到,他腹黑的媳妇是不会整死大舅子,但能整得大舅子死去活来。
君爷开着车回家,叫做一路狂奔,搭他顺风车的,都可以被他吓出心脏病。
车,刚在大院里面刹住,君爷跳下车后,把钥匙扔给其他人锁车,一路是直冲向了楼上。
跟在他后面的人见他这样子都挺怕的,一个个慌张跟上,怕出什么事。
哪知道,君爷上了楼梯后,站在妹妹的屋门前,犹豫了好久都没有敲门,后来竟是把耳朵凑近了门前听墙角。
“陆君。”姚爷总不能跟着他一块搞窃听,小声地提醒,“怎么了?”
“他们在看片。”君爷说。
他一刻是要闯进门里去,今晚被人整蛊成这样,前所未有,一肚子火。然而,在听到屋里一串银铃般欢快的笑声后,他这个主意立马风消云散了。
他妹妹现在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这是他一直梦寐以求想听到的——她的笑声。
招呼姚爷进了自己屋里:“你还记得她小时候笑的样子吗?”
“记得。”姚爷笑吟吟的眼眸弯成小桥一般。
他回忆,回忆她很小很小的时候抓着自己小手,那时候她笑连颗乳牙都没有长出来,但是,咯咯咯,笑起来,现在回想,未免不是像个小巫婆。
这次他输得心服口服。
“明天,你陪我去给她买些衣服。”她请了他吃这么大一餐饭,他这个做哥哥小气可不行。想起范慎原上回给她买的衣服,这心里一直都痒痒着呢。
“行。”姚爷一口答应。
这边,看片的小夫妻,其实都听到了两爷跑上楼的脚步。
“我说,你好像把大舅子整的不轻。”以蒋衍当兵的经验,还是能听出大舅子听墙角的动静,一双熠熠的眸子对准老婆。
“他不是没有进来吗?”听到她哥的脚步声离开,蔓蔓的口气又漫不经心了。
刚才,她哥冲上楼梯的声音,其实把她差点吓死。
不是让他只掏一分钱吃饭,他都不满意?
从媳妇这里撬不出口风,改天找其他人打听也可以。蒋衍这么想,刚好来了通电话,接起来问是谁。
“蒋中校,还记得我不?”陈孝义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
蒋衍立马想起,跳起来,在客厅里面来回走着说:“陈少校,你到京城了?”
“是,今晚和领导去吃饭,刚好去了你媳妇的饭馆。”陈孝义意味深长地开了句玩笑,“不知你媳妇能不能也给我办张会员金卡,打的是0。0000001折的折头。”
原来媳妇是这么整蛊大舅子的。
蒋衍眯眯地笑了:“我恐怕我媳妇帮你办了,你也不敢要。”
“说真的,我还真不敢要。”陈孝义这话是当真的说。
瞧君爷那个下场,谁还敢要。
天下的免费午餐,拿到手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要不,明天来我家?我媳妇不给你办卡,但给你做顿饭吃是没有问题的。”
“可以。”
听老公说完电话,蔓蔓问:“谁呢?”
“一个好哥们,叫做陈孝义。”蒋衍道,“约好明天他来我们家吃饭。”
陈孝义,这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
蔓蔓扶着额头想了想。
老公这边打完电话,轮到她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一看,是方敏的来电显示。
蔓蔓以为方敏是来和她约产检时间,拿起手机就说:“方医生吗?上回你说要给宝宝再照个B超,是不是这次可以做了?”
一秒钟,两秒钟,几秒钟过去,对面都是无声。紧接,咔,竟然断了。
、【172】怀上的事被知道了
黑暗里,一个巍巍颤动的身影,两只手用力地抓着手机,十只指甲都能在坚硬的手机外壳上扣出个洞。舒槨w襻
“手机好像是落这里了吧。”门口忽然传来一声。
裹着被子的影子忙把手机扔到了桌上,把头埋进了被坑里。
蔓蔓家
“怎么了?”
蔓蔓是拿着被挂掉的手机,呆了阵,见老公疑问地望过来,搁下了手机:“方医生不知是忙还是怎么的,没有说话就挂了线。”
“是吗?”
这么奇怪的事?
方敏是君爷的下属,向来对蔓蔓是礼让三分,主动打电话来又挂掉电话?
深思上后,伸手拿过老婆的手机再拨打方敏的电话,这回是忙音不通。
“算了,可能方医生正忙着。”蔓蔓要老公别忙活。
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蒋衍再拨了一次,这一次,有人接了电话,自称是个护士,刚好方医生的手机搁在她那里保管。
“方医生忙着呢,她手机落在我这里了。”
“可她刚打电话给我太太,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啊?刚才这手机有打电话打给你们吗?不好意思。可能碰到按键了。”
“是吗?可我再拨了一次,又是你们对面在通电话,不通。”
“是线路不好电话不通吧。反正我没有打过电话。”对方答到这里,好像对被追三到四有点不高兴,“你们是哪位啊?是不是有什么事,这样,要不要我转告给方医生?”
“不用了,既然她忙。”
“那好,我挂了。”
挂上的电话,完美无缺的应答,没有一点可疑的痕迹。
“算了。”蔓蔓拿过手机。
蒋衍坐下来,拥住她,是往她额眉角上再轻轻一吻:“如果下次要去产检,记得通知我,我陪你去。”
“嗯。”老公陪不陪,蔓蔓觉得无所谓,并不是所有孕妇去产检都要老公陪着的,以前欢儿没有念书时陪她,现在有她妈陪着。不过老公既然坚持要陪,蔓蔓也高兴。
第二天,蔓蔓多了个心眼儿,打电话问初夏,是不是方敏有过电话要她去产检。
初夏纳闷地说:“没有啊。上回我们去做产检时,不是说要再过两周,才去做个b超吗?”
“喔。”
“怎么回事?方医生通知你改时间了吗?”
“没有。”
听她说没有的初夏,去没有就此搁下话题,是有点埋怨地说起来:“你说方医生怎么回事?都两个多月这样了。一直连面都没有和我们见上。到时候,我们生产的时候她能不能回来?”
固然是方敏把她怀孕初期的那点小毛病治好了,但这熟悉的主治医生一直让其她医生代替给她们做检查,当然会担心,会害怕。没有可靠的医生在身边,等于失去了主心骨。若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方敏若在外地,恐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那怎么办。
“她很忙,不过你我都知道,她是个负责任的医生。”蔓蔓嘴上这般说,心里倒是一样有些担心,主要是初夏是她介绍过来的,而且初夏比她早一个月生产,她心里对此有一份责任。
方敏人是很好,医术又很高明,很多人慕名而来。初夏知道自己怨不得方敏。
“行吧。我相信她。”初夏悻悻道。
为这事,蔓蔓不得去找上自己的哥想点办法,想询问方敏是怎么了。然她哥竟然不在单位,今天请假翘班了,不知去干什么事。
……
百货大厦
两个英姿修拔的男子走进母婴用品专卖区,一下,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年轻的商场服务生,都拿眼球往他们身上瞟。一个看起来冷酷,一个看起来像桃花男,都是衣装整洁,品位高尚,英气逼人。
这样的男人出入母婴用品区,却只能让人望而生却。因为一般意味是结婚后有孩子了。
几个年轻的服务生互相推搡之下,其中一个走了出来,走到两个男子面前,笑容满面:“两位先生想买什么?请问是给孩子和太太买什么东西?”
“不是。”
都尚未婚娶的两爷,自然都摇头否认。
“那是买婴儿用品的?”单身男人来买母婴用品,又不是买给自己老婆,服务生只能想到他们是买小孩子用品送给亲戚朋友家刚出生的孩子。
“不,我们不买小孩子的,我们买孕妇的东西。”姚爷拦住自作主张的服务生,问明孕妇的用品在哪个位置。
商场服务生跟在他们后面,一个个都挺纳闷的,两个男人是站在一排悬挂孕妇装的衣架子前面挑起了衣服,都说不是买给自己太太的,于是都交流起了慌张的眼色:莫非是买给怀孕的小三?
如果知道别人是这么想自己,两爷必定得当场吐血。
“这个大号的尺寸是多少?”姚爷拾起了其中一件款式尚可的,问清尺寸。
服务生报了串数字,用更是惊疑的眼光看着他:这人对穿孕妇装的人三围很清楚,看来真是有小三的男人了。
果然,男人长得这么俊俏靠不住。
姚爷听了对方报的尺寸,不敢轻易相信,拿自己手掌心量了下衣服的胸围和腰围,接着,肩膀头被身旁的人挨了下,抬头。
君爷给他个神色莫测的眼色。
他疑惑着,回过头去看:一群年轻的女人,不像往日里,一般来说,女性看到他都会流露出的那种迷上万人迷的眼神,反而都是一副窃窃私语的神态。
这是怎了?
狭长的美睐夹紧两分,对准那个最近的服务生。
后者,干脆是背过身去,好像躲着什么祸端一样。
“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