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属预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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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这口气还没舒出来。
“啪!”迎面的一耳光打得她脑中嗡嗡作响,踉跄着退了几步才站稳。
她不知所措,抬头,雍容华贵的妇人,咬牙切齿指着她骂,“狐狸精!”
☆、第36章
夏晚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可以想像她挨的这一巴掌有多重。还来不及反应;妇人已经抓住她长发,撕裂头皮的疼痛,她抬手就要推开妇人;听到她骂,“不要脸的狐狸精,为什么要害我儿子;我只有一城一个儿子,为什么连他都不放过,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是一城的母亲!夏晚惊恐看着她的眼睛;那么深的仇恨,为什么!
妇人手下加重,夏晚疼得眼泪都掉下来,可是她不能还手,因为她是一城的母亲,她不能伤害她。
“装可怜?你就是用这眼泪把一城泡得心软的是不是,一城答应过我,用我的生命起过誓,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再见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他!”妇人已经到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状态。
机场保安及时赶到制止了她疯狂的行为。
夏晚跌倒在地上,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子本来已经在医护人员陪同下上车,听到大厅里骚乱折回看,看到靳一城母亲韩玉珍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让医生拉她上车,过去夏晚身边扶起她,“孩子,你没事吧?”
夏晚半边脸红肿,唇角还有血,头发凌乱很是狼狈。
“没事。”
“好孩子,我替一城的母亲跟你道歉,她一向做事有分寸,大庭广众这样失态还是头一次,你看在一城的面子上多担待,我想……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事发太突然,连老爷子都没搞清楚状况。
夏晚还要强迫自己笑起来,“我明白,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一定是!心却忍不住恐惧起来,不敢深想,她等着一城来告诉她真相。
老爷子点头,“先跟我回家,一切等一城回来再说。”
“不了。”夏晚拒绝,“韩阿姨……看上去比我更加需要照顾,我自己有去处。”
“不行。”她现在这个样子,老爷子不放心。
夏晚坚持,她现在也需要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我真的没事。”
“小晚——”远远听到有人喊她。
她抬头,简丹朝她挥手,过来惊愕看着她的脸,“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误会。”夏晚答得含糊其词。
“这位是?”老爷子问。
“我最好的闺蜜。”夏晚介绍道,“我今晚去她家住,爷爷不用担心我。”
她坚持,老爷子也不好勉强,现在看着一城的母亲要紧,也不知一城去了哪里。
“那你们到家给我来个电话。”
“嗯。”夏晚目送老爷子上车,韩玉珍那辆车还需要两个医生押着她,她才不至冲出来。夏晚想到她的眼睛,满满的仇恨,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直到靳家的车队开远看不见,夏晚整个人才放松下来,踉跄着站不稳,简丹赶紧扶住她。
“你怎么样?要不要陪你去医院?”
夏晚摆手,“送我回家。”
简丹赶紧扶她上车,替她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她靠着椅子上闭上眼睛,手还在发抖。
简丹握了握她的手,“真的不用去医院,我看你脸色非常不好。”
“不用。”她睁开眼睛,“你怎么会来机场?”
简丹楞了一下,“我正好来送个客户看家靳家的车所以进来看看。”
“哦。”夏晚也不生疑。
“刚才,靳老爷子后面那辆车里坐的……是什么人?”简丹问她。
“一城的母亲。”
简丹露出惊讶表情,“靳一城的母亲?!怎么感觉……这儿有问题的样子。”她指了指脑袋。
“我不知道。”夏晚的声音很无力,“她骂我狐狸精,还说了很多我听不懂的话,可我……真的不知什么地方得罪过她,我们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靳一城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夏晚摇头,“我不知道。他说带楚夏出去有事,回来再跟我说。”
“楚夏?”简丹皱眉,“又是谁?”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儿复杂,以后见到人我再给你介绍。”
“孤男寡女出去,你就不怕……”
“楚夏不是那种人,我相信她。”
简丹平视前方,“你的弱点就是太相信朋友,将来,一定会栽在朋友手上。”她这句话说得内心很挣扎,她本身就是个挣扎的人,善恶交战,明显恶性占了上风。
夏晚撑着额头,碰到红肿的脸,很疼,很迷茫无措。想一城,发疯的想他,为什么每次她受伤,他都不在身边,鼻子很酸,眼眶胀得厉害,眼泪落进掌心,胡乱擦干。拿出手机拨通靳一城电话,还是关机,很难过,为什么她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不在身边。
其实,这会儿靳一城已经在赶回s市的飞机上了,他带楚夏去苏黎世看母亲,到了才知道母亲回了s市,他立刻就折返,还庆幸他把夏晚留在了酒店,哪里料到母亲已经给了夏晚一个狠狠的‘见面礼’。
简丹拿了冰块替夏晚敷脸,“这一巴掌可真够狠的,消肿得要好些天了。”
夏晚不作声音,只是怔怔坐着。
简丹也不再多言,“你也别想太多,不管是什么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拉起她的手,冰块交到她手里,“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我什么也不想吃,想去睡会儿,你不用管我。”说着放下冰块,径直上床,背对简丹睡下,双腿慢慢绻起,像婴儿般寻找安全的姿式。
简丹替她盖好被子,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说出口。
夏晚睡得浑浑噩噩,连梦境都是破碎的,她看见自己置身一片冰天雪地,看不到尽头,只她一个人被遗弃在天地之间。然后她听到脚下冰裂的声音,她低头,裂缝从远处迅速蔓延过来,冰路寸寸碎裂,她害怕得拼命往前跑,身后是倾覆的万丈深渊……
“救我,一城……一城!”她吓得惊醒,一身冷汗,十指紧紧攥住的不是床单,是……质感优佳的西装。
她睁开眼睛,靳一城深邃的眼有充血的迹象,她在他怀里,他抱紧她,“我在。”声音里都是心疼。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娑她脸颊,“怎么不躲开,下次,一定要躲开。”
夏晚一下就哭出来,不是嘤嘤缀泣,是嚎啕大哭,从机场回来一直压抑着,这会儿怎么也抑制不住了,揪紧他衣襟,“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靳一城无从回答,因为他也想知道答案,他花了整整四年时间想找出答案,无果,这就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死局。他知道她会受到这样的伤害,这还只是开始,心理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恐怖的,所以他不愿她踏进这个漩涡,如果不是爷爷病危,他不会回来,不会给她带来痛苦。
夏晚渐渐平复下来,小声拉泣,靳一城就一直抱着她。
“四年前,你母亲自杀逼你离开,逼你发誓永远不见我,对吗?”她哭过的嗓子沙沙的。
“对。”靳一城的声音很平静。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我……”
“没用的。”靳一城打断她,“我母亲有严重的抑郁症,正常、不正常的办法我都用过了,她认定了恨你,怎么做都没用,甚至这四年连听到有人提起与你名字相关的字眼都会发疯自残。”他看着她,“知道半山别墅的主卧为什么一直锁着吗?那里,是我为你布置的婚房,四年前,我母亲就是在那个房间自杀,她割开自己腕动脉,血染红了一浴池的水……”
夏晚瞪大眼睛在他怀里颤抖,眼前好像就看到一大片鲜红的血,好可怕。
靳一城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中都是无奈,“你问我,为什么不能合欢,只能相思,因为我希望你追求属于你真正的幸福。可是你怎么这么傻,还是一头撞进来。”他想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她,他经受过那痛苦所以他不愿她也受一遍,不惜让她恨他,终究是失败,终究还是让她陷入他所承受的痛苦。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她抬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这四年,我找了无数心理医生,精神科医生,催眠师,就是想了解母亲的症结点在哪里,她为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你的照片就那样恨你,都失败,连强行介入的催眠术都没有用,我找不到症结点,这个死结就永远解不开。”
“你找楚夏不是为了帮朋友,是想她帮你母亲治病!”
“她是国际数一数二的催眠大师,或许她能有办法,但她身份特殊,我找了很久才查到她的下落。”
夏晚突然想到一个人,从他怀里出来,“你认识一个叫肖景铄的男人吗?”
靳一城蹙眉,“是什么人?”
“他……我也不清楚他是什么人,但是他好像知道很多事,还说,我们回s市一定会去找他!”
☆、第37章
夏晚和靳一城按着名片的地址找过去;那儿的人却说从来就没有这个人。夏晚不信;照着那个电话号码拨过去;空号。夏晚彻底懵了;她都开始怀疑她到底有没有见过那个叫肖景铄的男人。
“他明明说等着我去找他,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靳一城握握她的手,“你别这样;我们总会有办法!”
夏晚望着他,眼中是坚定,“一城;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要一起面对,不要再丢下我!”
靳一城握紧她的手,眼底是伤痛,他就是了解她的性格,当初才选择瞒下所有的事,那句话真对,执着是致胜的魔杖,却是所有痛苦的来源。
“我答应你,我们一起面对!”
他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是楚夏打来的,她这会儿应该初步了解了母亲的情况,打电话给他一定是有事要跟他商量。
接通,“喂。好,我们马上到!”
“谁的电话?”夏晚问。
“楚夏,她在老宅附近咖啡屋等我们,有事要跟我们说。”靳一城立刻带她上车。
夏晚看他一脸凝重,“是不是很难……”
靳一城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握握她的手,“总会有办法的。”
车开得很快,楚夏坐在窗边,看见他们下车,忙挥手。
夏晚和靳一城过去坐下。
“怎么样?”
楚夏眉心一直揪着,不用开口,已知棘手。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夏晚有些绝望的问她。
楚夏看着她,如实开口,“靳夫人的情况,我不敢跟你们承诺什么,只能说尽力而为。”
“你有什么方案?”靳一城声音平静,因为这样的答案听多了,失望的感觉也麻木了。
“催眠,用来治疗精神分裂症、心理的重大创伤,还可以让患者利用催眠来进行情感宣泄,从而疏导心理问题。高级催眠可以达到诱导境界,不过人都有低层潜意识来保护自己,人就是在催眠状态下还是有意识的。如果催眠师要求被催眠者做一些不合适或是强迫性的行为,被催眠者是有天然的自我保护本能的,会从催眠状态中跳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夏晚听不懂。
“就是说,靳夫人压在内心的创伤是她非常抵触同时又非常保护不想让人探知的,所以,即使是在最深层的催眠状态下,她也有可能自己跳出来!”楚夏解释道。
“而这,还不是最棘手的!”
夏晚和靳一城同时一惊,“还有什么问题?”
“催眠分为恍惚催眠和清醒催眠,靳夫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是正常的,除了见到夏晚或是提到她才会反应失常,清醒催眠是非常难的。”她转眸看着靳一城,“而且你这些年给她请了太多心理医生,靳夫人对催眠的一些技巧基本都烂熟于心,这也可以归类成久病成医,所以要在现在这种状况下成功催眠她让她把心里的秘密,心里的创伤宣泄出来是非常难的!”
两人同时沉默,夏晚手心都是汗,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