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友兰人生智慧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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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门上求婚。黄公因大女儿年龄已大,也不再考虑是否合适,便一口答应了。婚礼完毕,这位新郎揭开新娘的盖头一看,不禁大喜过望,原来自己娶到的竟然是一位绝代佳人。消息传开,人们才知道黄公言之不实,于是一些名门子弟竞相求娶他的小女儿,自然也是天姿国色。齐国黄公本想得到一个谦虚的美名,但由于他谦虚过分,反而耽误了女儿的青春,实在是得不偿失。
如想避免此类事情的发生,唯一的办法便是把握好物极必反中的那个“极”。这个“极”的界限究竟在何处,冯友兰先生做出了回答:一个可以适合一切事情的界限,是无法划出来的。就像我们平常吃饭,吃得适当,就对身体有益,吃得太多反而会生病。究竟什么样的分量才算合适,那是因人而异的。
或许我们无法明确每件事的“极”在哪里,但只需细细品味,还是能发现只要用心把握,照着平易的大路走,将事情做到恰到好处,一样能避开物极必反的魔咒。
如水般与规矩的“容器”博弈
围棋有围棋的规矩,象棋有象棋的规矩。但亦不是人愿意下什么棋,即可下什么棋。
——《冯友兰谈哲学》“说家国”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孟子认为,即使视力如离娄般精准,技巧如公输子般线束娴熟,如果不用圆规和曲尺,也画不出标准的方形和圆形;即便对音律的感知如师旷般敏锐,如果不用六律,也无法校正五音;即便对尧舜的学说倒背如流,如果不实行仁政,也无法治理好天下。这便是规矩的力量。
每一件事的运作都有其自身的规则,按规矩做事,是使事情正常进行下去的必要保证,正如冯友兰先生所言:“围棋有围棋的规矩,象棋有象棋的规矩。人若下围棋,即须照着下围棋的规矩;人若下象棋,即须照着下象棋的规矩。”游戏尚且有规矩,何况现实的生活。
当今的企业和团队里,领导者也必须制定出明确的管理标准,并在团队中广泛实行,才能维护自己权威,使团队不至于陷入混乱、逐渐涣散,最终成为一盘散沙。
韩小姐原不是业务部最优秀的职员,却被意外地任命为业务部经理。这本是件高兴的事情,可她却很矛盾,因为业务部里有一个大姐大级的人物丽。丽一直是这个部门里业绩最好的员工,但由于个性太过于张扬、口无遮拦,大家都不喜欢她。虽然如此,可韩小姐却一直很敬佩她。
任命通知下来那天,丽的脸色很难看,但也没说什么。为了以后融洽相处,韩小姐就请丽一起吃晚饭,表示要向她学习,希望她能多多支持。丽倒也没说什么,只说大家都是好姐妹,以后要互相帮助。谁知此后她却经常在众人面前挑剔韩小姐的不是,还违反规定休假,有什么事也不和韩小姐通报,自作主张。季度总结的时候,她竟然越级向高一级领导汇报工作计划和工作业绩。韩小姐在朋友的建议下决定不再忍让,便借故狠狠批评了丽几次,又到上司那里汇报了丽的种种不是。于是上司也在会上点名批评了丽几次。丽终于驯服了。
可见,制定一个严谨的规则,并且有效地维护这个规则,才能保证一切正常有序地进行。从国家到团队,再从团队到个人,都需要这样一个规矩。然而,规矩毕竟是用来限制某些东西的,必定不能处处顺遂人意,就像冯老所说:“但亦不是人愿意下什么棋,即可下什么棋。他必须有围棋的棋子棋盘,始可下围棋;他必须有象棋的棋子棋盘,始可下象棋。”
当无法改变既定的合理的规矩时,我们唯有将规矩视为一个容器,将自己视为水,以调整自己的状态,在适应规矩的同时还能发挥自己的力量。
有一个人在社会上总是不得志,在别人的推荐下,他找到一位得道大师,倾吐自己的烦恼。大师沉思了一会儿,舀起一瓢水,说:“这水是什么形状?”这人摇头:“水哪有形状呢?”大师不答,只是把水倒入一只杯子,这人恍然,道:“我知道了,水的形状像杯子。”大师无语,轻轻地拿起花瓶,把水倒入其中,这人又道:“哦,难道说这水的形状像花瓶?”大师摇头,轻轻提起花瓶,把水倒入一个盛满土的盆中。水很快就渗入土中,消失不见了。这时,大师俯身抓起一把泥土,叹道:“看,水就这么消逝了,这就是人的一生。”
那个人沉思良久,忽然高兴地说:“我知道了,您是想告诉我,社会就像有规则的容器,人应该像水一样,在什么容器之中就像什么形状。而且,人还极可能在一个规则的容器中消失,就像水一样,消失得迅速、突然,而且一切都无法改变。”
“是这样。”大师微笑着说:“又不是这样!”说毕,大师出门,这人随后。在屋檐下,大师用手在青石板的台阶上摸了一会儿。这人把手指伸向大师手指所触之地,有一个深深的凹口。大师说:“下雨天,雨水就会从屋檐落下。你看,这个凹处就是雨水落下的结果。”此人大悟:“我明白了,人可能被装入规则的容器,但又可以像这小小的雨滴,改变这坚硬的青石板,直到容器破坏。”大师点头:“对,这个窝会变成一个洞。”
人生当如水般,随规矩而变;亦当如水般,为坚持而潜移默化地改变外界的环境。规矩,是一个准则,让人生更加辉煌的准则,但我们无需深陷其中,因为有时我们也拥有改变它的力量。
孑然独立,就是合理的幸福
独立自足的生活,即是合理的幸福。
——《三松堂自序》“20年代”
曾经年幼的我们,必须在父母的帮助下,才能蹒跚行走;必须有父母的照看,才会衣食无忧;必须有父母的建议,才知如何面对外界的人事物。我们就这样,在父母的注视下,一天天地长大了。突然有一天,我们开始想要自己做决定,为自己想做的事、为自己将来的人生、为自己面对世界的方式。父母说我们长大了,于我们而言,则是希望有属于自己独立生活的开始。
不可否认,在父母庇佑之下的生活是幸福的,然而,一个真正成熟的人,幸福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组成部分,就是独立自主。正如冯友兰先生所说:“独立自足的生活,即是合理的幸福。”
在独立自主这一点上,冯友兰先生无疑是成功的。自幼时起,他的生活主要由母亲吴夫人照顾,思想开明的吴夫人从来没有过多地干预他的生活。无论是在国内任职,还是到国外游历,吴夫人都让冯友兰先生自己做决定。冯友兰先生的哲学之路,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自己走出来的,这便是独立自主中蕴含的幸福。
人生是属于自己的,应该沿着自己设定的道路去前进,走出属于自己的路,独立自主地完成人生的乐章。这是一种权利,也是一种生存智慧,即便是养育我们的父母,也不能剥夺我们的这种权利,让我们按照他们画好的轨迹前行。身为父母,更应做的,是让孩子从小就培养独立自主的品行。
美国总统约翰·肯尼迪的父亲从小就注意对儿子独立性格的培养。有一次他赶着马车带儿子出去游玩。在一个拐弯处,因为马车速度很快,猛地把小肯尼迪甩了出去。当马车停住时,儿子以为父亲会下来把他扶起来,但父亲却坐在车上悠闲地掏出烟吸起来。
儿子叫道:“爸爸,快来扶我。”
“你摔疼了吗?”
“是的,我自己感觉已站不起来了。”儿子带着哭腔说。
“那也要坚持站起来,重新爬上马车。”
儿子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近马车,艰难地爬了上来。
父亲摇动着鞭子问:“你知道为什么让你这么做吗?”
儿子摇了摇头。
父亲接着说:“人生就是这样,跌倒、爬起来、奔跑,再跌倒、再爬起来、再奔跑。在任何时候都要全靠自己,没人会去扶你的。”
从那时起,父亲就更加注重对儿子的培养,经常带他参加一些大的社交活动,教他如何向客人打招呼、道别,与不同身份的客人应该怎样交谈,如何展示自己的精神风貌、气质和风度,如何坚定自己的信仰,等等。有人问他:“你每天要做的事情那么多,怎么有耐心教孩子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谁料约翰·肯尼迪的父亲一语惊人:“我是在训练他做总统。”
每个人都曾经历过被父母宠爱的岁月,心中总是会留下些依赖的影子。就是这种依赖他人来保障自己的心理,会成为人生中最大的危险。当准备赤膊努力一番时,它会对你说:“不用了,你根本不需要。看看,这么多的金钱,这么多好玩、好吃的东西,你享受都来不及呢……”这些话,足以抹杀一个人意欲前进的雄心和勇气,阻止一个人利用自身的资本去换取成功的快乐,让你日复一日原地踏步,止水一般停滞不前,以至于你到了垂暮之年,终日为一生无为悔恨不已。
如果不想人生就在依赖别人的日子里,浑浑噩噩地过,那就赶快抛开身边的“拐杖”,站立起来,亲自去迎接世间风雨的考验。雨果曾经写道:“我宁愿靠自己的力量打开我的前途,而不愿求有力者的垂青。”只要一个人是活着的,他的前途就永远取决于自己,成功与失败,都只系于他自己身上。
“天助自助者”,没有谁能永远做你的救星,除了你自己。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出风雨、迈过荆棘,自会有一片碧水长空在前方等着你。
生命能被消灭,不能被打败
学哲学的人应该有这样的智慧,不能轻易地自杀。
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研究中国哲学时“可超不可越的人物”,他的学术贡献得到了近乎是一致的认同。但在他的身后,还有各种不同的声音传出,有些人在质疑他的行为、有些人在质疑他的信仰,甚至有些人在质疑他的生命。
在新中国成立后那段被激情充斥的时代,冯友兰先生也和其他许多的文人学者一样,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折磨,那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伤害。七十多岁的老人,拖着病得的身体,在年轻人的呼喊声中一次次地低下了头。甚至在他刚做完手术,挂着的瓶子还没来得及摘掉时,就得站到人群面前,承受痛苦。
这样的痛,很多人都曾经历过,在那种无端和无形的压力之下,不少人被逼自杀了,但冯友兰先生选择苦苦地支撑。他含垢忍辱地活了下来。于是,人们的质疑声出现了,他为什么没有自杀。是不是非要逼得每个人都“自绝于人民”才算坚守了自己的人格与尊严呢?当然不是。熬过那段艰难岁月的冯老,不仅保全了自己的性命,也留住了学问,为后人留下了非常珍贵的东西。
面对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冯老曾对他的入室弟子们说:学哲学的人应该有这样的智慧,不能轻易自杀。其实,不单是学哲学的人,所有的人都应珍视自己的生命。人生之中,不如意之事时有发生,用死来解决问题无疑不是明智之举。
以创作中篇小说《老人与海》荣获1954年诺贝尔文学奖的美国著名作家欧内斯特·海明威,生活中充满了紧张与压力,他的内心经受着剧烈的痛苦而复杂纷呈的变化。他企图利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逃避和摆脱沮丧的情绪,如不停歇地旅行冒险,寻求各种刺激性生活等。他在身体上企求生存,而在心理上却渴望死亡。小说《老人与海》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