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友兰人生智慧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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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友兰先生和所有学有所成者一样,都对时间极为看重,他能将一点一滴的时间,都充分地利用起来,去满足自己对知识的渴望。年少时,他几乎是将所有课余时间,都用来看书了。尤其是在父亲任县令之时,他如饥似渴地翻看签押房中的两箱大书。
在武昌时,一位乡亲黄公去拜访他的父亲,随身带了一套新买的《通鉴辑览》。冯友兰先生一见,便十分喜欢,请求借阅。但黄公第二天就要离开,冯友兰便利用一晚的时间,将书翻阅了一遍。即便到了疾病缠身之时,冯友兰先生也坚持完成了自传《三松堂自序》。正是这种不放过一分一秒的时间观念,才成就了一代哲学大家。
和冯友兰先生一样,懂得珍惜时间的人不在少数,而且他们都还很会挤时间。宋朝大文学家欧阳修,很会挤时间写文章,他说:“余(我)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上、厕上也。”文学家鲁迅先生几十年如一日挤时间,拼命地工作。他写了杂文135万字,小说散文35万字,古典文学研究80万字,翻译310万字,书信90万字,日记80万字,散失的文章还不算,给我们留下了700多万字的宝贵的文化财富。有人说鲁迅先生是天才,鲁迅先生讲:哪里有天才,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工夫都用在工作上的。他还说:“时间就像海绵中的水一样,要是你愿挤,总是有的。”是的,鲁迅先生从来没有浪费过时间。他晚年身体有病,可还在翻译《死魂灵》一书,病逝前三天,他还在翻译苏联小说;生命垂危时还坚持写日记。
时间是一个老实人,永远只说老实话,对任何人都如此。我们的生命就像时钟,每分每秒都在不停地滴滴答答地走着。米兰·昆德拉说:“我讨厌听我的心脏的跳动,这是一个无情的提示,它提醒着我生命的分分秒秒都被点数着。”所以,即使是很少的时间,也不应在闲聊中浪费掉。如果想要得到更多的时间,就应学会珍惜短暂的时间。越是大事,越要善用短暂的时间而做成;越是大的困难,越要利用好短暂的时间而得以克服。
在人生漫漫的旅途之中,且行且珍惜,珍惜钟表上的每一刻,珍惜心灵的每一下跳动,珍惜每一个可以把握的学习机会,方能无愧于自己的人生,也才不会“为山灵笑”。
挣脱铁链,一切皆有可能
一个人若没有特殊的才能,他无法离开祖辈生活的这片土地。
一个小孩在看完马戏团精彩的表演后,随着父亲到帐篷外拿干草喂养表演完的动物。
小孩注意到一旁的大象群,问父亲:“爸,大象那么有力气,为什么它们的脚上只系着一条小小的铁链,难道它们无法挣开那条铁链逃脱吗?”
父亲笑了笑,耐心为孩子解释:“没错,大象是挣不开那条细细的铁链。在大象还小的时候,驯兽师就是用同样的铁链来系住小象,那时候的小象,力气还不够大。它起初也想挣开铁链的束缚,可是试过几次之后,知道自己的力气不足以挣开铁链,也就放弃了挣脱的念头。等小象长成大象后,它就甘心受那条铁链的限制,而不再想逃脱了。”
在大象成长的过程中,人类聪明地利用一条铁链限制了它,虽然那样的铁链根本系不住有力的大象。在我们的成长环境中,同样也存在着许多肉眼看不见的铁链。自我们懂事之时起,就当这些铁链当成了习惯,把自己长久地困在一个狭小的世界里,自得其乐地享受着一片自认为已经很大的天空。就像冯友兰先生所说:“农民靠土地生活,而土地是无法挪动的。地主阶级出身的读书人也无法离开土地。一个人若没有特殊的才能,他无法离开祖辈生活的这片土地,他的子孙也只有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
冯友兰此处所言的“特殊的才能”,实际是一种敢于冲破束缚的力量。曾经,他也只是一个出身中等家庭的普通孩子,然而,在世情风云变幻之时,他走出了那片局限他的天地,踏入了更为广阔的世界之中。他四处游历、讲学,将西方的哲学研究理论,引入中国哲学的研究领域里,开拓了一片新的哲学天地。他用那份“特殊的才能”离开了“祖辈生活的土地”,开始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差别只在于面对人人信以为真的“不可能”,你是否有突破的勇气与力量。
科尔刚到报社当广告业务员时,经理对他说,你要在一个月内完成20个版面的销售。20个版面,一个月内?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了解到报社最好的业务员一个月最多才销售15个版面。
但是,他不相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他列出一份名单,准备去拜访别人以前招揽不成功的客户。去拜访这些客户前,科尔把自己关在屋里,把名单上的客户念了10遍,然后对自己说:“在本月之前,你们将向我购买广告版面。”
第一个星期,他一无所获;第二个星期,他和这些“不可能的”客户中的5个达成了交易;第三个星期他又成交了10笔交易;月底,他成功地完成了20个版面的销售。
在月度的业务总结会上,经理让科尔与大家分享经验。科尔只说了一句:“不要恐惧被拒绝,尤其是不要恐惧被第一次、第十次、第一百次、甚至上千次拒绝。只有这样,才能将不可能变成可能。”报社同事给予他最热烈的掌声。
我们时常碰到:这样的情况当你准备尽力做成某项看起来很困难的事情时,就会有人走过来告诉你,不可能完成。其实,“不可能”只是别人抛出的铁链,是一种人们普遍认定的思维定式。世界著名科学家贝尔纳曾说:“妨碍人们创新的最大障碍,并不是未知的东西,而是已知的东西。”思维定式顽固地盘踞在人们的头脑中,使人们永远只能在自己成长的那个窠臼中循环往复。事实上,当你努力挣脱那个心中的窠臼时,就能看到一些自己从未看到过的东西,认识一个自己连想都没有想到过的世界。
西方有句谚语说得好:“上帝只拯救能够自救的人。”套在每个人脚上的铁链,也只有自己才能挣脱。别再相信所谓的“不可能”,即使是困在井底的青蛙,只要它愿意也能跳出来,欣赏无际的天空,何况是潜力无穷的你。
次境功利:欲望河畔,冯氏初心辨善恶
功利境界之人,经为学之道,已知有“我”,但也只知有“我”。“我”便是生命的唯一与全部,个人之利便是人生追求的极致。冯友兰先生也如常人般,曾经历“自然的礼物”——功利境界,但于他而言,功利之欲和无善恶之别的青山绿水无异。因而,清心少欲、以义制利、不贪为宝都能变得如此容易。
视欲如山水,抛却善恶心
我以为欲是一个天然的事物,他本来无所谓善恶,他自是那个样子。他之不可谓为善或恶,正如山水之不可谓为善或恶一样。
——《理想人生》“性善与性恶”
“你的心,决定你所看见的。”畅销小说《我在雨中等你》的主人公恩佐,总是在不停地重复这句颇富哲理的话。确实,世间之事多是如此,有思维能力的人,总是难以用一种最公正客观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间。人们习惯于用心去看,而一旦心这个极具主观的器官加入,世间的事物就不再单纯地以其最初的形态被认知,它们被涂上了一层颜色,一层人们愿意见到,或者愿意相信的颜色。
“欲望”便是如此。悲观主义哲学家叔本华说:“幸福不过是欲望的暂时停止。”于他而言,人生是痛苦的,而欲望就是痛苦的源泉,唯有放下心中的欲望,才能获得人生暂时的平静与幸福。战国时期法家的代表人物韩非子说:“利之所在,皆为贲诸。”在他眼中,人是绝对自私的,每个人都在实践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理论,只要人们的欲望一日不灭,便能生出无穷的力量去追求。
秉持着同样观点的人还有很多。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对欲望心生畏惧,越来越多的人鄙视追求欲望者。或许用“存在即合理”来说明欲望并不准确,但欲望的存在其实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恐怖。
肚子饿的时候,想吃东西,是欲望,叫食欲;疲惫不堪时,想睡觉,是欲望,叫睡欲;见到陌生东西的时候,想要认识与了解,是欲望,叫求知欲……这些欲望每日存在于我们的日常生活当中,它们就像是空气,与我们如影随形,却从来不觉得它们的存在有问题。真正有问题的,是那些无止境的欲望。人们的心往往忽视了正常的欲望,将注意力集中到过度的欲望之上,于是,欲望被加上“恶”的标签,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东西。
冯友兰先生对欲望的解读是相对客观的。他曾看到过《礼记》中“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的记载,也知道程朱理学中的“存天理,灭人欲”。在了解了人们对欲望的不同看法之后,冯友兰先生得出了自己关于欲望的结论:我以为欲是一个天然的事物,他本来无所谓善恶,他自是那个样子。他之不可谓为善或恶,正如山水之不可谓为善或恶一样。后来因为欲之冲突而求和,所求之和,又不能尽包诸欲,于是被包之欲,便幸而被名为善,而被遗落之欲,便不幸而被名为恶了。名为善的,便又被认为天理;名为恶的,又被认为人欲。天理与人欲,又被认为先天根本上相反对的东西,永远不能相合。
如他所言,欲望本是世间普遍存在的一个事物,就如山水一般本无善恶之别。但即便是山水在人们的眼中,也会因心境的不同而变得异彩纷呈,一时为穷山恶水,一时为世外桃源,对人们的生活影响极大的欲望,自然无可避免地会被涂上各种不同的颜色。在有些人眼中,欲望是红色的,有推动人前进的巨大能量;在有些人眼中,欲望是黑色的,有将人引入地狱的诱惑力。
其实,欲望的颜色,取决于人们的心。透过一颗灰暗的心去看,欲望自然是冷色调的;透过一颗灿烂的心去看,欲望自然是暖色调的;而透过一颗纯粹的心去看,欲望才能恢复其本来的透明色。
因而,欲望并非是万恶之源,它和世间的其他事物一样,都是一把双刃剑:人不能没有欲望,没有欲望就没有前进的动力;但人却不能有贪欲,因为,贪欲是无底洞,你永远也填不满它,贪欲只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烦恼和麻烦。
面对欲望,如何控制好我们的心,才是至关重要的。让欲也如其他事情一般达到恰好的程度,“各种要求的满足,在恰好处是中。”试着让心回归到最本真、最纯粹的状态,欲望便能如山水般回复其本来的面目——客观存在物的面目。
生之要素,皆由欲之满足起
人皆有欲,皆求满足其欲。种种活动,皆由此起。
——《理想人生》“活动与欲”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究竟为何物?从来未有固定的回答,但大部分的人对待它的态度,都是亦喜亦忧,而几乎所有的君子,都选择对它避而远之。其实,即便是高洁如陶渊明,一生也在为“利”而忙。
所谓的“利”,还有另外一个人人都不愿提及的名字——欲。冯友兰先生认为:人生之目的是“生”,“生”之要素是活动。有活动即是生,活动停止即是死。活动之原动力是欲。此所谓欲,包括现在心理学中所谓冲动与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