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妖精修炼记-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避免这个问题的再次发生。
想来想去,既然吴浩这么喜欢挑我的不足,喜欢给我上课,暂且不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得满足他这个欲望,但是,不能让小丁这小子在场,那么只有把课堂设在公司以外了。
拿定了主意,我就给吴浩发短信:“吴总监,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发短信的时候我想,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短信,让一切无法启齿或偷偷摸摸的行为,都有了实现的可能。明明在一个办公室,却用短信交流,可见这件事是见不得光的。
吴浩很快回了短信:“可以。在哪里?”
我回一个短信给他:“到白马路的提拉米苏吧。”
吴浩又很快地回了短信:“好。”
我的一颗心落了地。
回想以前给欧洋发短信,他从来没有及时回复过,让人的心七上八下的,非常不舒服。也许,看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目中的地位,可以看这个人回短信的速度……
打住打住,怎么又想起他来?还是想想晚上跟吴浩聊些什么话题比较好。
好容易下了班,我看了吴浩一眼,拿起包准备先走,吴浩叫住我:“杜经理,一块走吧。”
我只得停下来等他。
小丁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
出了办公室,我说:“吴总监,让小丁知道我们一起吃饭不好吧?”
吴浩说:“怕什么,我们又没有什么。”
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事实上,我的心里,隐隐地,也希望小丁知道这件事情,也许我是想靠着吴浩狐假虎威;也许,是希望小丁知道了我和吴浩的关系会有所顾忌,而对我客气一点?
我和吴浩走进电梯,就在电梯快要关上的一刹那,一个男子一边快步往电梯这里走来,一边做着“等一下”的手势,我下意识地按住了开门钮。
那男子进了电梯,松了口气,回过头来对我说:“谢谢了。”
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说话。
那真是一个漂亮的男人。
欧洋也是一个漂亮的男人。但是,怎么说呢,欧洋的漂亮只是漂亮,而这个人有一种天然的气质。
气质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它应该是无形的,可是,它又通过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表现出来。容貌的吸引总是一时的,而气质的吸引,则更让人持久迷恋。
正在胡思乱想,吴浩碰了碰我:“到了。”
我这才意识到,我又走神了。
难怪小米要说我:“生命不息,色心不止。”
其实她也一样。谁不是呢?
吴浩取笑我:“你好像对帅哥很是关注啊,每次看到帅哥,你都眼睛发亮。”
因为不在办公室,我比较放松:“是啊,谁都喜欢看赏心悦目的东西嘛。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也是两眼放光芳心乱动呢。”
吴浩明显地紧张了。
我暗暗后悔,我怎么说话老不经大脑呢?这种玩笑,怎么可以跟上司开?吴浩要是误会我想对他图谋不轨,那我跳进闽江都没用了。
幸好吴浩转移了话题:“今天请我吃饭,是有话要跟我说吧?”
我松口气:“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谢谢你给我机会,让我进了东升。”
吴浩笑笑。
显然,他也觉得我应该谢他,所以并没有说客套话。
我一不做二不休,说道:“我很幸运,能够跟在你的身边学习。在人力资源管理方面,我没有见过比你更专业的职业经理人了。我想我一定能从你这里学到不少东西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好话人人爱听,吴浩也不例外。
他呵呵地笑了。
我趁他心情不错,问他:“吴总监,这两年,你怎么都不打电话给我?”
吴浩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怎么没打过?你没有接电话才对。你又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笑:“那个时候我刚失业,什么人都不想见,等到我恢复了,想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手机又被偷了,结果,什么电话号码都没了。”
吴浩神情黯然:“我还以为你根本没有把我这个人放在心上。”
我连忙说:“怎么会?很少有女生可以做到对你视而不见的吧。我相信当年在辉瑞,肯定有不少女生暗恋你。”
吴浩又笑了。
大概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都觉得自己是万人迷,因此都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看到吴浩这个反应,我赶紧反省了一下自己,并且,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要再相信这种鬼话,不过,要经常讲这种鬼话给别人听,因为这种话,看来效果很不错。
吴浩笑过之后,又叹口气:“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说话的时候,他的眼光已落在自己的右手上。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他的无名指上,套着一枚结婚戒指。
我的好奇心开始发作:“你什么时候结婚了?和谁?”
早两年听说这个消息,估计我会很失落,而现在,只剩下好奇。时间,真是奇妙,而人的心,更是不可捉摸。
吴浩说:“今年5月份,当然是和我的女朋友。”
我说:“从来不知道你有女朋友。什么时候的事?”
吴浩苦笑:“在认识你之前就有女朋友了。”
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刚认识你的时候,我以为我的生命从此要改写,后来才发现,原来生命的轨迹,都已经安排好了的,你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美丽过客。我原本不应该要求太多,所以,我还是跟女朋友结婚了。”
吴浩的这番话说得颠三倒四,我不是很明白,也懒得弄明白。
只有当我们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苦苦思索“他这话什么意思”;当我们不爱一个人时,我们不求甚解。
我心想,我请你出来吃饭,是想拜师学艺,不是来听心情故事的,因此直奔主题:“吴总监,那个人力资源规划的方案,我还不是很明白。你给我讲讲好吗?”
吴浩回过神来:“哦……人力资源规划?嗯,你的那份文案,大概是从网上抄来的,因此,没有结合东升集团的实际情况,当然空洞无物了。”
不愧是职业人,也就这么一会时间,吴浩就恢复了正常,转而侃侃而谈。必须承认,吴浩的理论功底还是很扎实的。
坐在提拉米苏舒适的大沙发里,耳边是荡气回肠的“HotelCalifornia”,不然就是“BigBigWorld”,即使是在听吴浩讲述枯燥的理论知识,也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以为这是一次约会。
我发现我的这个办法还挺管用,这之后,有什么不懂的,我都会约吴浩下了班,找个地方吃饭喝茶,顺便就为我补补课。
当然,基本上都是吴浩埋单。
在这方面,吴浩还是比较像个男人的。
我知道有些男人,掏钱包的速度,永远比别人慢半拍,嘴里一迭声地说“我来我来”,可是不知怎的,就是找不着钱包,摸遍全身上下,刚好等别人埋好单,才找到了。
幸好吴浩不是这样的人。
随着我和吴浩晚上吃饭次数的增多,我和他的话题,也渐渐地由工作说到了生活。
吴浩跟我说起他的新婚妻子时,语气里没有太多的喜悦:“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妻子,性格温和,公务员,工作轻松,福利也不错。我们通过介绍认识,我对她没什么感觉,说不上喜欢,可是也说不上不喜欢,所以相处一直是淡淡的。谈朋友时,基本上一周见一次面,见了面,说不上快乐,可也说不上不快乐。跟她认识半年后,她们单位最后一批分房的名单里有她,她问我要不要结婚。我们就结婚了。”
我心里想:“你们两个是结婚狂吗?怎么会跟自己没有感觉的人恋爱结婚?”
但是我知道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只得虚伪地说:“挺不错的啊,现在公务员最吃香了,大家挤破了脑壳要考公务员。工资也年年看涨呢。而且,你太太挺不错的,现在都晚上10点了,她还没有打电话查岗,不像大多数的福州女人。”
吴浩苦笑了一下:“也许,因为她正在打麻将;也许,因为她并不关心。”
我吓得闭上了嘴。
吴浩仿佛也后悔说了这些话,站起身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回到住处,我打电话给小米:“你说我怎么老说错话啊。”
小米很尖锐:“我倒不觉得你说错话。但是,你老是约会一个已婚男子,这算什么?”
我为自己辩解:“我又没想做第三者。我不过是想向他多学点东西而已。”
小米不以为然:“学东西有必要到咖啡厅吗?上班的时候不能请教?”
我解释道:“上班的时候请教,那不是让小丁这小子看出我不专业?”
小米说:“你本来就不专业,请教也是正常的,虚心请教不是一件丢脸的事,干吗藏着掖着,鬼鬼祟祟的?”
我答不上来。
也许,是我强烈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在作怪。
小米又说:“还有,在职场上,和上司走得太近,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东升存在派系斗争,你很容易就被划入某个派系,当这个派系失势的时候,你也就玩完了。”
我笑:“东升没有派系。就算有,吴浩的派系肯定也是得势的派系——老板挺器重他的呢。”
小米叹口气:“孺子不可教也。你自己摸索吧。别人的意见,总没有自己的亲身经历有说服力。人总得自己长大。”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想小米也太小心了些,我只不过和同事吃吃饭喝个茶,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使这个同事是我的上司。
小丁对我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的,我进东升一个月了,他从不叫我“杜经理”,而是直接叫我“杜南”。
我没觉得有什么,吴浩却很严肃:“小丁,对上司要尊重,以后要叫‘杜经理’。”
我连忙说:“没关系没关系,叫什么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吴浩坚持:“这是规矩,人在职场,应该要讲点规矩。”
小丁被吴浩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声不吭。
我心里有点幸灾乐祸。这个小丁,他不佩服我不要紧,但是他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让我面子上挂不住,吴浩杀杀他的气焰也好。所以我也就没有再劝。
这之后,小丁对我的态度并没有好转,他仍然不肯叫我“杜经理”。
与此同时,同事们对我的态度,也有了很微妙的变化。
余学军在我刚到东升的头一个月里,经常往人力资源部跑,中午总是约我和吴浩出去吃饭,可是渐渐地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我和吴浩出去吃饭遇上他,他会露出一个很暧昧的笑容。
而其他的同事对我总是客客气气的,但是,这种客气之中,有一种毫不掩饰的隔阂。
我一开始没有太在意,直到吴浩推了我几次约会,我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
我知道大概我做错了,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我不明白。
职场的冷血在于,如果你做错了,周围的人会想办法向你传递这样的信号:“你的这种做法令人厌恶,我们不打算接受你。你将无法进入我们这个小圈子。”可是,他们却不会告诉你,你错在哪里。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潜规则,每个潜规则就好像是个雷区,可是,人们并不准备提醒你雷区在哪,他们好像喜欢看到新人踏上雷区。只有很少数的人精,能够避开雷区,赢得同事的欢迎,大部分的职场新人,如我,基本上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探雷,总是被炸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以后,才能明白一些。
现在我的情况就是如此。没人告诉我是不是错了,我只是隐隐地感觉到不对劲,但又不知道错出在哪,该怎么做。
我估计人人心里都在想:“我也是摸爬滚打,被炸过N次之后才明白的,凭什么我应该教你?”
小丁对我的态度,在我进东升的第三个月,越来越强硬。
那天,我对小丁说:“小丁,你到天健公司去一趟,他们有几张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