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七八糟的世界,完蛋去吧!-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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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子虚看了一眼玄,却见这大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秦云将手覆在玄的手背上,就听子虚接着道:“仙门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反扑之下六路魔将只剩下一路和玄魔帝在重溪汇合,青曜护法莫凌天也被仙门所擒。虽然不解玄魔帝为何那样着急撤退,但是师兄、师伯却不能放任他们回到魔界,于是就让沧澜仙君早早等在重溪,希望能重创玄魔帝好一网打尽。那一战惊天动地,两个人似乎都在发泄着自己的怒火,打得不可开交,战至最后,沧澜仙君拼尽一剑却被玄魔帝躲开,如此威力上清界无人能及,一剑下去生生劈开了一道时空缝隙,玄魔帝就趁机率领魔众回到了魔界。”
此时子虚却不再说下去,他背着身,逆着光似有无尽的惆怅无法言道,秦云直觉接下来的事情应该与他有关,便问:“之后发生了什么?”
过了这么久,当时的愤怒已经消弭了大半,但重提起来,子虚还是难掩失望,他说:“沧澜仙君那一剑其实是自毁根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但魔军既已回到了魔界,短时间内再无进犯的可能。仙门将重伤的沧澜仙君带回,在屠魔会上,非但没有嘉奖他,反而给他扣上了通敌的罪名被锁在遣罪柱上日日受苦,而那些魔族俘虏因为体格健壮,被他们当做畜生奴役。不久后沧澜的师傅因为私毁遣罪柱而被逼自杀,沧澜仙君也因此被废了丹田流放下界。我当时很不齿仙门的作为,便放言与他们断绝关系,离开了上清界。后来机缘巧合,我从幻海找到了去魔界的路,但到那里之后才听说玄魔帝于魈鬼山被杀魂飞魄散的消息,从那时起我心灰意冷,四处游荡,再没有听到过关于仙魔两界的消息。”
玄的身体微微颤抖,双眼红的像是要溢出血来,他盯着子虚,仿佛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你说苍于死了?”
苍于便是沧澜仙君的师傅,子虚不知道为何玄会对这件事如此在意,答道:“为了保护沧澜,自爆身亡。”话音刚落,秦云只觉得胸口剧痛,眼前一花就哇地吐出一口血来,“云!”玄和子虚都被吓了一跳,子虚连忙上前检查了一番,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让秦云服下,嘴里道:“这丹药是买的,放心吃吧。你师傅他……请节哀……”玄扶着秦云坐在榻上,揽着那人瘦削的肩背,暗骂自己,明明知道沧澜与他师傅的感情深厚,为什么还要当面提起这件事,简直是被愤怒冲昏头了!
秦云此时只觉得心里难过极了,虽然没有记忆,但沧澜的痛苦却无比清晰地反应在这具身体之上,他甚至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这残酷事实的罪恶究竟要去找谁来偿?又要谁去讨?
玄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也由衷地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庆幸,他吻了吻秦云的发顶,十指相扣,幸好这个人没死,幸好自己未来的生命里还能有他……“青曜护法后来怎么样了?”
子虚看着两人的样子既感到十分难受也觉得欣慰,好在他俩历尽苦难后还能走到一起,从此生命里多了一个知心的人,双宿双栖,不羡鸳鸯不羡仙。“我离开前他被关在饲龙台,大概……”被关在那里的人多半会被神龙撕碎吃掉,存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纵然是强大如玄魔帝此时也不禁眼眶湿润,险些掉下泪来。莫凌天儿时便与自己在一起练武玩耍,情谊非同寻常,如今却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何其哀哉!玄一拳捶在榻上,地下的石板瞬间崩裂,他气急反笑:“死了好!落得个痛快!总比为那些人当畜生强!”
子虚知这大魔气到了极点,便抿着嘴安静地站在一旁,万一这厮发起疯来,他好第一时间动手,否则这皇城可就要被灭了。
秦云自然能感受到玄滔天的愤怒,毁天灭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若说他之前还有一些顾虑,如今却一丝丝都不剩了。人生在世,肆意二字,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但他自认没那样的胸襟,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他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伤害自己、伤害玄的人的!
禅房突然变得逼盎起来,秦云站起身对着子虚道:“多谢子虚道友,只是这里憋闷,我想出去走走,不知可否?”
子虚求之不得,心叹还是沧澜仙君上道,他诚恳道:“沧澜仙君请随意。”
秦云顿了一下,认真地说:“我的名字叫秦云,告辞了。”说罢便和玄双双离开,留下子虚疑惑不解:“秦云?”
月悬当空,夏夜虫鸣。
秦云和玄坐在国师府的房顶上欣赏月色下的皇城。两人靠在一起,直到玄轻笑了一声开口:“想问什么便问吧。”
秦云在玄的颈窝蹭了蹭,闭上眼睛问道:“为什么去上清界?”
☆、第四十八章 我们在屋顶花前月下
玄轻吻了一下秦云的额头,说:“八王叛乱被平息之后,父王便把魔尊之位传给了我,初掌魔界自然有很多人不服,我为此日日劳心,东征西讨,待我站稳脚跟,才发现父王之所以传位给我是因为他自知时日无多,想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帮我稳固魔尊之位。十一个叔叔,父王杀了八个,我杀了两个,剩下的一人上交了自己的领地便不知去向。我多方打听,终于获悉上清界有一种血晶可以治愈父王的伤,两方交涉之下,我同意上清界的人来魔界捕获魔兽和采集矿藏,而作为交换他们要送最好的血晶给我父王治伤。日子一天天过去,魔界资源消耗巨大,但父王的身体却丝毫不见好转,我派去暗中打探的人也查不出什么异样,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封神秘的信,里面说上清界送来的根本不是血晶,而是与其极其相似的一种珍贵补药,我当时气急,一怒之下便攻上了上清界,那些贪得无厌的小人却告诉我不是他们不给,而是血晶原本就是苍于的东西,那人不给,他们也没办法。”
“我师父?”秦云已经接受了自己就是沧澜的事实,他听到自家师父的名字,一骨碌坐起来,对着玄问道。
玄点点头说:“嗯。你师父在上清界威名赫赫,即便独占血晶也无人敢惹,之前我也派人打探过,确信血晶在苍于手上无误,心想凭我父王和他的关系,应该能借到此物,但是无论我怎么求他,他就是不答应,最后他说愿意和我去魔界看看我父王,我想或许他见到父王后就会改变主意,却没想到,他俩关在房间里谈了一天一夜,父王就让他走了,还命令我不准再提及血晶一事。我咽不下这口气,但也不想鸡蛋碰石头,于是我假意答应,暗中潜心修炼,直到将混天元重练至八层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举兵进攻上清界,他们不给,我就去抢,我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父王就这样陨落,更不会吃这个哑巴亏,魔族本来就适合战场厮杀,再加上受了上清界这么多年的窝囊气,冲锋杀戮勇猛非常,打得那些人节节败退,可惜……”
秦云想了想接道:“是不是你父王……”
“你说的不错,后方传来的消息,说我父王快不行了,他……想见我……”说到这儿玄突然笑了起来,但神色却透着一股子悲凉,“你说早不叫晚不叫偏偏这个时候叫我回去,因为他知道,那时的上清界真的被打怕了,只要我再坚持一阵,他们一定会逼死苍于的。”
说到这儿,秦云立即察觉出一股浓浓的JQ味道,不由地瞪圆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玄,“你父王和我师父——”
玄被秦云类似于猫儿一般的样子逗笑了,他摸摸秦云的头顶,说:“你猜的没错,苍于离开魔界后父王就把他俩的关系告诉我了,我当时和你一样震惊。”
秦云一下子联想到自己和玄,顿时黑线,特么这玩意儿还遗传啊!
玄将秦云揽到跟前儿,额头贴着额头,鼻尖挨着鼻尖,彼此清浅的呼吸声,此时显得格外清晰,秦云只觉得全身像被突然炸开了一般烧得厉害,他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一……一般出现这种狗血桥段,都……都会那个什么的吧,好……好紧张……而玄也没有让他失望,当那霸道的柔软贴上来的时候,他就像是个守城失败的将军,被攻城略地,一寸土地都没被放过,虽然理智告诉他再不推开小菊花将会惨遭□□,但在玄密不透风的攻击下,他浑身酥软,根本就没力气了有木有!
玄不是第一次吻秦云了,但在此情此景下,看见秦云的双眼因为*而渐渐积聚起一层水幕变得迷蒙起来,两人的喘息声彼此交叠,他再一次为自己的忍耐力点了个赞,真想现在就要了这个人,深吻什么的只能算是开胃菜!
感觉到玄放腰际的手不再下移,秦云暗自松口气,大爷的!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然后呢?”微微气喘的秦云立即用双手按在玄的胸前,和他保持距离,擦枪难免走火,远离凶器,珍爱菊花!
知道秦云还存有抗拒,玄也不想逼得太紧,长臂一伸,就将秦云拉进怀里抱着,笑说:“放心吧,我不会在这里要你的。”满意的看到某人的脸“嘭”地变成熟透了的西红柿,玄才接着道:“其实我还接到魔界有人意图叛乱的消息,但莽风并没有上报此事,我以为他已经处理好了此事,所以并没有在意。但父王的命令我无法罔顾,于是我下令撤退。”
秦云不解,为何如此勇猛的军队,到最后与玄会合的只剩下一支?“就算是撤退,以魔军的勇猛也不至于只剩下一支与你会合。”
玄一脸嘲讽,说:“什么六路魔军?其中不知有多少是那群叛贼安插的棋子,他们与上清界勾结在一起,在关键的时候削弱我的战力好一网打尽,那些蠢货还想着事后回魔界封王封爵,却不料在最后被倒打一耙,变成了干苦力的畜生。”
秦云靠在玄的胸前,抬手摸摸那人头顶的尖角,以示安慰。没想到亲你这么苦逼,先是虐心后是虐身,以后有我疼你摸摸哒!
玄好不容易压下的*又被点燃,尖角上传来的电流导致他的下腹腾地又燃起了熊熊烈火,他连忙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狠狠地亲了两下,吓唬道:“你想在房顶上做吗?”
秦云“嗖”地缩回手,老老实实地化身人形抱枕,心里吼道:老子一点也不想啊混蛋!
“退至重溪,本来应该被魔眼打开的通道并没有出现,我们成了困兽之斗,而上清界却可以瓮中捉鳖。到此时我才顿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叛贼和那些人设的局,而我也因为自负尝到了苦果。云,真的谢谢你!”
忽然听到玄郑重其事的道谢,秦云有点反应不过来,“谢我?”
“其实我根本躲不过那一剑,是你故意打偏了。要强行打开异界通道,以一人之能几乎是送死的行为,若不是为了我让你自毁根基,后来也不会受那些人的侮辱,我,对不起你!”玄的眼里充斥着怒火与愧疚。
秦云轻抚玄的脸庞,手下的肌肉绷得很紧,他笑着说:“觉得对不起我就用你自己来偿债吧!那些我们失去的,再去一一讨回来!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我们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好!承君此诺,即便生死轮回,也永不言弃!”
“我信你!”
玄心中触动,将秦云搂得更紧了,他怕这个人有一天会变回沧澜离开他,有一天恢复记忆会恨他……初见时,他没有错过这人眼底的旁观,就仿佛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如同一场戏一般,那种违和感,让他有种这人会在某一天会突然消失不见的危机感。他凝视着秦云晶亮的瞳仁,里面有他的影子也有这个世界的影子……“留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