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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是谁捡到我的心-第7部分

小说: 是谁捡到我的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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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泷宫恋松了好大一口气。

看着三个人走掉,渡边圭吾的心竟有些说不上来的怅然,感觉自己是被抛弃的一方,那种陌生的涩意在胸口鼓噪,疼痛起来。

※※※

两大一小在华灯初上时回到诗人的落脚处。

花园的投射灯是开着的,一盏盏朝天放射的晕黄素光将满园花色融人丝绒的夜里,空气中徐徐瓢来浮动暗香,有种属于黑暗的魅惑。

“好漂亮的花。”泷宫恋十分惊艳。

她就踩在铺满落花的石板路上,感觉花和她密不可分,就好像鸟和花粉、蜂与蜜汁的关系一样。“既然喜欢就在这里多待一下,我去去就来。”抱着已然熟睡的嫣儿,诗人怕她着了凉。

“嗯。”她已被花的精灵迷了去。

这花儿在白天又会是怎样美丽的颜色?

在这里,她有种回到家的感觉。多奇妙,初来乍到的地方居然令她心生满腔恻隐之情。

“我一下就回来,你……别走。”前脚已进了门槛,诗人的声音奇异地多了丝泷宫恋察觉不出的不确定。

“我不会走的。”她回眸一笑,暗灯烘托下的眼明媚异常。

诗人心中一突,几乎要舍不得走开。

“这里的花那么美,我真想倘佯在这里。”她旋身,轻盈的裙摆飞出一朵雪白的裙花,她是真心喜欢这里。

他的温暖像条丝线,慢慢在泷宫恋心里密密匝绕,牵系她犹豫不决的心。明明,自己也喜欢上他那神秘又魅惑的气质,为何不肯跨越两人那道无形的鸿沟?她不明白。

若有所思轻触绽放的娇嫩花瓣,微凉的风似有还无飘来少女的曼吟。

“你是恋?好标致的姑娘。”

一个水灵清筠的中国仕女忽地位在泷宫恋呆愕的面前。

银衫、湖色裙,一头乌黑秀发挽成髻,以一柄银簪固定,发丝冉冉拂动,衣袂婷婷嫣嫣,缥缈得仿佛仙女。

官凝燕是被泷宫恋身上的冷香吸引而来的。

她身上的味道和花园中的花儿相呼应,此地的花仿佛依附着她的存在而生,所以官凝燕很自然地感应到泷宫恋特有的异香。

雪肤花貌参差是,她有些明了楼羿痴心非找到泷宫恋不可的感觉了。

即使不是为了肤浅的皮相,她直觉地以为两人原就是天生一体。

“对不起,我的中文很差,你会说英语或日文?”泷宫恋迷惑地看着一身唐风打扮的她,她只差没披上丝帛,否则便是活脱脱的宫装仕女了。

官凝燕好像看穿她的想法,改说日语:“我穿惯了这种衣服,是不是有点奇怪?”

“是我大惊小怪了。”在日本要看到纯正中国风服饰的机会少之又少,就连本国的传统日式和服都已式微了,何况是外国衣饰。

“我是羿儿的师姑,你可以跟着嫣儿叫我祖奶奶,还有,我比较中意后者那个称谓。”以她托大的心理,当然被称作“祖奶奶”过瘾啰!

“你好年轻!”年轻得不像话!她看起来比眼带风霜的楼羿还年少。

“真的?!”没有比赞美更受用的名词了,何况官姑娘最爱的也是这套,泷宫恋这一误打误撞可把蜜全灌进她心坎里。

原来就对泷宫恋抱持好印象的官凝燕,这下加分直达百分之百了。

“你有空要常来玩,我得走了。”远远地,她听到楼羿的脚步声,她还是消失为妙。

“唉!”泷宫恋还有话要说呢,却只见眼一花,官凝燕的身影骤然不见。

她究竟是人或是……

泷宫恋惟一确定的是,她心里没有惧意,即使她不是人,却如此和善,这样说来即使是鬼也是个好鬼哩。

“我听到你跟人说话。”诗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很微妙,每每只要他出现或待在她身畔,就算不言不语她也有心灵贴近的踏实感,就连微沙哑的嗓音也有独特的魅力。

她总不知不觉地被他吸引。

“是师姑。”她忘了问她名字。

“你见过她了?”他越走近,鼻扉愈嗅到她散发的那股冷越香气。

“嗯,她是个有趣的人。”

“也是个顽皮鬼。”他摇头。

“唉!别背地道人长短,不厚道喔!”一颗榛果猛地扔到诗人脚边,幽微的夜色里传来官凝燕的抗议声。

“师姑!”她居然躲到暗处偷听。

“好啦、好啦,原来是想偷点浓情蜜意之类的心得,谁知道这么快就被发现。”可不是她自己露出马脚的,还嘀嘀咕咕地抱怨。

确定“摸壁鬼”真的不见了,两人相视一笑,原先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诗人的眼坦荡荡。

“就这样?”他们相处半天下来,中间多了个嫣儿,几乎什么话都没说到。

诗人一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是勾引诱惑吗?

他的心急速撞击。

“那天,你不是急着要带我走,现在,我在这里了。”难道他只是一时的心猿意马?

诗人靠近她,向来带愁的瞳漾起浓情一片,磁性的嗓音悠远柔亮:“你说的是真心话吗?不怕我一贫如洗?”

泷宫恋举起双手,温柔地包住他的:“你瞧!我有健全的四肢,你也一样,与其拥有锦衣玉食、无欢无爱的生活,自食其力又有什么不好。”

“你不后悔?”

“我比较怕你后悔要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我,我很笨的。”她轻声细语,羞赧地垂下皓白的颈子。

他全心全意地将她拥进渴盼得发疼的胸膛,寻着他渴望了千年般的红唇。

原先被乌云半遮的月华在这对有情人的见证下缓缓褪去阴霾,皎洁地绽放银漾光芒,它的亮照射静谧大地,也射进诗人打开的房间。

他把泷宫恋放在柔软的席梦思床上,直视她含羞带怯的姣好容颜。

“别这样看我。”她羞不可遏,不知道该遮住自己身体的哪个部位才好。

“别怕,我好想你,想了千百万个日子,就让我这样看着你。”他握住属于她的细白足踝,她的十指洁净小巧而可爱,顺着圆润的脚踝到结实的小腿一路沿伸,他感觉到她的战栗。

“羿——郎。”他温暖的触摸宛如电流,她感觉到自己的连身裙被簇拥到腰际,腰部以下缭绕着他充满男性的气息。

“你知道是我对不对?”晶莹的包扣下显现出月光润泽的肌肤,他几乎要屏息了。

“我像是认识你好久好久了。”她的声音多了分情欲的低嘎,他的手来到她的上半身,使她全身为之酥软。

他的声音渗入一缕痛苦,不知是感情或生理的:“我爱你,你可知我找你千百年之久?”

“千百年?”她迷幽了的眼眸混合了许多说不清的感情,“你都一个人吗?”

他坚毅地点头。

她轻喟,将一缕青丝偎进他的腋下:“别怕,以后你有了我,不必再一个人过日子了。”

什么情况下男儿不该弹泪?诗人只知道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已失去人类该有的情感,寻觅成了他惟一的目标。

老天爷仿佛也察觉了他的苦楚,在人海飘泊数载后,把她给还了来——他一半的灵魂。

他挺胸剥开自己全部的衣物,让她可以看清自己:“你不问我为何活了这么久?”

她被他强健的体魄半迷去心思,眼帘半睁:“不管你是什么,我只相信自己的心。”

诗人激越地吻住她的檀口,久久才分开。

“不悔?”

“永不!”

誓言其坚如金石,他信她,不管还有多少来世,今生今世她是他的了。

凤求凰,曲谱琴瑟,两个相依的寂寞灵魂用亘古最原始的语言合奏着不悔的盟约。

月挂梢头,也为缝缝的一对壁人默掬祝福。

※※※

泷宫恋微动不甚自由的身子,才发现她和楼羿是手脚交缠着睡,就连她的颈也侧在他的肩窝下。

她忽然想起古有大雁,每每交颈而眠,因为这分突来的遐想又配红了颊。

试着以不惊醒楼羿的方式抽回自己的手脚,也不过动了那么一动:

“别走。”她的柔荑又落入他的掌握中。

她对上诗人半是惺松的金眼,他将她密密箍进自己光裸的身躯。

“这样太羞人了,天已大白,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她从来都是独睡,从没想过竟以这样暧昧亲呢的姿态和他过了一夜。

“天亮又如何,我可还不打算放你走。”一手掬起她漾在胭体上的青丝,那令他为之神驰。

有多少年来他已不知睡眠是怎样的一种滋味,这夜有她相伴才得一觉好睡。

“我……该回去了。”一晌贪欢后,她又回到恼人的现实。

诗人看出她眼中的不安。

“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打仗的,渡边那方面我替你去说。”如今,他万万不可能放回她了。

“不,”她悄声呢喃,“于公于私,他对我泷宫家都有天大的恩惠,我已经辜负他的情,我不能再负心。”

“我陪你。”在她额上印上烙痕,他起身替她着衣。

“我自己来。”她浅带着欣喜和羞意,像浮在池中的白莲,清香幽谧,惹人怜惜。

“在中国古代,帮妻子画眉点胭脂可都是老公的权利。”他由泷宫恋的皮包找来眉笔,果真细腻地描起她修长入鬓的眉。

蛾眉修毕,他拿起一管口红。

“至于胭脂——”诗人别有所意地一笑,然后将那管粉肤色的红印往自己的唇涂上。

泷宫恋错愕地看着他的举动。

“好,就这样。”趁着她红唇微分,他托住她的后脑勺,印上自己的唇。

他辗转厮磨,胭脂的香味混合着男性特有的阳刚味,令泷宫恋如痴如醉,瘫软了娇躯。

须臾,诗人依依不舍地结束这封缄,盯着她粉红微肿的唇和粉馥馥的嫩颊,他再度侵入。

要不是有个不识相的小鬼骤来乍到,泷宫恋相信自己又会迷迷糊糊任着情欲将自己交给他,重温昨夜的翻云覆雨。

“爹、娘,情敌叔叔来了,他气得像河豚……吹了气的那一种……啊……”她看见倏然分开的两人,确信自个儿的到来破坏了人家的好事,她用胖短的五指捂住眼睛,讪笑,“我什么都没看到……嘻!”

泷宫恋好不容易等羞意褪去:“他在哪儿?”

嫣儿张开指缝,露出滴溜溜的黑瞳:“嘎,结束了?”语意间还有些意犹未尽哩。

“小鬼头,有话快说。”诗人扳下她不安分的手指头,给予警告的一瞥。

“你放心,他进不来的,祖奶奶自告奋勇去会他,那情敌叔叔的心脏还好吧?!”她可不是真担心渡边圭吾的心脏,是怕他一旦昏厥还要料理他后事麻烦。

“要糟!”他飞快穿起衣服。

官凝燕的脾性又老又小,就是俗话里的老小老小,让她看顺眼的人就算要她把心肝送你都没问题,要不对她的味可会整得人上天下地求救无门。

他一点也不怕渡边圭吾伤了她,他担心的是送上门来的他。

“我先出去。”泷宫恋不敢回头看诗人着装的模样。

“不,我们一起去。”着装完毕的他踱到她面前,解下长年带在身上的红绳链,“带着!它是你的了。”

他寡言又少语,在旁人眼中甚至是孤僻的,那是因为经年累月的寂寞和走尽繁华而看淡了一切。

生命的路走来,功名利禄再也不是重要的事,惟一能令他在乎的只有她。

“这么珍贵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接过。

“我已经拥有比它更珍贵的你,把它收起来。”松露曾是他们两人共有的记忆,物归原主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一圈红绳紧系两颗相依的灵魂。

他拥着她的腰,并肩走出房门。

外面即使有风有雨,他们确信可以勇敢迎视而毫不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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