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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狂妃很彪悍:天才宠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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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忽然没了声响,可是忽然,一阵扑通的响声,难道,娘娘想不开,自寻短见啦。她的心一紧,赶忙呼喊……
门被几个小太监撞开,屋子里暗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沫儿赶紧上了灯,一下子就惊住了,里面一个女人正坐在地上,瘫软着双眼没有一丝光芒。沫儿赶紧把灯交给了一旁的小宫女,跑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一夜无眠,段思怡瞪大着眼睛,她没有自尽的念头,没有想过死亡,这个词太沉重。一个月的禁足,对于她简直必死还难熬,她本就不喜欢这种被囚禁的生活,如今更是。
几天下来,她已是清瘦了许多。一个人呆愣地总爱发呆。
院子里忽然很闹腾,她有点不奈地蹙了蹙眉,多少天了,自从皇帝下了禁足令后,她这洵沁阁便门可罗雀,今儿个指不定是哪个宫妃来耀武扬威了。
她轻笑了声,她段思怡不会输给任何人,即便此时。她赶紧唤了沫儿出来。
“娘娘,是皇后娘娘来了。”沫儿满脸焦急,这皇后娘娘可不是好惹的主,自家娘娘打进宫就没和皇后娘娘行过任何礼数,那凤藻宫也压根没踏入过,这会儿换后不请自来,比不是要报仇来了?
沫儿满脸担心,可是段思怡却轻轻一笑,沫儿担心的她又何尝不知道。
洵沁阁的大门被猛然推开,段思怡一身盛装,紫红色的上好天蚕丝织成的丝袍,外面一件绣着百合花纹的披肩,看上去既清新又自然,她高高盘起的飞天云鬓上插着三根特色不一的步摇。这些步摇都是冥匀染赏赐的,她有好几百个步摇了,拿出这三个只是为了气气来人。
“妹妹给姐姐请安。”段思怡莞尔一笑,不卑不亢,她踩了眼面前的人,心中暗笑,眼前夏飞烟早已不能和自己比,她的身材略显丰盈,满身的绫罗绸缎倒是把人衬得更加臃肿,轩辕宫有传言,皇后娘娘身上的装饰,可以沿着凤藻宫一圈,随手,说不定就能拣上皇后娘娘不甚‘遗落’的东西。
段思怡想及此,扑呲一笑,可是眼前的人的态度却让她大吃一惊,夏飞烟非但没有动怒,反倒是会心一笑,她一把凑上前来,将段思怡的手挽住。
她的眼睛扫视了眼四周,又示意段思怡让她进去。
一行人浩浩汤汤坐至大厅,段思怡知道来者不善,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洗耳恭听。




☆、假死逃出宫去(1)

眼前夏飞烟端庄的坐着,她接过沫儿端上的茶,缓缓地呷了一口。今儿个她来也没什么,就是看看这个昔日骄横的人如今是何般模样,想不到,她还能如此镇定。
忽然,她身旁的侍婢在她耳边私语了几声,接着夏飞烟的脸色变一下子光亮了起来。
“妹妹,姐姐有些体己的话想与你说,不知道妹妹意下如何?”夏飞烟欲言又止,忽然眼睛流转到一旁站住的宫女身上。
段思怡点点头,示意沫儿带人下去,她看了眼夏飞烟,眉黛挑起,有点不奈。
“皇上,奴婢求皇上回去看看。娘娘,她昏倒了。”沫儿吩咐其他宫女好好照顾段思怡,自己赶紧一路追着朝冥匀染跑去。她只是心疼自己的主子,而她也相信皇上也心疼她主子。
大约十步之外,十几个太监掌着象征帝王的宫灯一路徐行,冥匀染满面愁容地走在最前面,他似乎心不在焉,可是当沫儿的声音传来时,他还是立即回应过来,对,这个声音是怡儿贴身侍婢沫儿的声音,对于段思怡的一切,他早已刻进骨子里去了,仅仅一个小宫女,他也十分上心。
“摆架!”冥匀染赶紧回头,一行人又飞速顺着原路返回。
沫儿感动地几乎笑出泪,她也赶紧小跑着。
洵沁阁外,远远便听到里面传出的一阵喧哗,轩辕宫但凡过了戌时便禁止大声喧哗,可是洵沁阁却异常喧闹,冥匀染皱了皱眉,可还是非常担心地疾步入内。
大厅内,散落了一地瓷器,碎成一片片,那些青花瓷是冥匀染特地吩咐人烧制的,因为段思怡喜欢梅花,所以这些青花瓷也只有洵沁阁才有。他有点不悦,可是迎面又飞速砸来一个东西,还好他身手敏捷,倒是把旁边的太监宫女吓了个魂飞魄散。
屋子里,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正在肆意砸着东西,她看着自己周边的东西大抵被自己砸光,眼睛又瞥向了房间外面。却正巧撞上冥匀染有点泛红的眼神。只见他氤氲着怒气,却还是很好地抑制下去,负手像看好戏般纵容着眼前人的胡闹。
沫儿识趣地退下,留下二人独处。
屋内一片寂静,感觉能互相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你到底想怎样,朕于你,还不够千依百顺?为何你对那个相逢一次的男子可以笑得那么真切,对我却永远只有苦笑。”冥匀染淡笑,没了君王的霸气,像个凡夫俗子般吃着自己心爱人的醋。他亦是没有挪开步子,只那么远远看着那个如今有些疲惫的女子。
笑,他的笑只为她,难道她从来没发现过?
“我想出宫,如果你爱我。”段思怡眸子里失去了昔日的光泽,如饿狼般看着冥匀染,不喜不悲,语气波澜不惊。可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寒气,叫人一点也感受不到她此时的情愫,她就像是个没有了感情的动物,咆哮着。
昨晚夏飞烟来访,给了她一颗假死药丸,告诉她服下之后三天内再服下解药即可。段思怡当然知道夏飞烟的打算,可这毕竟是欺君之罪,她倒不是真怕死,而是怕冥匀染知道真相后舍不得杀自己,会被天下诟病。三年的相处,她不是没感情,只是这种压抑的情感确实不是爱。




☆、假死逃出宫去(2)

“你要怎样,要怎样才肯留在朕的身边?”几近哀求的话,冥匀染的嗓子有些干渴,他压低了音量,缓缓走到女子身边,一手捞月般将她的纤腰搂起。头靠在她的背上,感受心跳的起起伏伏。
她的发很软,在脸上扫过,痒痒的,暖暖的。冥匀染承认自己很贪恋这种温暖,从很久以前,从小时候,从她第一次把他从暗房带出,从她为给自己吃第一口点心的时候,他一直想说,那并不是什么兄妹之情,而是爱,绵绵不绝的爱。(番外以后会写前世女帝篇)
“除非你把后宫遣散,只爱我一个,能么?”段思怡的取其平淡地出奇,似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般,将冥匀染搂住的手缓缓掰开。
她回过头去,对上他深深的眸子,哂笑,可是那笑却一点温度也没有。
冥匀染似是被说道痛楚,将头低下,不看她,他实在不敢看她,哪怕一眼,他怕自己真的妥协应了她的要求,可是他不能,这个江山是他父皇一生的心血,他不能!
终究是江山大于美人,段思怡了然一笑,忽得伸手勾住冥匀染的脖子,媚笑道:
“瞧,臣妾只是玩笑呢,看把皇上急得,呵呵,寻些乐子,谁叫皇上与臣妾总是这般相敬如宾呢。”
冥匀染身子一紧,眼前的人虽是一直在笑,但却没有一丝快乐,他感觉得到她在压抑着什么。
“既然你觉得没乐子,那后天的狩猎,朕带你一起去,可好?”几乎是宠溺的恳求,他十分小心翼翼。
“当然。”段思怡嫣然一笑,忽然走到铜镜前,撩起一束发,对上了冥匀染。“夫君为妻画眉可好?”
段思怡抿起嘴巴,梨涡乍现,她就那么安静地坐在梳妆镜前,看着冥匀染,等待着他的到来。她的发虽然蓬松凌乱了,却一点不影响美观,那姣好的容颜,虽然苍白,可是双眼如杏子般,依旧水嫩闪着光,娇艳欲滴的唇微微张开,有些干渴地等待有情人的滋润。她就那么坐着,让光线打在她脸上,让人一阵恍惚。
有那么几时,冥匀染都有一种错觉,她会离开自己,这么安静入睡的她,似画中剥落的人儿也许并不属于这个纷繁世界。他忘得出神,好久才反应过来,然后轻笑,走到她身后,拿起她递给自己的原木梳,梳子精雕细刻,上好的贝壳环成一个弧度,梳子正中心是一个很大的玛瑙,这把梳子,他记得是自己亲手做给她的。
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他将梳子拿起,在她乌黑的发上一梳头到底,看着她如墨的秀发垂到腰际。然后拿起段思怡递过来的发束,将那卷瀑布一并卷起。
眉笔段思怡早已备好,交给冥匀染的时候鐡依旧脸上挂着笑,这种宠溺,她从心底里感激。
眉笔轻执,冥匀染嘴角也挂着笑,如今御书房那边还有一大堆公文等着他处理,听说翼国的残余仍旧蠢蠢欲动,还组成了一个妖孽地宫。满朝文武无不恐慌。




☆、假死逃出宫去(3)

然,这些于此时的他都无关。
他看着段思怡,很自然地便将细柳罥烟眉勾勒在了段思怡似蹙非蹙的眉之上,墨晕开,两弯眉黛如细叶,甚是楚楚动人。
“真好看。”冥匀染经不住感叹,将镜子拿给坐着的人儿。
“恩,是呢,相公的手艺真好,还是如以前一样,只要怡儿想要你做什么,你从来不拒绝。怡儿今后也不会让相公失望的。”如此大的转变,竟让冥匀染一时无言以对,这个面前娇弱如委屈的小兔子般的人儿还是那个风风火火的大将军么?为什么他心里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
一席恩爱缱绻的话语,冥匀染随后又在洵沁阁留饭,二人也仍旧是极其暧昧地把饭吃完,只是这顿饭比平日里吃得花上了更久的时间,后来因冥匀染实在是有奏折要处理,才不得不依依惜别离开。
九曲十八弯,长长的龙仗队,段思怡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一抹离去的背影,眼中氤氲着水汽。她的身后沫儿也跟了出来,小声的安慰。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不是什么回光返照,是段思怡觉得她亏欠这个男人太多了,可是她要走,抓住这唯一的机会,夏飞烟说会帮她,即便这个机会来得有多蹊跷。
那个梦,一直萦绕在她脑中,她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这三年来,她一直在坐着一个梦,而梦中的那个人,她居然真实地见到了,感觉那才是她人生的救赎,自私也好,无情也罢,她只想有血有肉地活一次。
她走了,也许夏飞烟就再也没有了竞争对手,这就是她唯一的筹码。
“娘娘,风大,进去吧。”
沫儿进屋子拿了件披衣,搭在段思怡肩上,柔声道。
段思怡无精打采的点头,有些呜咽,也许她消失了,那个男人真的会生不如死,也许,她不敢去多想。
只是她很自私地想要自由,在这深宫,她不能存活。
她发现自己只是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娘娘,其它一无是处,这样的她怎么会让人长久喜欢呢?
……
是夜,冥匀染办完公事便奔向洵沁阁,即便不在那里留宿,看看她也是好的。
红色的廊榭旁早就立着个娉婷的人儿,她郁结得如丁香花般,遥望着那涟漪不起的暗色湖面,像是在等人般。
“相公。”兴许是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女子眼中忽然闪着亮光,转身便看向长廊中行走的大队人。
从几时起,她竟是如此喊自己了?冥匀染心中咯噔,因为每当她如此,他都会感到一种莫名地恐慌,仿若这种美好稍纵即逝,再回似昙花般不见。
段思怡伸手,作揖,示意其他人退下,她的眸子中闪着异常的期待,从自己腰际拿出一张丝绢给冥匀染擦拭,简单的动作,丝滑的东西在额头擦过,带着女子袖间传来的清香。
他一把将人儿揽入怀中,头重重地靠在她肩膀上,女子的肩膀,削尖,似是挡不住风雨,可在冥匀染看来,他需要这样的肩膀。




☆、假死逃出宫去(4)

朝堂中的事依旧是焦头烂额,如今后党势力在抬头,夏飞烟又母贫子贵,那边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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