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药妃之前帝公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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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梦唯前脚刚踏进马车,清凡就紧跟不舍,悠哉悠哉的躺在软榻上,把玩着陶瓷茶杯。李越笑意未减,只是到了清凡那却充斥着警告,清凡使出一惯的无赖,不懂的左看右瞧。
马车平稳的驶着,若菊坐在马车外,马车内很宽敞,空气中却飘荡着静默,安静得不得了,怪异得有点尴尬。
李越瞄了眼洪嘉亮又看了眼安静养神的杜梦唯,瞪了眼喝得正香的清凡,这到底还是不是和尚啊!?轻咳了数声以掩饰莫名的尴尬,“不知道公主喜欢什么菜肴呢?好让那些人多准备一些。”其实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酒楼还未到。
“素菜。”杜梦唯缓缓睁眸,淡笑而过。
李越笑得勉强,习惯的摸了摸鼻子,也对,一个体质虚弱的人,偏爱素菜也是正常。
洪嘉亮眼神闪过丝丝厌恶,努力的让自己远离清凡那油腻的和尚。杜梦唯瞄了眼以示警告,“两位别介意,他是空非方丈的大弟子清凡。”还是说明身份的好,免得惹出什么祸来。
李越和洪嘉亮皆是一愣一惊,不敢相信那是摆在眼前的。
“你们也不相信是吧?也对,想想爷自命风流快活,怎么会被那糟到没人要的老头子绑来当和尚呢?”清凡无所谓笑笑,继续斟着酒,吃了肉。
李越轻扯了下嘴角,“的确看不出来这位小辫子和尚居然是鼎鼎大名的空非方丈门下第一大弟子。”怪不得空非方丈从没有将他介绍给众人,想来也是怕失礼于人吧。洪嘉亮的想法与李越差不了多少,此时看了眼满是轻柔的笑意的杜梦唯,心中微动,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第一次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第二次她的眼睛并没瞎,杜梦唯自然看得出洪嘉亮眸子隐隐藏着的恋意,假装未察觉。
李越虽曾对杜梦唯有意思,不过那份意思却还在幼苗时期的时候就已经被自己亲手的扼杀了。再看看自己的兄弟,不由叹息,也许真的会有机会也说不定。
凌萧驾着马车走到越来越偏僻的地方,马车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之时,马车就已经停了下来,马车上的两个黑衣人痛苦的不敢置信的看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瞪大眼睛不甘而亡。
凌萧不屑冷笑,快速的找了个隐秘的地方丢尸后,清洁完马车就往愉心楼奔去。
“奇怪了?凌萧怎么还没有跟上啊?”若菊再看了看大街,哪还有一辆马车驶过啊?
“若菊,我们先上去,啊萧自然不会出什么事。”她对他很放心。
清凡挂着不羁的笑,轻轻的哼起一首一曲儿来,不外乎是关于酒肉之曲,可以看得出他对来酒楼很感兴趣!
杜梦唯轻柔之色越浓,未抬头便已经察觉到愉心楼屋顶上的数对杀气的目光,想想这彬王的见面礼也太重了,得好好回才行。
小二将他们引到了一间包厢内,吩咐了十几道佳肴便离开。当然点了最多的不外乎是清凡这个馋鬼。
饭桌上的菜肴已经被消灭了一大半,杜梦唯放下双筷,清凡口含香肉,边嚼着边道,“梦唯怎么吃那么少啊?”
杜梦唯淡笑不语。李越和洪嘉亮也顿住了手上的动作,视线同时落在清凡身上,他们见过吃东西难看的人,就是没看到过比乞丐还要吃的那般猥琐邋遢的和尚!
简直令人瞧了没半点胃口。
清凡咧嘴一笑,差点飞奔出口的肉又被他咬了回去。杜梦唯扶额,虽然平时清凡用膳时没那么好看,但也不至于这样。
清凡偷偷睨了眼胃口全无的洪嘉亮,张嘴朝他笑笑,心里腹黑的想着,爷就要报复你,你又能拿爷怎样?谁说和尚的肚量大到能撑船?清凡就是典型的小心眼,谁踩了他一脚,他就得要对方十倍奉还。
杜梦唯观察了清凡一会,正入迷的想着洪嘉亮怎么得罪了清凡时,凌萧就已经走了过来,朝他点了头,就站在若菊旁边。
杜梦唯轻柔而笑,并没有在意清凡的吃相,想着,今晚会是一个红色之夜!
第二十章 雨血
“啊萧,回去后换过辆马车。”杜梦唯微闭童眸,轻轻柔柔的嗓音飘过马车外,传进担任马夫一职的凌萧耳中,凌萧嗯了声,马车再次恢复清净,却没有人能忽视得了那蓬勃的煞气。
蒙蒙的夜色,细雨飘荡于四周,轻点了屋舍,微溅了一地,不大不小,不至于把人淋成落汤鸡。半圆冷清的月亮偷偷的隐匿在乌云中,月光消失了一半,使人的视觉也不太清晰。
杜梦唯轻撩起发丝,放置在耳后,指尖与耳垂轻轻擦过,察觉到耳环的消失也没有出口问起,也许是在半路掉了的吧。此时可不是说这种破坏气氛的时候。
洪嘉亮蹲下身子,与普通男子无异厚实的手捡起一只简单而精致的耳环,脑海中的片段迅速闪过,抿着唇的站起身来看向杜梦唯等人的马车消失的方向。就连李越叫他的声音也未听到。
“木呆子,你家坊主身边没人了吗?为什么要我假装那帮人的头领啊!”
木子微微发愣,不好意思的饶头,“主人说你就在附近,这单生意不赚白不赚,只是让你冒充一下那帮人的头领,掩饰财主的身份,把刺杀的罪名按到我们夜雨坊里。主人说了,反正死的人又不是咱们夜雨坊的,而且假意带领一下我们就有数不尽的黄金,何乐不而为呢?主人还说,让你多回去看看她,还道她怎么会有你这个没良心的弟弟啊。”
杰客抱胸撇嘴,谁愿意当那疯女人的弟弟啊!“那帮人要刺杀的对象应该不简单吧?”
“嗯,前帝之女杜梦唯。”木子呆呆的点头。
杰客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
“没有。”
杰客想起在天崇寺那香喷喷的女子,而后就飘出他被凌虐的画面,微微打了个寒颤,甩了甩头,“死了就好,这种女子与你家坊主一个样!”
木子不明的绕了绕头,主人与一个虚弱到生命快要终止的女子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黑马突然刹住了马蹄,凌萧冷漠的扫了眼屋舍顶上,与黑夜融成一体的刺客。不乱,不慌,亦是不惊讶,平静如常的对待着。
大约有五十人以上,想来彬王也不是完全无脑,或者身边有带脑子的军师。若是暮都突然涌进几百或是一百生面孔的人那肯定会引起他人注意,并且秘密的监视起来。
而太后的人,全部都在上面那位的监视当中,太后亦是不敢调动,不然反而会打草惊蛇。
外面已经打起来了,鲜血的味道,不分敌友。对于杜梦唯他们来说,他们是有准备而来,派出的人是精英中的王者,各各擅长打斗暗杀使毒,正如杜梦唯曾对暗卫们说的“输则亡,即使过程因卑鄙而取胜,至少你还活着。”
“公主,外面还打着,你不能出去。”若菊焦急的站了起身,劝说道。
“不会有事,你就呆在这,外面,你看不惯。”杜梦唯微微开口,依旧轻柔,依然淡笑,在这种情况下只会给人一种心惊的感觉!
若菊想起外面血腥的情况,有些怯怯。杜梦唯从若菊手中接过微白乏红的雨伞,揭开门帘,撑起与如今情景相衬的雨伞,就这样,含笑看着这一切,看着许多的人的生命渐渐流逝,死亡的那一秒,表情凝固出不甘,悲鸣与无尽的黑暗。
凌萧在杜梦唯出来的瞬间便看见了她,手上的动作未停,抹红了一个刺客的脖子,朝马车的方向靠拢,皱着浓黑的眉毛,轻喊,“公主。”
杜梦唯仿佛没有听到凌萧口气中的担忧心疼,“啊萧,你瞧,多美。”深吸了口气,勾勒出一抹温和轻柔的笑,“再过几年,我就要和他们一样了。”
死!
她没有任何悲伤,除了认清一切的笑外,没有任何的情绪。她死过一次,难得还会怕吗?
凌萧侧脸掩饰身心无法压抑的疼痛悲伤,“凌萧会陪着公主。”无论你在哪,凌萧都会追随,哪怕海角天涯,哪怕地狱十八层。
杜梦唯浅笑,认为凌萧这是在安慰她,也没有过多在意。
在这血腥而残酷的夜晚,女子一身白衣撑着如染血的红色雨伞,静静的观看他人为生而痛苦挣扎,彷如透过他们,看到她自己的身影。
杜梦唯的暗卫早就看到了她,相比那些刺客,并无太多震惊,因为他们早就看清了这个无心无情却又令他们为她的生而挂心的主人!
刺客中有些人认出了杜梦唯,震撼那是少不得,原本计划得那么周全,却都败在了一个女子手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何必要残害贫道一个出家人呢?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清凡一副悲悯众生的摇摇头,令刚被他重伤的刺客气得吐血而亡,那名刺客死后没有看到清凡拿起一鸡腿和一壶酒,不然肯定会死不瞑目,怎会有如此一个酒肉和尚?!他还是和尚吗?!
伸手,小小的水滴落在她的指尖中,微弱的寒凉袭入心中,杜梦唯轻轻的睨了眼被凌萧按住却大声痛骂的杰客,轻笑不语。
杰客看着木子逃得比谁都快的仓促背影,嘴角抽搐,若不是此时沦为阶下囚,他一定会将木子剁成肉丝再喂给啊狗啊猫吃!厚着脸皮,讨好的看向杜梦唯,刚要开口之时就被凌萧染着血的手捂住了嘴唇,只能刚瞪着忍住心中的反胃恶心挣扎着。
“公主,刺客全亡。”凌萧自知对方的身份,也清楚手中人的身份,所以才没有将他纳入其内。
“丢尸。清理。”杜梦唯淡笑,对着暗卫道,“你们做得很好。”虽然有许多重伤轻伤,但是无一人阵亡。
暗卫听到了夸奖而没有露出任何外在情绪,内心的激动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也清楚杜梦唯的意思,此时受重伤的回去修养,轻伤与毫发无损的暗卫分成两队,一对负责处理尸体,另一队负责清理被血染的大街。
洪嘉亮紧握着手心的耳环,忍住心中的颤抖震惊,躲在一个黑暗隐匿的角落看着这一切的过程与结束,还有女子对这一切的态度。他无法理解一个原本该养在闺房内的女子怎么会成这个模样!
“公主他该怎么处置?”凌萧自然清楚杜梦唯不会杀了他。
杜梦唯观察着杰客的脸色,看似与平常无异,可作为一位独步天下傲视群芳的神医,怎会看不出他耳垂微暗,嘴唇深处无红。站在一脸殷勤谄媚的杰客面前,纤手以雷电般的速度握住他的手腕,在众人惊讶得还未回神之时就放下了手中的举动。清淡一句:“放了。”
凌萧不明之意瞬秒闪过,很快就将杰客放开。杰客又愣又惊,就这么简单?凌萧才冷冷道,“还不走?想要留下命来吗?”
杰客有些狼狈忐忑的离开。杜梦唯轻笑落在嘴角边上,刚才她握着杰客的手时,果然不出所料,她原本在天崇寺中对杰客下的毒被另一种霸道强悍的毒吞没,如此在杰客体内的毒可谓是毒者唯尊。
回到了院中,还未等凌萧开口,杜梦唯就解释道,“杰客活不过今年秋天,他应该是误中了一种名唤秋日的毒草。”
“公主你也没有办法解吗?”凌萧微惊,显然不相信。
“你认为还有哪种毒能难得了我?啊萧,你传消息给夜雨坊主,就说我一个月后到轩英山庄。”到时候,杰客的毒也该明显了。
“公主你刚才是说秋日草?”凌萧面容一喜,面瘫脸随着破碎,“传闻有秋日草在的地方,七香花也一定在其中!”
“嗯。欠夜雨坊主的恩情也该还了。”杜梦唯轻笑,她并不喜欢欠别人的情,如今杰客中毒,以那个疯女子疼爱弟弟的性格,应该会自动找上门。
随后,门外便响起若菊的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