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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嫡女策,素手天下-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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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都说完,信不信由他!
回味她很有气势的话,尤其‘你的女人’这四个字,汇聚在汗皇陛下心里那点阴霾便都云开雾散了。
诚然,他也不晓得自己到底介怀什么,可这丫头既然大方认下,总算是稍适松了他心里的疙瘩。
二人侧身相拥,汐瑶还被他牢牢霸占,看出他脸色稍霁,她再一鼓作气,“还不……出去!”
祁云澈回神,那股让他压抑的怨气散了,只另一件……
“母皇与你下毒的时日,你可还记得?”
兜兜转转,他绕回此,汐瑶兀自愣住,想了一想道,“大抵在我去年生辰后。”
“那便是十二月末,一月初……”祁云澈语气里有斟酌和计算,而后勉勉强强道,“看来要快些才行了。”
快些?
这下汐瑶是真正不解了。
她还没问,他竟猛一挺腰顶入她深处!
汐瑶猝不及防的呻吟出声,欲要骂他失信,对上的却是祁云澈一张堪比正人君子的脸。
“母皇给你下的毒有些特别,孤可是在为你解毒。”他好言好语。
她愣住,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信?”祁云澈又问。
汐瑶咬牙,缩紧了自己,“鬼才信你!”
他面露无辜,不信也没法子了,总不能看着她死。
重新被他压下,汐瑶两手推着他哀嚎,望他的满眼都是惊悚,“等一下!有事好商量,你……你诓我?!!”
庞大的身躯开始激烈起伏,祁云澈随心所欲的迫使她和自己纠缠,语气自若更理所当然,“等不及了。”
原本陛下想睡个好觉再将此事从长计议,都是她自找的。
……
打早,汐瑶云里雾中被祁云澈狠狠折腾一通。
之后他抱着她继续睡瞌睡,她许久许久都愤愤不甘,更想不通!
不知他说的是真的,还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诓她……
约莫过了午时,见他迟迟不醒,汐瑶便将自己收拾穿戴好,走出去透气。
离开帐篷,先是一股扑面而来的风将清爽之感带与她,之后看清眼前的景致,是难以形容的震撼……
早已远离绝望酷热的沙漠,面前弯曲盘旋的河流相互交错,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帐篷。
孩童在河边嬉戏,纯白的羊群多不可数,每一只都犹如天空中漂浮的白云。
在这幅画卷之后,一座高不可攀的雪山巍然矗立,为这个在雪山脚下栖息的部落挡去可夺人性命的酷热。
这是阿尔山,蒙国最高的雪山。
这座雪山绵延百里,连蒙国王都的狼峰都是它的一部分。
仰头望去,山峰上环绕着长久难消散的白雾,烈日的光从其中穿透,将峰顶的积雪融化,数道宽窄不一的溪流顺势留下,在山脚下的左侧汇聚成一方湖泊。
湖水倒影着澈蓝的天空,湖岸边有青葱草绿,更有积雪覆盖。
粼粼波光折射出绮丽的光彩,一道彩虹横跨其上。
汐瑶站在帐篷外看呆了,恍然想起昨夜祁云澈说,他带她去一个舒适些的地方。
对于严暑的北境而言,这里实在太好不过!
“喜欢么?”身后,祁云澈不知那时走了出来,立在她的身后,笑着对她问。
墨色的长发无拘无束的垂散在他身后,几缕跟随倾斜吹来的风在他俊美的面颊上飘扬,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又高贵。
他身上穿着一件花案反复的厚重袍子,上面颜色诸多,红的,蓝的,紫的……数都数不清。
广阔的袖口和衣领边缘缀着白色的狐毛,明明是不修边幅的,一眼望去还会觉得很旧,可被他随意裹在身上,仍旧气质出众,浑然天成。
仿佛他天生就该生在此处,他属于这里。
而今,他将她也带到这里来。
汐瑶对他绽出宁然的笑容,说,“喜欢。”
无法不喜欢。
听了她的回答,祁云澈莞尔,走上前将她一把抱起,单这举动,引得湖边还有各处的人都望了过来。
他们不似祁国的百姓晓得避忌,一双双纯朴的眼睛里含着善意的笑,都好奇的想知道,他们的陛下会如何对这个他亲自带回来的女子。
“你抱我作甚……”汐瑶别扭道,“我可以自己走。”
她不知,方才被这片景色吸引的时候,祁云澈也看了她许久。
将她带来北境他最喜欢的地方他固然欢喜,可看了半响,总是觉得还欠缺少许。
遂,他道,“我叫他们给你准备别的衣裳。”





 带你去照镜(第三更)
更新时间:20131030 0:50:51 本章字数:5429

蒙国有八大部族,分别有不同的图腾,最尊贵的便是云狼,阿尔山脚下的纳古斯部族则将牛羊融合在一起,单是看这图腾,都能猜到这个部族的蒙民有多温和。
祁云澈同汐瑶说,他重回蒙境后,纳古斯是第一个拥戴他做汗皇的部族。
这点倒是令她有些诧异,就多问了一句为何。
于是俊美无匹的汗皇陛下告诉她,只因为第一王夫颜朝大人捏着他们生死存亡的命脉,不支持他的话,今年入冬御寒的粮草就都不给,等着牛羊牲畜统统被冻死吧!
听罢,汐瑶笑了好久。
当真与权谋有关的事就不会太美好。
而不管是哪里百姓,哪朝哪代,只要能过得安稳富足,统治者是谁对他们而言都是没所谓的。
在祁云澈的吩咐下,几个女子捧来他们的服饰给她换上翕。
她们为她编上细细的发辫,在她头两侧戴上髻钗,这在汐瑶看来是相当大的首饰了……
链坠上每颗宝石都可以拆开来单独做一支祁国女子用的钗。
从前在京城偶有见到穿着贵气的蒙国女子,她都会觉得沉重。
不过好在只是看起来很沉,戴上后尚在她承受之内。
蒙族衣裳的色彩多复杂亮丽,贵族穿菱缎,汐瑶这一身以红色为主,鲜艳富贵,配以玛瑙、翡翠这些宝石,实难想象站在阳光下该是如何的耀目。
长袍的裙摆多幅却不似祁国女子的长裙那样拖沓,穿戴之后,汐瑶赤脚在帐篷里走了两步,那长度正没过脚踝,却又不会在行动是踩到,实在方便!
三四米的绸缎上绣着不逊江南的纹案,竟是只用来束腰的腰带。
只因她的柳腰太纤细,缠上去后胀鼓鼓的,倒是把在旁侧欣赏她穿衣的祁云澈好一个乐。
没得办法,女子们又到处去给她找短些的腰带。
忙活了一阵,最后将做工细致的红色薄靴套上脚,看起来厚重,穿上却相当柔软。
一个会讲祁语的老妇人说,汐瑶的脚实在太小了,这身衣裳是她十一岁的孙女儿穿的,靴子也是。
她还没来得及怨祁云澈霸道,老妇又道,这是她孙女的福气。
汐瑶不好讲客气了,便说过几日定将衣服归还。
老妇人听后十分的高兴,连连说了许多句蒙语,这才恭敬的和其他人一起退出帐篷。
汐瑶听不懂她的话,看向姿态懒散躺在一旁的祁云澈,他好兴致的说与她听,“是祝你早日为孤生下小皇子的意思。”
说起这件来,心中还有困惑的人儿瞬间沉下脸色去了。
他知她的烦恼。
……
待祁云澈也换了身衣裳,两人一起走出帐篷,外面天光大好。
碧蓝的天空只有几朵厚重的白云漂浮其中,那云朵被耀阳照得发亮刺眼,蓬松柔软,看上去很是可口。
灼热的风吹来,经过雪山,就会带上一股清新的冰雪之气,令人心沁凉舒爽。
入眼是淳朴的部族,远望了去是旷阔的草原,左侧的雪山和湖泊绝美非凡,胜似人间仙境。
汐瑶仰面对天,将双手舒展开撑了个大大的懒腰,再是侧身问祁云澈,“我好看吗?”
问后不等他回答,她苦脸道,“好看我也看不到。”
帐篷里没有镜子!
想之前帮她穿戴的那些女子们,她们身上的服饰不比她的简单多少,她又好奇问,“她们都不用照镜穿戴上妆吗?”
望她一副为人担忧的愁苦模样,祁云澈解释道,“纳古斯部族的人认为铜镜是不详之物,会将人魂魄摄走,所以这里没有。”
言毕,汐瑶的眉头打结了。
她难得打扮成这样,连看都看不到,委实遗憾得很。
正说着话,轸宿从一边跑来,乐呵呵的道,“爷,小姐,再等半刻全牛宴就准备好了,这会儿可以先过去,大伙儿都想看看未来的汗妃。”
他话中不乏讨好汐瑶的意思,说完还不停冲她眨眼再眨眼。
祁云澈晓得他的心思,便故意道,“听说你再也不做人皮灯笼了?”
轸宿点头如捣蒜,说,他要当爹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狂野不羁,他要好好爱护粉乔和他们的孩子。
拍着胸脯发誓完后又保证,最后求七爷为他做主。
然而……
祁云澈牵了马,先跨上去,再将汐瑶捞入怀,冷冰冰的对轸宿道,“你要当爹与我有何关系?”
轸宿霎时被冻住,张了口说不出半个字。
某处看不见的地方,飘出几个不同的嘲笑声。
汐瑶抿着唇冲他笑,又看看他状似利落了的腿脚,诧异的‘咦’了声,说,“你的脚好啦?”
轸宿很郁闷,不知是翼宿还是井宿帮他答道,“要是小姐同意他和粉乔妹妹在一起,立马再让他断一回他也是愿意的。”
“不过嘛——”又有个声音冒出来,是张宿。
他贼贼的道,“咱们爷当父汗前,怕是你都没机会了。”
言罢,其他人都不接话了。
他这句里有好几个意思,重在调侃轸宿,只不小心拉上不该拉上的人。
别人不知汐瑶身上中的是什么毒,除了祁云澈,颜莫歌还有颜朝外,朱雀部的死士们也是晓得的。
故此,这亦是祁云澈最忧心之所在。
前日在塔丹金堡,张宿口不择言被从崖壁上打落下去,还不汲取教训!
这会儿无端端提起这件,实在是……找死得很!
轸宿反映极快,见祁云澈脸色沉了,他才喊了声‘爷’,祁云澈便是会意淡声,“若表现好……”
话未说完,前一刻还站在他们坐骑边上的轸宿已没了人影。
转而,在汐瑶身后一座帐篷旁,打斗声和兵器撞击声铿锵大作。
她回首去想看个热闹,祁云澈却驭了马儿行开了,回到她脸上的视线变得温和如初,说,“带你去照镜。”
……
离开部族中央,祁云澈带汐瑶向雪山西面绕去。
视线里没了那些大小错落的帐篷,变得更为开阔。
满眼深深浅浅的绿,有雪山,有河流,但这些都只能算做是细微的点缀。
草原的尽头处,天地连成了一线,无边无际的宽广,让人十分想策马畅快淋漓的狂奔一番。
汐瑶初来乍到,对哪里都好奇,都恨不得看个遍。
祁云澈刻意将马儿驾驭得很慢,容她细细的瞧仔细,而后问,“这里可是比东都好?”
“那是自然的。”连想没想,她就答,“天蓝地广,无拘无束,而且……”
抬起头,看着他弧度骄傲优美的下巴,她满足道,“还有你。”
祁云澈莞尔,低首在她唇上印下轻柔一吻,“以后的夏暑我们在这里过。”
他也觉得这里很好,只他的‘很好’是因为有了她。
只要她在身边,他才觉得哪里都是好的。
行了一会儿,转入雪山的西侧面,又是另一番景象。
冰雪覆盖了许多地方,马蹄下许多浅浅的河流被冻结成冰,在最酷热的炎夏都不曾化开。
汐瑶看着,忽而想起张宿和轸宿玩笑的话似乎惹恼了祁云澈,还有早先时候……
死也要死个明白,她敛下眼色里的笑意,问,“我中的是什么毒?早上你可有诓我?”
见她露出戒备的神情,祁云澈颇为意味深长,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她,“汐瑶,你想为我生儿育女么?”
只一句,羞得她低下头,脸都红透了。
他贴近了她些,在她耳边问,“想还是不想?”
尤是他们分开这段时日,祁云澈发现有很多件事是不完满的。
他想一件件的弥补,让原有的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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