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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驸马,请上轿-第42部分

小说: 驸马,请上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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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现在知道了,该罚的不该罚你们都躲不掉。与其同时惹怒了你们太子殿下与我,还不如告诉了我顺了我的意,说不定还能在你们殿下面前为你们说说情。”我循循善诱道。

他们陷入一片沉默,我好耐心地往后靠了靠,摇摇扇子、撸撸镯子,终于那小宦官以壮士断腕地绝望语气道:“娘娘可一定要保住小人的性命啊。”

我笑道:“好说好说。”

“这赵良娣、楚良娣是太子殿下刚封为东宫时陛下赐下来的,在这东宫也有三五年了,平日住在西边殿里。两个主子都出自云苍名门,皆是副温婉、和气的心肠。”

“然后呢?”

“然后?”小宦官咽了口口水见我没什么或怒或悲的表情继续道:“殿下替国君打理国务,甚少去她们那里。娘娘放心,那二位主子绝不会和娘娘争宠的。”

“就这样啊。”我失望道,挥挥扇子:“好了,不要哭丧样的说下去了。今日这番话,你们要是还想要脑袋出了这个门就统统忘个干净,我不会和你们殿下说的。下去吧。”景晟东宫中有其他的嫔妃,这一点虽然今天知晓时有点儿惊讶,可没惊讶个俄而我就十分的理解了。景晟年纪也不小了,放在其他国家,哪怕是民间早该娶妻生子了。以他太子之尊,仅有两个良娣,简直可以说是清心寡欲、不食烟火。以我短暂稀少的宫斗经历,我原以为云苍后宫与我大煜一般人才辈出、刀光剑影,没料到这云苍闺秀《女戒》之类学得甚少,远不如我大煜后宫的妃子们活得丰富多彩、波澜起伏。

在他们的脚步声踏出门槛时我脑中灵光一闪忙道:“等等,那楚良娣是不是‘米沛’楚家的女儿?”

宫人小小讶然:“正是,娘娘从何得知?”

我扇了扇风,微微笑道:“猜的。”

“米沛”楚家在云苍以贩卖米粮起家,后来生意越做越大,楚家的祖辈花钱捐了官,商行不弃同时培养族中子弟入朝出仕。乍一看,简直就是云苍版的封家,实际上楚家与封子息家在前几代就结了姻亲。这算起来,这辈的楚家公子与小姐和封子息是表亲。这夜我依旧睡得很晚,抱着被子缩在墙角初初理出个头绪时一更天过了,眼皮沉的很,很难得的极快地睡着了。

这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国师府的后山,后山四季不败的花草红红绿绿,一如往昔鲜艳。榕树上蝉鸣嘶嘶,夕阳的昏黄笼着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我瞧见了自己顺着那条入山的小径,牵着阿岚熟门熟路地走了过来。那时数年前的自己,五官尚未长开,小小的眉尖攒着股阴沉之气。我站在一旁看了会,才明白自己这副被欠了千儿百万银子的模样是为何。那时的我刚到国师府眼睛看不见,心情非一般的低沉,连每日拿方晋出气都出不够。我瞧着那时的自己步履蹒跚地走在黄昏里,步子时而小心翼翼的慢又时而自暴自弃的快,跌跌撞撞走得很艰辛。

“不是告诉你别来了么?”榕树背后的阴影下突然响起道少年的声音。

“我”鼻子里哼出一道气道:“你不让我来我就不来,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围观的我莫名地紧张起来了,我情不自禁地摸了下自己的眼睛,那时的自己看不见,可现在我能看见了,是不是我就能知道他是谁,至少看见他是个什么样子?可当我越想看清楚那人时面前的画面就越是模样,最后就剩下我一人面对着片茫茫武器听着他们的对话。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就不怕我是个坏人?”

“你在我的地盘,用着我给的伤药,吃着我给食物。笑话,为什么我要怕你?”如今看自己当年,觉着确实嚣张跋扈了些,难怪云溯恨我入骨。如果是现在的我,也不会喜欢这样一个脾气的姑娘的。

我一人站在大雾之后,落日余霞落满双肩,满身的萧凉。

“你这个脾气迟早是要吃苦头的。”少年淡淡道。

“我爹是皇帝,我师父是国师,这天下有谁敢给我吃苦头?”

“假如这些你都没有了呢?”

“没有了……”‘我’迟疑起来,马上又梗着脖子道:“不可能,除非大煜亡国了!”

而后悉悉索索的对话和条长线一点点牵着我回忆起过去,那个决心被我遗忘的少年重新在我的记忆中亮起。起初因着那声“缙德”我以为他是太一,可后来与太一接触过一二后又觉着不是,现在之前,我还以为他是……景晟。景晟替我梳头时说的话,看到匕首时的不自在,我几乎以为是他了。而现在,这个想法动摇了。

“与其以后落在别人手上,不如……”少年的最后一句被无限拉长,尾音拖得虚无缥缈。

日头升起时我自然醒了,醒时唇边一个名字余音未泯。我抱着被子恍了好一会儿的神,感觉自己再这么下去不疯也该傻了。知道太阳升得老高,是因为侍女一声塞过一声高压抑着的唤起声,着急之情从中可见。

我慢吞吞地爬出轻罗幔子,在她们的伺候下洗漱,吐了细盐问道:“今日有什么要紧事?”我身子没有调理好,景晟早嘱咐下去,任何人不得扰我清眠,任凭我睡到日上三竿这宫里也没人敢吱个声的。

“今日陛下传了旨意来,让娘娘去后宫一趟,说皇后娘娘想见一见娘娘。”贴身伺候我的侍女一边麻利地替我挽发一边嘴和落豆子似的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皇后娘娘吃斋念佛多年,素喜雅质清淡的女子,娘娘放心,今儿奴婢定让娘娘得皇后娘娘的欢心。”

我照着黑漆漆的镜子半会功夫,道:“我不去。”

钿花擦过耳朵掉到了妆台上,耳垂一抹疼从浅到深,侍女的哭腔惊慌失措响在膝下:“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捏了捏划伤的那处,有血渗出,我道:“你要是不想死,就去说我旧疾复发又添了新伤。”捻去血珠子:“血流不止,觐见不了皇后娘娘了。”

侍女惶然地依照我的话去了,虽然这个理由谁听了都只有两个字“太假”。

用了些早点,我抹了抹嘴,刚开口要唤人就听外面传西殿的楚良娣来请安了。我这身份在这潜龙邸中可谓是尴尬至极,说主子不是主子,说不是主子谁见了我都喊“娘娘”,景晟一大早去前朝了,也不晓得她来这请的是什么安。

左右她比我这“娘娘”更称的上是个主子,直接拒之门外是不行的,我施施然请了她进来。可惜我看不见她的模样,不晓得是个怎么样的美人,不过听她请安那声,料想的到合该是个温婉如烟的女子。

“姑娘来这宫中数日,未来看姑娘是我不是。”她这一嗓子软语和春烟似的,任谁听了心都软了三分。

听她没如他人称呼我为娘娘,我心里舒坦了几分,说话也客气了几分:“我来此地算是外客,该我去拜访。”我向她那处偏了偏:“娘娘来我这是所为何事?”

昨儿我才问及了她们,今日她便登门拜访,可见消息之灵通。看来意不似不善,难道是听闻景晟要娶我,过来与我联络姐妹感情,我的脸黑了几分。

“楚烟有个表哥,姓封名子息,前些日从外地远道而来。”这个楚良娣听声音温柔,说起话却是直白,一来就直奔主题:“表哥与姑娘来自同一地,说是姑娘的旧识。”

“于是呢?”

楚良娣笑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表哥托我,想见一见姑娘,姑娘可愿见他?”

“他见我作甚?”我一挑眉。

“姑娘托他的事他尚未完成,这一趟便是来成全姑娘好讨了姑娘答应给他的东西的。”

我奇道:“你不是太子良娣么?这么做好么?”

“我是太子良娣。”楚烟笑意融融:“但我更是楚家人。”

封子息千里迢迢来到云苍,这是我远远没有想到的。但他既然来了,对我只有益无害。但而后的日子里,因为景晟将婚期定的十分迫近,每一日我都被尚宫礼官们折腾得□无暇,而身份的宫娥宦官自从与我说了楚良娣她们的事后齐齐就和哑巴了似的,话是能省就省,盯我也盯得十分紧凑。
七月初七一步步逼近,景晟与我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当二人独处时,那种无形之中的危险感也越来越强烈。景晟就和一头对猎物势在必得的狮子,沉默地等待着我这个猎物最后的妥协。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快完结了ORZ看文快乐~




46

46、皇寺密谋 。。。 
 
 
“娘娘,殿下今日陪同圣上去了西郊犒赏大捷归来的神机军,命奴才传话,不能来陪娘娘用午膳了。”景晟身边的侍官跪在一旁低低道。

大捷归来?躺在树影下听宫女念书的我心一抽,不用想就知道是从哪里大捷归来了。看来曾经的“大燕”江山,如今已落入他手,离又一次改名换姓不久了。这一切似乎都在无声地嘲讽当初我对云溯切齿的仇恨是那么的可笑。

其实我发现吧,人总是活在矛盾中的,就例如我曾读过的书中道“世无恒世,国无永国。”改朝换代是历史上一种司空见惯的现象,几乎快要等同于日落月升这样的自然规律了。明白道理是一回事,自己的主观情感是另外一回事,那时的我无法控制自己恨着云溯、想杀他的心情,就和方晋明知会被扎得满头包仍视死如归地去偷野蜂蜜一样。简单点说就是欲望作祟,方晋对野蜂蜜有欲望,我对云溯有欲望,这么说好像略微淫/荡了点……

旁边念书的宫女轻轻咳了声,我才发现报信的侍官似乎还跪在那等着我的反应,我想了想张口咬小宫女递来的橘果,含糊道:“知道了,太子殿下每日那么忙,其实这种小事不用特意来报的。当然了,也不用特意每天来陪我用膳。”他一来,我顿顿都消化不良,估摸已超额完成了减肥目标……

显见的,那侍官只敢把前半段话回给景晟,至于后半段就算他听见了大概也会当做没听见。

盖着帕子晒了会太阳,楚良娣携着一众宫娥侍从浩浩荡荡地来了我宫中,就和来到自家地一样意气风发地指挥着宫娥们收拾这收拾那,大有搬家的迹象。我宫中主事的尚宫显然没跟上这位温婉如水的楚良娣突如其来的雷厉风行的做派,一头雾水却也严谨地拦道:“娘娘伤病未愈,殿下下命要我等伺候娘娘静养。良娣这是?”

楚良娣轻轻拨弄了下发上流苏,叮叮铃铃,柔柔一笑:“嬷嬷莫急,皇后娘娘正是听闻了娘娘她身子不好,特意下了旨,命本宫携娘娘去宫中皇寺祈福,还赐浴凤藻池。那凤藻池可是历来国母沐浴之地,这等天大喜事殿下也有意拦着吗?”

这等同于侧面说明,皇宫娘娘已应允了我与景晟的婚事,而皇后的态度如此,皇帝的态度就不用猜想了。认为我终于熬出头,得到认可的主事尚宫显然十分的激动,连率着小宫娥们帮忙收拾行李起来。

我继续懒洋洋地躺着晒太阳,心想,这云苍皇宫原来这般大,皇寺居然建在了宫中,真是好大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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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近日饮食作息可好?”微微颠簸的马车之中,楚良娣和声问道,语中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关切之色。

我虽有些诧异以自己与她并不熟络的关系,这关切来得有些莫名。不过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何况就目前来看她勉强算是站在我这边的人,遂也笑了笑道:“尚好,就是……睡得不怎么安稳。”在此地此情下,我纵是再没心眼却也是睡不好的,何况眼盲之后日夜分辨不清,作息也是颠三倒四。

“皇寺旁的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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