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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驸马,请上轿-第15部分

小说: 驸马,请上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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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点吃完了,我还要。”我可怜巴巴地托起盘子。

“……”他呼吸猛地一滞,憋得脸色青红交替:“老子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噗嗤”鹅蛋黄姑娘笑得更开心了,我此刻非常想把她拈成蛋黄泥塞进月饼皮里包着吃。

“咚”的一声,似刀片儿插入木头里的钝响,沉闷地压平了所有的议论低语。

“光天化日你要对我做什么?!”窗边上原本的冷嘲热讽转成了惊恐万分,往角落里瑟缩去。

“景哥哥你在做什么?”鹅蛋黄姑娘不可思议地看过去,音调蹿得老高要掀翻了茶楼顶。这姑娘从初遇起就一直是闺秀扮相,泼辣走向,现在眼见着是要从泼辣往泼妇走吗?

我寻思着往那边似在上演着白日版春宫图的地方看去,先是一柄折着日光的窄刃马刀刺疼了我的眼,后是将军大人对纤弱书生这一幕彻底刺瞎了我的眼。

“你身为朝廷命官,竟要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出手?”书生叽里呱啦地叫嚷一通,我掏了掏耳朵翻译了一下,大致上是要告京衙、京衙不收告到大理寺、大理寺不收就要告到皇帝前之类之类的威胁。

我摸起封子息面前的糕点津津有味地啃着,对眯着眼摩挲着金算盘的他道:“你瞧我这未来夫婿可是霸气帅到了极点?比你这小白脸好了不知几万倍。”

“殿下夸奖别人就够了,何必挤兑下臣?”他带着股怨气道。

我哼哼不语。谁让你刚才冷眼旁观任由别人欺负我,我好歹也是你带出来的人,怎么着你也该担些保护责任不是?就是遛条小狗,它和别的狗打架我还得护着呢?呸,一肚子算计心肠,云溯老贼的走狗。

将军一手搭在刀柄上,冷冷薄光映得他脸上那道斜入黑鬓的刀痕煞气浓戾,他噌地拔出刀:“随意。”

等京衙的人赶到时,景晟将军正欲以“乱言国事、谤议皇族”之名修理那几个酸儒生。他的时机与分寸拿捏的刚刚好,在衙师的呼喝声中神色冷峭地收刀回鞘。所谓过犹不及,这个乱子闹到这里也就该收场了。他是带兵行军的武将,行事偶尔狂野不羁了些,于他人看也是情有可原。

“景哥哥,若是让陛下知道你今日这般作为,你就不怕不怕……”鹅蛋黄围在景晟身边攀着他胳膊,急得语无伦次。

“他为什么要怕皇帝表哥?”我嘿嘿笑着三步并两步蹿到了景晟身边,将她挤到一边,学着她娇俏地摸上他的胳膊,眼睛晶晶亮:“你放心啊,不就揍个人嘛。我揍过好多次,有我在,皇帝表哥不会责怪你的。”我羞涩地小声道:“你看你果然是喜欢人家的。”

他施施然地从头打量着我,又施施然道:“殿下多虑了。”鹅蛋黄姑娘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可她估算错了本宫我的脸皮厚实程度,我死死抱住他胳膊继续软着声用糯米般黏糊的声音道:“死相,我就知道你害羞啦。”

全场一片陷入坟场般的冷寂之中,我想效果大抵上是达到了。

出了茶楼,我才了解到。鹅蛋黄姑娘原是颐王府原先家臣的女儿,她的父亲是云溯手下的谋臣,深受云溯信任所以也深受景晟将军的另眼看待,看着看着没准就看成了自个儿媳妇。他初回京城,根基全无,联姻乃是非常划算的选择。前面是封子息巴拉巴拉与我说的,后面是我自己的脑补,自认为脑补得还算合理。

我一边听封子息对我叮咛着“作为公主我不能和大臣的女儿一般见识”一边儿警惕地看着景晟在那边与她低声说着话。说着说着,鹅蛋黄姑娘的眼圈儿就红了,红着红着她用要挖我心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后跺脚跑掉了。

真是个经不起打击的姑娘,看我被景晟拒绝了这么多次,还不是涛声依旧、继往开来地扑过去。我坚信,这世上没有扑不倒的驸马,只有不努力的公主!

“公主可否与末将借一步说话?”景晟处理完了鹅蛋黄,抄着手径直过来对我如是说。

符怀和老母鸡似护在我面前,白颈儿一扬:“不可!”

我伸手捣了捣他的肩,他回过头来紧张地对我说:“他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你个傻子别被他骗了。”

符怀能对我关怀至此,于良心上我十分感动,但是在情感上我实在不能忍受他开口闭口就是我这个傻子,这实在很难让人不想往他脸上招呼拳头啊。就如同你患了痔疮这个非常隐秘的疾病一扬,你大概只希望你自己知道,但偏偏还有个人整天提起诸如此类的话“你患了痔疮就不要吃辛辣的嘛”“哎呀,你患了这种病就要多吃蜂蜜啊。”

如果还是在你想要嫁的人面前,这对于任何一个少女来说,就太他娘亲大人地想把此人就地埋尸了!

封子息用一种救世主的态度拦住了我要对符怀的毁灭,他用对于梁国特产好奇的理由将郁郁的符怀小男宠拉到了一边,临走前对景晟道:“她遇刺客的次数就和她气死人的次数是相当了,不过在将军手中应是无虞。”

明明是他们修行定数不够,为何总是冤怪了我?我在心底寂寞地叹息了一句。

景晟轻颔了下首,眼神淡淡地看着符怀不甘不愿远去的身影。方才转过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道:“看来殿下与你男宠的感情甚好。”

我登时并脚挺腰直立很郑重道:“你眼神不好,看错了。”说完我琢磨了下,又补充了几句:“这个你不必担心也不须吃醋,他是我好姐妹来着的。就和你与你的青霄一样,好哥们。”青霄是他驰骋沙场的座骑,赫赫有名的赤烈血鬃马。据小道消息称,景晟将军曾说“生同疆场,死同寝穴。”它曾被我列为头号情敌,在鹅蛋黄姑娘出现后它暂时屈居第二。不过我依然没有放弃与它争夺将军死后的陪寝权,道路何其漫长。

八角茶楼临着的是煜京中的鲤湖,此时正值寒冬,没有桃夭柳绿、蝶飞萤舞。冷彻的寒风刮过碧中透白的湖水,一褶一褶的波纹里时不时冒出几个气泡,白肚灰羽的长尾鸟偶尔划过远处的重叠的屋檐。

“边疆的冬天比这里要冷的多,枭鹰也比这里的云雀厉害的多。”将军开口第一句话是这样,我懵了下,这是要借景抒情,与我讨论散文哲理?这玩意我只在小时候接触过一些,后来在我将散文写成戏文还偶带艳情桥段后,师父就痛下决心再不让我接触任何可以抒发情怀的文学类型了。我据理力争过,称这不利于我个人情感培养,特别是爱心成长。师父一股脑倒了一堆涉及思想和算术各领域的书籍给我,说要我先把良心和智商长全了。

后来被我一手《算术经》一手柴火棍,哪里不会点哪里,给统统解决完毕了,当然我也被师父的柳木条给解决了。

“所以,公主你与我绝无可能。”这是他的第二句话,直接将散文题转变成了逻辑题,让我在他的前后两句话的关联中彻底茫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罪我有罪,顶锅盖前来赔罪,到现在才更新。不过君妻那文完结了,从此以后我就专心写这文了。努力日更,至少隔日更,这周起码日更了……看文快乐~~明天继续~




17

17、所谓受罚 。。。 
 
 
“末将自与公主初见时便有个疑问,不知公主可否赐解?”他的云头靴踩上半截横插入泥土里的枯枝,“吱呀”一声惊飞了梢头的鸟。天寒地冻,湖边行人寥寥可数,纵有一二货郎也是挑着担压低毡帽匆匆而去。我裹紧裘毛领,缩头缩脑地看着他薄薄一身天青色单袍挂着柄白鞘的刀,想了想绕过脖子解下了毛绒绒的围脖。

我捧着长围脖一路小跑到他面前,见他不言也不语,就自个儿踮起脚来蹦了蹦将围脖挂在脖子上,粗粗打了个结。我羞赧又献宝似的地看向他:“你瞧我虽然是皇族出身,但从小被教育得生活自理、奋发向上,也很会照顾人的。”

他低头看着被生活自理的我打得一塌糊涂的结,长着薄茧的手指抚上白细的狐毛:“公主深受陛下太后宠爱,身边也不乏世家公子。末将想问的就是,殿下为何独对我执着如此?”

景晟锋利深邃的眼神让我想起了后山孤崖上的那匹银狼,清楚地洞晓你心中一切的想法,包括谎言和逃避。他不是云溯那种恶劣又狡猾的老狐狸,喜欢将猎物戏弄于鼓掌间。景晟他是狼,一口就咬断你的喉咙。

“你喜欢过一个人吗?”我竖起领子打了个哆嗦,双手搓着呵了口气。

他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

“那我与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我摊了摊手:“感情这种事呢就和我师父的玄术一样,只闻其名、不着其形。若是真能说出来的,自是当不了真的。”我故作深沉地感叹了一句:“等你喜欢上了我的时候,你就明白这种执着大抵上和你练武走火入魔差不多。”

说到现在,我也不是十分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因为一我确实是对他心怀鬼胎;二是我真的从来只在小说里观摩过这些情情爱爱、从来没有实践过它。所以只能对他胡说八道。此刻我没想到,终有一天我为自己的胡说八道付出了极惨痛的代价,此乃后话。

他唇角的淡淡笑意一丝一寸褪去,眸子又黑又冷静然地瞧着我。向来面对云溯都没有惧色的我,不知为何在此刻分外心虚。我这人自持脸皮无敌,很少心虚,但一心虚就极容易胡说八道,从而一败涂地。师父发现我这毛病后,就道一旦出现此种情况,我就紧闭嘴巴做出面瘫状,故弄玄虚让对方摸不清真假。

可他一定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的对手是景晟,也没想到他淡淡一句就让面瘫的我直接崩溃:“殿下的话一贯不少,此刻却无一言半语,不知可是在心虚方才所言?”

“……你想多了。”我哼哼哈哈道,手指不自觉扳在一起:“将军若是不信我对你的真……”

“到此为止吧,殿下。”他负手看着平湖远山,平静道:“不论殿下有何打算,末将只能告诉殿下,你从我这里拿不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他不仅是匹狼,还是只警觉的鹰,还是只金刚石外壳的,任我使劲方法始终钻不出个洞来,甚至我要做什么,他似都已一清二楚。云溯你低估这个边疆将军的防御力,也高估我这个落魄公主的吸引力和姿色了。

送我到封子息那里时,他突然说道:“殿下要知,人心可算而真心不可算。殿下聪明伶俐,保足自身已绰绰有余。”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我已十分明白。可是明白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看着马车外快速飞去的洁净和那一方灰白的天空,我不会也不能一辈子被困在云溯身边,困在那座大煜宫中。

师父教过我许多东西,唯独没有教过我该怎么去算计一个人的真心。这个命题听起来很矫情,却让我很想去向封子息虚心取经,早知道当初就不烧掉那几大垒算术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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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晟这条路看似是堵绝了,而云溯这边倒是没有咄咄紧逼。他刚坐上这把龙椅,朝政上自是有许多事要处理。如紧近年关三镇藩王正往煜京赶来拜贺,又如云苍皇帝病重临危,更如梁国和亲的团使也启程往煜京而来。这些就够他忙的顾不上我这个蹲在自个儿宫里生蘑菇的主来了,让我着实松了一口气。

“殿下,太后娘娘召您进去。”在我跪在禧和宫外两个时辰后,终于有宫人出了巧安阁传唤来了。正午的太阳晒在我头顶,一滴汗水从我发顶滑下额头落进我眼角,黏糊着眼皮一睁就是撕开皮肉般的疼。我舔了下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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