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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公主还朝-第5部分

小说: 公主还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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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二老微微的惶恐之心,萧延意倒也不急,自己都是还没适应过来如今的事,倒也不指望老人这就能适应了,反正日子久了,大抵上也就随意了。
坐了旁边看着吕氏绣花,萧延意忍不住问道:“娘,您当初第一眼看见我爹时,想过以后嫁给他么?”
吕氏听了这话,掩嘴笑了起来:“秋儿说什么傻话呢,娘第一眼看见你爹时便是新婚之夜,已然是你爹的妻了,如何还想是不是嫁给他。”在萧延意的坚持下,她仍然称呼吕氏夫妇为爹娘,而吕氏也如之前一样喊她的小字。她当初被人送到吕家之后,没人告诉他们她的名字,因为那天正是秋分的日子,爹娘就给她起了个名字叫秋来,后来便也就喊她秋儿。
萧延意笑了起来,“是哦,那娘当时看见爹的时候,可有失望过?”
吕氏眨了眨眼,好像是仔细地想了会儿才是有些骄傲似的说道,“日子太久,还真是忘了,不过应该是没有,你爹年轻时,也是很好看的人呢。”
萧延意摆弄吕氏手边小筐里五彩缤纷的丝线,忽然是幽幽地问道:“娘,当初还在家的时候,镇里那教书先生来提亲,您们为何没把女儿许给他呢?”
吕氏听了这话,放下手里的绣活若有所思地看着萧延意说:“怎么了,秋儿,你竟是喜欢那先生的么?娘只是觉得,他一身的迂腐气,总是不会让你过得快乐的,当时,你不是还说你爹拒绝的好么?今日里却是又想起他么?”
“那倒不是。我只是在想,爹娘心里,我会嫁给个什么样的人?”
吕氏听了这话笑了起来,“以前啊,我和你爹也是时常想着,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配得起你,又能让你幸福呢?还真是想来想去身边的人也没有。如今再看,倒是做了件难得的明白事。你贵为公主之身,又如何是寻常的百姓能配得起的。”
“那公主应该嫁个怎样的夫君呢?”萧延意心不在焉似的问道。
“当然一定是身份贵重的人喽。”吕氏说道,想了想,却又加了句,“就好像魏大将军那样的,人品样貌都好,又是身份不凡,才是配得起我们秋儿。”
话题再又转回魏不争身上,萧延意心里一阵烦躁。起身岔开话题道:“娘,我爹呢?”
“哦,你爹一向是最爱花草,昨天就看上了花园里的那些奇花异草,听说是一早又认识了个宫中的花匠,极是谈得来,这不,这会儿大约又是去赏花,连着跟那花匠聊天了吧。”
“咱们也去瞧瞧吧。”萧延意说道,心里愈发闷了起来,正是想出去走走。


、公主有感

萧延意与吕氏夫妇的住处位于皇宫的东边,御花园却是在西边。萧延意来了这两日间,还没空去御花园逛过。原是以为吕氏会带着她去御花园找吕家老爹,却是不想不过转了两个小弯,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园之中。
吕家老爹这会儿正是与一个青年站在一畦花圃前说话,老爹面冲着他们这边,似是聊得颇为尽兴,正是眉飞色舞地比划着什么。背身站着的是一个一身粗布衣衫的男子,背影看上有些清瘦,却并不羸弱,大部分发丝都用一根木钗束在了顶上,余留的一层发丝却是带着些微的卷曲垂在了肩头。
“老头子,公主来看咱们了。”吕氏扬着声音喊道。
吕老爹听见召唤,这才看见了萧延意和自己的老太婆,高兴地迎了上来,迟疑着要给萧延意行礼,却被萧延意嘟着嘴止住。
“微臣给公主请安。”跟着吕老爹一起过来的男子,却是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萧延意还不是太适应这种逢人便给她跪拜的礼数,赶紧着就让那男子站了起来。男子平身一抬眼间,与萧延意短暂地目光相接,萧延意却觉呼吸猛然一窒。
面前是一张异常俊美的面孔,不同于魏不争的英气逼人,这个男人脸上的线条虽是更深刻几分,但又丝毫不显冷硬,反倒勾勒出一种清逸出尘的俊雅之姿,他的皮肤白皙的更胜女人,愈发衬得紧抿着的薄唇好似勾了朱彩般鲜艳,一双剑眉如画,眉下的双眼中有一种忧郁却又温柔的神色,好似能让人瞬间融化了一般,让人无法侧目。但是最让萧延意惊诧的还是他那双好似会勾魂摄魄的眸子,竟然是琥珀般的颜色,清浅如溪、剔透如玉。而他的头发此时近看,却也不是墨黑的颜色,而是深深的褐色,在阳光照耀下泛出淡淡的金色光泽。
“公主,这是阿玦,这园子里的花匠。”吕老爹介绍道。
“微臣不打扰公主和吕公雅兴,先告退了。”被喊做阿玦的人再又深深一揖,便要离去。
萧延意回过神来,只是呆滞地摆了摆手,示意阿玦可以退下,眼神却忍不住还追着他的身形又飘了开去。
萧延意却是未想到,他经过自己的身边时,却是脚步一顿,微垂着眼睑喊了一声:“公主……”
萧延意听了这声呼唤,一时只觉气血上涌,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只怕这阿玦也会来一句,“公主,您不记得微臣了么?”
“这园子里偏僻,风大些,公主身子畏寒,微臣去让人拿个斗篷来给您吧。”好在,他只是这么说道。
听阿玦这么一说,萧延意一时说不上是放松还是失落,心里一阵异样,但却是揪住他的语病道:“你以前认识我?”
“微臣入宫时间不久,是以还无缘认识公主。”阿玦低眉顺眼道。
“哦?!那你如何知道我身子畏寒?”
“微臣与太医院祁大人略有交情,前一日祁大人跟公主问诊回来之后,吩咐御药房煎药的时候,微臣恰好听见几句。”
“哦……你,下去吧。”萧延意再又皱眉看了这阿玦一眼,便打发他下去,不一会儿,却真是有宫人拿了斗篷来与萧延意。
吕老爹看了笑眯眯道:“秋儿啊,这阿玦心细如发,带人极是体贴周到,是个难得的好男儿,若是能嫁了这样的相公,倒也是一辈子的福分。”
“你个老糊涂的,如今秋儿可是公主了,这个什么阿玦不过是个花匠而已,怎能配得上公主呢?你莫要乱讲。”吕氏听了这话忍不住嗔道。
萧延意倒是不以为意地笑笑,偎到吕老爹身边撒娇道:“爹,难得还有您看上的男子,说是可以嫁的呢,可您也不过认识了他一日,就敢下这样的定论了么?”
吕老爹挺挺胸膛,颇是自负地说道:“秋儿啊,你爹旁的本事倒是没有,可活了这几十载,这识人的本事却是极好的,看一眼说几句话,便立即能知晓一个人的品性如何,是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嗯,爹最本事了。”萧延意奉承了几句,跟老两口说笑着在小园中转了一遭,心情倒也大好了起来。萧延意尚未去过御花园,不过这小园中的景致,倒是已经让她十分惊艳,虽是因着偏僻,多少与几分寥落之气,不过园中花草却净是些稀罕之物,大多都是萧延意生平头一次见着,但是这些奇珍异草又好似专门了挑拣过了一般,虽是颜色不同,形状不同,但就是隐隐透着同样的一股遗世独立般的孤傲味道。
转得有些累了,萧延意陪着二老往回屋走着,吕氏挽了萧延意的手臂,贴近了她悄声问道:“秋儿以往倒也不曾跟娘说起过婚配的事,怎么今天倒是想起问这些,可是进宫这两日,遇到了可心的人儿?你不嫌弃爹娘身份低微,是你这孩子仁厚。但是咱们确实也只是你的养父母,这婚姻大事,可是还得有个掌事的人来给你做主才好,娘也许是能听你说叨几句,可是主意却是没法子给你拿的,如今这些事谁来给你张罗呢,是那日接你回来的魏将军么?”
“娘,我不过是闲着没事,随便问几句,您倒是想得远。”萧延意嗔道,转而却又说:“如今这宫中啊,说句托大的话,除了皇上却也就是我最大了,将军并非我萧姓家人,政事上当然多是听他的,可是到了我的私事,他如何能管得?而皇上又还是个孩子呢,谁还能替我掌事啊,真要是有什么拿主意的事,我自然还要娘给做主的。”
吕氏摇摇头,叹息了声道:“若说你跟皇上倒也是可怜,虽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儿,却是孤苦无依连个能替你们操心的人都没有。”
萧延意往吕氏怀里腻了腻说道:“娘,怎么会没有?不是有您呢。”
从养父母那边出来,萧延意忽然有点想念自己的弟弟了,吕氏适才的一句话,不经意间撞进她的心尖里,委实让她一阵的难受。自己也就罢了,之前十几年,如今虽是不记得,但是种种迹象看来,总是有父皇母后疼着的。而后流落在外,却又是得了吕家夫妇如己出般的呵护,也没有过丁点的委屈,于亲情处倒是没有丝毫的缺失。
可弟弟呢,出世之后就再没见过爹娘,唯一的姐姐也是如今才出现在他身边。虽是有个魏不争这个娘舅在,但是到底魏不争也是个男人,难有女人的细腻,况且政务如此繁忙之下,又还能顾得皇上多少呢?看那日里甥舅间的对话,魏不争虽是一定是为着弟弟好,但是言辞却也十分严厉,弟弟却是浑然不觉,显然竟是习惯了的。
越是这么想,萧延意就越心疼了起来,遂也不再去想自己那些糟心的事,等不及地便去找皇上。
皇上这会儿却是正在读书,萧延意在门口犹豫了会儿,伺候着皇上的内监过来说道:“公主殿下,皇上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您来了,随时都可进去。”
有了这句话,萧延意便不管宫中到底原本是个什么规矩,立即就随着宫人进了御书房中。
小皇帝按照萧家族谱,取名续邦,魏不争说,彼时淑妃还没临盆时,曾与家中书信里说过,腹中的孩儿若是男孩儿,皇上给取了表字展翔,若是姑娘就小字蔷蔷。那日里,哄着小皇帝睡觉时,萧延意曾是轻唤了声“翔儿”,她分明看见转过头去的小小子,眼里似乎有一片晶莹。后来那胖乎乎的小手便是圈上她的脖子,糯糯地喊着“皇姐”然后小声嘀咕道:“我喜欢你这样喊我。”让她心中一阵酸楚。
御书房中,自是有先生在,萧延意倒是不好再直呼皇帝的乳名,便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立在一边,小皇帝倒是很高兴地拉着萧延意说:“皇姐,以后,你也陪着朕一起听先生讲课吧。”
萧延意笑眯眯地拍了拍小皇帝的头,说道:“那要看先生肯不肯也教皇姐喽。”
“先生,朕的皇姐也许看上去并不聪明,但是朕的将军舅舅说过,她其实与朕一般的聪明,所以,你以后也教她吧。”
“只怕是臣没这样的本事。”一个十分温润动听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萧延意这才仔细地看了眼自从她进来之后,就一直躬身立在一边的小皇帝的先生,没想到这一看,却是不由得一愣,这先生十分的年轻,好似也不过刚行了冠礼的年岁,五官并无任何出众之处,但是凑在一起却是十分干净而温润的感觉。
帝师向来都是德高望重者来担任,原不想魏不争竟会把萧续邦托付给了一个这么年轻的人。也许是萧延意眼中疑虑的神色太过昭然若揭,那先生缓缓开口道:“公主,微臣是郭奉泽的长孙,祖父午膳之后忽然报恙下不得地,又怕误了皇上的功课,所以让微臣替他这一次。而微臣所讲都是祖父亲授,断不会误了皇上的。”
萧延意见年轻先生解释的这么清楚,明白被人家看穿了心思,微微有些窘,但是忽然想起,这郭奉泽好似便是早朝那个泪流满面的老爷子,心里又不禁一紧,连忙问道:“郭先生,您祖父一早在朝上时,身体好似还没有大碍,此时竟是下不得床了么?”
“祖父年纪大了,又有痰症已久,一早许是激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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