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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公主还朝-第3部分

小说: 公主还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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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意望着魏不争英挺的身姿消失在懿祥宫门口,忽然觉得他身上的青色袍子十分的养眼,竟好似有些看不够一般。
左右是无事,萧延意便拉着安排给她的宫女打听着宫中的事,只是,这些宫人也不过是进宫一两年的时间,之前的事却是也并不知道的。萧延意对此并无太多的失望和意外,当初魏不争找到她的时候,便也是说过,三年前吐谷人血洗皇城,皇宫内外除她之外无一人幸免。这会儿真要是有个当初就在先帝身边伺候过的老宫人,倒是活见了鬼了。
萧延意原本想知道的,也无外是这三年来京中的事罢了。倒不想,小宫女们一个个说起这个俱是眉飞色舞了起来,原因不过是这三年来朝中内外事务都是魏不争一人操持着,清除吐谷余孽,光复大宏江山,扶持幼皇帝即位。在他们口中,魏不争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简直就是个忠肝义胆、侠骨柔情、铁血铮铮天上人间再无第二的好儿郎。
看着小宫女们因为兴奋或是羞涩而泛红的面孔,萧延意想起才认识了几日的魏不争,面上不知怎么也有些热了起来。
晚膳的时候,皇帝来了。姐弟俩一起吃了顿饭,到底皇上再如何少年老成也不过是个三岁的娃娃,许是血脉天性使然,到了晚上,已是与萧延意十分亲近了起来,竟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回宫安置,就与这个才认识的皇姐同塌而眠。
看着床榻边睡着的小皇帝,萧延意心中一时感慨万千,这几天里,她的生活发生了太大的变化,多得有些让她应接不暇。若说她适才方能适应了自己已经从一个普通的小家碧玉,一下子成了堂堂的公主,可是到了此时却还是有些没法适应,自此她的生命中将要担负起的那些责任。
朝堂政务还放在一边,此时此刻,她总是才深刻地意识到,从今往后,她将肩负起就躺在她怀中的这个孩子的教养和成长,虽然这个人是皇帝,却也是她的弟弟,是这世上她唯一的至亲之人。这让原本无忧无虑地还拿自己当个孩子的萧延意,霎时觉得很沉重。
把头抵着皇弟的额头,萧延意不禁喃喃道:“我到底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第二日被宫人唤醒之时,萧延意觉得脖子硬生生地疼,昨天夜里,就这样弯着脖子对着弟弟睡了一夜,醒过来之后颈子几乎没法再直起来。倒是把那沉甸甸的凤冠往头上一戴,反是给压正了些许,却只是更酸疼。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跟着皇弟一起上朝,也不敢怠慢,就只得强忍着难受紧紧拉住皇弟的手,一起登上了大殿。
萧延意坐在皇弟的左手,魏不争站在皇帝的右边。受了满朝文武的参拜之后,魏不争替皇帝宣读了圣旨,即日起,长公主萧延意被封为护国公主,辅佐皇上打理朝政,共同听政议政。
底下的臣子黑压压地跪倒一片,山呼万岁,看情形倒还真是对萧延意这个公主颇为信服。
皇上唤了众人平身之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出列道:“老臣未想有生之年,竟还能见到公主,老臣有个僭越之请,老臣年老力衰,视力不济,能否让老臣上前些好好看看公主?”
萧延意侧了头看了眼魏不争,见魏不争点了点头,便是赶紧让人搀着老者上了殿,老爷子走到萧延意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了萧延意半晌,最后却是忽然老泪纵横地一把拉住萧延意的手道:“公主,三年来,老臣日盼夜盼,只盼公主尚在人世,有朝一日还能还朝。若不是为了还能再见公主一面,老臣这把老骨头,只怕也是坚持不到今日了。”
老爷子说着话,颤巍巍地去擦眼泪,萧延意见状,赶紧也是拿了帕子去给他擦泪,却是又对眼前的情况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那老者见萧延意半天没说一个字,不禁有些伤感道:“看来公主是已经忘了老臣了……”
“我……”萧延意一着急往前一探身,就觉得颈子里咔哒一声,钻心的一疼霎时让她把要说的话也忘了,只得一只手揉着脖子转了几下脑袋,不过活动几下到发现脖子不再像早上时那么的僵,倒好似是好了。萧延意一时只顾着脖子,倒忘了眼前的老大人,老人泪眼朦胧地看了萧延意一会儿,见她不语,泪水就又开始泛滥。
一旁的魏不争见萧延意面露难色,以为她是不知如何开口,便是赶紧说道:“护国公主当年离开皇城的时候,身子出了些意外,如今对当初的事的确有些记不真着了,郭大人,公主并非是忘了您,只是对以前的事都有些模糊了。”
郭大人听了这话一愣,底下的百官似是也都抽了口凉气,萧延意却是敏感地觉得,似乎有些人的目光一闪,再望向她时,都带了抹探索之色。
她正想仔细去研究研究那些眼神代表着什么,一边的魏不争说道:“公主,郭大人是您之前的先生,您从小便是跟着郭大人学习的文史和治国韬略。”
萧延意这才回了神,恭恭敬敬地对郭大人行礼道:“先生。”
郭大人又是抹了抹泪,握紧了萧延意的手道:“公主,回来便好,忘了的事,总是会慢慢想起的,若是想不起,老臣就一样样说给公主听。”
萧延意听了这话倒是欣喜,总算是有个人能把之前的事说给她听了,虽然她的好奇之心并不强烈,但是,知道便也总比不知道的好。
下了朝之后,萧延意回了懿祥宫,刚是准备让人去有请郭大人过来。此时门外却是一片喧腾之声,宫人来禀说,殿外许多大人求见,问萧延意是否准备见一见。
萧延意初来乍到,倒是愿意与这些朝臣多多熟悉一些,却又怕自己一次记不清太多的人,便是让人说好,一个个来,慢慢叙谈。臣子们倒是也听话,便就井然有序地排起了队来,挨个等着萧延意接见。
第一个进来的人,自称是户部侍郎,瘦高的个头,面白无须,年岁看着并不大,颇有几分儒雅之气,与萧延意见过礼之后,说了自己的官职,又说起当年公主走时的官位,萧延意一一记下,又与他叙谈了几句。
临了要走时,那人却是眼神颇有幽怨地看了萧延意一眼,幽幽道:“公主所有的事都忘了?难道也不记得微臣了么?”


、公主有惊

萧延意心里一凛,再去看那侍郎,正是沮丧地垂着脑袋站在门边,连被窗外阳光照射着投在地板上的影子都显得那么失落。她一下子再又想起适才在朝上那位老先生的涕泪横流,心里更是狠狠地一阵愧疚。
萧延意以往不觉失忆是个多么严重的事,只是因为自己即便不记得过去的事却依旧活得很好。这会儿见了这位侍郎和自己的先生的表现之后,忽然意识到这问题的确严重了些,倒不是对自己,而是对旁人,那些被自己忘记了的人,该是多么伤心……
比如这薛侍郎,看他的表情,萧延意毫不怀疑,此时若是没有旁人,只怕就要落下几滴伤心的男儿泪了。
萧延意叹口气,心中愈发酸涩,不禁上前去劝道:“薛大人,真是对不住了,我……”
“公主,您过去都是唤微臣表字的,那时,月夜相会之时,您远远地便会唤微臣一声‘路遥’。”那薛侍郎柔声道,声音里有抹凄楚又似带着丝期盼,双目炯炯地望着萧延意。
萧延意一个激灵,只觉后背一阵发麻,偷眼去看四周的宫人,却是眼观鼻鼻观口地站着,似乎都没听见这句低喃似的。
萧延意心里一阵鬼祟,便是赶紧轻轻一拉薛侍郎的衣角耳语般地说:“改日咱们再叙此事,可好?”
那薛侍郎双眼立即迸发出一束喜悦的光芒,再一施礼,欢天喜地地走了。
萧延意却是慌了,她如今已经十八岁了,早是知晓了所谓的男女之情,只是尚未遇到心上的人而已,以往闲来无事看画本故事的时候,莫不是也对那些风花雪月之事,心有向往之意。却不想,失忆前,她原来却已经欠下了桃花。
此时萧延意再又去想那薛侍郎的眉眼,似乎倒也算是端正、秀气,尤其是一股子儒雅的气质,也颇具几分吸引力,想来少女之时会爱上这样的少年郎,也并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可是,此时她不单是不记得那些前尘过往,却对他竟是再没了一点的心动感觉,又让人觉得有些忧伤和恐慌。
萧延意想不到自己居然是这样的寡情之人,也曾与人家花前月下,这会儿却是连一点的感觉也没有了,这让她心里忽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对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神思恍惚中,又是什么人进来,萧延意也并没有太挂心,只是隐隐听了句此人是翰林院的编修,姓陈。
她收拾了几分心神,准备等着接待完今日拜会的大人们,再去仔细斟酌刚才骤然得知的事情该如何处理,这才想起抬眼看了眼面前的陈大人,似乎也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年纪,生得倒是唇红齿白,十分俊俏,还尤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羞涩,惶恐地看了萧延意一眼,便是赶紧垂下了眼睑。
萧延意心烦意乱中,也是无意说太多的话,只是象征性地问了几句,在翰林院做了几年,何年月做的官。
这陈大人是宏景四十五年的进士,四十六年高中榜眼,之后便进了翰林院,而宏景年间,宫中的灭门血案是发生在四十七年。新帝即位之后,他因编纂史书有功,宏盛二年又进了官阶。倒也是个难得的少年得志、满腹才华之人,萧延意想,对他印象倒是不错,心不在焉地琢磨着,此人或许日后能堪以重任。
聊得差不许多,萧延意便让这陈大人跪安了,谁知这羞涩的年轻人,起身要走的那一刻,却也是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公主,您竟然连微臣也忘了么?”
萧延意闻言抽了一口凉气,嘴角控制不住地抖了抖。
她再去看那陈大人的神态,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似是有着一丝深情,却又浅浅地露出些幽怨般。萧延意委实不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了,若是对着薛侍郎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时,她虽有震惊,也还能本能地劝慰一句。这会儿,她却只剩下无言以对。
那陈编修此时却又好似脱了那层畏缩与羞赧,勇敢地直视着萧延意,似乎就在等着她的一个说法,萧延意无奈,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只好干巴巴道:“改日闲暇下来,再与陈大人好生叙旧吧,今日还有其他的大人候着呢,您说可好?”
陈大人默默地一点头,神情有些悲伤的样子,却是对着萧延意勉强微微一笑:“澄轩随时等候公主召见,或者与那时一样,差人在殿外咱们约好的地方放一支翠竹,澄轩便知晓公主的意思了。”
送走了他,萧延意只觉头已经开始突突地疼了起来,她昨日才回了这皇宫,所有的事情还都不晓,本是计划有条不紊地先与朝臣们稍许熟悉些,与此同时也是熟悉一下政务该如何处理,另一边跟自己的弟弟亲近下感情,若是能记起以往的事情自是最好,记不起,也能通过其他人的描述,把自己的过往拼凑起来。
在所有的计划中,却独独没想到,竟然还会节外生枝地出现感情问题。而且不是一个感情问题,还是两个,这让萧延意开始谨慎地思索,自己还漏算了些什么意外,是现如今还没想到的。
越是琢磨,萧延意便觉得心里越紧,原本魏不争说让她回宫辅佐幼弟之时,她虽是惶恐,却也有几分笃定。毕竟她再是如何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幼时所学之事却是全然没有忘记过。以往有时还会奇怪,自己个一个女孩儿家,为何会是读过这么多的书,竟是连史书兵法也未放过,那时,萧延意总是琢磨着,或许自己以前的家中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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