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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夫君十亿岁-第49部分

小说: 夫君十亿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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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因场中多了一个苏玉,下半场时双方人马都打的十分文明,不但马匹的跑动速度全都降了不少,大伙挥杆的时候也分外注意,苏玉身边半米之内,似乎有一层无形的气场,其他球员们纷纷自动远离她,只有三匹马时不时将她围在中心。

莫耶,玄夜,以及狄青。

莫耶和苏玉本就是一队,但玄夜和狄青老是围在苏玉周身转就有些不大合乎情理了。下半场大胤一方也改变了策略,大家不再刻意往玄夜的棍下传球,因此打的还算顺畅,并在一炷香的时间里追回了两分。但那马球总会有到皇帝球棍下的时候,玄夜一拿到球,便策马朝苏玉一方跑去,那球咕噜咕噜在他的球杆下滚的特别慢,苏玉心中一动,忙挥杆跑去截球,那球真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她一截就仿佛粘到了自己杆上一样。

苏玉心中大喜:“莫耶,我拿到球了!”话音一落,女人便赶着球朝大胤的龙门跑去,这时她身边无人来截,女人轻轻松松便为犬戎一方又进了一球。

“七比三!”计分官幽幽的声音在场外响起。

“公主真厉害!”莫耶骑到她身边笑的欢畅,刻意提高声音道:“不愧是我未来的媳妇儿,还没过门就知道帮夫君赢球啦!”

“苏玉,技术不错!”玄夜亦策马来到苏玉的右侧,偏过头对她微微一笑。

脑后又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这次却是狄青,遥遥的策马站在她三步之外,却是一脸面无表情,只深深的注视着她。

狄青的目光让她莫名心中不安,她撇过头不想理他,却听见场边又传来长哨,一个蓝衣小太监跑进马场之内大呼:“中场休息,中场休息!”

那小太监叫完,场外又顺着进了两列手捧汤盅的宫女,这样一来,比赛自然无法继续,所有的马球队员纷纷下马,望着那朝自己端过来的汤盅,一脸莫名。

玄夜亦跳下马来,皱眉向那小太监喝问:“刚才不是已经休息过了吗?怎么又是中场休息?”

“回禀皇上,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皇后娘娘看日头太毒,怕陛下您的龙体有损,特命我们司膳房熬了去火的茶汤,皇后娘娘请皇上先用了这凉茶,防止中暑!”那小太监忙跪在玄夜面前,他身后走上一个宫女,亦是捧着一个盛汤盘子,盈盈跪在皇帝面前。

好好的球赛,无端端搅出这一幕,玄夜只觉得皇后多事,不过念在她一番心意,他不便多说什么,碧色茶汤看起来果然清凉下火,玄夜亦口渴了,伸手取过小盅,一仰脖子便全喝光了。

其他人见皇帝带头喝了羹汤,自然也都纷纷有样学样,一时之间,人人一口凉茶下肚,都觉清爽无比。

小插曲一过,自然是再战江湖。

但形势很快再变,喝完凉茶之后的队员们忽然人人血涌莫名,一时场中比拼竟无比激烈,便连玄夜都有些失常,一时眼中只有马球,全然不顾帝王之尊,上去凶猛拼抢。

那马球被高高击起,一时在空中左冲右撞,不多时被玄夜截住,可没等皇帝开心,四面八方突然数十骑骑手朝他这边冲来,有犬戎人,也有自己一队的臣子。

因为十分激烈的追逐,苏玉早早就被两队人马给放弃了,一直在外围骑马,她冷眼看着这些人的声势,心中隐隐有不妙之感。

刚才那碗凉茶只怕有问题,不然为何眼下似乎人人都有狂态,一副完全毫无顾忌的打法?然而纵观全场,没有喝那茶汤的人似乎只有自己。

不对,还有一人!

她飞快朝马场另一侧看去,但见狄青也是远远在外围,一双猫儿大眼中精光一轮,正看向玄夜一方。

不好!苏玉心中一凛,下意识脱口而出:“陛下,当心哪!”

然而话音未落,便见被一群人马包围的玄夜猛然间脑袋一歪,竟是被人从后用马棍给击中了后脑,随后砰的一下便跌落到地上。

“皇上落马了!”
“天哪,陛下,陛下!”
“护驾,护驾!”
……

马赛因为这突变戛然而止,无数人潮纷纷朝玄夜涌去。

玄夜很快被人从马蹄下救起,然而他后脑勺似乎受了十分致命的一击,不但出血严重,而且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之中。

打伤皇帝的臣子很快被揪了出来,竟是大胤一方一名从七品的鸿胪寺少卿,因身体素质好被编入马球队,谁料竟会一时失手伤了帝尊。

那小官惨白着一张脸跪在地上,连连分辨自己并非故意,但这时谁又管他是否有意无意?皇后震怒,即刻命人将那名官员压了下去。

一场球赛火热开场,却是惨淡终结。皇帝的意外让犬戎人也嗅到一丝天变的气味,莫耶在和苏玉告别之后,便领着自己的队员回了红螺寺。

御花园在初始的慌乱后,很快又随着玄夜被转移陷入了一片沉寂。

玄夜在皇后和诸皇子的陪伴下,被人用担架抬回了飞霜殿,苏玉待要跟上,却被皇后这边的太监给拦下了:“公主受惊了,皇后懿旨,公主早些回宫安歇吧!眼下乱糟糟不成体统,待明日皇上龙体稳固一些,再来探视。”

苏玉点点头,又左顾右盼了一阵,犹豫问道:“花公公呢,刚才陛下出事,本宫怎么没见他在近前伺候?”

那小太监身子一躬:“禀公主,花公公之前在二层看台伺候皇后,皇上出事后,便先一步跟去了飞霜殿安排,眼下太医们都过去了,皇后的意思,眼下人多嘈杂,因此众皇亲皆不许探视!”御花园球赛来的王公大臣许多,皇后这样安排也算妥当,只是刚才那一棍,苏玉却是嗅到一种阴谋的味道。

眼角突然多了一个白衣身影,是卫星楼来到自己身边,苏玉看到他来,心中莫名一定,便放那小太监去了。

“你看袭击玄夜的那一棍,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眼下空荡荡的御花园里,石台下只剩下他们两人。

公主府的下人远远站着,没有她的命令,那些宫人们也不敢过来。

“不管有心还是无意,这次都会有人要倒霉了!”卫星楼深邃的眸子定定注视着她,就像暗夜的星辰,让她无法忽视的目光仿佛能直直看进人的心里。莫名的,苏玉在正面对上卫星楼时心弦总会下意识绷紧。

“我刚才在场外看了半晌,玄夜他们是饮了茶水后便十分亢奋,而那茶水是皇后送的!”他的声音淡淡的,向她陈述自己看到的事实。

“没错,只是皇后为何这么做?”她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挡住了所有思念的缱绻,他的目光让她无法直视,每多看他一眼,她就会忍不住想要扑入他的怀里,告诉他自己是有多么的想他。

“也许她已经看出了玄夜的破绽,觉得他不是唐霄!”他不置可否,耸了耸肩道。

她想了想,摇头道:“他的身份只有你我二人知晓,何况以玄夜的变化之术,从外貌上根本看不出和唐霄的差别,皇后怎么会知道他不是真正的胤帝?除非是……”她微微抬眸,探究似的看向卫星楼,想起刚才赛场上狄青那不同寻常的表现,眼中带着一丝疑惑的神色:“有人向皇后通风报信!”

她的神态让他瞬间误会了,以为她是在怀疑自己!

卫星楼满心惊愕,没想到苏玉竟会怀疑到自己身上,顿时一股愤怒的火焰猛然串上胸腔:“你怀疑我?你竟然怀疑我?”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我在你心中,竟是这样一个卑鄙小人么?我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同胞?出卖他我又有什么好处?”

“我不过随意一说,国师何须如此激动?”她没想到他会误会,只是此刻再解释不免更加画蛇添足,只能道:“既然你说没有做过,我相信你便是。不过皇后这招出的实在奇怪,若说是看出了破绽,玄夜又是哪里露了馅呢?啊,若是被皇后知道他并非真正的唐霄,他此刻不是会十分危险?我们是否该偷偷溜进飞霜殿看看情况?”

现在是关心旁人的时候么?卫星楼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她竟然怀疑他?竟然怀疑他?

他猛然间上前一步,双手扶住了她的肩头,将她一下按在了身后的那颗大树之上。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对待自己,猝不及防下被按了个结结实实,且此刻男人那宽阔的胸膛就挡在身前,他以一种禁锢的姿态将她困于怀里的这一方天地。

她仰起脸,蹙眉冷声道:“国师这是要做什么,下人们都看着呢!”不远处还站了数名公主府的宫人,远远看到这一幕,有人就开始犹豫着想要往这边走来。

“都站开些!”他扭头朝那群宫人们大喝道。

那十来个宫女闻言顿时将头全都低低垂下,机灵的纷纷退后。

“看,现在没人看着了!”他重新转过头,狠狠的盯着她:“你想知道玄夜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她蓦然睁大眼睛:“你知道?”

“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会不知道?”他语中满是讽刺:“如果你的枕边人,原本你们日日夜夜都睡在一张床上,夫妻和睦,幸福无比。可是突然有一天,那个枕边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竟然再不愿意靠近自己,你说如果换做是你,会否怀疑他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他修长的手指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皇后会怀疑玄夜并非真正的胤帝,只因玄夜对她的态度和以前迥然不同,纵然顶着同样一张脸,但行事作风太过不同,自然惹人疑惑。就如同此刻我看着这样的你……”他的拇指轻轻在她红艳的薄唇上擦过,眸光也沉如铅铁,他定定的注视着她,喑哑的嗓音中藏着一丝痛苦:“有时候我也在怀疑,如今的苏玉,是否便是我之前认识的苏玉,这个躯壳下面的灵魂,是否也换过呢?若非如此,为何你的变化竟是如此之大,让我即使面对面,也有种陌生又冰冷感觉?明明之前我的娘子,不是这样的呀!”

“那你想要我如何对你?”她的眼中刹那蓄满了泪,被他禁锢在身前,她无法逃避,只能一瞬不瞬的望进他深蓝的眼底:“还追着喊着叫你夫君么?谨小慎微的跟在你身边,只因依赖你替我复仇?可你知道,那已经没可能了,我的仇有人报了,如今的我亦是新朝的公主,身份尊贵,而且以后更会是犬戎王妃,亦能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当初也不过是利用你帮我复仇而已,如今也早已不需要你了,卫星楼,你怎么还不懂?”

“我是不懂,我一定是疯了之前竟会觉得你爱过我!”他定定的看着她,心中满是痛苦,否认吧,否认呀!否认他说的话,告诉他他的感觉都是对的,她确实是爱过他。就像那夜大龙湖的拥吻,她从星光下朝他走来,风吹动她的长发,让她像是广寒宫里走出的月下仙子。

他们在湖边拥吻,他能感觉到她的羞涩,而在那样羞涩的吻中,彼此都是心动莫名。

此刻只要她有一丝一毫的动摇,他都会毫不犹豫将她拥入怀里。

“我没有爱过你,我只是利用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心中就像是有一把钝刀子拉过,缓缓的,血肉横飞。

他们没可能的,她做的很多,就应该这样回绝他。

可是为什么,有种窒息的痛,缠缠绵绵的就束缚了她的全身,让她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他原本还带着一丝期翼的蓝色眸光就在她眼前一点点熄灭,他垂下头,鼻尖就静静的停在她的颊边:“你再说一次?”

他的声音中满布冷意,似乎只要她再重复一次,他就会用一种张狂的,龙卷风似的狂暴残忍的将她揉碎。

事实上,他另外一只还按在她肩骨上的手像钳子似的已快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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