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十亿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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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行出房间时,看到的就是不远处的屋脊上,卫星楼衣阙翻飞着在月影下穿行的绝顶风姿。
“啧啧啧,老爷真是太……”一旁的青儿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卫星楼的风采,想了半天,憋出了一个字:“仙!”
苏玉在心中暗自点头,她的男人,可不就是天人么?
两个女人勾着脖子远远注视着卫星楼,直到屋脊上那个白影在视线里消失了,苏玉这才收回目光。
青儿咋了咋嘴:“老爷终于不见了呢,不会突然这时候又回转吧?”
苏玉听她这话说的离奇,顿时心生警兆:“青儿,你这话什么意思!”
然而这时察觉出不对已经来不及了,但见青儿嘻嘻一笑,手中一块帕子便猛然间朝她脸上招呼过来,一阵甜香涌入鼻尖,苏玉刹那便失去了知觉。
“夫人,我受人之托,请您跟我走一趟!”青儿收了帕子,一把搂住苏玉软倒的身体将她拖回来屋内,她四下看了一眼,将手指放入口中吹了一声暗哨,但见原本房内的窗户无风自开,从外面跳进来一个黑衣少年,少年人步履轻如小猫,笑嘻嘻的接过苏玉扛在了肩膀上,便又趁着夜色翻出了窗户。
……
苏玉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陌生的房里。她心知自己是又被人掳了,而且自己路上救下的婢女青儿也是那幕后之人早就安排好的,怪自己看走眼,竟滥施同情心,这下倒糟了反噬。
只是那幕后之人又是谁?绑架她究竟是冲着卫星楼,还是冲着她?
和卫星楼相关的不过是天权侯,天璇侯,他们此刻要用他,必定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但世事难料,人心隔肚皮,这事儿也难说的很。
若是冲着自己,那必定是必定是深知她身份之人。而如今皇都知道她身份的不过狄青和季云亭两人,又会是他们中的哪一个?
不论绑架她的到底是谁,那人从他们上京时就在她身边埋下暗线,一直隐忍不发,到他们在京城刚刚站稳脚跟,卫星楼即将参加殿试之前出手绑架她,又是为了什么?
略一思索,苏玉心头便涌现出无数疑问。但她其实心底还是有一丝笃定,不论绑架她的到底是谁,那人也不可能知道卫星楼的底细,他也许很快便能找到自己,就算不用那精神力,以他的聪明才智,也能将自己救回去,对于卫星楼,苏玉一向很有信心!
便在女人胡思乱想之际,屋门吱呀一声开了,苏玉扭头看去,便见青儿端着一盅粥从门外走了进来。
“夫人,您躺了三天,如今终于醒了!”青儿见她醒来顿时眼睛一亮,忙上来搀扶,苏玉嫌恶的甩开她的手,却只觉脑中一阵眩晕,浑身也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青儿笑嘻嘻又将她扶住,让她靠在床柱子上,这才盛了一碗粥端到她唇边:“夫人,您三天没进食,先喝口粥吧!”
“这是哪里?你主子究竟是谁?”苏玉一开口的声音粗哑无比,将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且此刻胸闷肚饿,竟说了一句话便无力再开第二次口。
青儿面露一丝歉疚之色:“夫人,当时将您从大殿下府里接出来,奴婢生恐药性不够,因此那迷药用重了,你一口气睡了三天,如今有千百个问题,也等先吃点东西再问吧,至于这是哪里,奴婢只能告诉您,这里还是京城的范围 ,只不过位置很隐秘,您若是期待着还有别人能救您出去,只怕会失望了,不如安安心心的住在此处,青儿还会和从前一般,好好伺候您的。至于奴婢的主子是谁,您就是不问,他也很快会来见您,您也不必急在一时!”虽然才不过十三岁,青儿这番话却说的有礼有节,毫不同于以往她表现出来的天真烂漫。
苏玉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着实震惊无比,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便连一个女婢,都有如此的演技?
“好,我不问别的,我只问你,当初在来京路上你说是家里糟了灾,被父亲卖至官窑你独自逃了出来,这件事情也是假的么?”
青儿神色一黯:“这事不假,只是几年前的事情而已,那时我被大哥救下,一同认了新主子。夫人您对我很好,我并不忍心害您,只是主子有命,接您来府玩几天,这其中缘由我不知,也不想问,我只是个下人,听命行事而已!”
苏玉知道从青儿嘴里再问不出任何东西,索性便不再说话,她接过青儿递来的白粥便猛的咕噜噜灌了起来。
青儿说的对,究竟是谁绑的自己早晚会知道,只是自己不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倒是夫君前来解救,若是没有力气跟他一块逃走,那才叫滑天下之大稽。
吃饱喝足,苏玉便等着卫星楼如上次般从天而降,将自己解救出去。然而这一次,她却算错了!
等了好些天,卫星楼连个影子也没有见到,而这处神秘府邸的主人,也由头至尾都未曾露面。
这座大宅子中,除了一些服侍日常生活的哑仆之外,唯一能和她说话的便只有青儿。但青儿的嘴巴十分紧,苏玉旁敲侧击的问了许多次,她也不说自己后面的主人是谁。
每次青儿被逼急了,便只回一句:“主人早晚都会来见您的,夫人等着便是!”
这样整日被软禁在宅子里的生活过了整整一个月,苏玉终于有些心慌起来,若是卫星楼都找不到的地方,那她唯一的出路,便只能自力更生!
她要逃,这座宅子看守她的只有哑仆和青儿,而且这些日子她暗时吃饭睡觉,身体更是已养精蓄锐,只要瞅准时机,未尝不能凭一己之力逃出去。
苏玉暗中观察,她现在被软禁的这座宅子十分偏僻,有前后两处大院子,唯一的大门处每日都有四个哑仆轮班值守。但后院戒备就没有那么明显,后院灰色的院墙乃是一整面墙,墙上并没有开门,而且院墙奇高,一般没有功夫的人是很难越过去,更遑论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但后院的花园里有不少竹子,一片接一片,密密麻麻都长得老高。
苏玉这几日时时在院中晃悠,时而绕着那片竹林,时而顺着墙根走,不多时,心中便有了一个计较。
这日午后,苏玉嚷着饭菜不合口味,没有胃口,竟是粒米未动。
青儿诚惶诚恐的过来劝慰,苏玉便言米饭不香,若要她有胃口,须得用竹筒盛饭,做出带竹香味道的饭来,方能入口。
青儿哪里听过这种吃饭的巧宗儿?只觉得苏玉这些时日不知是否换了地方,越发难得伺候,但此人又得罪不起,主上传过话来,必须好吃好喝的供应着,且还得让这位夫人心情愉悦。
但苏玉吃饭的办法虽繁琐,却也并非无法可想,还好这后院里中满了竹子,青儿便回了苏玉,让哑仆去后院砍些竹子给她做竹筒饭。
苏玉一面点头一面又道:“这做饭的竹子不同一般,必须取中间的嫩节,模样整齐,根稍饱满的,倘或是伤了皮,又或者是根结没长好,就算用竹筒闷出饭来,那竹筒不好看,也影响我的食欲!”
“那,夫人您到底想要如何?”青儿哪里想到苏玉竟有这诸多要求,不禁暗中腹诽以前没见着夫人有这么多毛病,这被绑架了,反倒还拿起乔来了,真是岂有此理!但苏玉又是上面耳提面命必须伺候好的人,青儿不敢反驳,只能忍气吞声的听着。
“那些哑仆们一个个粗手粗脚,哪里会鉴别好竹节?他们肯定选不好材料,也罢,我就勉为其难,去一旁帮忙盯着吧!”苏玉一副无奈的模样道。
便这样,那些哑仆门在后院砍竹子时,苏玉便守在旁边指点江山。
一会儿:“不行,这根太粗了!”
一会儿:“这根太长了,砍短点儿!”
等大家伙砍完,她又挑剔:“太短了,还是刚刚那根好,再重新弄一根,我看看!”
这样折腾了一上午,一直弄到满院子都躺了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竹子后,苏玉这才施施然选了最开始的两根竹子,让哑仆从中截取了两段:“看明白了,还是这两根长得不错,就用这个吧!”
青儿无奈,一众人也都被她折腾的够呛,见她终于选好,大伙心中都吐出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这麻烦女人终于不挑了!
第三十五章 马贼凶猛
便在苏玉被软禁的这段时间,朝廷也发生了一件让胤帝十分头疼的事情。
在大胤幅员辽阔的土地之外,其实还有许多其他的小国,犬戎国便位于胤朝以北,以凉州的窝布尔山为界限,和大胤遥遥相对。
炎朝时期,犬戎国年年朝贡,执附属国礼。炎朝时期,炎帝苏岑和犬戎国的当代国君莫渊私交很好,每次犬戎来朝,都是一国之君莫渊亲自带队前来,苏岑亲出玄武门迎接。
犬戎国内大多是草原,小孩子们皆是马背上长大,国内百姓可谓人人皆兵。京城内权贵们身上所穿的华美毛皮,多半都是商人们从犬戎国贩运回来。而犬戎国内需要的大米,丝绸,瓷器等等,也是从大胤交流过去。
后来唐霄篡国,犬戎国主收到消息,便再也没有来皇都朝贺过了,两国自数年前便断了邦交。
这邦交一断后,两国的边境贸易便受到诸多的阻碍,凉州边陲来自犬戎的马贼也日趋增长,这些马贼抢完东西就跑,三天一小抢,五日一大抢,而犬戎国主则对自己国内这些子民的劫掠完全装聋作哑视而不见,似乎还隐隐有暗中纵容之态,一时闹得凉州人民怨声载道。
此后,来自凉州刺史的请兵的折子一封接一封,雪花般飞往京城。
唐霄当年任宰相之时,也和犬戎国主莫渊交接过数次,深知此人虽是一国之主,却有江湖草莽习性,且太过感情用事,莫渊即视他为谋朝篡位的逆臣,想要修复两国关系便非一朝一夕之事。
然而边关问题迫在眉睫,大动干戈自然并非上策,唐霄头疼下,便于某日早朝时将这个难题抛给了文武百官,让众臣参议,大家一起出主意!
光极殿上
穿着各色补服的官员们一阵嗡嗡议论,不多时,这议论便止息了。
一位胸前修着麒麟补服,颈上挂着珊瑚朝珠的老者越众而出,笏板向上一禀,奏道:“启禀圣上,刚才经众位同僚参议,大家伙一直认为咱们不该如此忍气吞声,,犬戎马贼滋扰边境乃疥癣之患,如今朝廷并非没有精兵良将,臣等认为不妨派出一队军马开赴凉州,和凉州本地驻军一同主动出击搜寻马贼,一次将那些马贼们打怕打疼!”说话的老者一脸庄严坚毅,正是当朝一品兵部尚书,齐贵妃之父齐百川。
齐百川一开口,他身后两列便纷纷有人出列:“臣附议!”
而武将之首的狄青也于此时上前一步抱拳道:“臣愿为将,领兵增援凉州!”狄青一双猫儿大眼中眸光闪烁,满是兴奋和跃跃欲试之情。
难得百官皆如此同心同德,唐霄心中苦笑,他不愿大动干戈,底下的人倒是血性十足。先不论大军开赴凉州的粮草装备,若真是按他们所言,朝廷大军驾到凉州,那些马贼不会躲起来么?再说若要主动出击,犬戎国的边疆防卫也不是吃干饭的,人家能让你越过界碑去搜寻马贼么?
若是操作不当,一不小心便会引发两国开战的紧张局面。
唐霄不想打,一打仗便会生乱。
唐霄对齐百川的奏对不置可否,他眼光一转,便又落向了文官那列中的一人身上。
“季爱卿,刚才朕见你似乎并未参与讨论,可是有和其他众位大人不一样的看法么?”
季云亭颔首出列,微微向上首的皇帝欠身道:“启奏皇上,臣职司天监,对这些隶属兵部的事物并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