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影卫君,快到碗里来-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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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女人仔细看了看她,又拿眼睛扫了一眼她那肿的已经像个包子似的脚踝,乔羽佳心下稍安,原本觉的脚伤不便,如今看来,倒是因祸得福。
谁知那女人不过停了半晌,突然不耐烦的一挥手道:“杀了,其他人跟我走!”她应县丞之请,布好了陷阱竟然还被人逃脱,如今搜寻了大半夜还没有丝毫蛛丝马迹,心中本已烦闷至极,好容易打听出一个可能的线索,却居然是这样的乌龙,哪里还有什么好心情,况且乔羽佳身上衣物早已经破破烂烂,虽然料子还不错,夜里光线黯淡,也是看不出来的,一个小乞儿,死也就死了。
乔羽佳心中惊怒,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才说了几句话而已,对方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要结束了她的性命?
早知道这是一个没有人权的地方,但只因为自己穿着破烂一点,竟然连生死都可以被人这样轻易的决定?以前常不理解含宁为何会那样缺乏安全感,如今才知道,他是在怎样的一个世界顽强以卑微的身份顽强存活下来。
乔羽佳握紧了拳,关键时刻,由不得她惶恐紧张,只身面对着身前骑在高大骏马上的中年女子道:“请问阁下因何要杀我,是我犯了错事,还是得罪了尊驾?”
中年女子没想到一个刚才还有些畏缩少女竟然能有这样的胆气,不由咦了一声,不过转眼便冷笑道:“杀便杀了,哪有那许多说法,一个贱民罢了,”而后又呼喝乔羽佳身边的手下道,“还愣着做什么?”
乔羽佳心中一寒,只觉无比悲哀,在这些人眼里,她比一个懵懂无知的牲畜都不如,随手便能打杀。不是不想努力,可是事情突忽而来,让人措手不及。
现在要怎么办?告诉自己不要紧张,不要怕?危险终究会过去?
引颈就戮,还是做一点无谓挣扎?
这些心理活动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身边人的手刀已经直直斩了下来,乔羽佳似乎听见空气被撕裂的声音又好像有兵器在空中相击,叮当作响,而她眼前一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开眼,乔羽佳一如每个清晨清醒时一般恍惚,身上身下有厚实暖和的被褥,全身干爽清净,不似前些天浑身脏兮兮的粘腻,头顶是质地极好的红木顶棚,身下摇摇晃晃,乔羽佳隔了好半天才醒过神来——她这是,在车上?
昨夜经历生死,关键时候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如今睁眼又是这么一番情景,乔羽佳傻眼,难道是死了以后又穿了?有完没完?
腹中仍有饥饿感,乔羽佳猛地起身,头脑一阵眩晕,不过很快织锦刺绣的车帘就被人掀了起来,一个十二三岁样的小女孩探头进来,见乔羽佳睁眼看她,眼睛一亮喜道:“小姐,你醒啦?”她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小女孩已经放下帘子大声嚷嚷起来,“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乔羽佳茫然,什么情况,她只是昏迷?她早发现身上衣料不错,也曾琢磨过是不是什么贵重人家的小姐,只是眼见快饿死了也没有家人来寻,渐渐就放弃了希望,没想到进了一次城,生死边缘竟然重见生机。果然祸福相依,诚不我欺。
稍稍松了口气,身体上的不适立即被传入大脑,乔羽佳猛的一颤,突然想起含宁还在泺县城外的小破屋里,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六点多的时候停电了,还以为今天发不了,想不到刚才又来了电,呼——
完蛋了,番外越写越上手,明天到底是更番外还是正文啊,伤脑筋。。。
正文 第83章
就算乔羽佳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但是凭着和含宁的相处经验以及自幼学过的一些基本常识;也知道车子正一路往南走;而会时不时探头进来的男孩子们大大的眼睛里在惦记着什么。
乔羽佳很不自在;好在如今身份突变,不再是当初随便什么人都能随手捏死的虫豸般的存在;有了那么几次后;便索性板下脸来做严肃状;那些男孩儿果然有些惧怕;她又叫先前有些咋咋呼呼的女孩子进来服侍;其实不过是为了多了解一些情况罢了。
女孩子名叫小桃,果然是嘴巴十分快的性子,平素她因为年纪小,并不是主子身边服侍的丫头;只是乔羽佳失踪以后,大丫头们都被拘了,才轮到她来接主子回家,如今见乔羽佳主动叫她,心里高兴,急忙便过来了。
乔羽佳脚上的伤已经经过很好的处理包扎,虽然还有些痛,却也不大碍事,困顿是有的,不过自昏迷醒来,她便一直惦记着含宁,又知道凭自己一个,断不能帮助他什么,反而说不定成了负累,才只得安心留在车上寻找机会。如今稍稍好一点,便打叠起精神,叫人来打听。
小桃上车来后,乔羽佳便用了一贯穿越者们最常用的办法——装失忆,其实经过多年总结,穿越后应对的办法越来越多,失忆一条已经十分不流行,万一家中情况复杂,或仇家众多,一旦被人得了口风,只怕一条小命就要交代,可是乔羽佳心中着急,哪有心思琢磨别的,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小桃果然有点诧异,不过乔羽佳说的煞有介事,也并不惊异,反而心中暗喜这样一来便有机会在主子跟前讨巧卖乖,为将来谋个好前程铺垫,也十分精神的将事情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
原来乔羽佳这一世虽不叫这个名,姓却是一样的,叫乔毓婷,乔家在岭南原是巨贾商家,虽无人出仕,却人才辈出,将一个家族经营的风生水起,到了乔毓婷母亲这一代,却遭逢了危机,家中嫡女相继夭折,最终竟然不得不由一个庶女接了家主之位。
乔家主中年接下乔家担子,倒也算是经营得法,只是她早年在嫡女环视的家族不受重视,成年娶得嫡夫不过一个清白人家的庶子,又连着生养了三个儿子,乔家主一怒便接连取了两名大户人家的侍人进门,如此一来,虽然嫡庶有别,但出身最低又不受家主待见的嫡夫在家中的地位却是一落千丈,好容易得了乔毓婷这么个嫡女,心心念念便是父凭女贵,要乔毓婷扛起家族担子。
而乔毓婷本身并不是特别争气的人,她是嫡女,即便父亲不受重视也不影响她的地位,起码母亲也会努力培养她,只是她实在不爱经营之道,渐渐的便也不及两个庶姐妹在生意上插手的多。
嫡夫不甘,转而只能在亲事上为她筹谋,好容易说到一门,对方家中不算富足,却是官家,品级不高,在地方上却也掌着生杀大权,男孩儿是嫡子,只是听说眼界颇高,因此年纪上略大了两岁,此外真是没什么好挑的,谁知道这话只同乔毓婷一说,乔毓婷便不干了,吵闹着不肯,后来竟不管不顾的离家出走。
乔羽佳瞅着小桃说到这一节便有些吞吞吐吐,心里琢磨只怕其中还有别的事是她不好说的,也不再问,不过这么听起来这身体前主人虽然没有大恶,却也是任性过头了,一条小命,显然是自己玩掉了。
小桃又说如今车队虽然是乔家的,不过救下乔羽佳的却另有其人,他们的马车在前面开路,护卫一行人返家。
果然是个复杂的关系,乔羽佳头疼,想继续当米虫也不是不行,只是日子总不会太舒心,更何况还有含宁。
乔羽佳心中始终担心,但愿他也有好的际遇,却也知道含宁那样的人,如果真的能活过来,怕也会回去那个什么主任跟前复命,只不知道他任务失败,又会遭受什么。
这般想着,即便每天坐在车里,也慌乱难受,夜不能寐。马车颠簸,体验当然全然不能跟现代的汽车相比,空间又十分逼仄,加上乔羽佳心事又重,一路行来便觉得有些晕车,只是她从未骑过马,想要出去透气也不可得。如此迷迷糊糊走了大约两天时间,马车进了一座小城打算稍作休整。
就在乔羽佳百无聊赖昏昏沉沉的时候,马车的车帘忽然一动,接着一阵风便倒灌进来,将乔羽佳早已经晕的麻木的头吹的清醒了些。
车门处已经蹲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容俊朗目光凌厉,与乔羽佳之前见到的这世界的男人大大不同。
男孩年纪不大,骨骼倒已经长开,穿了一身张扬耀眼的大红衣裳,腰间围着玉带,嘴角带着嘲讽笑意,眼睛半眯道:“乔小姐好兴致,出门游历可有收获?”
男孩好像是从前面那个护卫马车上下来的,乔羽佳只看他神情便知道他说这话纯粹是为了讽刺,有些惊异,什么男人胆子竟然这样大,就算不是本家的下人,难道这世界不是对男人的要求更高一些么?
“你是谁?”乔羽佳道。
大红衣服的男子眼睛一闪道:“是了,小姐虽然与我家议婚,却还没见过我。”
乔羽佳声音一滞,突然便有些惭愧着恼。
救她的人居然是乔毓婷宁可离家出走也要拒婚的对象,这叫什么事?
转念再看红衣男,又觉得难怪乔毓婷要跑,这么样一个男人,放在这个世界大概实在有悖大众审美,就算大户人家的男孩也能出门做些事情,但是这样大大咧咧的蹲在一个女子——还是有可能是未婚妻的女子——车前,打着帘子语出讽刺,恐怕也太不合规矩。而且,这人能在那样最后的关头将她救下,除了手段高明之外,大约也是早就知道了她的行踪,却要专门等到最后一刻,让她吃尽苦头才出手。
乔羽佳还没来得及说话,红衣男子突然收了之前笑嘻嘻的模样,正色道:“乔小姐自重身份,风流自诩心中另有所爱不愿议婚原也没什么错,恰好我也是这么想,既然如此,不如回去就请尽力推脱,免得将来再见尴尬。”说着帘子一放,人已经一跃离车,跳上就近一批骏马,口中一声呼和,绝尘而去。
乔羽佳瞠目结舌,这世界竟也有这样的男子,确实难得,若按着一般思路,简直就是专门为了穿越女设计,可惜她心中已有含宁,再容不下别的男人了。
琢磨男人说话的意思,乔毓婷拒婚出走似乎还有一个“第三者”,风流自诩什么的,乍听是个不错的词,不过放在这个社会出自一个男人的口中,大概也是讽刺的意味颇重,乔羽佳大胆猜测,只怕原主乔毓婷心中所爱身份微贱,甚至有可能就是风月场中人,乔父自然不喜,想要棒打鸳鸯拆散两人,再寻一门好姻缘,乔毓婷却坚持己见,为了心爱之人与家族抗争不喜离家出走——若是这样,乔毓婷虽然不成器,倒也不失为一个重情义的人。
再说乔羽佳去找药请大夫前已经把含宁清理干净弄到屋子里的茅草堆上,然后便一去无回,好在含宁一直以来生存环境就十分残酷,到了第二天傍晚,竟然也悠悠的醒了过来。
他只记得昏迷前被人救起,也隐约仿佛看见了乔羽佳,但他自然不敢相信,接着便听见外面有人声慢慢接近,他身上伤重,不敢托大,更怕连累了此间的好心人,急忙翻身而起,拖着一身伤势从窗户遁出。
天上月亮清幽,含宁的心中却是茫然,事情的发展,和前一世的记忆全不相同,他本该是经历这次事成之后受到主人欣赏,逐渐成了主人最得力的近身护卫,如今任务失败,他面前的路又变得一片模糊,以主人的手段,他还能活到当初见到乔羽佳的时候吗?
一时徘徊茫然,一时又战战兢兢,但含宁却除了回去复命再无处可去,一个人逃离也不是不行,可是以后呢,是不是就永远失去了再见乔羽佳的机会?
与其那样,倒不如还是回到主人身边去,虽然可能惨烈,但也许,上天怜他,只当这是一场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