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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身陷囹圄by碧落浅妆-第28部分

小说: 身陷囹圄by碧落浅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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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话说到后来,季唯则美梦变噩梦,终于被她惊醒,“你说什么?绾宁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会独占孩子?”
季唯则想,他们完全可以共同抚育这个孩子,就算他厌恶这个孩子的存在,可是只要她喜欢,只要她愿意留在他身边,他可以学着当一个好父亲,跟她一起守着孩子长大……可是她刚才说什么?
“我希望你能将孩子过继给我。”顾绾宁说:“我希望你能将孩子过继给我和你大哥,你别担心,这样孩子依旧是你们季家的,谁都抢不走,老太太也不会有意见,因为孩子需要有妈妈照顾,我来照顾他了,家里长辈也不会催着你迅速结婚,你短时间因为不该再婚吧?”最后,她试探着问。
她一句又一句,条理清晰,层次分明,却又步步为营,像是精明的商人,将各种有利的诱哄条件全部摆在明面上,却让季唯则瞬间脸色沉了下去。
原来,她竟是这个意思。
过继?
季唯则敛了眸中冷笑,好久才勉力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来,手指轻轻替她擦掉眼泪,他温声对顾绾宁说:“别哭,绾宁你先别哭,我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你也别为难我好不好?这件事情我记着了,你再让我想想,你先给我点时间想想行不行?我也确实觉得你比明萱更适合照顾这个孩子,只是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执意要这个孩子吗?”
为什么。
顾绾宁一愣,只是低低的啜泣。

作者有话要说:慢吞吞更新啦!小天使们看文愉快么么哒!上学开心咩?~(≧▽≦)~啦啦啦



、三三章

萧明萱产期越来越近,为了维持和顾绾宁之间的最后一点交集,季唯则尽管心里排斥,却依然开始关注起萧明萱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偶尔可见的场景都是,萧明萱产检,顾绾宁总是会跟着,确保检查没有任何问题,然后季唯则又总会择机说开车送她,所以三人共同出入医院的时间便多了起来。
市中区医院说大不大,但也不算是小了,陆韬本来是在六楼脑科,上班时间基本都不会下楼,可今天恰逢傅小茶休假在家,她突然打电话给他,哼哼唧唧说要吃医院门口那家的海鲜粥,陆韬拗不过,想着现在给她送回去也不过是半小时时间,就跟同事短暂调了班,下楼去买海鲜粥。
结果才从楼梯拐角出来,陆医生就看见顾绾宁和季唯则正坐在病房外的蓝色椅子上,等着里面产检的萧明萱出来。无怪陆韬好奇心作祟,实在是他太清楚顾绾宁的情绪反复,可饶是这样,他也怎么都想不到,前不久顾绾宁还跟季唯则闹得天翻地覆,最终让季唯则连孩子都顾不得,死活硬了脾气要离婚,老太太被气得哮喘病都犯了好几次,怎么哭闹都没用,最后还是各退一步,季唯则依然坚持离婚,却答应要那个孩子,季家这才作罢。
现在事情好不容易安宁下来,她这是又要开始闹了?
陆韬身为局外人都感觉到头疼,担心顾绾宁心思乱想在医院闹出事情来,连忙到了僻静地,给季薄川打了电话。
电话通了,不想生出麻烦,陆韬仔细地想了想措辞,才试探地对着手机说:“昨天我听小茶说绾宁今天回老城区看她爸爸了,她现在还没回来?小茶担心她,让我告诉你,你打个电话催催她吧,她一个女孩子,晚上打车不方便。”
那厢季薄川正在看文件,想到顾绾宁这两天的乖巧,唇角不由自主地翘了翘:“我刚跟她通过电话,她不会乱跑的,等我忙完手上的事就会去接她。”
陆韬听得出他话中难掩的喜悦,再一看对面坐在椅子上的一对男女,心中滋味有些微妙,就只烦躁地皱了皱眉,说:“总之你再给她打个电话吧,她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离了人看着,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着陆韬心情也有些烦闷起来,主要是为好友鸣不平。在他看来,若是他换成季薄川,别说此刻顾绾宁依旧跟季唯则牵扯不清了,就是前不久,她各种手段用尽逼着季唯则跟萧明萱离婚,作为局外人,陆韬都觉得她行为过激了,而且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她对季唯则旧情难忘。
特别是他们现在又在一起,而且顾绾宁还对季薄川撒了谎,她哪里回了老城区?明显是早就跟季唯则约好了!
“陆韬你在说些什么。”那头季薄川听出了他语气不对劲,皱了眉头,不喜欢陆韬这样一副‘你老婆是神经病你最好时时刻刻将她关在家里’的语气。
“我说你最好看好你老婆,我在中区医院见到她了!”陆韬语气有些气急败坏:“绾宁她根本没有回老城区,她骗了你,就你当冤大头相信她的随口说辞!”尽管心有不忿,可到底留了一线,陆韬没说顾绾宁正和季唯则在一起,而且两人看起来交谈融洽,根本不像是从前剑拔弩张的模样。
此刻恰逢季唯则刚跟萧明萱离了婚,他们两个这么快就走在一起,换谁谁都会多想,而季薄川这些年对顾绾宁什么态度,陆韬看在眼里,说实话他真的打从心底里震撼,还真没见过一个男人能迁就一个神经病到这种程度,因此如今哪怕觉得事情已经铁板钉钉,他依然不忍心戳破,只选择了隐晦的提醒。
那头季薄川一愣,手中文件都掉到了地上,良久都没有再说话,陆韬在电话里喂喂两声,最后电话传来嘟嘟音,被挂断了。
挂了电话,季薄川首先将电话打到了顾家,毫无疑问地,接电话的是顾爸爸,季薄川当时心就一沉,却还是维持住了镇定,只在电话里问:“爸,绾宁还在你那儿吗?她是不是自己回来了,要是还在你就让她别乱跑,我现在就过来接她。”
“绾宁今天没过来啊。”那头顾爸爸奇怪地问他:“是不是这丫头又忙晕头忘记时间了?上前天也是,说得好好地陪我去乡下走走换换空气,可回头都忘了,打电话才知道原来是感冒了,对了她今天要是有空你就叫她过来,我替她熬了些姜汤……”
顾父还在说,季薄川却早已经什么都听不见去了,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陆韬没有说谎,绾宁真的没有回顾家,她真的是在撒谎骗他,还有上前天,上前天她怎么跟他说来着?接爸爸出院?顺便陪他去乡下走走?可她转眼却又骗她爸说生了病,自己却行踪不定!
回想起近一个月来顾绾宁各种借口外出,季薄川突然觉得被人狠狠泼了一盆凉水,假的,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什么乖巧,什么改变,她都只是在骗他,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那她究竟一次次单独外出去了哪儿?
怀疑一旦滋生,什么事情都不再经得起推敲,季薄川面色难看地靠在椅子上,一点一滴回想顾绾宁这一个月来的动静,越想越不对劲:她时常对他有意闪躲,对自己的外出行踪交代不清楚:她时常接个电话都要避开他:她时常对他讨好柔顺,倒更像是做了亏心事之后的紧张弥补。
……
顾绾宁接到季薄川电话的时候,是在傍晚中区医院门口,萧明萱刚刚面色不忿地离开,顾绾宁念着她肚里的孩子,对于她偶尔的甩脸色,也就不再跟她计较,季唯则刚打开车门说送她回去,顾绾宁取出手机一看,看清楚来电显示,脸色当即就变了,连忙朝季唯则挥手说让他先走不用管她,然后走到一边安静的地方接起电话。
季唯则见她这反映,面色暗了暗,不动声色地站车边等着她接电话。
“绾宁,你在哪儿?”那头季薄川沉声问,实际距离就与她隔了一条街,透过车窗,他都能看到她在原地局促地踢了踢脚。
顾绾宁一时竟然没能答得出话来,被他语气中的冷沉吓到。
季薄川眼神略过马路上的车流,就直直盯着马路对面的她,缓缓启唇:“我再问你一遍,绾宁,你现在人在哪儿?”
“在我爸爸那里,我现在在我爸爸那里。”顾绾宁总算找回了想好的理由,声音镇定下来,语气轻快地问:“你离开公司了吗?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我现在已经上车了,半小时就能回来。”
已经上车了,爸爸那里。
看着马路对面熟悉的清丽身影,季薄川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像是被无形中敲了一闷锤,胸口闷着疼,只毫无情绪地说:“绾宁,你别骗我,你可千万别想骗我。”
他语气沉重,像是狠狠压抑着什么,顾绾宁闻言一怔,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发颤,声音带上了哽咽,认认真真地对着手机说:“不会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我已经给爸爸买好了房子,家里的事也全都已经尘埃落定,我一切已经计划好了,再过两个月我们就回伦敦,我们以后就在那里定居,一起守着我们的孩子长大……”
我以后都不会再骗你了,只除了这最后一次。
顾绾宁握着手机的手终于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眼中泪水滑下——她知道了自己的不正常,她知道了自己体内仿佛住进了一只怪兽,时时刻刻试图掌控她的言行,她害怕那个会拿刀捅人的自己,从骨子里害怕,可她更害怕被关进全是疯子的牢笼,她不想像季潜一样,多少年的时光都在一座名为‘疗养院’的牢笼中度过,她现在记起来了,她还要做一个好妻子,做一个好母亲,照顾好丈夫,照顾好孩子。
顾绾宁眼泪无声地掉落,她想起了在伦敦的时候,在庄严的大教堂,在她和季薄川的婚礼上,没有一个熟悉的亲人在场,没有任何一个她熟识深交的人在场,她怀着一颗虚荣攀附的心,对着神父说出言不由衷的誓言:我愿意成为他的妻子,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我们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离。
直到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离,这是她今生说过最美好的一句话。
我愿意。
顾绾宁现在由衷地默念出这三个字。
她疯狂想要结束这混乱的一切,再也不要见到这些人和事,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国度,在别人不含杂质的眼光下,好好地过生活,和他一起,还有孩子。
可是上帝却似乎从来都没有偏爱过她,从前是,如今亦然,命运总是在她以为能抓住幸福的时候,再狠狠赏她一道晴天霹雳,劈得她再也无力重新站起。
“你转过身,绾宁。”季薄川沉到让她心底发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那声音仿佛就贴切地响起在她的耳边,他熟悉的呼吸仿佛就近距离倾洒在她的颈项,意识到什么,顾绾宁浑身一僵,近乎机械地一点点转过身,她尤自带着眼泪的目光穿过车流,穿过行人,穿过街市的喧嚣与繁华,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与一双冰冷的眸子对上。
啪嗒一声,顾绾宁腿一软,摔坐在地上。
“绾宁!”季唯则见她摔倒,连忙紧张地弯身扶她,见她魂不守舍地望着马路对面,他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看见了坐在车中的季薄川,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微妙起来,凑到顾绾宁耳边温声说:“你先起来,绾宁,地上凉。”
季唯则此刻刻意的亲密举动,无疑是在季薄川与顾绾宁本就雪上加霜的关系上连续补了一刀。
“你什么时候对我真实过?”握着电话,季薄川的目光一直落在顾绾宁身上,似乎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在试图看清她的表情,只是声音冷冰到极致,他漠然地重复了第二遍:“五年,整整五年的时间,你有没有对我真实过一刻?绾宁,你到底有没有!”
勃然大怒,季薄川重重摔了手机,黑色的卡宴在原地一甩尾,扬长离去。
顾绾宁这才如同噩梦初醒,她眼神慌乱地从地上起来,茫然地朝着马路中央跑,心里只想拦住他,拦住他,季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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