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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身陷囹圄by碧落浅妆-第25部分

小说: 身陷囹圄by碧落浅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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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敢背着我玩花招,你再敢自作聪明耍手段,顾绾宁,你信不信我真敢一把锁将你锁起来!”几句话吼完,猝不及防地,季薄川拉着她将她往沙发上重重一带,顾绾宁惊惧的呼叫还没能出口,他高大的身体就已经压了下来,探下脸狠狠吻住她,简直能要人命般的凶狠。
“你——”顾绾宁完全被他吓坏了,大声喊,“你压到我的伤口了,好疼!”
季薄川恼火,却还是小心地挪开了碰着她膝盖的一条腿,她没再凄惨地叫喊,再怎样怒气冲天的吻,时间长了,吻着吻着都变了味,变得温柔缠绵起来,顾绾宁小小声的哼哼,没长骨头的小动物一样依附着他,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了,软腻的嗓音浇得季薄川浑身都是火,滚烫,身体与她越贴越紧。
“滴——滴——滴——”
正是热火难耐时,煞风景的门铃声却响个不停,季薄川不管不顾,伸手就开始剥顾绾宁的衣服,门铃声越来越急,他动作也越来越急,顾绾宁一下子惊醒,慌忙推拒,脸通红,“你快去开门,一定是小茶,是小茶和陆医生来了。”
季薄川被她一推再推,险些从沙发上摔下来,脸色都由先前泛着情欲的潮红而变成了现在饿死鬼一样的铁青,几不可闻地咒骂一声,他随手给她披上外衣,出去开门了。
“绾宁!”果然是裹得跟只毛球一样的傅小茶,门才刚开条缝呢,她就叽叽喳喳蹿进来了,嘚啵个不停,“绾宁你搞什么呀,约了我又让我等那么久,按门铃那么久都不开门,以为你们不在家呢,哎呀你快点给我把东西搬进来——”她转过身指挥陆韬。
陆医生常年缺乏用武之地的肌肉今天总算有了用处,两只手臂环抱着一个大鱼缸,颤颤巍巍地挤进门来,要不是他老婆在前方叽叽喳喳,他还真连路都摸不清楚,只是在路过门口季薄川的时候,透过玻璃鱼缸看到他明显欲求不满的铁青脸色,陆医生手一抖,差点当着自己蠢老婆的面将鱼缸给摔碎了去。
好险。
稳住了鱼缸,等于稳住了自己在老婆心中威猛俊酷的男人尊严,陆医生顶着强大的精神压力,将鱼缸搬进了客厅,听指挥放在了相应的位置,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直喘气,哼哼唧唧叫傅小茶倒杯水给他。
傅小茶气鼓鼓瞪他一眼,“你是不是男人呀,搬这么点东西喘成这样!”
陆韬绝望地盯着那大的一个矩形鱼缸:这他妈就是铁人也会喘吧!
“陆医生,喝点水吧,不好意思让你亲自搬上来。”顾绾宁才真是过意不过,看他累成这样,赶忙去倒了杯水过来。
“哎呀绾宁你都这样了还管他做什么,快坐下坐下。”傅小茶连拖带拉地将顾绾宁安置在了沙发上,说,“买鱼缸的老板有货要送,他让我们等一等,可我担心你,急着来,所以就叫他随手搬搬了,你说他一个大男人,搬这点东西算什么。”
“老婆——”陆医生哀怨地叫了她一声。
傅小茶看都没看他,倒是亲亲热热地挨着顾绾宁坐下,问顾绾宁,“怎么样怎么样,那个检查报告弄得好吧?我专程找人弄的,用的都是几年前的旧纸,绝对看不出来是伪造的!不过那种东西你弄来干什么……”
“小茶你说什么?”顾绾宁疑惑地盯着傅小茶激动求赞美的表情,“什么检查报告,你身体不舒服吗?”
傅小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重重咳嗽了好几声,又紧张地看了同样震惊的陆韬一眼,讪笑着推了推顾绾宁,“好了绾宁你就别装了,你就说说用那份报告做了什么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绾宁依旧皱着眉否认。
陆韬这下终于将眼神转到了客厅内的第四个人身上,瞄了眼季薄川由青转黑的脸色,陆医生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意思很明显:得,你老婆病情更严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艰难的一更!继续作啊作!
PS:谢谢锦年小天使的地雷!谢谢小腰精同学的地雷!


、三十章

顾绾宁没什么别的朋友,今天恰好陆韬和傅小茶来了,就说要留两人吃饭,季薄川是全程面色不郁,显然是不想在这种时候招待客人,陆医生全程苦笑连连,明显也是不想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前来做客的,他来的时候,正遇上季唯则被送往他们医院,如今又看到顾绾宁膝盖上的伤口,想不联想点什么都不行。
倒是傅小茶激动得不行,拉着顾绾宁的手不停的嘚啵,顾绾宁别的地方再不好再不耐烦,但对傅小茶却始终耐性十足,其实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说除了对季家人之外,她都是温温吞吞的好脾气,傅小茶咋咋呼呼地说了好多事情,她都是淡笑着认真听,不时回应两句不显得冷场,气氛倒也融洽。
小厨房内,两人洗着菜,傅小茶偷偷瞄一眼顾绾宁,见她现在情绪似乎不错,便小声试探着问道:“绾宁,你为什么要用刀割伤季唯则?他是季大哥的亲弟弟,你再记恨他,你们也算是半个亲人了。”
正常人就是再气愤也不会这么做的——傅小茶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
顾绾宁折菜的手一顿,脑海中一度空白,她有些痛苦地咬了咬唇,眉心紧蹙,好久才喃喃了一句:“我要是说我当时只是意外情绪失控,你信不信?小茶是真的,若不是恍然发现我正死死握着那把染血的匕首,我都会怀疑是别人故意陷害我。”
“我肯定信呀。”傅小茶甜笑着看她,露出两颊浅浅的梨涡,“绾宁我肯定相信你,但是你信不信自己?”
顾绾宁呼吸一促,脸都白了:“小茶你什么意思?”
傅小茶难得认真地对她说:“ 绾宁,你信不信自己的记忆?”也不等她回答,傅小茶继续说:“你能不能将自己的记忆完整的串联成线?长期的,短期的,有逻辑地正确连接起来,而不是走马观花的片段欣赏。比如说,人做某件事情肯定有前因后果,你只记得你用匕首捅伤了季唯则,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原因?你捅伤他的详细细节?还有你是用的怎样的方式?借助了什么额外手段?”
顾绾宁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心口仿佛被砸了一块大石,让她喘气都变得艰难。
傅小茶不忍地握了握她的手,小声委婉地说:“绾宁,你的记忆大约出了点问题,而且,你自己可能没有发现,你对待季家兄弟的情绪极其不稳定。”
“小茶你在乱说什么?你侦探小说看太多了。”顾绾宁勉强笑笑,挣开了傅小茶的手,急急忙忙地往锅里倒油,准备炒菜。
“绾宁。”傅小茶鲜有地对她严肃了表情,“你别逃避话题,你肯定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你想想在伦敦的时候,你想想你刚回国的时候,你是怎样厌恶恶心季唯则,可你现在却魂不守舍地担心他的伤,别跟我说你是因为内疚,真内疚的话你就不会狠得下手捅伤他——绾宁,你大部分的情绪和行为都毫无逻辑可言,完全突如其来。”
顾绾宁始终面目表情,将菜下锅。
傅小茶简直能被她急死,接着说:“好好,你不管别人,可你总不能不管你老公吧,我是局外人我看得一清二楚,你对季薄川情绪反复无常:他在的时候,你跟惊弓之鸟一样,他不在的时候,你又慌忙地不知所措,他靠近你的时候,你避而远之,他顺你心意转身离开的时候,你又惊慌怯懦地连忙追上来,绾宁你这样、你这样——”
你这样根本就跟精神病没什么两样。
顾绾宁自动补充了她没说出口的话,背对着傅小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想自己就好像一颗坏掉的苹果,外面看还是红润鲜亮的,里面却已经在慢慢腐烂,如今被戳开了这层光鲜的外皮,她已经丑陋得无法见人了。
有什么她一直恐惧着的变化在发生,她明明意识得到,却来不及捕捉。
傅小茶问:“绾宁,你难道不觉得自从回国后,你花在季唯则身上的时间多得不正常吗?”
顾绾宁浑身一僵。
傅小茶叹了一口气,继续说:“绾宁,我当你是亲姐妹才这样问你,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季唯则?甚至嫁给他大哥,真的只是为了蓄意气他跟他赌气?”否则连傅小茶都解释不了,五年前顾绾宁根本跟季薄川没有半点交集,为什么在伦敦第一次见面,她就主动提出要跟他在一起?就算是她当时一个女孩子生活艰难,可伦敦有钱人何其多,她难道就偏偏选了一个跟旧情人有牵扯的?
最震惊的是季薄川竟然也就这样答应了,两人还就这样滑稽地结了婚,现在想想傅小茶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茶,你不明白的。”顾绾宁翻动着锅里的菜,兹兹声几乎将她微弱的抽噎声淹没。
“那你就让我明白!”傅小茶性子急,一把拉过顾绾宁,这才看到她早已经泪流满面,她有些心虚地一怔,连忙道歉:“对、对不起绾宁我不是故意吼你的,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对季大哥很不公平。”
“公平?”顾绾宁终于停下了炒菜的动作,眼神变得怪异。
“小茶,就像你说的,有些记忆,有些感情,鲜活得像是发生在昨天,却陈旧得我都分不清真伪了。” 顾绾宁道:“我一直都在想,我是不是真的不顾一切地爱过季唯则,还是我只是顺应旁观者的想法而随波逐流?如果当年真的爱到了难解难分,我又怎么会在跟他交往的时候,一次次跟别人鬼混?一次两次可以说是意外,但三次四次就连我自己都解释不清了……如果我真那么爱他,就算我昨天头脑不清醒了,就算他再对不起我,我也不会忍心动手伤他。”
“绾宁你说什么?”傅小茶震惊地瞪大了眼,条件反射地压低声音:“什么跟别人鬼混?你别胡说八道,明明是季唯则跟姓萧的那个贱人纠缠不清,你才是受害者。”
顾绾宁惨淡地笑了笑,笑得很难看:“五年前我母亲卷走了家里所有积蓄和房产,萧家对我处处施压,用我爸爸和小邺威胁我,萧明萱又蓄意陷害我,逼得我不得不跟季唯则一刀两断,当时我是难过还是松了一口气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我身无分文在伦敦,别说受高等教育,就是打工也要处处遭人白眼欺辱,后来我沦落到二十九街,在一家小烟馆给人端茶递水,可那里是三不管地带,赌徒瘾君子多不胜数……”
“绾宁你别说了。”傅小茶急忙打断她,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别再说这些不好的事情了。”
“没什么不好说的,”顾绾宁拂开她的手,眼神淡得像蒙了一层薄雾,声音中透露出强烈的自我厌弃:“我骨子里虚荣到极点,明明命比草贱,却偏要心比天高,就算是当时一文不值,可要让我像小姐一样对一群混账瘾君子赔笑,我宁可跳河而死。可我还是忍着恶心留在了二十九街,因为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定有办法找得到我。”
傅小茶明显发觉了顾绾宁此刻情绪不对劲,却还是忍不住好奇:“他?他是谁?”
“你以为是谁?”顾绾宁笑得轻巧,眼泪还挂在脸上,看起来表情狼狈而讽刺。
“是季大哥。”傅小茶心头重重一跳,“你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在你还跟季唯则交往的时候?”
何止是认识,床单都滚遍了。
顾绾宁笑得诡异,一点一点揪着自己的指甲盖,抬起眼皮盯着傅小茶,那目光让傅小茶都有些发怵,只听她轻轻地说:“我多令人恶心啊,当初信誓旦旦要跟他划清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后来却又要用尽手段让他重新将目光停驻在我身上——他起初不出面见我,我却知道他在烟馆里安排了眼线,所以我就故意跟客人吵闹,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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