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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柔情杀手-第7部分

小说: 柔情杀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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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炎不住往前跑,不敢停下来,可是地上的泥泞减慢了他的速度,而且比平时更易疲惫。他的腰侧渐渐疼了起来,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知道他该停下来休息一会茫,但他不能,时间耽搁愈久,惜儿就愈危险。

他的肺好像快燃烧起来,而他的喉咙也因强风而发疼,呼出的热气散在空气中,消失无形,他机械地跑著,转向另一条分出的岔路。

他颠踬一下,整个人跪在泥路上,他重喘了几口气,便撑起自己,继续往前跑。他不知道他跑了多久,雨愈下愈大,夜色昏暗,他只能藉著些微的月光辨认方向。

而后他听见马蹄声在身后响起,紧接著是一声咆哮:“让开──”

罗炎直觉地向一旁闪开,却摔在路旁,身后的两匹马扬起前蹄嘶鸣著。

“怎么回事?”一低沉的嗓音自窗口飘出。

“老爷,没什么,只是太暗了,没注意到路上有人。”马夫回道。

“没受伤吧?”

“没有。”马夫敷衍著,打算继续赶路。

罗炎抱著惜儿自泥中站起,惜儿张开眼,她被泥巴给冷醒了。“炎哥哥……”

“没事。”他喘息著抱紧她。

车内的中年男子听见小孩的声音,立刻掀开窗帘,阻止驾车的马夫。“停下来。”

微弱的光线只够他看清一名少年抱著一小女孩,两人全身泥泞。“阿富,撞到人了。”

“不是,老爷,他们自己跌倒的。”马夫连忙澄清。

“请他们上来。”

“老爷──”

“我说请他们上来。”

马夫对罗炎吆喝道:“我家老爷请你们上去。”他跳下驾驶座位,拉开车帘。

罗炎迟疑著要不要上去,但惜儿的高烧让他无暇思考太久,他抱著惜儿进入车内。

“爹,他们好脏。”车内一年约十岁的女孩儿不满地抱怨。“脏死了。”她身穿银红地貂衣,脚下是秀气的三寸金莲,皮肤白皙红嫩,红唇小巧,圆溜的双眼更显得她秀外慧中,但如今姣好的脸蛋是一副不悦的表情。

“翠儿,不得无理。”詹鸿达沉声道,他是一名伟岸挺拔的中年男子,唇上有道胡髭,浓眉挺鼻,眼睛细长。

藉著车内的烛灯,詹鸿达精明的双眼扫过眼前的两人,他们的脸上全沾满了泥泞,因此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但他可以看出他们的疲惫。

“你们怎么会在这?平时很少人到这儿来的,更何况外头还下了雨?”詹鸿达问。

罗炎没有回话,他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从何说起。

“喂!我爹问你话,你怎么不回答?”詹翠樱怒道。

“翠儿。”詹鸿达训了一声。

罗炎拭去惜儿脸上的泥,惜儿咳了几声,她摊开掌心的果子。“捏碎了。”她的小手上都红红的。

“没关系。”他柔声道。

“脏死了。”詹翠樱冷哼一声。

“她生病了?”詹鸿达听出小女孩的气息不太顺。

罗炎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个头。

“不要紧,我庄上有大夫。”

罗炎再次向他点个头,表示谢意,他低头继续擦惜儿脸上的泥。

詹鸿达微微牵扯嘴角,也不再问了,看来这少年不大爱说话。他再次瞥他一眼,心中顿时有个想法。

或许他可以留住他。

片刻后,马车进入一大宅子,立即有仆人撑伞候在马车外,管家拉开车帘。“老爷──”他一抬头被两个泥人吓了一跳,差点没放声尖叫。

“王管家,带客人进屋。”詹鸿达先下车,抱下女儿,一仆人撑著伞随詹鸿达入屋。

王管家张大嘴。“客人……”

罗炎抱著惜儿下车,王管家立刻将他们纳入伞下,他吃惊地看著两个泥人,这样还要为他们撑伞吗?

一入大厅,詹鸿达便派人立刻去将大夫请来。

“翠儿,要不要先回房歇著?”

“不要。”

詹鸿达莫可奈何的摇头,翠儿让他给宠坏了。

王管家带著罗炎和惜儿入厅,詹鸿达立刻示意让仆人带他们去沐浴。当两人要被分开入浴时,惜儿摇头抱紧罗炎。

“不要。”她虚弱但坚决的说。

“惜儿听话。”罗炎安抚道。

“我要和你一起。”她固执的回答,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她,已让她小小的心灵产生不安全感。

罗炎晓得她的心思,他柔声道:“我们打过勾勾的,你忘了吗?而且我就在隔壁。”

“我没忘。”惜儿想了半晌,才做出决定。“你要快点喔!”她缓缓松开他的颈项。

“好。”罗炎放下她,让仆人带走惜儿,惜儿还频频回头看他。

“要快点喔!”她打了个喷嚏。

罗炎颔首,这才进入澡池。虽然他也不想惜儿离开他,但礼数还是得顾及,他不能同她一起入浴。

半小时后,罗炎才再度抱回被清洗干净的惜儿。她微笑地抱紧他,人已陷入半昏迷状态,一见到他,她立刻放松地入睡,整个人愈发烧烫,罗炎担心地直蹙眉。

仆人带他们走进一间客房,当然,詹鸿达已在那儿等候,另外三人则是詹翠樱、一名佝偻的老者和一奴婢。

“邓老,快帮小姑娘瞧瞧。”詹鸿达看得出少年忧心如焚,没想到泥泞之下,竟是一俊逸的脸孔,连那女娃儿也灵秀动人。

邓老坐在床沿,对罗炎道:“先把她放下来。”他的声音苍老有劲,满头的白发,留著一白胡须,身体瘦削,面容带著一丝严厉。

罗炎走到床畔,拉开惜儿的手,惜儿立即睁眼。“我在这儿。”他安抚的说。

惜儿这才再度入睡,他抱她躺在床上,邓老探手为她诊脉,另一手摸著山羊胡。

罗炎著急地看著他,半晌,邓老才道:“她的气血滞凝,再加上饥寒交迫,病得不轻,若再慢一步就有性命之忧。”他抬头望著焦急的少年。“她先前有受过伤?”

“她的背。”罗炎颔首。“她要不要紧?”

邓老拉开惜儿的衣裳,端详她的后背。“化脓了。”

詹鸿达走近床畔,蹙起眉宇,女娃儿的后背上红肿,还有些溃烂,看起来是被木棒所打。

邓老拿出一瓶药抹在惜儿背上,惜儿呓语一声。“她的背让她发烧。”

罗炎握紧双拳,他没有好好照顾她,这一路上也没听惜儿喊疼,他根本不知道……

邓老塞上药瓶,替她包扎。“得休养个十来天。”他望了罗炎一眼。“你也伸手让我瞧瞧。”

“不用了。”

邓老冷哼一声。“我可不喜欢人家拒绝。”他一个起身抓住罗炎的手。

罗炎大吃一惊,却甩不开他。

“看来你也一样。”邓老哼的一声,他左手一把撕下罗炎背后的衣服。

詹翠樱立即尖叫:“恶心死了。”她撇过头,差点吐出来。

詹鸿达皱起眉头,他的背比女娃儿严重多了,有棒伤、割伤,又红又肿,再加上淋雨、在泥地打滚,皮肤已经溃烂化脓,只见血水仍在渗出,而且又有脓水,真是惨不忍睹,整个背已有些血肉模糊。

“你倒很能忍。”邓老讥笑一声。

罗炎没说话,只是又冷又怒地注视他,邓老笑得更大声,他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丢给他。

“擦不擦在你。”他转身走了出去,甚至没和詹鸿达说一声。

“我要回房。”詹翠樱说道,她待不下去了,那人的背真恶心。

“是,小姐。”婢女扶著她走了出去。

詹鸿达无奈地叹口气。“你别介意。对了,我会叫人再多送几套衣物过来,你们就在这儿住下。”

罗炎摇头。“惜儿一好,我们就走。”他还得去找娘。

詹鸿达精明的眼眸看了他一眼。“你不担心你们一走,这一路上若有个变化,惜儿可能又生病。”他见罗炎迟疑一下,便知道自己下对棋,这少年唯一在意的似乎只有惜儿,若要留下他,便得从她身上著手。

“当然,我不可能会让你们白吃白住,不过有一点你可以放心,住在我这儿,我可以保证惜儿会非常安全,而且绝对不会再有伤痕出现。”他见罗炎又犹疑一下,不由得扯出一抹笑意,虽然他不晓得他们的伤是怎么来的,但也明白是人为的,所以他才会从这点切入。

但他不能太急,于是他道:“说这些太早了,你们大概也累了,早点休息吧!隔壁那间客房是你的。”话毕,他便走了出去,到门口时,他又转头说了句:“下人等会儿会将煎好的药端过来,你们两个都得喝完,伤才好的快。”

他走出房,顺手带上房门。

罗炎在床边坐下,为惜儿拭汗,帮她把棉被盖得密不通风,自责地注视惜儿。

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好好保护娘和惜儿,但他什么都没做到,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他为什么这么没用?他连保护她们的能力都没有。

罗炎抚著惜儿发烫的脸,心中一片惊慌,他不能再失去她,如果没有在中途遇上詹鸿达,他不敢想像后果。

表面上,惜儿很依赖他,但实际上他也在依靠她,她已经是他唯一的支柱。

或许他该考虑留在这儿,若庄主承诺属实,那惜儿将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再者他也可以请庄主帮忙寻找娘。庄主看来是个不错的人,至少他让他们上马车,还愿意收留他们两人。

或许,这真的是个可行的办法,他轻摸惜儿的头顶,惜儿呢喃著他的名字,他温柔地微笑,在心中下了决定。

第四章

七年后

黎明之时,京城的街道带著些薄雾和入冬的寒意,街上仍有些晦暗,没有什么行只有一顶轿子在路上赶著进宫。除了四名轿夫外,还跟了十余名锦衣卫,排场讲究,就算是大官入宫也不过如此。这时,为首的锦衣卫突然举高右手,轿夫立即停止再走。

“什么事?”轿里的人问道,声音略带尖细,不仅为何突然止住不走。为首的锦衣卫正要回话时,倏地,从四周掠出三名蒙面客。

“刺客──”为首的锦衣卫喊叫著拔剑,其他人也排成阵式护住轿子。其中两名蒙面客与锦衣卫斯杀,另一名则直攻轿内之人,他跃上轿顶,躲过锦衣卫的攻击,顺手一掌打飞与之缠斗的护卫,右脚用力一震,轿顶“轰”一声,碎成片片,轿内的人尖叫著。

为首的锦衣卫由轿帘冲入,扬剑抵住黑衣人剌下的利剑,护住主子。

黑衣人大喝一声,剑气由顶灌入,直射轿内,下一秒他提气后掠至一旁的屋顶,另外两名蒙面客也射出手中利剑直逼轿内,贯穿轿子,而后飞上屋檐,消失无影。

其他锦衣卫直奔轿子,抓开轿帘的刹那,所有人全愣住了,只见队长护著公公一起死在轿内。

这时雾已渐渐散去,冷风吹过街道,扬起一地沙尘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罗炎回到“隐月山庄”时,月色已暗,他换下一身的黑色劲装,才往隔壁的房间走去,微透的烛光,显示房内的人未睡。

于是,他轻推房门进入,没有露出半点声响,他踱过一圆形拱门,进入内室。

房内的人儿正坐在桌旁,专心地刺绣,烛火映出一室的暖意,也照著她灵秀的容貌。

蓦地,她似乎感到有些不对劲,遂停止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随即惊呼一声:“炎哥哥。”她丢下手中的绣布,起身奔向他。“你回来了。”

她冲进他怀里,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嘴角是盈盈的笑意。

罗炎双手箍紧她。“又在刺绣?”

她仰头甜笑著凝视他。“你这次去好久,我好想你。”她咕哝地说著。

罗炎只是微笑著摸摸她的发,离开她十几天,他也很不习惯,这是他离她最久的一次!

“虽然知道你是去替庄主谈生意,但我还是不喜欢,就不懂为什么不能让我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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