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穿越袭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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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这样,荣国府的爵位也只会落在我头上。”贾赦佯作不在意地笑笑。
然而,袭人却没有错过贾赦脸上一闪而过的恼恨之色。她正要趁势追击,说服贾赦共同退敌,但贾赦接下来的话却让袭人僵立当场。
“以老太太的手段,一定不难查出这桩事,是谁在幕后做推手。”贾赦一步步逼向袭人,“王氏把自己儿子的贴身丫鬟,送上大伯的床上……其心险恶,其行龌龊,此等卑劣心性,如何堪为堂堂国公府邸的当家主母?”
“你……”袭人一惊。
“我被人利用陷害,受此无妄之灾,老太太补偿都来不及,如何会被责罚?”贾赦捏住袭人的下巴,摩挲了一下,“说起来,若不把这桩事落实,老太太只怕要轻轻揭过了。”
“啪!”袭人打开贾赦的手,冷下脸来,“大老爷请自重。”
作者有话要说:贾赦这厮,好想用烛台敲他啊!可惜事后不好收尾,真捉急……
、第三十章
在贾赦眼中,袭人这样不识抬举,固然让他不快,但袭人有别于其他侍妾毫不逢迎的冷淡模样,倒是让贾赦生出了几分别样的兴致。
袭人看到贾赦一副淫|虫上脑的模样,心中犯呕,忙快步躲开。
“宝玉一个毛头小子,刚懂人事,哪如爷这般怜香惜玉?”贾赦摸着胡子,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着袭人,那眼神都带着淫邪的钩子,恨不得一下子钩掉她浑身的衣裳。
“不劳大老爷费心。”袭人攥紧了烛台,若迫不得已,就只能行此下策了……
贾赦眼看袭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索性拿出一副倜傥不羁的风流模样,又使出一些威逼利诱的手段,想要令袭人主动投怀送抱。
袭人心中一动,做出一脸迟疑的样子,试图拖延时间。若能撑到王夫人携人来捉奸,也不枉袭人忍着恶心,与这么一个老淫棍虚与委蛇。
不过,很快袭人就发现她想得太简单了。王夫人怎么会容袭人如此轻松就躲过去?
贾赦刚起床,只穿着中衣,外面披着一件褂子。他金刀立马地坐在桌旁,饶有余裕拿了把扇子,卖弄风流。但没一会儿,贾赦就烦躁地扔掉褂子,松松领口,大力地扇起风来。
贾赦连连灌了好几盏冷茶,非但没解渴,反而激出一脑门豆大的汗珠。
袭人心里一咯噔,刚才贾赦没醒时,她就一股燥火窜上来,非但不冷静解决问题,反而焦躁欲狂地发泄起来。若非贾赦出现,她心生戒备,强自镇定下来,那她只怕也要步贾赦的后尘……
贾赦本就是风月老手,一开始只是大意,才没察觉到,但这副欲|火上身的反应如此熟悉,他焉能认不出来。贾赦视线在屋里环视了一圈,落在窗边的香炉上。
贾赦掀起炉盖,捏了一小撮香烬,闻了闻,“是步儿娇,王氏倒挺懂行。”
说到这儿,贾赦不由嗤笑起来。王氏跟他的好弟弟贾政果然是天生一对,表面一副道貌岸然的圣人模样,实际上满肚子的男盗女娼。
“二太太如此煞费苦心,算计于你……”袭人再一次小心地拉开距离,原先贾赦讲求个兴致,不准备行逼迫之事,但此番中了春|药,贾赦就未必有那个好耐性了。
“这步儿娇可不便宜,我怎么好枉费弟妹的一番好意。”贾赦弹掉香烬,看向袭人。
“你……”袭人话未说完,忽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清晰的泼水声。
若是王夫人带人来,只会直接开门拿人,这泼水声只怕是前院的丫鬟小厮弄的。袭人眼中一亮,忙跑到外室,准备高喊,让人开门。
贾赦一个不防,被袭人逃脱,他也疾步转过屏风,却看到袭人立在门前,眼神惊怔。
“怎么不喊了,难不成是舍不得爷了?”贾赦慢下步伐,得意道。
“你没闻到吗?”袭人冷静下来,伸出手,在门缝间轻轻一划,指腹上沾了一道油痕,“外面泼得不是水,而是柴油。”
离了内室,原本一直萦绕在鼻端的甜香淡了下去,贾赦也闻到屋外传来的柴油味。
贾赦脸上游刃有余的笑容终于褪去,青白着一张脸,使劲拍打着门,“外面的是谁?我是荣国府的大老爷贾赦,堂堂一等将军,你也敢谋害性命不成?”
只听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轻笑声,随后火镰打响,火星四溅。
袭人屏息等待着,没有回应。门被小石头砸中的响声清晰可闻,接着火苗窜起,木材与窗纸燃烧的刺鼻气味,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贾赦骇极,眼见外面的人不受威逼,忙低声下气地哄道,“小兄弟,你若能把火灭了,我就出五倍,不,十倍于你主子给你的赏钱,怎么样?”
外面无人作答,贾赦又连连许了好些金银美人出去,可门外没有一点回应。
贾赦原本就是强压着惊惧怒火,跟门外男子谈判。现在对方半点不受威逼利诱,一看就是要让贾赦活生生烧死在这屋里,贾赦不由怒极,破口大骂起来。
火势越来越旺,黑烟也顺着门缝钻了进来。就算是隔着一扇门,袭人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被炙烤的热度。然而,袭人却只觉坠在冰窟里,浑身冰凉,满手心都是冷汗。
从来没有一刻,让袭人感觉到死亡的威胁如此近在咫尺!
袭人的大脑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死亡的阴影下退缩战栗,瑟瑟发抖,另一半却在冷静而疯狂地分析着逃生的可能。
贾赦骂骂咧咧地在屋中走来走去,不时拿起凳子香炉砸门,只盼着哪扇门窗老旧了,能被他砸出一条生路来。他的视线扫过袭人,眼神阴鸷,“如果不是你这个贱|人,我也不会被拖累……”
“我一个小丫鬟哪值得上这么大阵仗?若非你占着荣国府的爵位,挡了别人的道,王夫人又怎会下此狠手?”袭人冷笑,“现在看来,我才是被殃及的池鱼。”
“王氏……”贾赦被戳中了心窝子,咬牙恨道。
虽然在贾赦心中,罪魁祸首绝对是王夫人,但袭人也在他事后清算的榜单上。
袭人看出贾赦一腔恶意,大头儿都冲着王夫人去了,心下微松。
这一招祸水东引,倒也并不全是空穴来风。尽管袭人对放火杀人的主使是否是王夫人,心中尚且存疑,但在贾赦小睡的屋子里点催情香,陷害他逼淫|女婢一事,却是实打实的。
贾赦和王氏一旦斗起来,无暇他顾,也方便袭人腾出空来,另作筹谋。
不过,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成功脱离火海的前提下。
有油助燃,火势渐渐涨了起来,黑烟也顺着门缝悄悄蔓延进来。袭人没像贾赦一样,暴跳如雷地跳脚怒骂,而是有条不紊地浸湿帕子,掩住口鼻,将帐子拆下,全部浸湿。
等袭人把湿了的帐子重新拎起,盆里的水已经连个底儿都不剩了。
另一边,贾赦犹在不死心地砸着门窗,本就离烟尘最近,偏他又大喊大嚷,不知把多少黑烟吸进肺里。贾赦连连咳嗽,一时间眼酸目眩,“水,给我水……”
贾赦扔掉香炉,踉跄着朝袭人走去。结果没到袭人跟前,就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只见贾赦脸色青黑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袭人等了一会儿,见对方还是毫无动静,才小心上前试了试贾赦的脉搏鼻息。
只是昏迷,性命无碍。
袭人心中松了一口气,不管这把火是谁放的,但如果最后袭人好端端出来,反而荣国府正经的大老爷死了,那袭人绝对逃不脱一个被迁怒的下场。
贾赦显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如今只是晕倒,倒是省了袭人的事。
袭人把贾赦拖到窗前一块空旷的地方,将浸湿的帐子盖在贾赦身上。如今贾赦是她的保命符,袭人当然不能让他自生自灭。
她把黑灰抹在脸上、衣服上,头发也弄乱。
袭人照照镜子,脸上的黑灰东一块西一块,鬓发凌乱,眼神慌张,有那么几分火场救人的狼狈样儿,她这才满意收手。随后袭人用湿帕子掩住口鼻,蹲坐在贾赦旁,静静等待着。
宁国府的客房着火,这可绝对不是王夫人能掩下的事。
前院贾珍的寿宴还开着,这救火一事,必然不会悄没声地进行。
救火时,一旦有人发现荣国府的大老爷被锁在着火的屋子里,王夫人就算再觉得自己一丝马脚都没露,恐怕也会担心被贾母看出端倪。
处理一个小丫鬟,王夫人勉强有把握让贾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一旦牵扯上谋害公府嫡长子,就算贾母平时再对贾赦冷淡不满,也绝不会姑息妥协。
王夫人有没有派人在外守着,袭人并不清楚。但这边设的局出了事,王夫人绝对会第一个派人打探清楚,处理后事。
只要王夫人对贾母还心存顾忌,自然会提前开锁,抹掉痕迹,洗脱嫌疑。
出去的时机要不早不晚。早了人太少,不好趁乱冒充救人的,贾赦这一张牌就废了;晚了火势变大,若是来不及出去,她可就全玩完了。
袭人死死攥紧掌心,压下浑身叫嚣不去的燥意,凝神细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捉个虫,下章依旧晚7点更新~
在火焰的哔啵声中,袭人听到匆匆的脚步声来了又去,等来人再次返回后,不一会儿斧头与锁的撞击声铿然作响。火势太甚,将锁头烤得炙热,两三斧下去,火星四溅,锁咔哒一声掉落在地。
来人只开了门窗的锁,就疾步离开,显然不准备闯进火场救人。
袭人等了几息,外面的救火声、泼水声渐渐多了起来,袭人弯着腰,用湿帕子掩着口鼻,拖着昏迷的贾赦,来到一扇窗户前。
这扇窗户开在内室,位置较偏,临近后门。袭人一早就观察过,这扇窗外是一座嶙峋的假山,和几株针叶深青的老松树,届时袭人从这儿爬出,也好遮掩行踪。
火势是从外间蔓延进来的,帷幔和屏风都冒起烟来,渐渐窜起一簇簇小小的火苗。这扇窗户因与帷幔木桌离得远,倒是难得幸免,只窗纸泛黄发卷,微微冒烟,不曾真正着起火来。
袭人捡起烛台,戳开了窗户,将贾赦连拖带拽,扔出窗外,随后自己也小心爬了出去。
刚一落定,一阵清晰的鼓掌声从身后传来。
袭人猛一回头,看到一个轻袍广袖的年轻贵公子从假山中走了出来,还饶有兴致地拍着手,“姑娘真是好胆色,好身手!”
电光火石之间,对方的笑声与记忆中的相重合,袭人眼神锐利,“刚才放火的人是你?”
“看来还应该再添上一句,好耳力!”年轻公子也不否认,笑眯眯道。
“不敢当。”袭人看不出对方深浅,故作嘲讽道,“敢在贾府的地盘,将荣国府的承爵大老爷困焚其中……公子才是一等一的好胆识!”
“你就是这么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的?”年轻公子巧妙地岔开了话题,不答反问。
“救命恩人?”袭人这一次不用刻意去装,话中也带出几分入骨的讽刺来,“若是屋里易燃的布料木材多一些,我现在早就葬身火海了,倒是不知道你这恩情从何处算来?”
“我虽本意是救美于淫|魔掌下,但若你自个儿没眼色,本身不济事,枉送了性命……”年轻公子摇了摇羽扇,轻描淡写道,“你也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
袭人抿了抿唇,一时猜不出对方话中真假。
不远处救火的破水声、喧闹声越来越高,这座假山估计也快有人来了。
袭人心中虽急,但面上不露分毫,反而一派诚恳地推心置腹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公子刚才不管是为了救人,还是杀人,现在再留在这里,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姑娘的关心,在下受宠若惊。”年轻公子礼貌一笑,仿佛看出袭人心中所想,“今日我不过是来宁国府作客,至于客房发生什么,我也只能静待宁国府的解释。”
“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