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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臣要作死-第88部分

小说: 臣要作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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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样说来,重点应该在那个人身上,准确的说,应该是那个人的身份。只要他一出现,便代表了随仁的诚意,而湛然也是去确认这一点儿的,所以,应当先找出这个人。”

沐小木目瞪口呆,林贤则习以为常的摇了摇扇子。

“阮糖,你当日曾说过那人没有姑娘就不能集中精神,难道你不知道是谁么?”沐小木忽而想起一事。

“我只知道这条消息,并不知道具体的人。”阮糖摇摇头。

“我想想,那人的面相……”

“面相不重要,他定然是易容过的,同我说说他给你的感觉。”阮糖打断她,道,“一个人的面容会改,但气质与习惯却很难改。”

“一来就点了三个姑娘……”沐小木细细回想。

“喂,你究竟懂不懂什么叫气质?”林贤扇子一合,瞪了她一眼儿。

“哦。”沐小木尴尬的笑笑,又道,“有一种粗犷狠戾的感觉,对随仁很恭敬,却掩盖不住骨子里那种杀伐之气。”

“照你这么说,倒像是军人,又与随仁交好……”阮糖略一思量,对着林贤道,“你且去查查,如若查出来了,随仁便也走到头了。”说罢,又扭头对着沐小木笑,道,“若我猜的不错,你就帮了大忙了。”

沐小木疑惑的眨眨眼,而林贤则懒懒的点了点头,正在这时,轿子也停了,几人陆续下了轿,阮糖一边,林贤同沐小木一边,往各自的岗位上走。

到了都察院,做了些例行工作,太阳便升上了高空,气温太高,一众人都热的晕晕乎乎,就在这时,腿脚虽没好利索,但行走已无大碍的施亦一颠一颠的走了进来。

“施大人?”沐小木由于昨晚的特殊工作,颇有些困乏,正趴在桌子上补眠,愣是被施亦弄出的动静吵醒了。

“阿木啊。”施亦拖过一张凳子,径自坐了下去,看着她小脸上由于睡觉压出的书册印子,不由自主的咧开嘴直乐。

“你来就是为了笑话我嘛?”沐小木揉了揉脸蛋,顺手抹了一把口水。

“自然不是。”施亦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我是特意来同你分享一个秘密的。”

“什么秘密?”沐小木脸颊红彤彤的,还沾满了汗,整个瞧上去十分狼狈,她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儿,缓了缓道,“为何千里迢迢找我分享,怎么不找苏大人?”

“他啊。”施亦直摇头,“你想想,跟他说有快、感么?无论听到什么都是一副样子,说的人得不到预期的反应有多痛苦你知道嘛。”

沐小木总算缓过神来,有免费的八卦听何乐不为呢,她以激动的眼神示意施亦可以开始了。

“我方才去面圣,机缘巧合下看到了一道诏令。”施亦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道。

“什么诏令?”沐小木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对啊,就是这个表情。”施亦十分满意。

“你赶紧往下说。”沐小木催促道。

“随仁呐……”

“怎么?”沐小木没来由的咽下了口水,发出了“咕咚”的声音。

“被抓了。”

“什么?”沐小木惊呼出声,同僚纷纷侧目,她赶紧掩住口,不信似的又低声问,“真的假的?你可别开玩笑。”

“我什么时候同你开过玩笑?”施亦一掌拍在她的脑门上,拍了一手的汗,又嫌弃的擦在了她的衣服上。

“难道阮糖这么快就……”沐小木自然自语,“不应该啊,林大人这才查了一上午,以他的办事效率,没有这么快啊,那究竟是因为什么啊?这太离奇了。”

“你自己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

“没什么……对了,施大人,我有点事儿去找一下阮糖,你先坐会儿。”沐小木说罢就站起身。

“你这孩子,怎么说风就是雨,这么火急火燎的做什么。”施亦不甘寂寞,在后面直嚷嚷,奈何话音刚落,沐小木已经没影了。

……

诏狱

大中午的诏狱里依旧黑暗,只有油灯才能留住些许光亮,潮湿霉气充斥着长长的甬道。地面上随处可见黑色的斑点,仿佛还能看出它们鲜活的模样。

厚实的大门被缓缓推开,仿佛推开尘封已久的黑暗,原始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几人皮靴镶着铁块,走起路来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不多时,为首的那个便出现在了微弱的烛光下。

身材高大,面目英俊,那个笑容仿佛带着几分讽刺。

牢笼里的人也是新囚,他盘腿坐在地上,一身白衣,干干净净,他抬起头,看着来人,蓦然笑了,道:“湛老弟,你也进来了。”

“你都进来了,我能不进来么?”湛然蹲下来,与他平视,道,“我们功亏一篑,究竟是谁泄露的风声?”

随仁不说话,只是沉默的望着密不透风的墙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那人已经疯了,我竟还想跟一个疯子做交易,真是愚蠢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真哒快要结束啦~谢谢小伙伴们的一路支持,看我哭肿的眼睛 (+﹏+),这绝壁是感动的~没有乃们的支持我肯定写不到现在~~么么哒,来过的姑娘们都在我心里,我其实一直想点名感谢,可是怕粗心的漏了哪个,叫小伙伴伤心~~

我一直都记得的,爱你们~

 第93章

烛火在幽深的甬道中跳跃,随仁盘腿坐着;一束极小的光线打进来;却没有照在他的身上。

“你说的疯子,究竟是谁啊?”湛然蹲在地上,丝毫没有不耐烦;一双眸子却在暗处豁然起了光。

“事到如今;还来调戏我,有意义么?”随仁闷笑出声;那笑容却布满了苦涩;“我竟想不到,你这家伙,竟疯到这个程度。”

“你是在怀疑我?”湛然语气却平平淡淡,不见惊讶。

“不是你还能有谁?”随仁满目悲凉,“我以为自己了解你,结果到头来还是没看透,不妨你来说说,究竟为何要这样做?”

“我就说诳不了你,果然还是被你看穿了。”湛然笑嘻嘻的坐在了随仁对面,又对身后的人道,“你们且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同随大人说说。”

那几人应了一声,便齐刷刷的退到了远处。

“这些年来,我与你打交道的次数最多,对你也算的上了解,我知道你对什么都不在乎,可绝对放不下这身骄傲和……性命,与我合作这么双赢的事情,你没道理放弃,这才是我对你深信不疑的地方,可你为何会做出这种选择?”随仁至今没能接受这个现实。

“我高兴。”湛然看着随仁,认真的道,似是怕他不信,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高兴。”

“你一定是疯了。”随仁目光转浓,恶狠狠的道。

“许多太医替我诊过,都这么说。”湛然不以为意。

“你究竟想要什么?”随仁不由恼怒,“我倒了,你也不得善终,现在阮糖那小子已经动不得了,没了我,你同他斗只是死路一条。”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湛然笑道,“即便我今日不去揭发你,阮糖那小子也不过稍微费点功夫,你一样跑不了的。”

“别说浑话,若是你好好跟我合作,他根本就查不到有用的东西。”随仁气愤不已。

“比起跟你合作,我更想你待在这里。”湛然轻描淡写的道,完全不把随仁的恼怒放在眼里。

“不用担心,你也快来了。”随仁讥讽道。

“说不定就被你说中了呢。”湛然竟然没有反驳他,反而轻易的就承认了。

“你从来不会做这种把自己逼上绝路的事儿,我想不明白。”

“你自以为了解我,其实从来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湛然收起了往常的面孔,正经道,“你若是知道我想要什么,说不定早就赢了。”

“你……”

“你也不用太难过,这不怪你,毕竟……”湛然笑的肆无忌惮,“想要什么,我也是才明白。”

“说了这么多都是废话。”随仁真想掐死他。

“那我说句实在的,你想不想知道我都告了你什么?”湛然话锋一转,勾起嘴角。

随仁脸色一白,往日高大的身躯仿佛要颓然倒塌,他沙哑的道。

“以你的秉性,大抵是不会给我留活路了。”

“不亏是随大人,果真还是了解我的。”湛然赞扬道,“边军将领秘密进城,结交近侍啊,妙不妙?”

边军同近侍大臣结交,目的左看右看都只有一条,那就是谋反,随仁一听,眼睛里的光瞬间就熄了。

“还真是个明白人啊。”湛然落井下石,道,“随大人,你若是投胎,便祈祷下辈子不要遇见我吧。”

“湛老弟……”随仁垂着头,忽然笑了起来,“小心乐极生悲,我就在这里等你,兴许你会来陪我呢。”

湛然完全不受影响,从容的站起了身子,道:“说不定还真叫你说中了,那你可坚持住,好好在这儿等我。”

“你这个疯子。”随仁手掌握着铁杆,大声喊道。

“承蒙夸赞,我这就告辞了。”湛然笑眯眯的转了一个身,很快便消失在了诏狱之中。

……

“不是你?”沐小木瞠目结舌。

“哪有那么快?我今早儿才叫林贤去查,这会儿林贤都还没回来呢。”阮糖解释道。

“那是谁啊?”沐小木习惯性的想不明白。

“皇上叫我过去,同我商量了此事,告发随仁的是湛然。”阮糖说出来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

“湛大人?”沐小木更加不能理解了,“他不是和随仁联手了么?这究竟是为何?”

“同随仁联手是湛然目前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甚至连随仁也是这样想的,因此对他毫不设防,我也想不明白,他玩儿这一手究竟是想怎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在将自己推向深渊。”阮糖也想不明白他的思路。

“是否他那日发现了我?”沐小木想起那一晚,有些纠结。

“从他那晚遇见我们的表现来看,应该是看破了你的身份。”阮糖目光转了过来,落在了沐小木身上。

“因为看破了我的身份,怕我泄露消息,所以才自己主动去告发?”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他也可以采取不同的方式,比如支会随仁,改变计划,隐藏踪迹之类,断然没有必要直接将随仁卖掉,毕竟这么做,等于也断了他自己的后路。”

沐小木想起那晚湛然没来由的热情,不由更加困惑,他不是一直冷冰冰的叫自己滚么?为何又那样反复无常,没认出来这样做她还可以理解,如果认出来了……

“你算的上了解他,有什么看法?”阮糖侧过脸来,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若说了解,你都比我多。”沐小木叹了一口气,“自从上回他同我生气,已过去了许久,他那样的人,亲近你的时候也让你瞧不懂,更何况疏远你。”

阮糖默不作声的听着。

沐小木便又道:“我本就稀里糊涂,看的不透彻,他愿意亲近我,我便心生欢喜,他讨厌我,疏远我,我也只能远离,他那样的人,无法强求。他狠下心来,你连近他的身,同他说一句话都不成,我又如何了解他?”

“时远时近,时热时冷,时亲时疏,一时欢喜一时心凉,我已然分不清他藏着几分真几分怒,他愿意同我说话,我一颗心便喜滋滋的提上去,他发脾气叫我滚,我一颗心便半分余地也不留的掉下来,我也禁不得这样折腾,猜了这般久,也猜累了。”

“是我不好,不该问。”阮糖看她情绪低落下来,心里也颇为不痛快,便道,“无论如何,随仁入狱也是桩喜事,不若约了林贤、施亦和苏默一起庆祝庆祝?”

“嗯。”沐小木轻轻点了点头,脑海中却满是那人高傲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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