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色倾城惑君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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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琴。
慕菡在春桃和琳儿的帮助下穿上喜服,只微微整了整衣服,便发现喜服别样的合身。镜中的女子,头发挽了个髻,簪着金凤步摇。眉眼如画,肤白胜雪。紫宝石般的眸子里波光潋滟,红唇灼目,贝齿莹白,任何男人看了都不免心动。
“公主真好看。”却是春桃的赞叹,琳儿则在一旁收拾妆奁。
“是么?”慕菡盈盈一笑,心内顿时清凉一片。春桃虽然迷糊却从不说假话,慕菡问了她,得知尽管以前的“慕贵妃”已不在,但所有昭泉殿的宫女和公公仍未遣散或另行分配,春桃还是被紫夙下旨来服侍她。紫夙也算歪打正着了。而另一个丫鬟琳儿却是记忆力极好,慕菡要是忘记了某样东西的具体位置,琳儿一定能为她记起来,甚至皇宫的地图看了一遍就已经全数记住,对于琳儿她却是相当敬畏。有时怀疑,玄蒙国王为何不直接让琳儿扮作瑾沫公主来刺杀紫夙。
“这是琉泽太后当年嫁给琉泽先王时穿过的,公主好福气。”春桃笑着说。
这话让慕菡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滋味,原以为紫夙和太后不会重视这次政治婚姻,现在竟连压箱底的喜服都拿出来了,她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呢?
“对了,公主这是太后给您的。”春桃递上一块玉和一封信。
玉是冰种玉,一看就是贵重不俗,换做现在的话说也算是婆婆给媳妇的见面礼。慕菡拆开信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希望公主遵守承诺交出玄蒙的守护兵法,哀家定保证两国和睦不欺。玄蒙擅长兵事,这守护兵法是玄蒙祖先所创,慕菡心里记得玄蒙王的交代。不过玄蒙王也不是省油的灯,从始至终就没告诉过她守护兵法到底是何种兵法。
慕菡冷笑一声,太后果然狡猾,表面工作做的极致,又是大礼又是奢华珍贵的喜服,但即使是她嫁给了紫夙,太后还断然敢以发兵玄蒙国为威胁,难怪玄蒙国王要她刺杀紫夙了。谁都不愿自己国家长久地面对一枚威力巨大的定时炸弹。不过,也可以说明琉泽的大权掌握在太后手里。
“春桃,回禀太后,就说守护之阵只传子嗣不传夫君和他的家人。”
太后又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强行命令紫夙攻打自己儿媳的城池。这一招,绝对是以柔克刚百试不爽。至少,她会去催促她的儿子紫夙来对慕菡好点。毕竟,大家都愿意花更小的力气得到更好的东西。
结婚这事说白了就是各色的繁文缛节的堆砌。一大早开始慕菡只吃了一丁点早饭儿,就被丫鬟宫女梳妆打扮很久,后来又蒙着喜帕到处走。祈福上香回来又忙着拜天地,拜了天地又拜琉泽的国王皇后和子民,整整一天都晕头转向。酒宴上的菜,慕菡虽然已经在来回路上遐想了多次,听说是琉泽国最精锐的御厨掌勺,蒸煮煎炒样样齐全,但是可惜她是新娘子只能想不能吃,只能在宫殿里端坐着紫夙来揭开喜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紫夙却如人间蒸发一般,慕菡耐着性子心绞着衣袖,已经对着烛光开始数喜服上绣的凤凰的羽毛,边数边听着自己的肚子咕咕。
“1,2;3…32;33……”
“呯!”房间的门突然被重重推开,紧接着慕菡便感觉的眼前一亮,喜帕被人扯掉了。慕菡一抬头便望见了紫夙,只是他浑身酒气,平时冰冷潋滟的紫眸此刻却混沌而迷茫,似熟悉似陌生。
见到慕菡抬头,他突然扯着嘴唇笑起来,要多勉强有多勉强。都说酒后吐真言,没听说酒后人还会变性子。
“皇上……”慕菡皱着眉头,刚想说话。他却不管她,径直绕过倒在床上便睡,还占了床的大半的位置。
这算什么?她还等着告诉紫夙实情,心下一急,便去推紫夙,没想紫夙似乎是不胜酒力,两颊如同盛开的桃花一般红艳艳,鼻息渐沉,却任她如何推都不醒。
慕菡一面饿的的很,一面又气紫夙竟然直接倒头就睡了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叮的一声,慕菡抽出了袖中的匕首。只要她的匕首再向前一点,紫夙就会在睡梦中死去。
可是,她真的想吗?许多个月前,紫夙在太后面前力保她的样子又浮现出来,虚虚实实慕菡心里还是想知道个答案。还是,等他醒来问个清楚。
收了匕首,慕菡就去拿盘子里的花生、桂圆和红枣。红枣倒是粒大饱满很是香甜,如果说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红枣也一点不过分。在她把慢慢一盘的红枣吃得只剩碗底一层时,终于不那么饿了,红枣果然是好东西。有了力气的慕菡还是决定去叫醒紫夙,避免夜长梦多。
慕菡直接把紫夙枕着的枕头抽出来扔在地上,许久之后他竟然就是不睁开眼,均匀的呼吸着。这时,殿内烛光摇曳,夜色好似一汪碧水全数涌了过来,床顶贴着大红的双喜,而床上紫夙脸颊绯红,他和衣而眠好似画中人一般,竟让她如痴如醉了。慕菡不知怎么想起她小时候也喜欢吵着爸爸就是不让他午睡,但爸爸总是宠溺地让她闹腾,宁可精神不济地去上班也不舍得训斥她一句。
长大以来,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小孩的行为,可竟然是这床上睡着的人又让她肆无忌惮了一次,这种感觉太微妙了。慕菡起了身打算去搬几张椅子,凑合睡一晚上,却在起身的时候分明看到躲在门口的琳儿。
老天果然还是眷顾她的,以这种方式让她没有机会和紫夙全盘拖出,难保琳儿不直接对她下杀手。现在,杀不杀是迟早的事,但背不背叛才是最紧要的。
慕菡叹了口气,蜷缩在椅子拼成的小窝里,昏昏沉沉地睡去。
卷一 梦起琉泽 识君颜 第十九章 家宴醉酒难掩殇
待到慕菡一觉醒来,早已不见紫夙身影。 红烛不知何时熄灭,只剩下空荡冰冷的烛台,床上的帐幔已被悬起。如果说这是新房,估计也没人肯信。慕菡以为紫夙昨晚只是喝醉,但她没想到是事情比喝醉更严重。
用膳时分,只见满桌菜,不见新婚郎。
“瑾沫皇妃您就吃点吧。”春桃又来劝她。
“皇上呢?”她冷言道。
“皇上,可能事务繁忙,要不您先吃点吧,我去催催。”春桃看着我的神色又道,“今儿有您爱吃的蜜汁豆腐。”
本来习俗要让新人在第一天一同用膳,讨个好彩头,却不想紫夙干脆人也没出现。
“算了,皇上忙也是应该的。”慕菡心里却是郁闷了半天,她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开口问紫夙,却人算不如天算。
自此之后十余天里紫夙都没有出现在慕菡的宫殿里,任她自生自灭。本来也这也不错,她可以有大把的时间做自己的事,但她唯独忘了一点,她不是真正的玄蒙公主,所以……
“公主,你如若再不争取恐怕完不成陛下的任务,就会有大麻烦。”琳儿在给慕菡服用压制体内毒性的药的时候,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琳儿的药是有限的。”
慕菡闻言不由得一怔,压制毒性的药每五日需要服用一次,从玄蒙出发后琳儿就没多带多少药,如果慕菡完不成刺杀任务势必不可能活着离开琉泽。看来玄蒙王也是早已等不及,没给她留那么多时间,可眼下她连见到紫夙的机会都没有了,又如何去刺杀她。
琳儿却给了慕菡这样一个消息:“紫夙会举办家宴,所有的后妃都会出席。”
“嗯。”慕菡深深觉得自己做与不做都没什么效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就是。说来可笑,明明玄蒙的公主却是备受冷落。她除了接受琳儿的安排,还有办法吗?
那天的到来说快也快,等慕菡穿戴完毕来到宴席上的时候,发现紫夙和众妃子早已落座,只给她空了个离紫夙挺远的位置。琳儿使了个眼色,示意让慕菡去跟紫夙请安趁机要求坐近点。她哭笑不得,这难道还上前从他的莺莺燕燕中强行挤进去不成?这要得罪多少人,但她的药还在琳儿手上,又不能不听。
“皇上,不为臣妾留个你身边的位置么?”慕菡朝着一桌人尽量装作甜美可人毫无心机的样子,无视妃子周围投来质疑的眼光,慕菡还是第一次在人前低声下气,以卑微的姿态。玄蒙王的确厉害,他用了这几个月就成功地把她改造成了另一人。
“哦?瑾妃昨天不是说坐在姐妹中间才更能尽兴?”如果她的眼神能杀人,紫夙该死了几万次了吧,他竟然轻描淡写地撒谎!如果慕菡心中承认了他说的,那么她方才就是没事找事,如果不承认那她就等于犯了欺君之罪,显然横竖都坐不到他旁边更别谈接近紫夙了。
正在慕菡徘徊犹豫间,又来了一位的紫夙的妃子,满头珠翠,人未到而香先来,真不知道她涂了多少脂粉才有此等效果。而她竟然毫不客气地把那一桌子的最后一个位置坐下了,回头还不忘用她那铺满香粉的脸给慕菡一个惊悚的笑容。
“坐齐了,咱们今天不醉不归。”紫夙对着一桌子的莺莺燕燕说道。
这就算坐齐了?她竟然就这么被无视了?好歹她也是堂堂一国的公主的身份,是紫夙明媒正娶的妃子,虽不至于倾国倾城但也是千里挑一。霎时,慕菡就觉得头疼起来。从小到大,她虽然不是没有经历过失败和挫折,但还没有被一个男子如此羞辱,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公主,但人人平等的年代里又怎受过如此羞辱。你曾经满口说着的情,难道都是虚幻?你连我都辨认不出,我怎么相信现在?你知道不知道,我的生命就要终结了。也罢,你是一国的君主,身边何患无红颜。既然你不安排我的位置,我也偏不让你如愿。
慕菡走过去一把夺过紫夙端着正要倒酒的酒壶,掀开壶盖直接往嘴里灌。辛辣的酒洒落在她的脸上与泪水混着一起流下来,湿了一大片衣服,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而她却丝毫不顾,只顾自己灌酒。她甚至都可以想象那一桌的莺莺燕燕盯着她喝酒出丑而幸灾乐祸的模样。
慕菡喝完了一壶,又去拿桌上的一壶,拿来就倒进嘴里,仿佛在喝水一般。第二壶喝完,慕菡感觉喉咙变火辣辣的疼,视线也开始模糊,可又踉踉跄跄地去拿第三壶。
“够了。”紫夙声音冷冷的响起,伸手过来企图抢下慕菡的酒壶。而她却转身一挡满不在乎。
“是你……你说的不醉不归。”慕菡边哭边笑,连自己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在说什么。她累了,以前忍着不哭,却不知道最终伤了的是谁。
“来人,瑾妃喝醉了,送她回府。”紫夙最终没让慕菡继续在家宴上捣乱,可是那又怎样,或许她是死是活对他而言都不重要了。纵然舞跳的再好,再有才识,在他眼里她都只是玄蒙的公主,是玄蒙强加给他的包袱。
那一刻慕菡才觉得,自己是真的累了,真的不想再去理会那些所谓的争端。
“我没醉!”慕菡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她习惯了做沉默的羔羊,这一次却是真的不想再这样。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我想回家……回家……
“瑾妃,你不自重我无法向你父皇交代,还有下次不要自以为聪明地让我母后来压我。”紫夙走过我身边时,落下这样一句话,轻巧地好似一片刚落下的梧桐。
慕菡感觉头越来越晕,却是看着紫夙越走越远,原来是婚前为了缓兵之计的一句话,让紫夙心里顿生如此的误会,但她还是恨极了他那副什么与他无关的表情。此时,她心生一计,用不大的声音说道:“紫夙,我知……知道慕妃的下落。”
她分明看到那抹紫色的影子抖了抖,突然无限悲凉,假如他知道自己就是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