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色妖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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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别忘了,宫中还有正宫皇后压着,你想让贵妃娘娘受罚?”
风一时语塞,看来,君无玦是非带走安离不可了,记忆里,君无玦是不待见安离的,如今这般殷情,竟叫风有些不适应,再看安离,更加不舍,最后,也只是摇头苦笑,就算他能留得她一时,又岂能留得了她一世?罢了,随她去了,至少,万俟圣昕对安离的情,不比他用的少。再抬头时,风已经恢复了平静,笑着说:“风某方才失礼了,将军的话在理,娘娘在风某府上确实不妥,理应随将军回宫修养,只是,风某还有个不情之请,望将军成全。”
“如果是十里相送之流的,我劝大人还是不用说了,皇上特别交代,大人还是不送为好,另外,宫中侍女不少,花吟就不必去了。”君无玦交代完,示意侍女为安离更衣,自己则是退到屏风外,还不忘提醒风扬“避嫌”。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在桌上,彼此都不多言,沉默着。
花吟含着泪走到两人跟前,委屈的看着君无玦,道:“三公子,小姐对花吟恩同再造,如今小姐孑然一身,花吟理当陪着她,请三公子让花吟跟着小姐进宫。”
“你想进宫?”君无玦依旧冷着脸,像是没有心的雕塑。
☆、红颜祸水自古繁
红颜祸水自古繁(2024字)
“嗯!”花吟使劲儿的点头,含着泪晶莹剔透如同水晶一般的杏眼里盛满了希冀,还有,一点点按耐不住的爱慕,她当然想进宫,且不说小姐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就光是在皇宫能看到三公子这一点,她就愿意在宫中终老,但她打心眼里是自信君无玦会爱上她的,只要她的情敌不是安离那样的妖精。
君无玦头也没抬,拔下腰上长剑用衣袖擦拭起来,就在花吟以为他不会答复时,他却笑了,勾勾手招了花吟过去,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怎么?主子得宠了,奴才也想跟着沾沾光?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家主子进宫,未必就能荣华,而你,注定只能是个丫鬟,最好收起你那些花花肠子,趁着年华正好,在这京城找个靠得住的人嫁了,来得更为现实。”
花吟闻言,脸色煞白,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自己在他眼里,竟然是这般模样,爱慕虚荣,勾心斗角,心思深沉,还不怀好意?花吟擦了擦眼角的泪,突然骄傲的一笑,对君无玦说:“谢谢三公子的提醒,花吟今儿也算是认清了自己,我不过是个丫鬟罢了,哪里能入得了公子小姐的眼,进得那皇宫去?不过我也告诉三公子,花吟并没有什么花花肠子,花吟,不过只是自作多情了。”
说完,花吟抹着泪跑出了房间,君无玦脸上有些许动摇,继而又恢复漠然,擦拭起爱剑了。风坐在他对面,注视着君无玦的一举一动,却看不懂这个沉默寡言的护国大将军,今天的君无玦的确一反常态,连存在感都强烈了不少。
“将军,奴婢等已为娘娘穿戴整齐,随时可以启程。”为首的绿衣丫头看着略微年长一些,模样也是恬淡自然,她打头从屏风后头出来,恭敬地半跪在君无玦面前,低声道。
君无玦满意的点点头,对风拱拱手,客气地说:“丞相大人不送,末将告辞!青衣,伺候贵妃娘娘上轿。”
轿子本该停在府外,此刻却安然的憩在客房外头,安离由青衣搀扶着趴在一名小宫女背上,被背出了住了好几天的相府客房。风在后边跟着,直到佳人上了大红的銮驾,被几名大内高手抬着飞出了不闻轩,表情一直是眷恋的,显而易见。
风痴痴地站在门口,神色落寞,一袭白衣被风吹得胡乱翻飞,看着越发的凄凉。
在他身后,雅致的白色大理石雕栏处,隐隐有一抹娇俏的粉色,浑圆的杏仁眼一样溢满悲伤,同时,还有掩藏很深不易察觉的妒意。那是负气逃跑的花吟,她话虽说得决绝,但心哪有那么容易死?目送三公子骑着高头大马离开,眼泪还是会不听话的跑出来,这怕是最后一次相见了,还有,被那么多优秀男人爱着的小姐,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可以得到一切,上天就是这么不公,有些人努力展现的美被忽视,就像她;而有些人,总在不经意间得到所有人的幸福,就像小姐。
描龙绘凤的马车行走在繁华的大街,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嘿,快看快看!听说那就是皇上新册封的贵妃娘娘咧,竟然是护国公君将军亲自迎进宫去,真是威风哩。”说话的是摇着扇儿的一名闲士,言语间倾羡不已,踮着脚跟张望着,恨不能掀去帘子,一睹佳人风采。
过路的卖花姑娘也跟着驻足,捧着花儿,红着脸道:“君将军真是一表人才,听说皇上更好看,要是奴家能有贵妃娘娘一半福气,也就不用买花儿讨口饭吃了。”
“哟呵,瞧姑娘这话说的,要贵妃娘娘的福气,那你至少也得有贵妃娘娘一半儿美丽啊,据说这贵妃娘娘长得是花容月貌,京城二美苏伊人和白雪瑶,想必大伙儿都听说过吧?这贵妃娘娘啊,只比这二人加起来还美上三分呢!”
卖花姑娘不好意思了,一跺脚气鼓鼓的跑进了人群,逃也似的。
那说话者是笑了,周遭却是一阵唏嘘,拄着拐杖的老者捋捋胡须,意味深长的说:“王家自有王家忧,梧桐枝高不胜寒。红颜祸水自古繁,帝王薄幸挽回难。”
“老人家这诗倒也贴切,这轿中人的确是红颜祸水,”一名头缠布条的年轻人站出来,故作神秘地说,“想来大伙儿还不知道吧,这新贵妃娘娘就是原先叱咤风云的君丞相之女君家三小姐君心璃,当初皇上还是秦王的时候,就被她迷惑了去,宁肯不要王位也要和皇上争美人!我还听说啊,先皇死的时候,这新贵妃娘娘就在跟前呢,这说不准儿啊,传说就是真的……”
“什么传说?”有好事者忙问。
“什么传说你都不知道?都说这贵妃娘娘是狐狸精,会妖术呢!”
“真有此事?”
“还能有假?大伙儿都散了吧,这皇家的事谁说得清楚啊,要说皇上真爱那贵妃娘娘,不也封了正牌皇后吗?听说皇后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得了,不说了,这皇家的事儿闹大了,说不准就是掉脑袋的大事儿!大伙都散了,散了啊!”
此言一出,人群里传来阵阵叹息,接着,就都散开了,人来人往的街道,有一抹不起眼的灰影影入人群,并不突兀,却不自然。
君无琰放下帘子,收回敏锐的目光,拧了拧剑眉,刚刚那个背影,他似乎在哪里见过。略一思索,便觉得自己多疑了,他常年与秦王殿下征战沙场,回京城的日子甚少,他生性冷漠,不爱与人交谈,别说朋友,就是能说上话的人都少之又少,怎会在大街上看到熟人?想来,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马车依旧跑得急,很快便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街头,再往前面,便是皇家猎场。
☆、四角清铃阴谋现
四角清铃阴谋现(2118字)
日昼王朝空前富饶,万俟武后期又奢侈无道,这皇家猎场规模也就甚为宏大,完全是模拟了自然森林,绕着皇宫方圆百里,专供皇族游乐,猎场珍禽异兽,种类繁多,其中不乏部分凶猛的大型食肉动物,虽然有栅栏防护,但平日里还是鲜有人来,不仅仅因为猎场皇家禁地,也是因为这里凶险异常。
此时,马车已经进入了猎场,驾车的随从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君无玦。
一众娉娉婷婷的侍女也都消失了,清幽的古道,仅一辆疾驰的马车,所见的,不过是一个黑衣的俊俏男儿,所闻的,全然是轿角四个银铃儿清脆的声响。
“吁——”
骏马一阵长嘶,前蹄高高抬起,在空中一阵扑腾,落下,溅起一烟沙尘。马车受了颠簸,发出不小的声响,君无玦冷冷的一笑,搁下马鞭,转身进了马车。
他说过,殿下为皇是众望所归,但皇后一定不会是安离,只要她在万俟圣昕身边,殿下永远不能像以前在战场上那般潇洒,她,就是殿下的软肋,是殿下的劫。如今殿下已经登基,君临天下之时,怎能有任何把柄?故,安离不能留,做皇妃,更不行!他必须,杀了她……
丞相府“不闻轩”。
君无玦这边刚刚接了安离离开,一个新上任但在宫中算是老资格的太监总管便托着一卷金黄的绸布慢吞吞的进了府,当时,风正捧着茶沉思。
“圣旨到,”这脚还没踏进门槛,老太监便扯着尖锐的嗓子抑扬顿挫的嚷道,“逍遥侯接旨!”
雅致的白瓷杯微微一颤,里头满杯的青绿色茶水溅出几点,沾在风扬雪白的衣服上,有些刺眼。
圣旨?风眯起凤眸,心下生疑,安离刚走,万俟圣昕断然不会此时给他下圣旨,除非……想到空传口谕却未将圣旨交给他的君无玦,风心里一紧,有些不安。
轻轻放下茶杯,风弯腰接过圣旨,老太监面色难看,这自古以来,接圣旨都得跪着,逍遥侯这般是藐视皇位!可是,临行前皇上特别交代,逍遥侯可免去跪拜之礼,即使心里有气,太监总管也只能憋着,心里暗自忖度:逍遥侯是好人物,得讨好着,他日也好有个照应。
圣旨寥寥数句,风一目了然,看完后,风大惊失色,低低的叫了一声“不妙”,便急匆匆地要出府。
“诶!逍遥侯,您上哪儿啊?那皇上交代奴才接的人还没……”总管太监这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袭布帘给盖了头,这可是奇耻大辱,想他以前虽然不是什么角儿,但有前太监总管那个干爹撑着,饶是公主妃嫔也给他三分薄面,如今做了总管,头一天就叫人这般看不起,那往后还有威望可言吗?这还了得?当下扯了布头往地上一扔,却也只敢低声怒骂:“逍遥侯也太放肆了,就不怕本公公回去参你一本,把破布往钦差大臣脸上招呼,这……大胆,你们都看着我,是怎么个意思?”
老太监一番话,让随行的小太监们瞪傻了眼,老太监这里怒气未消,顺着众小的的手,随即也傻了眼,慌忙的跪下,口里喋喋不休:“奴才该死,该死!”
小太监们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这总管口出狂言,原以为倒有几分气魄,不想是看花了眼,将圣旨看做了“破布”,的确是罪该万死,不过,现在皇上不在跟前,谁敢指责他?
总管似乎也想到了这一茬,散漫的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皱褶,阴阳怪气的问:“你们,都听见什么,看见什么了?”
“奴才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小太监们异口同声,这宫中的生存之道,便是要戳瞎了眼睛割断了舌头才能活下来,总管大人这出自导自演的拙劣好戏,很快就会在小太监们的脑袋里消散,相反地,总管太监却会越来越在乎,或许最后,这些人都得死……
“很好。”总管太监满意的点头,突然又惊道:“逍遥侯呢?”
众太监扬手一指,客厅里不小的窗扉洞开着,远远地框着不闻轩围墙一隅,此刻,一抹白影正翩然起落,动作利落娴熟,不是倾城的风扬大人,还有谁?
总管太监当场愣住,右手边一个稍大胆的小太监抬手在他面前扬了扬,唤道:“公公,公公!”
“手拿开啦,”总管太监拍开小太监的手,娘里吧唧的翘着兰花指,娇怯的说,“瞧这身手,真不愧是……”
“不愧是日昼王朝最年轻的丞相大人。”小太监讨好地笑笑,奉承的接了话。岂料老太监根本不买他的帐,重重的敲着他的头,骂道:“胡说八道!分明,就是日昼王朝最俊美的男人,你说,是不是?”
看着一向还算得高望重的总管这般轻浮的言谈,小太监有些摸不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