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色妖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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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这三日一直对将她献给皇帝的事只字未提,宫宴在即,现在才来惺惺作态!只是,君心璃瞟了眼万俟圣昕,不是要将她献给皇上吗?君天缙请秦王又是何意?
君心璃温婉的摇了摇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璃儿的终身大事自然全凭爹爹做主。”
☆、今有郎君翩若此
“今有郎君如此,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出身皇族,身份高贵,璃儿觉得如何?”君天缙循循善诱,做足了慈父的功夫,着看不知情的人看来,还真是个为女儿着想的好父亲呢,出身皇族,是秦王还是皇上?
君心璃红着脸,不说话。君天缙只当她是害羞了,哈哈大笑道:“秦王驰骋沙场多年,战功赫赫,当属当代英豪,你三哥哥常年在他身边,也清楚他的为人,文韬武略,皆是上上人选,你若是嫁了他,日后定能大富大贵。”
期盼女儿大富大贵?是希望他日后大富大贵吧?君心璃疑惑的是,为何是秦王,君无琰不是说过是献瓷给皇帝吗?将目光投向君无琰,见他只是笑笑点点头,君心璃心里更觉奇怪了,再看身边的三公子君无玦,他冷冷的盯着她,一脸戒备。
秦王一直不说话,看着君心璃笑得像只狐狸。
“爹爹要将璃儿嫁给秦王?”君心璃问得是君天缙,看着的却是秦王。
听君心璃这么一问,倒让君天缙愣了愣,他轻咳了一声,道:“你三哥哥昨日回来,就是帮秦王带了话儿,对你赞赏有加,倾慕不已,说是宫宴过后就亲自上门提亲,今日更是亲自登门,其情至切。”
“但璃儿与秦王不过数面之缘。”君心璃点头,心里却开始思量,秦王似乎有意谋反,风丞相向着他无疑,想来是君无玦将秦王有意拉拢君天缙的消息带了来,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君天缙何许人也?自然明白秦王的意思,皇帝和他不共戴天,灭了君家是迟早的事,索性投靠了秦王,但又怕其卸磨杀驴,若是将君心璃嫁过去,情况又不一样了,到时他是秦王的岳父,于情于理都是功臣,定可保君家无恙。
“既然见过面,那更是有缘啊,那璃儿对秦王有何看法啊。”君天缙慈爱的看着女儿,他的问法或许有不妥,但却是秦王的意思。君心璃猜对了大半,秦王凯旋让君天缙改变了初衷,但也不尽然,毕竟现在在位的是万俟贤昳,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他打的算盘,正是宫宴照去,献瓷不误,最好让皇帝和秦王都看上君心璃,这样一来,无论哪一方胜利,他都稳操胜券。
“秦王一表人才,实乃人中龙凤。”君心璃倒说的是真话,万俟圣昕的外貌实在没得挑,但品行,她说不上话,皇家的人,谁会简单?且不说他骁勇善战,深得民心,就是他拉拢群臣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此人城府之深,至于皇帝万俟贤昳,也不是泛泛之辈,光是处理事情果断狠绝,绝不拖泥带水,就能看出他行事作风的独到之处。
“多谢璃儿夸奖,”万俟圣昕大笑,道,“时间不早了,本王得提前进宫面圣,就不多做叨扰了,岳父大人,告辞。”
一句岳父大人听得君天缙眉开眼笑,忙站起身来送秦王,拱手道:“秦王慢走。”
秦王一走,君天缙的态度也严肃了不少,倒真有几分汉奸狗腿的样儿,府内是王,府外是奴。
“今晚皇上要为秦王接风洗尘,会在皇宫设宴,届时你随我一道去,为圣上献上我君家的上等白瓷,争取能够为宫中供瓷,保住君家的地位。”君天缙摸着胡子点头笑着,见君心璃点了头,转头又对三儿子说:“玦儿,你就先不要回去了,在家陪陪你娘亲吧。”
☆、绝色妖精惹不得
“孩儿要向殿下复命,宴后自然会回来,玦儿常年在外,母亲平日里亏得几位姨娘照顾,今日玦儿有事不便打扰,还请父亲大人待玦儿谢过,等玦儿事后回来,定当一一登门拜谢。”君无玦的话听起来冷冰冰的,眸子深不见底,但隐隐看得出有几分恭敬,君天缙点点头,允了他。
君无琰一直未开口,直到最后,君天缙才问他,道:“琰儿,让你准备此次献瓷用的君家上等白瓷,你准备的如何啊?”
“回父亲大人的话,早已安排妥当,就等父亲大人过目。”君无琰恭敬地回答。
“好,琰儿办事,为父向来放心,”君天缙惬意的喝了口茶,又道,“苏州那边新到了些锦绣,我叫人去看了,都是上品,改日你去挑些好的,给你三妹妹置办几件衣裳。”
“孩儿记住了。”
君天缙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对两个最爱的儿子道:“这往后日子还长着哩,玦儿这也刚回来,你们陪着你们三妹妹说说话,爹也有些乏了,老了,是不如年轻人精神。”
背着手走到问口,君天缙又回头,对二儿子说:“琰儿,你再把宫宴之事给你三妹说说,详细点,切莫叫她在宫里失了礼数,受人欺负了去。”
这哪是怕君心璃被欺负,分明是怕自己颜面尽失啊。
君天缙刚走,君无玦便跟着离开了,临走时深深地看了君心璃一眼。
“怎么?二哥要改策略了吗?不嫁皇帝嫁秦王?”
君无琰当然听出了安离的讽刺之意,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笑,道:“我知道父亲此举不妥,既有意将你献给皇上,又接受了秦王的婚约,不过人孰能不为己?君家要想在乱世立足,自然得有些手段。这样也算给君家留了条后路,宫宴之上你若不能封妃,择日便嫁与秦王,有了他的庇佑,皇上自然动不得君家,他日秦王若能继承大统,君家扬名立万,定不忘姑娘恩德。”
“当初我答应公子假扮君小姐,自然不会食言,嫁谁都无所谓,但我的条件是,宫宴之后,公子必须还我秘色瓷!”安离巧笑嫣然,但言语间清冷疏离,让君无琰心悸。
“这个自然,君某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君无琰承诺到,但心里却是不愿意的,万一安离拿了瓷转身就走,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无论如何,她必须嫁给皇上和秦王中的一个,只要她成为皇妃,留不留得住就与君家毫无瓜葛了。
“那样最好,你记住,我只是答应了假扮君心璃,这能不能保住君家也不是我说了算,但你也别想那秘色瓷杯要挟我,宫宴过后,君家于我,再无关系。”君心璃撂下话,拽着长裙出去了,君无琰立在原地,打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知道此女不好惹,只希望万俟贤昳真能看上她,打消了灭门君家的念想吧。
☆、不思江南有旧情
安离一笑,君无琰不愧为君家掌舵,果然心细如尘,将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来,安离转身进了马车。君无琰看她轻松地抽手,有些惊讶,他是习武之人,当知安离是有武功底子的,且远胜于他!同时,心底盘旋的失落,也叫他心惊,摇头坐在马车前,一扬鞭,高头黑马扬蹄嘶鸣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
行到半路,马车里传来安离幽幽的叹息:“商人重权离别轻,抛妻弃子赴盛京。一夕祸起芳菲尽,不思江南有旧情。”
君无玦一震,马车重重的颠簸了几下,稳住了,他急急地问:“姑娘没事吧?”
“还是叫我三妹吧,过了今日,将不再有君心璃。”马车里是安离平淡的话语。
“姑娘哪里话,既然答应了假扮我的三妹,总得善始善终吧,若今日事成,日后君家还得仰仗姑娘呢。”君无琰佯装镇定的说。
安离一笑,道:“别骗自己了,若只有皇帝要灭君家还容易对付,而今秦王应该也有这个意思,该来的总要来,我能保住君天缙的命,但君家终将没落,能不能继续做富商,就看君天缙自己的造化了。”
骏马长鸣一声,在路边停下了,君无琰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知道,秦王有意与君心璃,却无意救君家,虽然不如安离所说想要灭了君家,但终究帮不上忙,也就他那父亲还蒙在鼓里,一心想着安离的贵妃梦。如今,君家已经被皇家禁卫军围的水泄不通,君家再无生还可能,他绞尽脑汁想出的献瓷计划,愿意为会天衣无缝,谁曾想会一败涂地。
“我就送你到这儿,宫宴过后我来接你,事到如今,也怨不得谁,但愿姑娘能够安好。”君无琰将安离扶下马车,抬头就是庄严的宫门,君天缙远远的看着他们,正笑容满面的迎过来。
“二哥走好。”安离真诚的笑了,她不怪君无琰,一个家族的忠实奴仆有什么值得怪罪的?从来这儿的第一天起,她就隐隐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大的阴谋里,而这场阴谋的主导者,不会是皇帝万俟贤昳,也不是秦王万俟圣昕,更不会是君无琰,而是真正掌握她这颗棋子的司寇千傲。宫宴,就是阴谋的开始,而君家,定会成为第一个牺牲品。
皇宫,御书房内,上好的龙涎香在紫金炉里散发着持久的香气,香炉边上,站着盛怒的万俟贤昳,他紧紧地攥着拳,一拳打在案几上,笔架颤颤巍巍的晃动了几下,上面成色上乘的几支毛笔来回摇晃着,有几分绮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万俟贤昳瞪着眼睛,愤怒地盯着跪在面前的黑衣男子,吓得对方浑身颤抖,瘫软着再不敢说一句话。
“夜幽,你说。”万俟贤昳将目光转向另一边,黑衣男子有一双灵动透彻的眼睛,那是他最得力的暗卫,第一剑客夜幽。
☆、席间可有美人来
“夜幽,你说。”万俟贤昳将目光转向另一边,黑衣男子有一双灵动透彻的眼睛,那是他最得力的暗卫,第一剑客夜幽。
夜幽双手握拳,恭敬地答道:“回禀圣上,秦王派遣君无玦向君家提亲了,君天缙那老匹夫已经答应了,另外,君心璃就是君贵妃青颜入宫前和君天缙所生的女儿……”
“够了!”万俟贤昳眯了眯眼,一掌扫落案几上的奏折,墨玉砚台何其无辜,在几上滑动了几圈,滚落在地,碎得四分五裂,漆黑的墨滴溅开,粘在万俟贤昳明黄色的龙袍上,竟有些触目惊心。
平静下来后,万俟贤昳又问:“君家那边,情况怎么样?”
无论怎样,君家休想安生,今夜,就是君天缙的死期。
“禁军已经包围了君家,只要皇上一声令下,便可杀他个片甲不留!”夜幽低着头,勾起唇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靥,“皇上,有人来了,属下告退。”
不等万俟贤昳开口,夜幽已经隐入了黑暗里。
叩门声响起,接着是老太监尖尖的嗓音,道:“启禀陛下,秦王求见。”
万俟贤昳握着拳,长长的指甲渗进肉里,唇色泛白,他却没感觉到痛,听到秦王二字,眼里快速的闪过杀意,薄唇微启,用力的说道:“宣。”
门被打开了,人未至,声先到。
“大哥,我回来了。”
万俟贤昳拉过他笑了笑,道:“还像小时候一般没规矩,你该说……”
“皇兄,臣弟回来了!”秦王接下话,冲皇帝眨眨眼睛,随后两人都笑了,但笑意均未达眼底,彼此,都很清楚。
万俟贤昳拍拍秦王的肩膀,盯着他俊逸非凡的脸,称赞道:“七弟不愧是我日昼王朝战功赫赫的战神,当真是风度翩翩啊,怎么样,长途奔波,累了吧?”
“大哥也说我是战神,区区几天的路程,怎会累呢?倒是皇兄你,我可听说你最近可是广招秀女,大肆选妃,是不是该让臣弟见见皇嫂啊?”万俟圣昕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万俟贤昳深深地看了弟弟一眼,笑道:“今晚就让你见见,皇兄可是为你准备了大礼呢!”
“是吗?那臣弟先谢过皇兄了。”
两人都没有提君家之事,面上相谈甚欢,实则暗潮汹涌,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