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色妖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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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主子要我去,我岂有不去之理?”
安离突然用扇子抵住花吟的脖子,速度惊人,花吟惊恐的看着安离,脖子被扇子抵得生疼,她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说:“小……小姐……你,你弄……疼,花吟了……”
“是吗?可是我的小花吟不会这么坚强,到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安离手下力重了几分,暗处的气息明显紊乱了,她勾起唇角,忍不住了吗?
须臾,自梁上落下一个男人。
☆、云破月来花弄影(一)
“怎么?舍得下来了?”
安离的声音是极动听的,但现在在“花吟”和那男人听来,却寒气逼人。
“花吟”扑通一声跪下去,低着头道:“小姐息怒,主子派我们来只是保护小姐,并无恶意!”
她已经恢复了自己的声音,比之花吟甜美的嗓音,这个女人的声音更加低沉,却也很好听。
“如果阁下不乐意,在下现在就走!”生硬的语调,让他的话显得木讷,男人随意地站着,却有一股子化不开的杀气,这是杀手最为忌讳的,但没来由的,她并不讨厌司寇千傲派来“保护”她的这两个杀手属下。
“起来吧。”安离虚扶了她一把,她也就自己站了起来,伸手揭下人 皮面具,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和花吟也是一般年纪,但长相略微成熟一点,也是花容月貌的美人。
她身边的男人也抬起头,一样是出众的外貌,披散着长发,额上绑着一根红色的带子,同样的带子,“花吟”手上也有一根。
“花吟在哪儿?”安离面上一片冷清,疏离孤傲,司寇千傲最好别打她的注意,否则她不会放过他,虽然他神秘莫测,但她的异能已经开始恢复,要对付他也不是不可能。
“小姐放心,她很安全。”女子被安离的眼神吓住了,慌忙地解释道。
这个安离相信,司寇千傲不过是想找两个人监视她罢了,不会对花吟不利,只是这些阴谋,她不想牵扯到花吟,或许是处于对妹妹心儿的保护,让安离对酷似安心的花吟有了维护意识。
“小姐,属下有一事不明。”女子似乎有些惧怕安离,说话时声音都在颤抖。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知道我如何看穿你的,是吗?”安离摇了摇折扇,见女子点头,才笑道:“花吟率性天真,不善于讨好主子,又生得好看,相府丫鬟并不待见她,她平日鲜少与他人交谈,怎会得之五皇子被杀之事?且如此详尽,这是其一;花吟出身,对诗文虽不精通,却也略知一二,这是其二;见到心上人君无玦,花吟一向会红脸,而你,没有,这是其三;其四嘛……”
安离幽幽的说出了十来条,对面两人已惊得目瞪口呆,主子说,三小姐心细如尘,她却觉得短短两日,她应该不会对一个侍女有太大印象,没想到她对这个侍女这般了解。只是他们不知,安离了解的,从来都只有一个叫安心的女孩,她疼到骨子里的亲妹妹。
“五皇子,是你杀的吧,想不到你一个女子也能得到司寇千傲的信任,有能耐。”安离凑近女子,看着她的眼睛,见到的那丝惊慌让她笑靥如花,果然,是司寇千傲下的手,不过,与她无关。
女子确实很惊讶,但想到小姐冰雪聪明,连她的易容术都轻易看穿,也就释然了。
“小姐怎么知道我们是主子的人?”男人将对安离的称呼从“阁下”改为了“小姐”,目光也恭敬了些,这就是真正的杀手,正直,爽快,依着性子来。
安离但笑不语,直觉吧。
“好了,就跟着我吧,你们叫什么名字?”安离想,既然是司寇千傲的眼线,就算她退回去,他也定会再寻其他人,与其让人暗中监视,倒不如放在眼前。
☆、云破月来花弄影(二)
“阿三!”男人答。
“阿四!”女人答。
安离感觉自己的眼角跳动异常,不自然地笑笑,道:“组织里第三和第四的杀手?”
“是!”男人女人齐答。
答得整齐洪亮,答得骄傲自豪。
“看来,我这步棋对你们主子真的很重要呢。”安离自嘲。看了看折扇上龙飞凤舞的字体,眸色深沉了些,笑道:“不过,你们主子文采斐然,取的名字竟然这么烂俗。”
“这……请小姐莫笑,楼里只有十个人有名字,主子赐名已是莫大的荣耀!”男人正色道,目光坚定而忠诚。
“楼?司寇千傲就是你们楼主咯?到底是怎样的杀手组织,那人钱财与人消灾,还是谋朝篡位自立政权?”安离问道。
二人一愣,先是惊恐地瞪大眼睛,而后齐齐摇头,见安离不悦的凝眸,较为活泼的女子阿四解释道:“主子吩咐,有关卿月楼的一切都必须守口如瓶,泄露半句按楼规重罚!”
安离又笑了,卿月楼,有了名字要追查就容易多了,不过想到司寇千傲的手段,她也不想为难两个属下,便柔声道:“是这样啊,不过,三和四恰巧是我不喜欢的数字,这样吧,我给你们改个名字……”
“谢小姐,不过,阿三是主子赐名,属下自当终身以此为名!”黑衣男子半跪下来,虽然语调还是一样生硬,但眼里掩不住的恭敬。
“愚忠!司寇千傲可不会喜欢阿三这样的性子,对吗,阿四?”安离冷笑,像司寇千傲那样的狐狸精,只适合与狐狸为伍,而这个阿三,只是一只忠犬!
阿四迟疑了一下,她是很喜欢老实的阿三哥哥,不过,主子的确不怎么待见他,甚至一直记不住他的名字,哪怕楼里只有十来个有名字的人,三小姐说的一点不错,简直,像半仙!
“我不管你们以前叫什么,现在在我手下,就只能听我的!你!”安离指着美丽的阿四,道,“既然假扮花吟就是她的影子,那么,就叫花弄影。”
花弄影。
阿四默默的重复了一遍,似乎,很好听。
“至于你嘛,就叫云破月。”安离看着男人俊逸不凡的脸。
云破月,阿三沉默着。
“记住了吗?”安离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森冷骇人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面上却笑得如同一只妖精。女子怯怯的看了她一眼,竟觉得她与自家主子是那么的相配,难怪,主子会为了她一句戏言,杀了本还有利用价值的五皇子万俟正旸。
“记住了。”
安离望着天,云破月来花弄影,风扬在拍《宁国公主》时,不止一次的提到过张先的那首送春词,她记得 最好的就是这么一句,匆匆逝去的美景,就让她留在身边吧!
“小姐,主子吩咐,请小姐午时务必去画莲楼!现在午时已到,再不动身,就再难找这样的机会了。”相比云破月,花弄影明显要胆大些,但面对安离时,还是有些心虚,毕竟自己是什么目的,安离心知肚明。
☆、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们可知画莲楼在何处?”安离端起刚沏好的雨前龙井,用杯盖象征性的划了划,薄薄的青烟萦绕在美人跟前,面画着实赏心悦目,特别是那晕红的粉颊,美得如痴如醉。
二人愣了愣,点头。
“很好。”安离从袖间取出自南若那里讨来的短笛,放在唇边,悠扬的笛声散在空气里,也滑落在花、云二人脚边。
花弄影低头嘀咕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姐还有心情吹笛子。
须臾,二人齐齐倒下,被催眠了。
安离将两人安放好,然后握住花弄影的手,淡淡的红光若隐若现,从二人握手的地方传到了安离的眉心,汇成一个血红色的光点,直至消失不见,安离才放开她的手。
睁开眼,安离浅浅一笑,眨眼消失在房间里。
这便是她不为人知的异能,能做到一些非自然的事情,在现代她能掌管一个家族,被让其不断壮大,正是因为强大的超人类力量,但如今在古代,能力大大减弱,战斗性异能几乎完全消失,安离猜想是使她致死的大量安眠药留下的副作用吧。
爸爸曾说,她是难得的奇才,可根据潜力拥有更多异能,但她没有那个时间,作为一个正常人类,她需要放弃的更多。
画莲楼,顾名思义,就是十里清荷如画的曲苑阁楼,如今时值五月,莲花自是没有开的,但却有接天莲叶无穷碧的美景,偶尔有几点纯白的花苞穿插在绿叶间,清丽出尘,恰似主人清新飘逸的如仙气质。
安离来到画莲楼,突然想到相府里的红莲,如今已开始绽放,妖艳无比,再与此处的白荷一比,竟全失了颜色,显得媚俗了。
来之前在妆容上稍加修饰的安离,着一袭水蓝色的长裙,挽一条白纱锦帛,本就风华绝代的脸素面朝天,不施粉黛,蓝玉坠子点在额间,倒真有几分出尘的仙子气息。
安离本不喜欢这样清新的装扮,但想到画莲楼主人不染纤尘的气质,便也就随了花弄影的劝说,一气儿往仙子里打扮。
凉亭里下棋对弈的两人远远地便瞧见了她,风丞相只是浅浅一笑,便又埋头棋局,万俟贤昳在武功修为上不及秦王万俟圣昕,但这棋艺却是远胜于他,就连他风丞相,稍有不慎也会败下阵来。
万俟贤昳见到远处石桥上的佳人,已然是失了魂儿,呆愣中,连手里的棋子也脱落了,却浑然不知。
“啪嗒。”
滑下的黑子落定,棋局也分出了胜负。
“陛下今儿这是怎么了,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这最后一子落得不像陛下的作风啊。”风丞相调侃道,他自然看出了万俟贤昳失神的缘由,却故意岔开话题。
万俟贤昳轻咳了一声,道:“是吗?”
风丞相笑着点点头,今日这棋,他一直是处于劣势,但君心璃的出现,却让他扭转了乾坤。
“皇上,这下棋好比定江山,一步错,步步错,皇上这误落的一子可是失去了半壁江山呐!看来,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再美不过初见时
此言一出,万俟贤昳当即推翻了面前的棋盘,怒道:“风丞相,朕当你是知己,但这等大逆不道之言朕不希望再听到第二遍!”
“微臣谨记皇上教诲。”风丞相颔首一礼,并适时的递上茶杯,道:“此乃臣云游时带回的君山银针,虽不比宫中贡茶,但香气清高,味醇甘爽,当属茶中上品,皇上尝尝。”
万俟贤昳本也不愿迁怒好友,再说风丞相一向不拘小节,直言不讳惯了,他太计较倒伤了彼此感情,便接过茶杯啜了小口,点头,“入口甘醇,确实好茶。如此上品,当纳为贡茶才对!”
风丞相但笑不语,这就是万俟贤昳与众皇帝一样的地方,恨不能将天下好东西都据为己有,而这一点,也正是多国破亡的源头。
“这珍品自然是偶尔品尝为佳,若纳为贡茶,只怕皇上很快就会厌倦。”风丞相说这话时有意无意的瞟向不远处石桥上赏花的君心璃,这美人也是一样,再美不过初见时,见得多了,自然心生厌倦。
“诶,风丞相此言差矣,好茶得慢慢品方能品出个中韵味。”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君山银针一旦为贡茶,必然身价百倍,连带着整个君山茶都会提价数倍,到时老百姓再想品这香茗可就难咯。”
风丞相似乎意有所指,睿智如万俟贤昳自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这君心璃一旦入宫,君家势必权倾朝野。但万俟贤昳的性子,恰是所有年轻气盛的帝王共有的性子,不甘人后不落下风。他笑笑,道:“这十里长堤是父皇赐给风丞相的,除了皇亲国戚,也只有你一人能决定来这里的宾客。照丞相的意思,岂不是应该将这里也变成百姓共享同乐的地方?”
“皇上才思敏捷,微臣说不过你。”风丞相了解万俟贤昳的性子,也就不再反驳,兀自将散乱的棋子往白玉坛里放。
万俟贤昳这一回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