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色妖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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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有什么打算?”
“这与你无关,你要做的,是在宫宴上惊艳四座,让万俟贤昳封你为妃,其他的事,我之后会告诉你。”男子定了定心神,别开眼,双手有意无意的把玩着那把折扇,道:“至于那个风丞相,你最好不要去招惹。”
“为什么?”
“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他似乎不愿多提风丞相的事,妖娆的脸上,总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如果不出意外,明日我会安排你和万俟贤昳再见一面。”
“皇上?”安离对他更加好奇,可以安排她与万俟贤昳见面,这个人不简单。同时安离也睿智的抓住了一个关键字“再”,看来她见过皇帝了,脑中突然浮现出君家凉亭里,蒙着面纱的男人,他就是皇帝万俟贤昳吗?
男人不说话,将折扇放在浴桶边沿,转身欲走。
“等等。”安离叫住他,她越看越觉得面前那双眼睛熟悉,甚至他转身的动作,都和风丞相如出一辙。
男人并没有回头,背对着她,月光将他颀长的身体染得柔和。
“你姓风?”安离试探性的问道。
男人身形一顿,回眸已是寒冰万丈,没有温度的手扼住她的脖子,语气却轻佻魅惑:“你想说什么?”
☆、嚣张霸气傲千般(二)
“这么美的凤眸并不多见。”安离是紧张的,却依然只是他的眼睛,这样一双眼,无疑是万里挑一,怎么会那么巧,都上她给碰上了?
“你喜欢我的眼睛?”男子更近了一分,那股子邪魅的妖精气息让安离开始恍惚,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有着颠倒众生的能力,那双魅惑人心的眸子,让她的心跳得越来越急促,甚至隐隐有些痛!
安离老实的点了点头,风扬就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但没有他的邪魅,相比之下,她更喜欢面前的凤眸。
“哈哈,我喜欢你的诚实。”男人张狂的笑了几声,那整张脸都舒展开来,潋滟生花,他说:“你不是君心璃,那你叫什么名字?”
他和君无琰就这点相同,对没用的人或者棋子,不问姓名,此前虽知道她并非真正的君三小姐,却对她的名字毫不在意,而现在,他想知道,这个有趣的女人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枚棋子了。
“君心璃。”
男子一愣,笑了,“好,你就给我做好君心璃,他日事成,我定要你用真名活在我的身边。”
他的棋子,从没有一个能活着,她,会是一个例外。
安离笑了,眼底孤傲冷清,狂傲,是男人最大的弱点。她安离不会活在任何人身边,因为她只会是一个人……
男人如同上次那样,身形一跃出了窗扉,好听的男声散在空气里,撞进安离的耳朵,也撞进了她的心。
“司寇千傲。”
司寇千傲,安离重复了一遍,是他的名字吗?好霸气。
既然不能招惹,为什么又要留下折扇?安离勾了唇角,淡淡的笑了,难得的温柔。
一夜好眠,起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花吟站在她床头,见她醒来,立马笑开了,忙端过镀金的脸盆,催促道:“我的小姐哟,你可算是醒了!再睡下去,花吟又该挨骂了!”
听她的口气,她已经挨过骂了。
“怎么了?”
安离笑了笑,阳光透过纱窗,吻上她绝美的脸,在她纤长的睫毛上跳跃着,一眨眼,便像揉进了万千星辰,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去。花吟愣愣的看着,她家小姐,当真是倾国倾城,每一个动作,都美得可以如画。
片刻,花吟才收回目光,拧干毛巾,为安离擦拭着脸,安离将帕子接过来,眸子里带着询问。花吟回头看看门外,又看看窗外,贼兮兮的样儿格外讨喜,安离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小姐,出大事儿了!”花吟凑到安离耳边,神秘地说,“听说昨儿个晚上,五皇子死了!”
☆、皇族毙命旦夕间
“哪个五皇子?”安离蹙眉,秦王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还是说,凶手另有其人?
“先帝的五皇子啊,还能有哪个五皇子?我听说他是被人割破了喉咙,死在了自己的寝宫里,皇宫戒备森严,却没一人发现!今儿早晨,守宫门的统领大人发现五皇子被人扒光了衣服挂在了城门上,模样可吓人了!”
花吟夸张的捂着脸,仿佛自己亲眼看见了一样。
“你不是说他死在寝宫里吗?怎么会挂在城门上?”凶手会是秦王吗?可他的手段再狠,也不该对自己的哥哥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吧?想到自己曾对秦王说过五皇子万俟正旸是个该死的人,安离不禁凝眸,直视花吟的眼睛。
“先死在寝宫,又被挂到城门上的!”花吟解释说。
“你怎么知道?莫非……”安离邪邪一笑,“你看见了?”
花吟一听这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张俏脸煞白,惊恐地说:“没有,小姐明鉴!”
安离扶起她,拍拍她的脸笑着说:“开玩笑的,我的小花吟又怎么能进的那皇宫大院,看到别人暗杀皇子呢?再说,看见了又不是凶手,你怕什么呀?快说说怎么回事儿,是哥哥和父亲在说这事儿吧?”
“小姐,你可吓死我了!”花吟拍着胸口,舒了口气道:“今儿早晨大夫人房里的丫头小芳去府外帮夫人买莲子,回来的时候和下人们议论,我听到的。听说京城里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是谁杀了五皇子呢。”
“是吗?”安离把玩着一只玉簪,神情淡漠,倒是问起了大夫人清早买莲子的事。
花吟见小姐气定神闲,更佩服起自家小姐来了,虽知她不是真正的君家小姐,但心下却是真真认了这个主子的。
“哦,大夫人喜爱莲花,对莲子也是钟爱有加,街上有家大酒楼,有一个老妪常年都在那里贩卖莲子,夏秋季节还有新鲜莲子咧!蓬大夫人每日必让小芳去买,数年如一日。”
安离点点头,这样啊。
“小姐,你一点都不好奇,是谁杀了五皇子吗?”花吟为安离绾发,也不知怎地,总也绾不好,安离不动声色的笑笑,自己绾了个飞仙鬓,又斜斜插了一只碧玉簪子。
“我不认得他。”
安离淡淡的说。
花吟点点头,将洗脸水端出去倒,临走,不忘看了眼铜镜里美艳不可方物的安离,不管多么清雅的装扮,在她脸上也能显出妖娆。
凶手会是秦王吗?他的嫌疑最大,但却也有疑点,若说是别人,却再找不出个人选来了,君无琰,没那个能力;万俟贤昳,没那个必要;风丞相,没那么阴狠。除了秦王万俟圣昕,还有谁会刺杀皇子?
突然想起月色下的狭长凤眼,会是他吗?司寇千傲。
☆、藏头诗里谁相邀(一)
妆罢,安离随便吃了些糕点,便由花吟领着去见了丞相安排的李嬷嬷,那嬷嬷倒也慈眉善目,不似电视剧里心狠手辣的奴才嘴脸,见着安离,先是夸了一番,又问了些官家小姐该有的礼节,安离对答如流,李嬷嬷也不为难她,大致说了些宫廷礼仪,便起身告辞了,道是“皇上声明大义,不计小节,断然不会约束娘娘的行为”,言下之意,分明已将安离当做娘娘看待。
安离谢了李嬷嬷,便去了园中凉亭,现在辰时早过,太阳已有些毒辣,好在亭上凉风习习,倒也惬意。
花吟摇着昨儿风丞相送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帮安离扇着风,后者则支着下巴闭目养神,长长的睫羽不时扑闪两下,迷离又不失俏皮。
“呀,这扇子上有首诗呢!小姐你看。”花吟将扇儿递到安离面前,安离慵懒的抬抬眼皮,只当是昨日风丞相题上的那两句,却不想是一首清丽的七言绝句,凝了凝眸,那排排龙飞凤舞的狂草刚劲有力,全无风丞相的灵逸隽永。
“花吟,你念给我听。”
花吟一听安离的吩咐,面色窘然,红着脸道:“小姐,我,我不识字。”
安离一挑眉,盯着花吟的脸,笑了:“不识字?小花吟出身也算,竟也不识字?”
花吟吐了吐舌头,将扇子递给安离,脸有些红,讪讪的笑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嘛。”
女子无才便是德?
可不是吗?安离也笑了,轻轻念道:
明月照见人如画,日暮独舞步生莲。
午夜梦回凤凰楼,时道情深恨相见。
“好诗!”花吟忙出口赞道。
“你不是说无才是德吗?何以见得是好诗?”安离调笑道。
花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道:“花吟听着,和那些名家写的也差不多,而且,花吟素来喜欢诗中的钟离皇后。”
“钟离皇后?”安离笑,既然无才,又识得几个名家?这种近乎恭维的态度,到底是对她这个君家三小姐,还是,另有其人?
“对啊,凤凰楼就是先帝为钟离皇后建造的,听说她德才兼备,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诗中的“步步生莲”就是她发明的舞曲!只是,写她是什么意思呢?”花吟问。
“乃是一首藏头诗。”这首诗倒说不上精妙,看似闺怨,实为离愁,看来这司寇千傲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主儿,如此,是在考她智慧吗?不过,这个钟离皇后是在暗示她什么吗?
“藏头诗?”花吟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惊喜道,“明日午时,画莲楼见!”
☆、藏头诗里谁相邀(二)
安离点头,“这画莲楼在何处?”
“在城东,听说东家是风丞相。”
风丞相?安离蹙了蹙眉头,他不是说少与之来往吗?再细看折扇上的墨迹,分明是昨夜留下来的,也就是说,这午时,指的是今日!突然想到昨夜他说会安排时间让她与皇上碰面,安离的眉头拧得更紧,忙问:“花吟,现在是什么时辰?”
“己时已过,是午时了。”
午时已经到了吗?安离起身,问道:“那画莲楼离这儿多远?”
“马车得半个时辰,现在相爷不准任何人出府,我们出不去啊,再说不能用府里的马车,去大街上雇会有危险……”
花吟突然噤了声。
远远地,见君无琰往这边走来,身边的,正是昨日在秦王身边的三公子君无玦。
“小姐,二公子来了。”花吟在安离耳畔提醒道。
“嗯。”安离应了声,瞟了两人一眼,又闭上眼,继续假寐。意外的,花吟今天也没有过多言语,依旧悠悠的为安离摇着扇子。
说话间,君家兄弟已来到安离主仆二人面前。
“三妹好雅兴,只是这五月的太阳已有些晒人,妹妹不宜待在外面,还是早点回屋吧。”君无琰站在安离身边,好意提醒着,不要在“外面”待太久,想来是五皇子暴毙一事闹的,君家父子不会再轻易让她出府了。
“谢哥哥关心,璃儿记下了。”安离起身,对二人盈盈一拜,道:“三哥哥此时回府找二哥定有要事,璃儿就不便打扰了,花吟,我们回房。”
君无琰看着她的背影,不放心的喊道:“今儿个妹妹就在房里休息,明日二哥再带你出府去走走。”
安离停下步子,勾唇一笑,“璃儿谢过二哥。”
花吟跟在安离身后,一言不发,面不改色。
“今天你是怎么了?那可是三公子君无玦哦。”
安离一回房就盯着花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花吟顿了顿,仿佛刚缓过神来似的,娇笑道:“花吟有些紧张,所以……小姐,你不是要去画莲楼吗?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那么着急做什么?你很想去?”安离用丝帕擦了擦额上的薄汗,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花吟有些心虚,忙拿过刚刚的扇子帮安离扇风,讷讷道:“也不是啊,刚刚看小姐那么着急,所以花吟以为小姐想去。”
“你们主子要我去,我岂有不去之理?”
安离突然用扇子抵住花吟的脖子,速度惊人,花吟惊恐的看着安离,脖子被扇子抵得生疼,她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说: